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洋單手輕輕一提,潘五站起,但是雙腿明顯乏力,不由地微微顫動。uukla
余洋:“我送你回屋。”
潘五謝謝。
回到房間,吳落雨喂肉骨丹給他。
潘五搖頭:“找醫(yī)師。”
吳落雨應(yīng)上一聲,出去找醫(yī)師。
余洋問:“別的地方?jīng)]有傷吧?”
潘五強笑了一下:“傷在里面。”
傷在里面?余洋:“我?guī)湍惆炎o甲脫了?”
潘五猶豫猶豫:“好。”
貼身軟甲很難脫,潘五要告訴余洋從哪里開始,要一點一點的慢慢來。
最麻煩的是雙手都有傷,也都有骨頭綻露出來,好在骨刺只有右手那一根。
余洋看著白色骨頭,聲問:“不痛么?”
“痛!痛死了。”潘五心有余悸。
余洋想了下又問:“那么痛你還能打人,怎么做到的?”這句話的意思是問,你的拳頭應(yīng)該受痛無法使力才對。尤其是超級劇痛,如果你強行違背身體自己的意愿,他會進行自我保護,最簡單的方式是昏迷。
潘五不但沒昏迷,還能繼續(xù)揍人,怎么可能?
見余洋問起,潘五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其實那會兒……我已經(jīng)沒有感覺了,就是不知道痛了,好像是痛過勁了?不過后來那會兒是真痛,痛的都想死了。”
余洋:“是啊,特別嚇人,我們五個人才按住你,你喊的聲音特別大,耳朵都快聾了。”跟著又:“你先休息,別話了。”
潘五嗯了一聲,繼續(xù)配合余洋脫去護甲。
近十分鐘才脫下,余洋累出一腦門子汗。
潘五謝謝。
余洋:“不用謝,是你給我們長臉,二級修生打敗四級高手,厲害!”
這會兒時間,吳落雨帶醫(yī)師回來,醫(yī)師大略看看傷患處,再檢查內(nèi)傷:“還行,內(nèi)傷不是很重,忍著點兒痛。”
話的時候,兩只手飛快動作,一會兒時間就把右手的斷骨接好。
潘五已經(jīng)痛得又出一身汗。
醫(yī)師贊揚道:“不錯,挺堅強的。”又去處理左手傷口。
左手是輕傷,再有臉上幾道傷口,醫(yī)師問:“你們有什么丹藥?沒有的話用我的,一枚二十金,連吃五天。”
潘五有。
醫(yī)師點點頭:“那行,有事情再找我。”轉(zhuǎn)身出門,吳落雨送出去。
余洋問:“你有什么丹藥?要不要等老師回來?”
潘五不用,又:“我養(yǎng)一養(yǎng)就好了。”
“怎么可能?你這是斷骨啊……天啊,三天后的比武怎么辦?”余洋呆住。
潘五:“用不到大驚怪,這不是接好了?”
“好了?還要慢慢長的啊!”余洋:“我去找老師,他們那里應(yīng)該有好的傷藥。”
潘五他有。
余洋想了想:“反正都是要告訴老師。”
這是一定的,即便余洋不,一眾修生不,客棧里鬧出這么大事,總會有人把消息送到他們耳朵里。
潘五:“反正沒什么大事。”
余洋哭笑不得:“你還真樂觀。”
劉向一幾個人在收拾院子,一通忙碌之后進來,問潘五怎么樣了。
潘五沒事,又辛苦哥幾個了。
然后就是養(yǎng)傷吧,吳落雨回來趕走所有老爺們,一個人拽把椅子坐在邊上。
潘五讓她也回去,吳落雨不肯,等老師回來再。
潘五借口要方便,吳落雨跑出去喊人。
潘五打開箱子,拿出最后一瓶肉骨丹,心幸好留了一瓶。吃上兩顆,躺下休息。
過不多時,余洋和劉向一進來,倆人攙扶他去方便。
三位講師是更晚一些時候回來的,聽潘五受傷,馬上跑來查看一番,確認沒有大礙,開始詢問事情經(jīng)過。
離開潘五房間,在院子里,大家七嘴八舌上一通,三位講師很是生氣,這就被人欺負了?有心去告狀,可怎么告?來惹事的兩個沐家人是皇后的后輩,哪個官府會接這個案子?
三名講師決定等王大磐回來,也要找上方臣書,爭取給潘五討個公道回來。
現(xiàn)在么,最大問題是潘五的右手怎么樣了,下一場能上場么?
今天比賽結(jié)束還剩下二十九個人,三天后是十四場對決,一人輪空。打倒一號秦冠,潘五的五號變成實際上的一號,如果能夠輪空該有多好。
當(dāng)天晚上,王大磐剛一回來,三名講師就去明白天發(fā)生的事情,又要找方臣書方院長。
王大磐有些迷糊,好好的在客棧待著,竟然被人找上門尋仇?
想了下:“明天去找方院長。”
雷岳:“為什么不現(xiàn)在去?”
“現(xiàn)在?”王大磐看看天色:“好吧,你們誰去?”
