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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成仙 正文 第五九二章 相信

作者/潭子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木府有事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他們這些進(jìn)來的人,憑添無數(shù)危險。

    只要一想到,這里除了樹,除了仇人,一個喘氣的可能都沒有了,丁岐山一下子就珍惜起身邊的魔靈幻兒了。

    “吶!這是培元丹,吃一顆,對身體有好處。”

    不過半夜功夫,原以為能活到地老天荒的人,居然有發(fā)燒,丁岐山真的很慌張。

    沒了她,那些魔主們,只會把他利用到底,想支他干什么就得干什么,想要好處,得看人家的心情!

    邊境之戰(zhàn),那些化神修士的自爆,好像就閃在眼前。他打死都不相信,那些人,能為了什么魔門大義,去玩要人命的自爆。

    如果那樣……那還是屁的魔門。

    “沒事的。”魔靈幻兒按按額頭,“應(yīng)該是靈體受傷太過,所以……肉身也受到波及了。”

    能在這里得到肉身,是意外之喜,不管怎么樣,她都會珍惜的。

    “那,昨晚的味道……”

    “味道?”魔靈笑笑,“古蠻族在這里滅族,有古怪,不要太正常。”

    “可是……”丁岐山急需這個活了無數(shù)年的女子,給他信心,“現(xiàn)在整個木府,也許就我們這四個才進(jìn)來的人,還有一口氣了。”

    “……你怕了?”

    魔靈沉默一瞬,看到這個男人有些恐懼的眼睛,也不知道是笑好,還是傷心好。

    她太了解他了,一路把他帶出來,這幾十年,哪怕養(yǎng)條狗,也養(yǎng)得有感情了,可事實(shí)上,這個人,只是因?yàn)樽约菏沁@里唯一陪著他的喘氣人,才……才給了培元丹的照顧。

    “不過……你怕了,我就開心了。”

    丁岐山:“……”

    “你怕,有人會比我們更怕。”

    幻兒似笑非笑,“我不過被風(fēng)吹了一下,今早就不舒服,那……那個流了那么多血的人,你現(xiàn)在會是什么樣子?”

    會是什么樣子?

    他們兩個死也想象不到,飛淵趁著爐火,連夜把卡住法衣的木條弄了出來,的扛椅,現(xiàn)在真的成了一個帳篷,盧悅在里面,喝他才熬出來的人參粥。

    “味道不錯吧!”飛淵笑著看她,“這可是大補(bǔ)元?dú)獾暮脰|西。”

    “還行!”

    這世上,什么事都不能對比。

    人參粥很好,除了補(bǔ)元?dú)馔猓能補(bǔ)益脾肺,生津止渴,安神定志。

    可這前面有個很重要的前提,是除了人參粥后,再無選擇,“飛……阿淵,昨天你忙了大半夜,也喝人參粥吧。”

    “我又沒受傷。”飛淵瞟了眼改口改得非常快的人,接著咬他的肉包子,“人參粥是病號飯。”

    修仙界的所有東西,在這破地方,都失了靈氣,好在沒制成丹的藥材,還保留著它們的藥性。

    千年人參,藥效于他們現(xiàn)在的凡人體質(zhì)來,真是太補(bǔ)了。為了這個,他熬了兩碗粥,只敢切兩片在里面。

    “一個人吃沒意思,而且……而且我也想吃肉。”

    盧悅不覺得,它能比肉的香味,更吸引她,“阿淵,我們……”

    “不行!”

    饞肉的師姐,看樣子很可憐,可是飛淵不為所動,“我又不是不讓你吃肉包子,等你把人參粥喝完了。”

    “喝完了,我也沒肚子了。”

    盧悅按著肚子,粥里還有好多水,外面還在下雨,太不方便了,“好阿淵,你幫我吃一碗,以后,我什么都聽你的。”

    都聽他的?

    才怪!

    飛淵一也不相信她,可還是拿了一個大肉包子遞過去,“還剩的一碗粥,晚上我?guī)湍銦釤嵩俸劝桑 ?br />
    真是開恩啊!

    盧悅笑著拱手,“人家管家婆,我們怎么就反過來了呢?”

    “那還不得問你?”

    飛淵三兩口解決一個大肉包,“外面下雨,你傷沒好,什么時候天晴了,我們什么時候再動身。”

    “好!”

    昨晚的尸臭味,隨風(fēng)而來,顯然是前面,出了大問題,他們能在這里多呆一天,就是一天。

    盧悅一也不想著趕路了,“阿淵,你木府的事,抱福宗有沒有可能察覺?”

    “木府的情況特殊,他們應(yīng)該不會太注意。”

    飛淵也希望人家能注意到這里,可事實(shí)上,他更清楚,不能用靈力的木府,進(jìn)來就不能原地回去,只能橫跨的木府,人家不會太在意。

    盧悅:“……”

    “你是擔(dān)心昨晚的……風(fēng)?”

