屏幕上沒有任何人物,只有一個黑色的屏幕和“啪啪”的鍵盤上。
屏幕上數(shù)字跳動的很快,快到眾人根本沒辦法辨別清楚上面的東西。
“啪”第一聲,所有聲音都消散,屏幕上只剩下一串零。
“個,十,百,千,萬,十萬……”湯圓認(rèn)真的點著屏幕上的零,一個個數(shù)著。
坐在她身后的傅馨蕊尷尬的抽了抽嘴角,輕輕撫了撫額角。
如果有可能,她真想找個地方把湯圓塞進去。
她竟然真的在一個個的數(shù),數(shù)著數(shù)著亂了就從頭開始,直到燈光重新亮起數(shù)字消失不見她也沒數(shù)清楚到底是多少錢。
湯圓沮喪地對著傅馨蕊搖了搖頭,站到她身后,彎著腰,在她耳旁低聲說著“那么多錢,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么多是多少?”
“……”湯圓一噎,張了張嘴,臉都憋紅了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傅馨蕊這個問題。
傅馨蕊失笑,輕輕敲擊一下湯圓的腦袋“那是……”
“請問傅董剛才大屏幕上的十億是怎么一回事?”
“您是向我們炫耀你們傅氏多么富有嗎?”
傅馨蕊隨意地掃向人群并沒有看到令她熟悉的身影。
傅馨蕊淺笑,勾了勾唇角“我們傅氏一直奉公守法每年都是京都的納稅大戶,每一筆賬都清清楚楚。”
“傅董您就不要再這兒跟我們打官腔了,無論這個視頻是不是您安排的,依我看這件事肯定都跟傅氏脫不了干系。”
“看來傅董也不能給我們滿意地答復(fù),那我們只能通過政府來幫我們解答疑惑了。”
“是呀,我看我們也沒必要留下來再參加什么澄清大會,還是回去為民請命更重要。”
“走走走,快走,被別人搶了頭條。”
一人起哄眾人哄散。
眾人紛紛沖向門口,就怕晚了一步新聞被他人搶了先。
有的被擁擠的人群推到,有的被人惡意踹了出去,有的被人撤掉褲子不得不停下腳步修正一下,有的……
湯圓抽著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爭鋒相向地眾人。
這真是在用生命在搶頭條呀~
真佩服他們的敬業(yè),要換做她,估計早就辭職走人了。
人群攢動,窗簾,臺布,被人群帶起的風(fēng)飄動著,吹向傅馨蕊耳邊掉下的發(fā)絲。
傅馨蕊若有所思地盯著白凈的墻面。
剛才應(yīng)該就是這里放的視頻才是。
抬起頭,在會場里尋找了一圈每個人都行色匆匆,顯然那個人不在會場內(nèi)。
接下來那個視頻究竟會是什么?
就這么就完了?
傅馨蕊無趣地撇撇嘴,起身剛想離開,燈相是找到感應(yīng)點瞬間熄滅。
屏幕上,石鷺洋對著鏡頭整理的發(fā)型和衣著,不斷地調(diào)整著設(shè)備的方向。
“今天我要記錄下我的另一項爵跡,修圖,先記錄一下原視頻,視頻上的薛靈蕓惡心丑陋,不過,這都不是重點,接下來我將把她去掉,換成我心愛的蕊蕊。”
石鷺洋邊說邊惡心的舔了舔干燥地唇瓣。
鏡頭推進,記錄下每一個奇跡地瞬間。
大家聽到石鷺洋的聲音都放慢了腳步,當(dāng)聽到他口中說出的“薛靈蕓”、“蕊蕊”幾個字之后都默契地停了下來,目瞪口呆地看著大屏幕。
眼睜睜地看著石鷺洋將薛靈蕓的腦袋一點點換成了傅馨蕊的。
眾人面面相覷,唏噓不已。
這場澄清會已經(jīng)無需再多說什么,一個視頻便將之前的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有細(xì)心的人將視頻錄下,悄悄離開。
有的拿著錄音筆記錄下了石鷺洋的所有音頻。
有的只顧欣賞,等到結(jié)束時懊惱不已。
有的……
原本喧鬧地會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傅馨蕊靜靜的坐在凳子上,眼睛看著遠(yuǎn)方看不出任何情緒。
“蕊蕊,別嚇我,你怎么了?”湯圓伸手在傅馨蕊面前晃了晃,見她沒有反應(yīng),擔(dān)憂地開口詢問。
傅馨蕊苦澀一笑“原來這就是南宮艷忽然離開的原因。”
“南宮艷?”湯圓疑惑地看著她“跟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哈哈~”
是呀~
跟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可她就是那種本事讓原本跟她無關(guān)的事,別得跟她息息相關(guān)。
看似在幫她,實際是為了程昊天。
“你笑什么呀?”湯圓搓了搓雙臂“你到底怎么了?快說呀,你是要急死我呀?”
