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逢巨變,我頓時就傻了眼。
原見得有機會逃脫,可是,瞬息之間就從天堂跌落地獄。我臉上的喜色還未消散,就頓時凝固了。
下一刻,我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隨即,雙眼發黑,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死亡籠罩了我,在我失去知覺的前一刻,我努力的伸手朝前抓去。隱隱間,我似乎抓到了什么東西,隨后,就不省人事了。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只覺得周圍一切都在不停的晃動,目力所及,周遭一片黑暗看不清任何東西。
我輕嘆一聲,心想,這莫不是幽冥地獄,可是,拘魂的黑白無常在哪里,而我身上也沒有鎖上手銬腳鐐。
我吃力的挪了挪身體,想要把周圍一切看得更清楚些。而就在此時,我突然聽得一聲驚呼。
“恩人,您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是大海的聲音,我循聲側頭看去,與此同時,燈光亮起,刺得我雙眼生疼。然而,我不敢閉眼,生怕眼睛一閉一睜之間,看到的將是另外一番景象。
我努力的扭頭四顧。半晌,才看清四周情形。此刻,我正躺在汽車的后排坐上,大海就席地坐在兩排座位之間的空隙中,正一臉關切的看著我。
一時間,我有些失神。我明明就在古墓中被僵尸用手插進了胸口,此時,怎么會在車上?我張了張嘴,努力的出一句低不可聞的話來。
“大海,難道我們都死了,可是,去幽冥還有車坐?”
在海聞言,連連搖頭,:“恩人,您沒死,咱們都活著。”
我深吸了一口氣,頓覺胸口劇痛,連呼吸都不順暢了。剎時間,嗆得我連聲咳嗽起來。大海一見,滿臉焦急,扶我側躺了,不住的幫我拍背順氣。
此時,汽車似乎正行駛在路況很差的路上,前后左右不停的顛簸。我就氣息不暢,這一折騰,又覺渾身疼痛,幾乎就要散了架。
大海見狀,轉身重重的拍了拍駕駛座,不滿的:“開慢點。”
隨后,我就聽到一聲更加不滿的冷哼,然而,車速卻是緩緩的降了下來。借此機會,我躺在車座上,慢慢的吐出幾口濁氣,才覺得恢復了稍許氣力。
叫大海把我扶著坐了起來,這才看見車窗外黑沉沉的夜色,除了車燈,竟是看不見一絲燈火。頓時,我就好奇起來,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我扭頭就想問大海,不自覺的一抬手,才突然發現不知何時,我竟是抓了個東西在手里。我低頭一看,是一個巴掌大,圓不溜丟的東西。
“這是什么東西?”
我疑惑的看向大海,不明白為何我手里有這東西。大海聞言,正欲開口話,卻沒料到從副駕駛座旁伸出一顆腦袋,搶在大海之前話了。
“哼,姓周的,看不出來嘛,你拿了東西,可是死都不松手哇。”
我一看,卻是易輕荷,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她,我也不會差點丟了性命。一想到這里,我又突然一驚,看著大海問道:“我們怎么出來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易輕荷見我不理她,橫眉豎眼的瞪著我。大海對她也似乎甚是不滿,也不搭理她,就跟我起了我昏死后的事來。
原來,那僵尸一手插到我的胸口,卻并沒有穿透我的胸口,而是被我戴在胸口的禁衛腰牌給擋了下來,任誰都沒料到,禁衛腰牌堅硬如斯。
當時,大海以為我已是死于僵尸手上,頓時就紅了眼。丟了啞巴,就朝我撲了過來。然而,也不知道是為何,在我身下的僵尸竟然慘叫著將我丟了出去。
下一刻,大海就呆住了。當時就見那僵尸張著大嘴,從中噴出一股烈焰,剎那間就將它身包裹,燒得黑煙直冒。
那穿著大紅衣袍的女僵尸見狀,也是嚇得一愣,而恰在此時,劉二爺竟是從斷龍石下的‘狗洞’中鉆了進來,待他看清楚眼前的狀況,也是大吃一驚。
隨后,劉二爺就大展神通,糯米,黑驢蹄子,浸過黑狗血的墨斗線等等,驅邪除魔的物件齊齊上陣,生生的將那女僵尸當場殺了。
而那男僵尸,就在烈火中化作了飛灰,就連它穿在身上的甲胄都沒留下一星半點。兩只僵尸伏誅,阿龍腆著臉又回去掏空了女僵尸的棺材。
隨后,眾人才在劉二爺的帶領下,鉆出墓室,重新回到了地面上。當然,其后填盜洞,甚至是將整間宅院都給推倒,以此來消除痕跡,自是不用多言。
大海得輕松,而我卻是明白其中兇險。男僵尸雖被不知從何而來的烈焰,燒得形神俱滅。可是,那女僵尸定然非劉二爺以一人之力可以誅滅的。
阿龍幾人是指望不上,而大海定然出了許多氣力。想到此處,我扭頭看向大海,才見他頭上和胳膊上都纏了繃帶。
“你沒事吧。”我問道。
大海呵呵一笑,揮了揮受傷的胳膊,:“沒事,都是讓那死鬼僵尸給摔的。”
我們兩人話,哪容易輕荷插嘴。到此處,我一扭頭,才發出她氣得臉色發白,正咬牙切齒的瞪著我。一看之下,我沖她一笑,了句氣得她想要殺人的話來。
“看什么看,難道你看上我了,想嫁給我不成?”