    盧悅迅速把肉包子咽下去,“你不擔(dān)心嗎?”

    師弟應(yīng)該比她更早發(fā)現(xiàn)這里的不對,擔(dān)心了更久才對。

    “我一定能把你帶出去。”飛淵輕輕解開她傷腿上的布帶,“既然不出去,我?guī)湍悴亮怂幒螅筒辉税桑 ?br />
    “好!”

    雖然知道,師弟在轉(zhuǎn)移她的視線,可是此時,面對這條顯得有些猙獰的傷腿,盧悅也沒辦法再去想暫時不能想的事。

    她仰身躺倒不敢再看,“你帶了幾雙靴子?有厚毛的嗎?”

    秋雨已然難過,到了冬天,應(yīng)該更難過。

    她自己有當(dāng)初在凡人界買下的皮靴和棉鞋,可是師弟沒有啊!

    “兩雙靴子,雖然沒厚毛的,但我們還有厚毛法衣呀,大不了在外層裹上。”

    這是沒辦法可想下的辦法。

    盧悅輕輕嘆了一口氣,“你這雨,會下到什么時候?”

    這個……哪能知道?

    伊澤也被安巧兒問了同樣的問題,他看了一眼淅淅瀝瀝的雨,心下很沒底。

    盧悅和飛淵,他們要救,魔靈和丁岐山,他們要?dú)ⅲ@一切原努力一把,可以做到的。可是現(xiàn)在,木府居然連一個活物都沒有,那隨風(fēng)而來的尸臭,都不知集中了多少生靈。

    就算他在這里拖著,讓安巧兒帶上替換的兩匹戰(zhàn)馬,她也要橫跨整個木府,這路上……反而更危險了些。

    “雨下了半夜。”安巧兒看了他一眼,“盧悅受傷,如果她和飛淵沒找到干爽的藏身地,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太好。”

    她以為,伊澤因?yàn)楸R悅,要不管這時的天氣呢。

    “……飛淵在……在盧師妹身上,很細(xì)心。”

    伊澤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如果沒找到干爽的地方,他凍著他自己,也不會讓盧師妹淋雨的。”

    安巧兒垂下眼斂,是因?yàn)轱w淵太強(qiáng)大,所以這人連存在感,都不敢在盧悅那里,表達(dá)出來嗎?

    她在心里苦笑,“昨天半夜的風(fēng),也很不對。”

    “怎么?”

    “你沒發(fā)現(xiàn),刮起的旋風(fēng),好像是繞著人的嗎?”安巧兒努力振作自己,“事后,我感覺很不舒服。”

    伊澤皺眉,“你一,我就想起來了,當(dāng)時被風(fēng)刮過之后,我……我差打了個抖。”

    兩人再次對視的時候,眼里都有好些驚恐之色。

    哪怕變成了凡人,再不能用靈力,他們經(jīng)過靈力沖刷了兩百多年的肉身,也不可能這么不濟(jì)事。

    “呼呼……”

    外面的風(fēng)聲再起。

    百多里外,一處像沼澤又不是沼澤的地界,冒著咕嘟嘟的粘稠泡子,帶著黑氣的尸臭味,從泡子里飄出,它們慢慢溶合在風(fēng)里,襲卷出去。

    樹林中,一只剛從土地里冒頭,有些胖的蚯蚓,好像吸引了一團(tuán)風(fēng),它打著旋兒在蚯蚓冒出來的頭上,過了一圈。

    胖蚯蚓搖搖腦袋,慢慢從土里爬出,一拱一拱地往冒泡的沼澤地去。

    它的速度太慢了,過路的旋風(fēng)每一個,都會在它身上過一圈,不過一時三刻,來有些圓的身材,就變得細(xì)細(xì)的了。

    “有修者的味道。”

    一聲蒼老好像嘆息一般的聲音,化于風(fēng)中,“去找他們,把他們給我?guī)怼!?br />
    所有路過此地的風(fēng),再出去的時候,好像刮得更起勁了。

    臭……

    又是臭味!

    隱隱聞到這味道的第一時間,盧悅就用面巾在臉上扎了一圈。

    “你也扎上,快。”

    飛淵很聽勸,他很快把自己的面巾也扎好,“別管它,我選得這顆大樹,能幫我們擋很多風(fēng)力,再厲害,也不可能吹動帳篷的。”

    這樣就無憂了嗎?

    盧悅攏眉,“外面的廚具,你收了嗎?”

    “收了。”

    飛淵看她蒼白著面色,還在各種不安,無奈扶她躺下,“既來之則安之,天晴,我就把帶來的玉盒,裝上干凈水。

    臭風(fēng)味,應(yīng)該在我們的百里范圍內(nèi),不管它是什么,至少……至少這里的特殊情況,我們不是沒有一拼之力。”

    能拼嗎?

