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爺的話雖然讓我驚詫,但只片刻間,我就回過神來,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我推了推狗老三,來在篝火旁坐了下來。在我看來,劉二爺哪是什么神機妙算,頂多有此相人的事。
他能夠看得出來,我和如來年輕而且涉世未深,就算抓了狗老三也不可能殺了他。如來此一來,就很有要能從狗老三嘴里知道這里是**凼。
他相信我們無法自行走出去,所以料定我們會回來。
如來也押了狗老四坐下,劉二爺笑笑,抬手扔了兩只烤好的山雞過來,我和如來分別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張嘴就吃。
劉二爺看著我倆,不由的笑著低聲道:“果然是愣頭青。”
我一愣,心叫不妙,張嘴吐出都快下肚的雞肉。我想叫住如來,扭頭一看,卻見如來已然吃光了一只雞腿。
劉二爺見我吐了雞肉,也不生氣,笑著指了指我手里的烤山雞,:“放心,我一個老頭子,還犯不著與你們兩個屁孩耍心機。”
我看向如來,想叫住他。可如來不管不顧,塞了滿嘴的烤肉,含糊不清的:“你干嘛不吃?”
劉二爺看著如來:“兄弟,實誠人也。”
我心中冷笑,這劉老頭好**滑,故意拿如來擠兌于我。我眼看著如來已經吃下半只烤雞,若是劉老頭在其中下藥,此時阻止已是不及。
我一想,還不若就讓如來吃完,再看看如來是否有事。到不是我不念兄弟之情,要讓如來趟雷。
其原因,自然是我們就腹中空空,我且暫時不吃,如果如來出事,我非當場剁了劉老頭不可。
如來風卷殘云,手里的烤雞傾刻間下了腹中,卻見他還意猶未盡,目光看向我手里的烤雞。其間,劉老頭又從身后拿出兩只剝好皮的野兔,就著篝火烤了起來。
我見他身邊諸如鹽巴,辣椒粉之類的東西一應該俱,猜測這老家伙一定在野外生存慣了。不似我和如來,連干糧都不準備。
不過,此次經歷可是頭一遭,之前我們一天可是能跑好幾個村子,哪里會料到落到此般境地。
不多時,烤野兔香氣四溢,滋滋的往外冒油。劉老頭慢慢的翻轉,時不時撮起鹽巴,辣椒往烤兔身上灑去。
如來摸著肚子,咂著嘴巴,眼珠子都會落到劉二爺面前的烤肉上去了。不多時,兔肉外表焦黃,劉二爺拿其拿下,放到燒過了炭火上慢慢的烤了起來。
足足過了大半時,劉二爺終于拿起了烤兔,放到鼻下聞了聞,滿意的點點頭。如來咽了口唾沫,嘿嘿的笑出聲來。
劉二爺揚了揚手里的烤兔,:“還要?”
如來一聽,反到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終究還是點點頭。劉二爺見狀,連著棍子一并扔給了如來。
狗老四看得幾乎流口水,嘀咕著:“能吃到二爺烤的野味,你們就偷著樂吧。”
我見如來并無異狀,又開始大快朵頤起來,心中稍稍安定下來,這才覺得腹中饑餓,拿起烤雞,慢慢的吃了起來。
一只烤雞下肚,我抹抹嘴巴,開始打量起劉老頭來。只見這老家伙戴了副圓溜溜的眼鏡,下巴上留了一撮山羊胡子,穿了一襲青色長袍。除此之外,再無其它值得注意的地方。
如果劉老頭走在大街上,旁人看上一眼,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而已。
此時,劉老頭正拿著一柄巧而精致的匕首慢慢的割了烤兔肉,一片一片的用刀尖挑了往嘴里送去。
茍氏兄弟可憐兮兮的看著劉二爺,腹中咕咕作響,卻不敢開口討要吃食。如來心滿意足的打著飽嗝,伸腿踢開身前的一堆骨頭。
我的右手放在刀柄之上,時不時側頭看看齊老大睡覺的帳篷。沒有人話,時間在靜寂的深山中緩緩滑過。
劉二爺吃下半只兔子,拿起一塊布仔細的將匕首擦拭干凈。隨后,不發一言起身回了帳篷。
月亮緩緩的沉入山脊之后,太陽又從東邊跳將出來。
齊老大打著哈欠走出帳篷,只看了我們一眼,冷哼一聲后,徑直往營地外走去。我想,他應該是洗漱去了。
果然,十幾分鐘后,齊老大大步流星的走了回來,掛在腰間的開山刀,格外顯眼。我和如來握緊刀柄,同時起身。
昨夜和齊老大遭遇,心中只顧著思索對策,并未看清齊老大的長相。現在,我一看去,才終于看得清楚。
齊老大并不是我之前以為的胖,反而渾身肌肉虬結,人雖是五短身材,但卻似隨時可能暴起傷人的野獸。而最為顯眼的是一條傷疤,自左而右,自上而下深深刻印他的臉上,傷疤過處,他的半張臉都成了黑色。
乍一看去,更覺其人兇厲非常。
我一夜未曾合眼,身心疲累。但是,面對齊老大,卻不得不強打起精神,神戒備看看著他大步走來。
齊老大來到燒盡的火堆邊,看了一眼那半只烤兔,隨手拿了就吃將起來。與此同時,劉老頭和另一人家伙也走出了帳篷。
氣氛有些詭異,沉悶得可怕。
“齊齊老大。”茍氏兄弟異口同聲又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齊老大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仿佛一切再正常不過。劉老頭滿臉笑意的走了過來,待得站定,還對我和如來打了個招呼,了聲早。
齊老大吃完半只兔子,扔下手中的最后一塊骨頭,揮揮手,道:“坐。”
我有些迷糊,心奇了怪了,這齊老大非但沒喊打喊殺,反到表現出客氣的樣子,讓我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如來嘿嘿一笑,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齊老大伸手指指茍氏兄弟,繼續:“放了他們罷。”
如來也不含糊,揮手一刀,割斷了綁住狗老四的繩子。見狀,我微微思索片刻,同樣放開了狗老三。
茍氏兄弟得脫,揉著手腕,低著頭一言不發的走到一邊。
齊老大拍手叫了一聲好,:“看來劉爺沒有看錯人,那咱們談談。”
“談什么?”我問道。
“談合作。”
“合作?”我更加奇怪了,我們兩個不過是收破爛的貨郎,有何值得與一幫盜墓賊合作?
