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大人,您…就這般趕我離去嗎?”
突如其來的詭異聲音,龍云盤緩緩站起身來,就這么直視著他一雙頗為清澈的眼眸。
儼然是一副,將他看穿了般的樣子。
可他。
卻絲毫不以為然,如此多年來,他又何時不是在為他們監(jiān)控當(dāng)中,茍延殘喘的一切?
所謂皇族至尊。
也不過是他們?yōu)榱苏瓶厮械钠遄樱幙棾鰜淼膹浱齑笾e罷了。
他心中清楚。
這所謂的皇族,只怕一個人。
而那個人。
震爍北方,風(fēng)姿絕代!
也因此,那一雙碧藍(lán)的眸子當(dāng)中似乎出現(xiàn)了那人雄姿闊發(fā)的身影,即是下一秒,便從無數(shù)虛妄面前回到現(xiàn)實。
“皇叔,您還記得我父親離世之前,所囑咐你之事嗎?難道你對于我父親留下的囑咐,就這么認(rèn)知橫行而不聞不問嗎?”
話語雖是平淡,但其中的咄咄逼人,誰都能夠聽得出來。
而一旁的閣老。
則是眉毛微促,看著他。
“至尊,您這樣說,就有些頗為偏頗了。”
“龍云盤族長很明顯是為了大義,而且這些年來皇族的握權(quán)逐漸消失,也絕不是先皇所希望看到的,我所看法,四境境主,該處之!”
簡簡單單的幾句言語。
卻是將在這世間上,身份地位最為崇高的幾人,全數(shù)判了死刑。
而他。
也同樣面露憐憫。
所謂的皇族是何種模樣,他身為皇族至尊又怎能不清楚?
現(xiàn)在的皇族。
只能做危犬罷了,又有何德何能能夠判那幾人為死?
而且,那北境的他。
尤其是如此就能就范的?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驚訝著看著一直在他身旁的閣老以及龍云盤。
仿佛明白了什么。
“你們……”
還未等他話語說完,龍云盤眼眸中,便是落下了兩滴痕淚。
而后。
便是頭也不回。
只有區(qū)區(qū)一句話。
“既然至尊已經(jīng)同意,那我也就不必再多說什么了,皇族侍衛(wèi)隊,我自然會按照您的意思,來做出安排。”
“至于您,只需要好好等待皇族重新振興天下,好好打扮一番,重新登上皇位就可。”
言落,無數(shù)雪花,隨之紛飛。
而他。
思緒也如同這番一般。
一旁的閣老冷笑一聲,便是緩緩?fù)讼拢澎o清廖的大殿內(nèi),瞬間只剩下他一人。
他現(xiàn)在才明白。
這么多年來,所謂的皇室,將他這個皇族至尊,放于何地。
只不過是,用來發(fā)號施令,凝結(jié)人心的棋子罷了。
纖手緩緩浮上發(fā)冠,象征著皇族權(quán)威的金冠,竟是被他一把扯下。
此刻的他。
也,成為了她。
此刻的他,儼然是一尊風(fēng)華絕代,足可以迷倒萬千少男少女的,絕世佳人。
可身上的皇袍。
卻還是不怒自危,一條玉龍,如同要震碎這萬天邪寵一般,從她周身,環(huán)繞而出。
一旁暗格內(nèi),緩緩抽出一把皇劍。
若是讓張東看到,定會無比驚疑。
這劍。
本就是他,受先生賞賜之前,所用之寶劍。
像是頗為寵溺一般撫摸著劍鋒,此刻的她,真正舍棄了那束縛著她如此多年的皇冠。
一旁的閣老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急忙出來阻攔,可對皇族徹底失去希望的她,又豈是能夠隨意動搖決心的?
只是一劍。
天空之中,燦耀絕瀾。
她,身為皇族女兒。
龍夢。
乃是她的支系族妹。
她。
又怎可能受得了,身為皇族,一被生下來就注定要往別邦聯(lián)姻,這樣堪比奴隸的生活?
文,不可救。
唯有武,才自成一路。
這時的閣老,才發(fā)現(xiàn),剛剛還被他和龍云盤隨意威脅的皇族至尊,卻是有著如此強(qiáng)大的武力。
皇族至尊。
所謂雙手不沾陽春,更別提握劍。
又怎會有突如其來的如此高超武藝?
直至死前。
他也沒能明白,這究竟是為何。
站在蒼南絕頂,她望著匍匐在自己腳下的皇都,以及那八只族系,一身皇袍,再一次披上。
至此。
世間,再無皇室至尊。
唯有,皇尊之下。
寥…親王!
被父親命令束縛十年的她,在看清自己父親,讓她用死要守護(hù)的八只族系,是何等丑陋面容時。
逆反之心,頓時升起。
少女十年。
又豈是能夠隨意浪費之時?
可,如此燦爛的時光。
她卻只能待在深閣中,若是有回報也就罷了,可這回報,卻只有讓她無比痛心。
背叛。
奪權(quán)。
那皇族護(hù)衛(wèi)隊,也是龍云盤一個區(qū)區(qū)皇族族長,有資格能夠啟用的?
而且要知道。
若是真的用了,那皇族,與四境之間的關(guān)系。
將會瞬間…掉至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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