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斷。”
我暴喝一聲,開山刀重重的斬落。然而,石像手臂沒有就此斷裂,反到震得我虎口發麻,開山刀幾乎脫手飛出。
而我,也重重的躍落在地,幾乎站立不穩。我環顧四周,眾石像離我來近,根就沒有退路。
驀然間,我看到那手托嬰孩的石像,它依舊巋然不動,表情猙獰的看著我。我心中咒罵一聲,暗道就選你了。
我腳下生風,疾步而行。片刻間就沖到了那石像下方。抬眼一看,將開山刀打橫的咬在嘴里,手腳并用抓著石像的手臂就往上爬。
其實,我并非病急亂投醫,胡亂選擇。而是這尊石像位于石室中間,我計算著它定然是最為重要的存在。
不消片刻,我就爬到了它的頭頂上,雙腿用力,旋即站了起來。這才發現,我剛好能看到那石像手中的嬰孩。
那嬰孩身****,周身的皮膚一片慘白,往上看去,只見它雙眼微閉,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
我咬咬牙,舉刀欲將那嬰孩砍將下去。然而,就在我揮刀的一瞬間,那嬰孩猛然睜開眼睛,張嘴露出滿口尖牙,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一翻身從石像手中掉了下去。
我駭得幾乎靈魂出竅,腦中一片空白。我木然向下看去,只見那嬰孩半蹲在地上,呲牙咧嘴,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瞪著我,喉中發出一陣嘶吼。
下一刻,就見那嬰孩化作一道白影,在石像手上三竄兩跳,就重新回到了那石像高舉的雙手之上,那細的手臂一揮,照我面門就抓。
我何曾見過如此恐怖的怪嬰,不由得雙腿發軟,站立不穩。怪嬰的手帶著一股腥風從我的鼻尖掃過,嚇得我滿身冷汗,腳下一軟,翻身跌了下去。
正是如此,我僥幸堪堪逃過一劫。
石像雖然不高,我依舊摔了個半死。我還沒痛哼出聲,就見那怪嬰已經一朝我撲來。我心臟亂跳,一口氣回不過來,猛然張嘴噴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瞬間,那怪嬰就被我噴了個滿臉花,那白花花的臉沾上絲絲縷縷的鮮血,顯得更加恐怖。原,我心中叫苦,暗道吾命休矣時,那怪嬰卻發出一聲慘叫,腳尖在地上一點,一陣風似的隱身石像之后。
見狀,我長出一口氣,翻身坐了起來。連續兩次命懸一線,渾身冷汗將我衣服完濕透。此時,我才發現自己幾乎就脫力了,就連拿起開山刀都覺吃力。
然而,我哪里了有絲毫松懈,如今既然站不起來,干脆席地坐了,慢慢的轉動身體,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周圍的任何響動。
來也怪,那怪嬰退走后,眾石像竟然也停止了向我靠近,只是將我團團圍了。那怪嬰卻不知所蹤,石室中陷入了一片死寂。
半晌,我恢復了些許力氣,慢慢的站了起來,卻不敢亂動。我怕怪嬰冷不丁的給我來上一下,那我可就只有魂歸天途了。
怪嬰似乎眼我耗上了,好半天不見動靜。我完無法理解這里發生的一切,奇形怪狀的石像,鮮活卻又剎那消亡的頭顱,滿嘴尖牙的怪嬰。
鬼嬰,怨嬰?我不斷的思索著它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怎么會沉睡千年,又忽然以極其恐怖的形態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緊張的注視著四周,慘綠的光亮,讓我的眼睛有些刺疼。突然,我看到一尊石像的腦袋邊上探出一顆的頭來。
借著綠光看去,正是那怪嬰的腦袋。此時,它已經不能用恐怖來形容了,是惡心加恐怖,它的臉血肉模糊,滿嘴的尖牙,森森的白骨都露了出來。
它的眼睛似乎也不見了,此時,它正輕輕的搖晃著腦袋,只余下白骨的鼻孔正對著我所在的方向。
當我看向它時,它似乎也感覺到了我的存在,一聲尖叫,縱身撲來。我連退數步,揮刀欲擋。然而,它的手狠狠的掃將過來,只余白骨的五指,抓住了刀背。
隨后,一股巨力傳來,我再也握不住刀柄,被它奪了去。下一刻,只見它隨手一扔,沉重的開山飛了出去,砸在石像身上,冒出一團火花。
直到此時,我才和怪嬰正面對抗,見此情形,心道好大的力氣。大驚之下,趁著怪嬰扔刀的剎那,抽身而退。
然而,身后就是石像,我又能往哪里退走。怪嬰又叫了一聲,合身撲來。我幾乎咬碎滿口牙齒,怒目圓睜,心只能拼了,坐以待斃的事,我可干不出來。
