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近兩年，再回襄垣。rg∏∈∏∈，
回想當(dāng)年，手下不足十人，只有時遷燕青程咬金等追隨，在襄垣土城，幾經(jīng)風(fēng)險，招募到吳用、傅友德，拉起了屬于自己的隊伍。
重回故地，物是人非。
如今，劉芒手下已是神謀猛將如云，當(dāng)初的傅友德吳用等人，都已成為左膀右臂，得力干將。想到這些，劉芒不僅又想起時遷……
時遷，到底在哪？安嗎……
“少主！想死老程了！”程咬金親切的呼喚，將劉芒心頭的陰霾吹散。
“老程，干得不錯。”當(dāng)著其他屬下的面，劉芒只是隨隨便便夸了他一句，免得這家伙順桿爬，大吹其牛。
進了屋，沒了外人，劉芒對程咬金笑了。“老程哥，你的表現(xiàn)不錯，給我長臉了！”
“嘿嘿嘿，俺老程別的能耐沒有，但絕不會給少主丟臉！”
“怎么樣，襄垣這里，還安定吧？”
“少主放心，有我老程在，手下不敢胡來，否則俺老程踢爛他們的屁股！只是，這上黨的百姓，不如太原百姓對咱親……”
劉芒無奈的點點頭。“可以理解，當(dāng)初咱們進太原時，那里的百姓也不接受咱們。日久見人心嘛，咱們行的是光明正道，時間長了，百姓看到咱的好處，自然就和咱們親了。”
“恩，老程懂。∮∮，不過……”老程湊近一步，低聲且有些緊張地道：“襄垣這里，有點麻煩。”
“怎么？”
“少主還記得那個玉面鐵槍衛(wèi)封不？”
劉芒點點頭。他怎會忘記，老程差點死在他手里。
“那衛(wèi)家，是襄垣大戶。他們家的兒子，叫什么衛(wèi)培的，是這里的團練頭目。奪襄垣時，被俺一斧子劈了。”
“哦？”劉芒的眉頭擰了起來。
為了奪城，殺守城的團練，不算什么。
可是。衛(wèi)家是當(dāng)?shù)卮髴簦绻幚聿缓眯l(wèi)家的事，可能影響襄垣的安定，甚至整個上黨世家對太原軍的態(tài)度。
“老程。你對衛(wèi)家怎么樣了？”
“沒有！啥也沒干！”老程趕緊瞪起呆萌大眼表態(tài)，“沒有少主的命令，老程不敢亂來。我就派人暗中盯著衛(wèi)家，防止他們鬧事。”
“哦……”劉芒放心了。
殺衛(wèi)封結(jié)了仇，如今又殺了衛(wèi)培。這兄弟倆該死！
但。殺了衛(wèi)家兩個兒子，這仇結(jié)得可有點大。
如何解決衛(wèi)家呢？
劉芒尋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
“老程，你立即派人，詳細了解衛(wèi)家的情況。∏∈∏∈，包括現(xiàn)有男丁，直系親眷，哪些口碑差，哪些口碑好。有沒有讀過書的，都要了解清楚。”
“好勒！”
“我今晚在這里休息，你暫時留守襄垣。明天一早。我和道濟一起，去涅縣會會王彥章。”
……
涅縣城里，沒有春日的生機，倒像是深秋般蕭瑟。
王彥章檢查完城防，面色凝重，走進家門。
家奴迎上來，要接過鐵槍，王彥章?lián)]揮手，拎著鐵槍，走進屋里。
涅縣。激戰(zhàn)在即，王彥章鐵槍片刻不離身，隨時準(zhǔn)備沖出去，與太原軍決一死戰(zhàn)。
“哦？天命來了。”
屋里。坐著一人，乃是王彥章最要好的朋友，莫談莫天命。
偶然的機會，兩人結(jié)識。
王彥章擅武，莫談喜文。興趣愛好各不相同的兩人，竟十分投緣。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
莫談佩服王彥章忠義勇猛，王彥章佩服莫談機敏善策，便邀請莫談隨在自己軍中，幫王彥章處理一些案頭事務(wù)，遇到大事難事，也能幫忙出出主意。
莫談少年老成，剛剛?cè)豕谥辏瑓s已有了白。右側(cè)額頭上方，整整齊齊一縷白頭，格外顯眼。
“天命，可有張公的消息？”
莫談?chuàng)u搖頭。“太原軍已把南北通路完封鎖，這幾日，除了徐達徐天德派來的游騎射進城中一封書信，再無任何外界消息。”
徐達的那封信，始終擺在幾案上。
王彥章不愿相信，卻又不能不相信，上黨已經(jīng)易主。涅縣，已經(jīng)成為孤城一座。
“賢明兄拿定主意了？”莫談問道。
王彥章平靜的表情背后，是蒼涼和悲壯。“沒什么好選擇的。張公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之。”
“可是，涅縣城，難以固守。”
“我當(dāng)然清楚。守不了，便舍了這條性命，多殺幾個敵人，以報答張公就是。”王彥章的話語里，沒有恐懼，只有些許的遺憾。“天命老弟，你非上黨軍中之人，不必白白搭上性命。今夜，我就命人護送你出城。”
莫談淡淡一笑。“賢明兄太看莫談了。莫某雖無荊軻要離之勇，卻也非棄友逃生之徒。今生難得遇賢明兄這一知己，賢明兄有廉頗之勇，莫某雖無藺相如之才，卻愿效仿先賢刎頸之交，何懼一死？”
文弱莫談，出言卻豪邁，王彥章不禁動容。
“今生得識天命弟，王某沒白在人世走上一趟！”“不過，有一事，弟還是想提醒賢明兄。”
“哦？”
“賢明兄情愿以死相報張公，流芳千古之忠義。可是，如此，這涅縣城中，三千將士，難逃滅頂之災(zāi)。若果真如此，賢明兄怕是難逃罵名。”
“這個……”
……
涅縣，已隱約可見。
劉芒的大軍，穩(wěn)穩(wěn)向前挺進。
“報！”
先頭部隊校縱馬飛馳而至。“涅縣城北，傅友德楊延嗣將軍，派來斥候。”
劉芒點點頭，看著單膝跪在馬前，滿臉泥水的斥候。“我好像見過你？”
那斥候拱手稟道：“的名叫楊宇，在七郎將軍手下聽令。”
“哦，哈哈，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專門替七郎搦戰(zhàn)的楊宇吧？”
“是我是我！”楊宇做夢也沒想到，竟然被少主劉芒加了關(guān)注！心里別提多美了！要不是在大軍當(dāng)中，他一準(zhǔn)嘚瑟得飛起來！
現(xiàn)在，心里再浪，也得忍著。等打完仗，一定要好好跟七郎嘚瑟嘚瑟。哦，對！還要當(dāng)著自己打不過的那個黃猛的面使勁嘚瑟才過癮！
因要繞行崎嶇的山路，傅友德才派來會些功夫人又頗機靈的楊宇，繞道南面，請示下一步行動。
劉芒劉伯溫早有籌劃，命楊宇返回北路，讓傅友德部駐守營寨待命，沒有南路大軍的命令，不得向涅縣起進攻。(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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