    盧悅閉上眼睛,“阿淵,你怕……怕無聲無息地隕在某處嗎?就像現(xiàn)在,如果……我是如果,我們沒辦法走出去……

    沒人知道我們在哪?也許,我們連個埋骨的地方都沒有,要……要等著自己的骨頭,一的風(fēng)化成泥……”

    她很怕這樣死在沒人知道的地方,就像上世一般,不要祭拜了,連個尸,都沒人收。

    “不會!”

    飛淵在她身上搭一件衣服,“你有我,我……有你,再怎么,埋骨的所在,我們一定能為彼此做到。”

    是這樣嗎?

    盧悅睜開眼看著他。

    “這個……也是你的心魔吧?”

    啊?

    “當(dāng)初你到墮魔海時,的意思跟這個差不多。”飛淵苦笑笑,“阿悅,你很怕一個人無聲無息地隕在外面,是不是?”

    是……

    盧悅很想是,可是她不出口,有些事,哪怕親近如飛淵,親近如谷令則,她也沒辦法,把曾經(jīng)的一切,給他們聽。

    “你不啃聲,我就當(dāng)你默認(rèn)了。”飛淵輕嘆一口氣,“你一次次干大事,也是怕無聲無息嗎?”

    盧悅:“……”

    她有這樣嗎?

    她的眉頭,攏得更高了些。

    十三歲死在國師府,骨頭被藤蔓纏著,一年又一年,可不就是無聲無息?

    哪怕谷令則有惦記過她,可……那人也從來沒回去過。也許回去過了,只是事過境遷,她也想不到,她的骨頭那樣散落著吧?

    “阿悅,我想告訴你,你永遠(yuǎn)不會無聲無息。”飛淵真的不知道,她為什么怕那些,“哪怕修仙史上,也會在墮魔海,在邊境大戰(zhàn)的傳記上,記下你的名字。”

    “……”

    盧悅抓住他的手,重新閉上眼睛,“我怕被丟下!……阿淵,謝謝你,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丟下我。”

    師弟幫她找到一心魔的影子,真是太難得了。

    盧悅不是笨人,很快想清楚,自己為什么會這樣。

    兩世為人,長達(dá)數(shù)百年的恐懼和不甘,一直沉在心底深處,她可能一直下意識地害怕再重復(fù)以前的路,才……才那般高調(diào)。

    飛淵的心一下子疼了起來,“我丟了誰,也不會丟了你。”

    “永遠(yuǎn)永遠(yuǎn)?”

    “永遠(yuǎn)永遠(yuǎn)永遠(yuǎn)……”

    閉著眼睛的盧悅,咧了咧嘴,“我被人丟怕了。你自己答應(yīng)我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若不然……若不然……,哪怕輪回萬世,你也再不能見到我。”

    被人丟怕了……

    飛淵的心好像被什么東西,大力捶打了一般,疼得坐不住,跟著躺下,“我答應(yīng)你的事,一定會做到。阿悅,你得給你自己一信心,也得給我信心。”

    信心?

    盧悅在心里苦笑。

    被自己最親的人,在還是懵懂的時候,拋了一遍又一遍,她還能有信心嗎?

    哪怕這世,她這么努力,也是被人拋的一個。

    祖爺爺疼她,是因?yàn)槟铩?br />
    娘呢?

    為了方家的血脈,她跟別人走了……

    曾經(jīng)的相依為命,弄到最后,只是她一個人的想法。

    毀了鬼面幡,她算是為歸藏界,做下一件大事了吧?可是事實(shí)上呢?

    獨(dú)枯和北辰他們下界,為了界域傳送陣,歸藏界有多少人動心,他們毫不猶豫地舍棄她,認(rèn)為她該做出那份犧牲。

    逍遙門雖然想保她,可相比于整個宗門,盧悅一直都知道,她會被棄……

    墮魔海的伙伴,總是在她才記住名字,感覺合作不錯的時候,一個又一個地走了。

    后來的……

    盧悅已經(jīng)不愿再想下去了,她真的,被丟怕了。

    各種各樣的理由,各種各樣的不得已,誰為她想過?

    她是人,是人就有心,心的跳動,帶動那永遠(yuǎn)也消不去的扯痛后,她真的,好怕好怕……

    好怕再接納的,是一個再把她棄了的。

    “我跟你都浪跡到木府了,你……還是不能相信嗎?”

    師姐睫毛上的濕氣,讓飛淵心下非常難過,“那我發(fā)誓……”

    盧悅一個翻身,迅速捂住他的嘴巴,好像被水洗過的眼睛,在的帳篷里,顯得清澈又明亮,“我相信你!!”(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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