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參見娘娘。n∈頂n∈點n∈n∈，”

    大符皇后崩后，柴榮一直沒有再立后，符貴妃一直代攝六宮之權，李中易以拜見皇后的禮儀，肅然行了大禮。

    柴榮是雄主，李中易即使禮儀方面偶有疏忽，柴老大也不會太過在意。

    符貴妃，是大符皇后的親妹妹，柴宗訓的嫡親母妃，李中易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大意。

    “先生，您是六哥兒的師傅，連陛下都很尊重您，妾何德何能，豈敢受您的大禮？”符貴妃側身襝衽，避過了李中易的大禮參拜，顯得異常之客氣。

    自古以來，皇家都是馬上得天下，下馬治天下！

    除了喪心病狂的暴君之外，皇室成員對待皇子的師傅，尤其是皇太子的師傅，大多禮敬有加。

    李中易暗暗點頭，符彥卿雖然粗鄙少文，可是，符家的家教卻非常到位。

    侍衛親軍馬軍都指揮使符昭信，李中易曾經和他共過事，雖然剛開始有些不太愉，磕磕絆絆不斷。

    可是，征高麗的時候，李中易和符昭信兩人配合間，各取所需，關系處得倒也融洽。

    李中易以前也見過符貴妃幾次，符貴妃雖然話不多，卻也一直彬彬有禮。

    李家的甜丫是符貴妃的義女，公主的位分，李中易的兒子是柴宗訓的王府官，李中易卻是柴宗訓的師傅，咳，其中的關系復雜到，剪不斷，理還亂！

    “先生。陛下年逾三旬，方得六哥這一個嫡子。平日一直疼愛有加。”符貴妃輕邁蓮步，搖曳生姿的飄到李中易的身前。“先生，妾身也僅此一子，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妾身絕不獨活。”

    ‘先生，請受妾身一拜。“符貴妃非但沒有盛氣凌人的下命令，反而以哀兵的姿態，對李中易襝衽下拜。

    李中易慌忙退避到一旁，躬身下拜，惶恐的：“娘娘。切莫折煞了微臣。”

    符貴妃皺緊秀眉，問李中易：“先生，不知六哥兒……”

    李中易以前混跡于首長圈子，又在蜀國當過御醫，他自然知道，替病人諱疾的道理。

    “娘娘……”李中易故意拖長語調，右手悄悄的做了個請的動作。

    符貴妃會意的點點頭，屏退左右伺候的內侍和宮女，轉身領著李中易進了側殿。

    “先生。六哥兒的病情究竟如何？”

    沒有外人的情況下，符貴妃也顧不得裝腔拿調，急問李中易：“先生，六哥兒的病情究竟如何？能否給個準信？”

    李中易鼻內嗅著若隱若現的蘭花香。腦子里急速運轉起來，如果不提出巨大的難度，符貴妃和柴榮即使領了他的人情。也很有限，這并不符合李中易的根利益。

    “唉。娘娘面前，微臣不敢打誑語。梁王殿下的病情，臣實在不敢亂下定論。”李中易裝出愁眉苦臉的樣子，成心嚇唬符貴妃。

    符貴妃深鎖愁眉，幽幽的一嘆，：“不瞞先生，家姊待妾身情誼深厚，六哥兒又是家姊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脈，容不得半點閃失。”

    李中易是個明白人，符貴妃嫁給柴榮的日子也不短了，卻始終沒有誕下一男半女。

    除了符貴妃不適宜懷孕的身體因素之外，李中易私下里也揣測過這事，符貴妃萬一也生了皇子，那么柴宗訓的地位，就變得異常之尷尬。

    等到柴榮要立皇太子的時候，符氏一族肯定會面臨丟哪只車，保哪個帥的要命難題。

    就算是柴宗訓終登上了皇位，皇太后都必定是符貴妃。符貴妃膝下又有親生的皇子，柴宗訓和親弟弟一起叫母后二字的時候，天知道他的心里是個啥滋味？

    到了這個時候，按照儒家的血統論，對于柴宗訓的皇位，威脅大的不是別人，正是符貴妃的親生子。

    在至高上的皇權面前，親情顯得異常廉價，骨肉相殘的悲劇，誰敢保證一定不會發生呢？

    所以，據李中易自己的判斷，符貴妃很可能一直在喝“避子湯”。

    所謂“避子湯”，實際上是中醫的一種避孕藥，非常寒涼，可以是虎狼之藥。

    一付重藥喝下去，很容易造成輸卵管堵塞，終身不孕。如果藥量輕許多，停藥之后也要用溫性的藥調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生育，其實就是破壞女性生殖系統的平衡。

    當然了，還有一種十分有效的避孕方法，那就是符貴妃和柴榮行房之后，由擅長按摩的女官，拿準穴位，強迫種子排出體外。

    以符貴妃的崇高身份，除非柴榮特別討厭她，一般情況下，不可能用這種十分損害尊嚴的惡劣手段。

    李中易重重的一嘆，拱著手：“娘娘且放寬心，微臣一定竭盡所能，力保梁王殿下平安康復。”

    “先生，妾聽舍妹與您有些的誤會……”符貴妃見李中易張嘴想解釋，她搶先擺著手，“都怨家父管教不嚴，舍妹在家中一直法天慣了，還望先生莫要和她一般見識。”

    李中易心想，符貴妃的耳目倒是十分靈通，這么就知道了他和符茵茵之間的瓜葛。

    “娘娘，都是微臣的不是。”李中易絕可能把符貴妃的客套話當真，他只是敷衍著，想把這事遮掩過去。

    符貴妃皺緊愁眉，輕嘆一聲：“先生身居高位，為何至今一直未曾成親？”

    李中易微微一楞，符貴妃跳躍式的問話方式，令他多少有些措手不及。

    “微臣不敢隱瞞娘娘，臣自幼時，就由家父定過一門親事，只等娘子及竿，便娶之進門。”

    當著符貴妃的面，李中易不好直接揭開真相，他的未婚妻周嘉敏，其父乃是南唐的重臣勛貴，南唐和大周帝國又屬于敵國的范疇，這關系也夠復雜的。

    李中易娶了敵國大臣之女為妻，嘿嘿，傳將出去，雄才大略的柴榮雖然不會在意，終究還是影響不大好。

    誰知，符貴妃見了李中易遮遮掩掩的樣子，反而來了好奇心，輕朱唇，問他：“不知是哪家的閨秀？”

    李中易被逼到墻角，只得硬著頭皮解釋：“回娘娘的話，她是南邊唐國司徒周宗之次女。”

    “哦，南唐……司徒……周宗……嗯……妾知道了。”符貴妃那張秀美絕倫的臉上，突然閃過神秘的笑容。

    盡管符貴妃的笑容，轉瞬即逝，可是，李中易依然敏銳的捕捉到了不妙的訊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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