話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了。我自己都沒料到竟然會出這番話來,后來,我想了很久,也許正是因為此次半只腳踏進了鬼門關,卻又死里逃生,性格就變得通透的原因。
正所謂人生得意須盡歡,誰人能知哪天死?想得明白,看得通透,該死的,就算躲在家里不出門也照樣會死,不該死的,拿刀砍用炮轟,他也死不了。
所以此時,我不自覺就在口頭上占起了易輕荷的便宜來。而她一聽我這輕薄的話語,剎時就氣了個柳眉倒豎,俏臉通紅。
半晌,她才咬牙切齒的:“姓周的,你混蛋。”
話方罷,易輕荷就扭頭不再理我,卻是把滿腔的火氣撒在了汽車上,一腳一腳將車身踹得‘嘭嘭’作響。
我重傷醒來,又和大活了這許多話,此時,只覺倦意襲來,在喝下半瓶水后,靠在椅背上,閉眼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當我再次醒來,只見天色已是大亮,車隊停在了一個鎮上。隔著車窗朝外看去,只見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熱鬧,想必今天正是趕集的日子。
車內只有我一個人,大海,易輕荷還有那個司機卻都不知去了哪里。可看這鎮上人潮如織,我就沒了下車的心情。
睡了一夜,此時,我只覺得精神頭挺不錯,呼吸吐納一番,胸口的疼痛感也減輕了不少。隨后,想伸個懶腰,一抬手才感覺手里還捏著昨晚看到的東西,并沒松手。
昨夜天色一片漆黑,車內的燈光也昏黃如豆,根就看不真切。此時,我不由得心生好奇,將其拿到眼前,仔細的打量起來。
乍一看去,這圓盤狀的東西并不稀奇,通體烏黑,拿在手中卻沒多少分量,就好似拿了張白紙。可是,當我翻轉過來一看,頓時有些傻眼。
只見圓盤盤面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金色文字,文字雖密,但卻井然有序的被八道金線圓環隔開,其間又分隔出許多圓環,我粗略的數了數,包括金線圓環在內,一共三十六道同心圓環。
而在最中間還有一個貌似指南針模樣的東西,只是就指著一個方向,一動不動。
我翻來覆去的看了半晌,就丟在車座上不再理它,雖然看起來頗有些怪異,盤身比我之前看過的羅盤要,盤中同心圓更多,卻依舊不過是一只羅盤,而且是壞掉的羅盤。
等了片刻,大海率先走了回來,手里還得了諸如包子饅頭一類的吃食。當他打開車門,見我已然醒來,頓時就露出一絲笑意。
“恩人,您醒了。餓了吧,我給您帶了早飯回來。包子饅頭,豆漿油條都有,您喜歡吃哪樣,就吃哪樣。”
末了,大海又沖了揚了揚手,繼續道:“哦,對了,這里還有一只燒雞,聞著挺香的。”
聞言,我呵呵一笑,卻是沒想到大海想得如此周道。當時在西安收破爛時,身上也沒錢,只撿便宜的吃,其中包子饅頭,豆漿油條就是最經濟的早飯。
于是,大海就每樣都帶了一份,而那燒雞想必是易輕荷出的錢,這叫不吃白不吃。我拿了豆漿,扯了半邊燒雞,其余的都給了大海,開始的第一次豆漿配燒雞的奇怪早飯。
我和大海正自吃著,易輕荷也緩步走了回來。隔著車窗就見我倆的吃相,皺著眉頭,卻是不肯上車。
直到我和大海吃飽喝足,收拾了吃剩的雞骨頭等一應該垃圾,這才悻悻然的上了車。然而,她一上車,目光就落在了我隨意丟在車座上的羅盤上。
我不去理她,心這破羅盤有什么好看的。可是,在過了好幾分鐘后,易輕荷突然又唉聲嘆氣起來,直把我弄得莫名其妙,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等她嘆完了氣,才聽她幽幽道:“傳世秘寶,你就這樣對待,來看你昏了都不肯松手,還以為你知道這東西的來歷。如今看來,你還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一聽,就愣了,伸手撿起那破羅盤,又仔細的看了起來。最終一無所獲,除了個頭些,盤面的圈圈多些,分量輕些,看不出有何異常。
然而,就在突然間,我猛然想起易輕荷曾過黃泉禁衛四大秘器中,就有一件叫八寶羅盤的物件。莫非,我眼前這個就是八寶羅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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