常岳華:“我們希望提督帶我們過去。”
王大磐笑了下:“好。”
于是他們四個人就走了,只是沒一會兒又回來兩個人,馮山岳和雷岳留下來保護潘五,免得再生意外。
到這個時候,倆人才想起來正事,告訴潘五:“按正常來,你下一輪的對手是何足道。”
聽到這個名字,潘五很懷念沐觀瀾,這個烏鴉嘴就提了三個名字,結(jié)果是自己對手?連一個輪空的都沒有?
認真想上好一會兒,按潘和沐都是水字邊,一衣帶水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很好才對?怎么整的天天都是打架?
馮山岳又:“不過剛才也了,希望能輪空。”
潘五笑了下,這是能夠希望到的么?
這一天就是這樣度過,可憐的潘五窩在房間里養(yǎng)傷。不過比起他自己,三位講師更擔(dān)心他的傷勢。
潘五沒必要擔(dān)心,一面是肉骨丹管夠造,一面是超強的自愈能力,琢磨著最多兩天就會沒事。
隔天一早,方臣書來了,仔細看過潘五傷處,疑問道:“沒有他們的那么嚴(yán)重啊?”
常岳華也驚奇呢,睡了一夜,骨頭竟然接上了?到底是什么傷藥這么神奇?
王大磐:“這件事情跟傷勢輕重?zé)o關(guān),現(xiàn)在是大比時期,居然有人登門挑釁,以四級實力挑戰(zhàn)二級修生,這是以大欺,是擺明要斷掉咱們的奪魁希望。”停了下又:“他這是干擾國大比武,影響朝廷選才。”
方臣書想上好一會兒,讓潘五安心養(yǎng)傷,他回家找人寫奏折。
方家是大族,不但有方之氣在東山行省做省主,朝廷里也是有人。方臣書要單獨寫一封上告信交到武宗府,再由家中那位朝臣寫奏折給國主看。
同時,東山行省眾人最關(guān)心的事情是第四輪比賽能不能輪空?
答案是不能。
上告信留在武宗府,人家要調(diào)查,不能偏聽偏信;還讓方臣書放心,只要這事情是真的,一定還他們一個公道。
寫給國主的奏折更慘,被幾位負責(zé)批閱奏折的大學(xué)士暫時留住,秦關(guān)中沒能看到。
于是三天后,潘五對戰(zhàn)何足道。
現(xiàn)在的潘五來有名氣,先是干掉楊家最優(yōu)秀的子弟楊林山,接著弄倒秦冠,讓他奪魁的賠率一再降低。
然后在今天,賠率竟然成為所有奪魁熱門中最低的那一個,一賠一點五。
才是第四輪啊,賭場已經(jīng)認定這家伙最有可能奪魁了?
原因,有人把客棧那天發(fā)生的事情傳了出去。
現(xiàn)在的大都城里,最有名氣的未必是潘五,但最丟人的一定是何證和方師兄,兩個四級上高手,車輪戰(zhàn)二級修生潘五,居然先后落敗!
尤其方師兄,被潘五用拳頭砸倒了?
簡直就沒法混了,自從事情傳出去以后,哥倆就再沒出過門。
當(dāng)修生們繼續(xù)第四輪比武的時候,兩輛馬車送兩個人出城,一個往西,一個往南,短時間內(nèi)是不能回來了。
潘五當(dāng)然不知道這些事情,現(xiàn)在的他在郁悶,前幾輪比賽,何足道都是很隨意的穿身輕甲,很隨意的拿個兵器,在擂臺上隨意打幾下,然后晉級下一輪。
今天變了,何足道竟然換上一身亮銀鎧甲,在太陽底下一站,這光芒萬丈的……潘五被晃的眼暈,好幾次錯失戰(zhàn)機。
最煩人的是今天好大太陽,對著太陽刺眼,背對太陽,鎧甲更刺眼。
這還怎么打?
打死潘五也想不到,竟然有一天會被太陽光難住!我是修行者好不好?
更可氣的是,何足道還特別厲害!
對手既厲害還無恥,還能抓住戰(zhàn)機,潘五要被折騰瘋了。
沒有辦法,只能穩(wěn)扎穩(wěn)打,一點點來吧。潘五忍著性子跟何足道耗時間。
何足道很張狂,手里是一柄銀槍,同樣亮的耀眼,可也鋒利的可怕。四級戰(zhàn)槍,力施為,興許能捅穿潘五身上的四級護甲。
今天這一仗,跟客棧那兩場差不多,潘五十分被動。
來來回回折騰好一會兒,他忽然明白過來,大罵一聲豬!
何足道愣了一下:“你罵我?”又是一槍刺過來。
潘五微微低頭,在銀槍刺過來的時候,猛往內(nèi)側(cè)移動一步,抬右臂夾住銀槍,腳下發(fā)力,整個人好像掛在銀槍上一樣朝何足道滑過去。
何足道放開左手,右手單手拿槍,左手在腰間一抹,跟著是一把短刀刺向潘五。
潘五想明白了,和你費這么大勁干嘛?只要讓我接近你就行!
眼見短刀刺來,身體忽然矮下去,好像前幾天跟方師兄打架那樣,潘五側(cè)蹲著躲避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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