齊老大點點頭,道出了前因后果。原來,我和如來昨晚綁了茍氏兄弟,齊老大來大為觀火,怒氣沖沖的放話非殺了我和如來。
可是,沒想到他剛一回到營地,劉二爺已然等在了篝火邊上。一番道后,齊老大終于是同意了劉二爺的意見。
其實,劉二爺的意思,無非就是我和如來乃是他們此行的貴人,若要成事,我和如來將成莫大助力。而且,劉二爺當時就斷言我和如來會自行回來。
所以,齊老大早上起來,看到我和如來,并沒有驚訝。末了,齊老大把劉二爺好生一番贊揚,就差沒是當世活神仙了。
我聽的是云里霧里,他們干的是盜墓掘寶的勾當,和我們兩不相干,我們怎么可能于他們有幫助。
想到此處,我不由的看向劉老頭,卻見劉老頭搖搖頭,淡淡的道:“你不必相問,事后自見分曉。”
我險些沒爆粗口,心這****的劉老頭神神叨叨,話像便秘,拉一截留一截。反倒是齊老大大笑兩聲,問起我和如來的意見來。
如來嘖嘖兩聲,:“合作,那齊老大不煩怎么個合作法?”
“事成之后,兩位一人可得一萬。而且,在此期間,俺絕不找兩位的麻煩,不過,兩位也可以拒絕,只是這深山老林中死了一兩個人,不會有人知道的。”
我眉頭一皺,哪里又聽不出齊老大的意思。我不由得冷哼一聲,心這一個甜棗一根大棒的,齊老大算得可真夠精,哪里又容得了我們拒絕。
我沉吟半晌,雙眼直視齊老大,冷冷道:“既然齊老大如此費心,我們哪能忍心拒絕,只是事成之后,齊老大又作何打算?”
并非我生性多疑,而是齊老大這樣的人太過狡詐,而且心狠手辣。若是我們一個疏忽,非得落個死無葬身之地不可。
齊老大一聽,放聲大笑。半晌,笑罷,齊老大正眼看著我,:“事成之后,我們兩不相欠,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齊老大指天立誓,絕不留難二位。”
我思索片刻,不再話,如來拍板應承了下來。當然,其最大的原因,自是我們無法自行走了**凼,需借助劉老頭才行。
綜合考慮,到時事成能走出去不,還能賺上一筆,所以才同意下來。直到多年以后,我回憶一切時,才明白這一次冒險,成為了一切的開端。
隨后齊老大和我們了大致的情況,我們也知道那另外一個胖子果然是齊老大的同胞兄弟,名喚齊云杰,而齊老大叫齊云豪。
聽罷,我不由得想起當初我爹給我講故事時提到的‘盜墓無兄弟’。心想這茍齊兩對兄弟,到是稀奇。
齊老大此行的目的與昨晚狗老三所一致,不過是受人所雇,前來尋找一件道家法器,據傳,這件法器就放在八卦**陣的陣眼之中。
而齊老大一行,來到**凼中,已是三月有余。在劉二爺的帶領下,摸爬滾打,十幾天前才找到這里。
劉二爺斷定,八卦**陣的陣眼就在湖底。可是,齊老大一行人,并沒有帶水喉之類的潛水物件,所以才滯留于此,不得其門而入。
我放眼望去,這湖泊正是昨天我在懸空崖頂上看到的。近看之下,方覺湖面廣闊,碧水幽幽,映照著藍天白云。岸邊綠樹青蔥,盛開著許多不知名的野花,成群的七彩巨蝶穿梭其間。
好一番世外美景,一時間,我竟是看得有些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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