我握緊拳頭,照著它的腦袋就砸了過去。然而,就此在時,一塊條石從天而降,生生的將怪嬰壓在下面。
我低頭一看,只見怪嬰的上半身露在外面,雙手正抓著地面,用力一掙,頓時脫了出來。但是,它的下半身不見了。
怪嬰怪叫一聲,隨后就向我爬了過來,在它向后,留下一條烏黑腥臭的血路。見此情形,我被嚇得不輕,正四下環顧,欲要尋一條逃生之路時,我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周通,愣著干什么,快上來。”
我循聲抬頭,隱隱中就看到如來的胖臉出現在上方,一根繩子已放了下來,垂在我的臉前,輕輕晃蕩。
見此情形,我心中大喜,雙手抓住繩子,暴發出連我都難以想象的力量,直如靈猴一般,飛快的攀了上去。
如來趴在洞口,死死的抓住繩子。當我接近洞口的時候,如來伸出一只手,一把揪住我的衣領,猛一用力,就要把我提將上去。
頓時,我就有了上吊般的感覺,喉嚨被勒的死死的。好在如來身強力壯,一氣呵成把我提了上去。
終于,我雙腳結實的踩在了地上,如來也松開了我的衣領,我捂著喉嚨好一陣咳嗽。如來舉著火把湊到我的面前,看了片刻,輕輕的咦了一聲。
“你怎么臉色發紫,是不是被嚇壞了?嘿,還好我動作快,不然你就被那怪孩抓住了。”
我正想著好好數落數落如來,可一聽之下,不由得低頭看向下方,只見那剩下半截身子的怪嬰,正趴在一尊石像頭頂,對著我呲牙怪叫。
我暗叫一聲好險,再也沒了數落如來的心思。剛才如來若是慢了半拍,不得那怪嬰抓住我的腳,跟著上來了。
如來手里的火把沾了水,燒起來劈啪作響,火光也搖擺不定。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映照著如來滿身鮮血,衣服褲子破得不成樣子,好在里面穿了褲衩,否則非走光了不可。
見此情形,我心中大驚,也顧得問這段時間如來他們去了哪里,只焦急的問如來是否有事。如來聽罷,輕嘆一聲,起了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
原來,當時我們一行走在劉老頭口中的三生問仙橋上,由于我只顧著看浮雕,所以落后了他們幾步。
當時是劉老頭和齊云杰并排走在前面,茍氏兄弟和如來前后腳的跟在后面。一行人誰都沒料到橋上會有翻板機關,一行五人踩將上去,連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落了下去。
可這來也怪,原五人是一起掉下去的,可是卻落到了不同的地方。如來和狗老四掉在了一條通道中。
好在狗老四雖然摔得不輕,手中還緊緊的握了火把。隨后,兩人在漆黑的通道中商議良久,最終胡亂選了個方向就走。
而那條通道的盡頭,就是這間石室。當時石室中空無一物,兩人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其它出路。
無奈,正打算原路返回之時,狗老四不知是抽了什么瘋,一邊咒罵著一邊捏著拳頭照著石室墻壁就打了一拳。
而正是這一拳就闖了大禍,按如來來,當時就只聽得一陣刺耳的鎖鏈滑動的聲音,隨即一口巨大的石棺就從天而降。
那狗老四也是命該如此,石棺好死不死,恰好就砸在了他的頭上。當時如來就站在狗老四的身邊,只覺得一股血水噴將出來,濺得如來滿身都上。
而狗老四,連哼都沒哼一聲,生生的給砸成了肉餅。
話間,如來還伸手指了指那口石棺,只見石棺底下還緩緩的淌著血水。我扭頭不忍再看,目光落到了慘兮兮的如來身上。
如來頓了頓,又起他為何會整得如此狼狽。
原來,當時眼見狗老四死得如此慘烈,如來是被嚇得不輕,可終究還是不死心,想要挪開石棺,看一眼狗老四還有沒有救。
可是,如來沒的料到,就在他剛一接觸到石棺,那棺蓋就‘喀喀’幾聲輕聲,突兀的打開了。
如來正覺奇怪,想要一探究竟之時,那沉重的棺蓋竟是直接飛了出去。頓時,棺中事物盡入眼底,如來這一看,頓時駭得不輕。
只見那石棺之中裝得滿滿當當是腥臭撲鼻的血水,一個渾身****的男人在血水之中載浮載沉,好半天不見有絲毫動靜。
最后,如來的好奇心戰勝了恐懼,走到石棺邊上,捏著鼻子俯身欲看個清楚明白。然而,也就是這一看,看出了大事。
就在如來剛剛看上一眼,那血水中的男人猛然睜開了雙眼,那是一雙沒有眼白和瞳孔,反而充斥著妖異的血紅之色。
那男人裹挾著血水,散發著惡臭,撲向了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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