“石鷺洋他的這個癖好連我都不曾知曉。”傅馨蕊眸光渙散,話語言不由衷。
湯圓一怔,眉頭漸漸深鎖“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南宮艷做的?可她怎么會知道這些?難道她出賣了自己的身體?從石鷺洋偷來的視頻就是為了讓程昊天欠他個人情?”
湯圓被自己說出口的可笑念頭嚇了一跳,無語地?fù)u了搖頭。
她也是醉了。
她這腦子,過段時間也可以去寫小說、劇本去了。
“她不需要自己獻身。”傅馨蕊收回目光,看著湯圓笑了笑“走吧,我們?nèi)フ页剃惶臁!?br />
“找程昊天?!對對對,得去找他問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現(xiàn)在哪里還有追問的權(quán)利。”
“……。”湯圓疑惑地抓著頭發(fā),突然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跟不上傅馨蕊的思路。
嘆了口氣,機械性地緊跟她的腳步。
邊走,邊仔細(xì)分析著。
傅馨蕊要去找程昊天,去他家?
應(yīng)該也只有這一個地方了。
他把昊蕊集團都送人了,現(xiàn)在不留在家里做少爺還能去哪兒。
想到這兒湯圓心中不免對他鄙夷了起來,這樣一算以后就得傅馨蕊養(yǎng)家,而他留在家里當(dāng)醫(yī)保男。
要是這樣的話傅馨蕊應(yīng)該理直氣壯才是。
可她為什么會說她已經(jīng)沒有機會問了呢?
既然沒有機會那為什么還要去找她呢?
湯圓想著想著突然想到一件一直被她忽略的事情,湯圓“啊”的一聲尖叫“我知道,南宮艷利用了之前的那個視頻雖然不能說明你跟石鷺洋真的做了什么,但卻足以在程昊天心里留下陰影令他產(chǎn)生芥蒂。
這樣就算他原諒了你,他心里那關(guān)也不一定過得去是不是?”
“啪啪啪”
湯圓的話音剛落,程昊天便拍著巴掌從拐角走了出來,沖著湯圓笑著打趣道“別說,經(jīng)過湯老師這番解析,小程程我頓時茅塞頓開呀。”
程昊天邊說邊側(cè)頭對身后的潘明哲點了點。
潘明哲得令,低著頭,退了幾步,轉(zhuǎn)身離開了原地。
留下湯圓一個高瓦電燈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程昊天嗤笑一聲“湯老師解剖完了就請離場吧,畢竟你也只是個老師,僅此而已。”
“……”湯圓服氣的伸了伸大拇指,擔(dān)憂地看了眼傅馨蕊,經(jīng)過她身邊時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輕嘆一聲,搖著頭離開了。
走在拐角處,剛想留下來想到之前的幾次經(jīng)歷腳步一錯,進了樓梯間,步行去了停車場。
今天傅馨蕊應(yīng)該不需要她開車了吧。
*
程昊天邁出第一步慢慢走向傅馨蕊。
傅馨蕊見狀小心的向后退著。
兩個人一個前進,一個后退保持著最初的距離一直到傅馨蕊退到了門邊,無路可走。
程昊天諷刺一笑“我現(xiàn)在到有些好奇你是不是也是南宮艷的人。”
“什么?”
“哼~那么配合她的計劃。”程昊天見傅馨蕊怔愣慢慢地向她靠近“她想讓我們產(chǎn)生隔閡你就開始疏遠(yuǎn)我。”
“我……”
傅馨蕊想說,我沒有。
只是怕他多心。
話剛到嘴邊又覺得好笑。
他從來沒說過不信任自己不是嗎?
傅馨蕊靜靜地看著剛才他們兩個人站過的地方。
計算著從那里到現(xiàn)在的距離。
仿佛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程昊天在走近她,而她卻總想盡一切的想要推開他,想將他推的遠(yuǎn)遠(yuǎn)地,再遠(yuǎn)一些。
傅馨蕊輕呼一口氣,仰起頭,嘴唇與程昊天不期而遇,緊緊地觸碰在一起。
程昊天懲罰性地咬了口她的唇。
粉嫩地嘴唇變得有些紅腫。
傅馨蕊冷吸一聲“痛”
“哼~痛不過心有什么用。”
程昊天松開放在傅馨蕊肩膀上的雙手,背脊緊緊地靠在冰冷的墻壁上。
此刻涼一如他的心,冰至谷底。
“再給我半個月的時間好嘛?”
