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身后的話語,東夏庭腳步頓然頓下。
回聲望向,眼眸中雖有無盡憎恨,但堂堂世家公子,又怎能不善隱藏情緒?
面容不帶任何神色,但張東依舊看出了藏在他心中最深處的,濃濃殺意。
只是譏諷一笑,張東抽著煙,在眾人眼眸之下,緩緩站起。
“東公子,既然來參加拍賣會,又何必著急著走呢?”
“而且,這幅畫…歸不歸您,還不一定呢。”
還是那番和煦。
俊秀的面容,雖配上一身堅毅的黑色制服,但沒有掩蓋他的絲毫,更是為他增加了幾分英氣。
可,越是如此。
現(xiàn)場的人,對他越是恐懼。
東夏庭是何等人物?
外州來客,此等人物前來雍州,不好好對待就算了,還被強迫以如此價格,購一下區(qū)區(qū)一幅畫。
這若是被那些通天人物知道,還能了得?!
所謂外交。
便是交于浮表,重于面子罷了。
如此消息傳回去,對于雍州的形象,又怎能算不上打擊?!
而且。
這男人,似乎不僅僅止步于此。
他好像。
不僅僅要東夏庭吃個這么大虧,還要讓東夏庭將手上的那幅畫,也給吐出來!
聽出張東話中意思,東夏庭手上攥著畫軸的力氣,越發(fā)有些駭人。
二十億。
購買下區(qū)區(qū)一副畫卷。
這虧,他吃了!
可現(xiàn)在。
還想將這幅畫,也一并拿回?!
也就是說,他此次前來南境,不僅僅花了二十億,更是空手而歸……
這已經(jīng)不是侮辱了!
這完完全全是,在他頭上拉屎,還有反手問東夏庭借紙!
“這畫,我已經(jīng)買下,協(xié)議上也是我的手印,又怎可能再出現(xiàn)變故?!”
東夏庭的臉已經(jīng)通紅,猶如吵架一般爭執(zhí)著,張東聽見他的話語,卻只是淡然的吐出一口白霧。
這畫。
是他義弟的遺物。
不論是誰,不論何地。
只要被他看到,那便無人,能夠從他眼下拿走。
張東并沒有說話,但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昭然若揭。
此刻。
無聲勝有聲。
強大的壓迫直接從那一襲黑衣之中傳來,還未走出的東夏庭被這襲來的氣息,震撼的呼吸一凝!
這氣息。
實在是…太過強大!
他所見過之人,也唯有父親,才有如此強大的氣勢!
可要知道。
父親乃是堂堂東家之主,更是一州之內(nèi)的頂天富豪,那一身凌厲氣勢,也包含著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幾十年的經(jīng)驗。
眼前這人,最多不過三十歲,又怎會有如此很辣,老道的氣息?!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讓他考慮這個的時候。
張東的意思,實在是清楚不過。
這幅畫。
你…休想帶走。
“剛剛那人,無非是死有余辜而已,可你作為他的主子,任由下屬犯亂,這…東公子,是否,要給我一個交代呢?”
如果說,剛剛還只是無聲的壓迫罷了。
現(xiàn)在張東的話語,便是那點燃炸彈的火星。
追責!
嗡~!
在場的所有富豪聽見這一番話,也是頓時覺得一陣頭皮發(fā)麻。
東夏庭的仆人確實惹了你。
可人也死了,也讓對方吃了個大虧。
這是要…斬草除根嗎?!
東夏庭面色雍紅,顯然是一口悶血,壓在胸口!
剛剛被龍夢殺死的人。
可是他在家族中的直系。
所謂心腹中人,也不過如此。
可就這樣,被龍夢直接化為這漫天血霧,他,忍了!
現(xiàn)在,這已經(jīng)占盡風頭的男人。
卻是要在這萬人面前,將他的最后一層臉皮,也活活撕下。
這又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但,眼前的現(xiàn)實。
卻容不得東夏庭作出選擇。
強撐著自己心中的那一口氣,緩步來到張東面前。
精美的畫軸。
遞給了張東。
二十億的作品。
卻要這樣贈予他人。
這讓東夏庭,如何服氣?!
他已經(jīng)能夠遇見,等他此次回到家族,迎接他的會是怎樣嚴厲的懲罰了。
不僅僅沒有完成父親交代的任務。
更是如此讓家族蒙羞!
張東接過他手中的畫軸,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一幕。
卻讓在場的富商,更是倒吸一口冷氣。
這就好像。
披著狼皮的羊一般!
冷冷的哼了一聲,東夏庭便是拂袖離去,而張東,則是再次緩緩落座。
龍夢坐在他身旁,詢問著意見。
“大人,此人若是離去,必將是隱患不如,我將他……”
話語中,已有隱隱殺意,可張東卻是擺了擺手。
“讓人吃了這么大個虧,也就差不多了,不過你幫我吩咐北境情報部,幫我查查,這東夏庭,究竟是何方來路。”
南境,位于雍州邊陲。
相較于北境的位置,還要偏僻。
一場小小的拍賣會。
竟然能夠讓州外之人,前來賞臉。
張東,又怎能不心生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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