“隨便你。”
“我……”
“馨蕊從始至終我想要得到都是你的心,人我程昊天從來不缺。”
說完這句話,程昊天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
傅馨蕊靜靜地呆在遠(yuǎn)處,怔愣的看著已經(jīng)消失的身影。
久久地沒有離開。
角落里的黑衣男子低聲對著耳機說了幾句,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腳步很輕,卻被細(xì)心的傅馨蕊聽到。
傅馨蕊輕呼一口氣,慵懶地依靠在墻壁上。
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都說戲如人生。
什么時候她的生活里也開始處處演戲了。
手機的“嗡嗡”聲打斷了傅馨蕊的思緒,沒有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直接接起,聲音有些疲憊“喂~”
“都離開了怎么還不下來?”
“……”傅馨蕊一怔,拿開手機看了一眼顯示屏幕嘴角微微上揚。
“一會兒把地址發(fā)給你,你先過去,我把他們引開再去找你。”程昊天邊說邊發(fā)動著引擎,又交代了傅馨蕊幾句開著車子飛馳而去。
傅馨蕊站在窗邊看著尋找著程昊天的車子消失在人群里,而他身后跟著一輛不起眼的黑車,也隨之消失。
想來她現(xiàn)在也沒有繼續(xù)跟蹤的價值了吧。
也是,她都已經(jīng)跟程昊天鬧翻了天,對于某些人來說現(xiàn)在抓住程昊天才是最主要的。
傅馨蕊從來沒有怕過誰。
這一刻,心里也隱隱地有了一絲擔(dān)憂。
南宮艷是個狠辣地角色,還有程昊天傳說中的后媽,她真的能應(yīng)付的來嗎?
傅馨蕊疲憊地閉上了雙眼。
手機的再次響起。
傅馨蕊下意識的看了眼屏幕,接了起來,聲音里有些淡淡地失落“小圓子,怎么了?”
“還怎么了?你到底能不能關(guān)注一下時事新聞?”
傅馨蕊一怔想到剛才的現(xiàn)場,冷冷地勾起唇“這么快就出稿了?”
“出什么稿,是石鷺洋,他被抓了。”
“什么?”
“嚎什么嚎~我又不聾?”
“啊~說是有人舉報他侵犯了他人的肖像和名譽權(quán),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去接你。”
“接我?”
“啊~石鷺洋在家舉著刀子點名要見你,公安局找不到你就只能聯(lián)系我了……”
湯圓后面又說了些什么,傅馨蕊早已聽不清。
腦子里回蕩地都是那句,他舉著刀對著自己。
眼前又重新回到了那個剛認(rèn)識他的早晨。
她膽怯地躲在角落里看著穿著白色的禮服的小哥哥。
干凈地向天上派下來的天神一般。
她不敢靠近,因為怕自己弄臟了他的衣服。
傅馨蕊抬頭看了眼天空,明晃晃。
天空依舊,可他們早已物是人非。
*
傅馨蕊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石鷺洋已經(jīng)被公安制服,白色的襯衣狼狽的穿在身上。
此刻地他早已沒了往日光彩。
瞬間老了十幾歲。
曾幾何時意氣風(fēng)發(fā)地少年最終抵不過世間凡塵的誘惑。
傅馨蕊一直沒有開口。
與他。
早已無話可笑。
石鷺洋一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到來,那一刻那終于明白他們之間隔的其實不是程昊天,而是他心底的那份貪婪。
經(jīng)過傅馨蕊身邊時,石鷺洋突然停下腳步,眼睛直視著前方“小心南宮艷。”
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邁出了遠(yuǎn)離她的第一步。
越來越遠(yuǎn)。
傅馨蕊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發(fā)呆。
“咦~人哪兒去了?”
湯圓姍姍來遲。
電梯門開啟那一刻與另一部剛合上電梯里的石鷺洋完美的錯過。
湯圓疑惑地看了眼周圍空蕩蕩的天臺“石鷺洋不在家里在這里做什么?”
說著便往樓下探了探頭。
十八樓的天臺還真不是鬧著玩的。
“這里是我們小時候經(jīng)常偷著聚餐的地方。”
“偷著聚餐?”湯圓目瞪口呆。
“是啊,小時候許馨苑總是找各種理由讓我錯過吃飯的時間,而這里就成了我與他解決溫飽的地方。”
但實際上,每次都是他準(zhǔn)備好吃的東西,她只負(fù)責(zé)帶著嘴。
兩個人小泥人笑談著將來。
“鷺洋哥哥,以后我嫁給你好不好。”
“我才不要,你那么小,又沒有靈蕓漂亮。”
“哼~那我不吃你的東西了,你拿走吧。”
“唉唉唉~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吃完再走。”
“哼~我不吃不娶我的人送來的東西。”
“娶娶娶,你成年禮那天就娶好吧,快趁熱吃了,待會該涼了。”
“嗯嗯~我們拉鉤哦~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傅馨蕊眼角漸漸濕潤,淚水沿著臉頰輕輕滴落。
多年前的一幕那么真實的又浮現(xiàn)。
原來石鷺洋的執(zhí)念不是心魔,而是她。
難怪薛靈蕓會自己。
她確實搶走了薛靈蕓最心愛的東西。
如果時光倒流,她應(yīng)該還會說同樣的話,許下同樣的承諾。
因為那時候的她太迫切地想要離開傅家,而石鷺洋是她唯一的機會。
傅馨蕊緩緩地閉上眼,仰著頭,無聲的痛哭著。
湯圓靜靜地站在一邊,將編輯好的短信發(fā)送給了程昊天。
也不知道她這么做對不對。
但她很清楚,傅馨蕊需要的人不是她。
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開。
冬日的京都,晴朗有時候都是件奢侈的事,烏云吞噬著微弱的光,籠罩了整座城市。
傅馨蕊有些冷的雙臂環(huán)胸。
冬天的京都很冷。
渾身冰涼。
腳下突然一空被人凌空抱起,嚇得她驚呼一聲,看清來人之后才松了口氣。
“怎么會來這里。”
“不來,難道任由著自己媳婦感懷著其他男人。”
“呵,誰跟你說的我在這里感懷其他男人。”傅馨蕊狡辯著,四處尋找著湯圓的身影。
程昊天為什么會來心中也有了答案。
傅馨蕊低垂一笑,頭輕輕依偎在程昊天胸前,“我們?nèi)ズ_吅貌缓茫俊?br />
“冬天去海邊?哼~虧你想的出來。”
“聽說那里新開了一家主題酒店,今晚我們?nèi)ツ睦锖貌缓谩!?br />
“……”程昊天緊緊地抱著傅馨蕊雙臂緊了緊,又松開“不好,剛開業(yè)的店甲醛肯定沒消散干凈。”
“可……”
“等處理完這里的一切,我們趕在新歷年回椰島。”
“新歷年?那么是快了嗎?怎么這么趕?”
“我媽就是那天離開的,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回去跟她說說話。”程昊天壞壞的揚起嘴角,低下頭,嘴角輕輕附在她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每年那一天我都會留宿在哪里,今年我想你與我一起。”
說完,滿意地欣賞著傅馨蕊驚慌失落地模樣,心情大好的大笑出聲。
傅馨蕊一驚,小拳頭輕輕捶打著程昊天的胸膛,羞憤的躲進他的懷里,蹭了蹭頭。
可惡的男人,又開車。
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勾勒出幸福的音符。
再等等,或許用不了多久,她就會陪著他離開了。
只是傅馨蕊也沒想到的事,原本只是對付傅德水的小事,最后卻因為國家的介入牽扯出了一大批官員落馬。
難怪傅德水會做事那么肆無忌憚,官商相互不是什么新鮮事,若不是視頻的事太過火熱,驚到了上面的領(lǐng)導(dǎo)。
想來這一切仍舊不會這么快就解決了。
傅馨蕊靜靜地倚在辦公桌前。
人生百態(tài)。
“蕊蕊,不走嗎?”湯圓輕輕敲了敲傅馨蕊的門。
自從傅德水被抓之后,她也跟著輕松了不少。
雖然時間有些久浪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是值得的。
“小圓圓你說人心到底是什么?”
“人心?當(dāng)然是肉長的。”
“呵呵,對是肉長的。”傅馨蕊笑著轉(zhuǎn)過身,將手中的文件夾遞給湯圓“這是我名下的幾處房產(chǎn),我挑幾處送給你做結(jié)婚禮物。”
湯圓一怔,疑惑地盯著她“你這是做什么?好端端地給我房產(chǎn),我又沒有要結(jié)婚。”
“我要離開了,跟著程昊天離開。”
“所以你就想丟下我?”湯圓接過傅馨蕊的東西,放在手里墊了墊“原來我們的感情只有這么多。”
“小圓圓,我……”
“什么時候離開?”
“啊?”
“我回去收拾下東西。”揚了揚手里的文件夾“我那么貪心這點東西休想打發(fā)了我。”
“湯圓,我沒有開玩笑,這次我去椰島,是跟著程昊天去他家,未來有多兇險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會讓你跟著我一起往火坑里跳呢。”
“哼~所以你就想甩掉我?”
“你有二哥不是嗎?”
“男人那種生物的存在無非就是幫我們女人孕育下一代,等到時機成熟,使命完成了,還指不定是誰的男人,為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拋棄我一直守護的人不值得。”
------題外話------
孩子是自己的,男人指不定是誰的,哈哈~我的三觀時不時有些不正呀~【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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