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彪老謀深算。rg
他只部分采納了楊修的建議。讓楊修悄悄去找鐘繇,由司空鐘繇和司徒趙溫出面,上表天子,表奏劉芒為大漢丞相。
至于太尉之位……
楊彪何嘗不想再次回歸權利巔峰,但他不能不面對現實。
劉芒,不再是初涉政壇的少年。
近兩年來,劉芒一系列的舉措,倍顯成熟與老道。
而在諸侯紛爭,四面強敵的情況下,劉芒的實力不減反增。雖然還沒達到覷天下的地步,但是,已足以穩穩立足于中原!
弘農楊氏,雖是天下望族之首,但終究只是一個家族。縱有千百世家唯弘農楊氏馬首是瞻,但楊彪還是不敢直接叫板劉芒。
弘農楊氏,是傳承數百年的家族。
正因如此,楊彪不敢賭上數百年家業,與劉芒一較短長。
劉芒,無牽無掛。
劉芒,可以賭上一切,甚至性命。
而楊彪不敢。
如果要賭,就要賭上弘農楊氏成千上萬族人的性命,賭上數百年傳承!楊彪,什么也不敢!
他能做的,只是在不與劉芒決裂的前提下,為家族爭得盡可能多的利益。
劉芒的實力,已不僅僅是三公之位、首輔之臣那么簡單。
雖然楊彪十分不希望,但是他不能不承認,劉芒,已經是大漢朝廷的扛鼎之臣!
與劉芒相爭,不如與其友好相處。
即便是相處,也要倍加心,時時謹慎。
楊彪最終沒有同意楊修的建議。雖然,這是自己重返輔政之臣的絕佳機會。
……
偃師。
劉芒得到洛陽方面的消息。
司徒趙溫,司空鐘繇,聯合數位位列九卿高位的重臣,表奏自己為大漢丞相。
“伯溫先生,你如何看?”
“嘿嘿,都我老劉是老滑頭,我看,楊文先,才是真正的老滑頭!”
劉芒笑了。“是啊!自光武中興,二百年來,我大漢朝廷未立丞相。便是那董,也只稱相國,未稱丞相。他們此時上表,是給我下個套啊!”
主公劉芒的成熟,令劉伯溫倍感欣慰。“只是,他們沒想到,我主不會受此誘惑。”
劉芒身為當朝首輔,以太尉身份,錄尚書事。其權力,已相當于丞相。
換句話,丞相對于劉芒而言,完是個虛名,沒有任何實質好處。而弊端,卻是顯而易見的。
如果劉芒接受這一職務,便是打破了自東漢以來,三公輔政的制度。就是給各路政敵,多增加一個聲討自己的口實。
如果劉芒接受這一職務,也會在無形之中,拉開與主要盟友劉備、曹操之間的距離。
“嘿嘿,主公若是接受,則有所圖謀之人,必借機放出條件。而主公,堅辭不受,則其無發聲理由,也必不敢輕舉妄動。”
“好!就這么定了!我去一趟河東,伯溫先生坐鎮偃師,替我料理一切。如果有雍州方面消息,或者是加亮先生密信,加急送我。”
“主公放心。”
“如果有人問我去河東的目的……”劉芒囑咐了一半,又覺得有些多余。
劉伯溫油滑的笑容,也證實了這一點。“我就,主公不忘兄弟情義,親自去王屋山,拜祭忠侯和時遷。”
……
劉芒此去河東,目的之一,是拜祭李秀成洪宣嬌和時遷,且還有其它目的。
有的目的,屬下知曉。但有的目的,知之者甚少。
在宿衛部的護衛下,劉芒先來到黃河岸邊的平縣。
俞大猷的水軍訓練營地,已搬遷至此。
經過一年多的發展,俞大猷的水軍規模,已達到近五千人。
隨俞大猷前來迎接劉芒的,有十余名水軍校尉。
劉芒曾住在水軍營中,率先垂范,與將士們一起操練,和多數校尉都很熟悉。
時隔一年,再次見面,大多數人,劉芒都不敢認了。
這些將士,較一年前,不僅瘦了一圈,而且都曬得比包拯還黑!
莫是主公劉芒,便是將士們的親生父母,怕是都不敢認了!
只需看一眼校尉們的形象,就可推斷訓練之成果。劉芒十分滿意。
“哦,對了,王士治現在哪里?”
“現在軍中,任百人將。”
“哦?幾個月時間,已經成帶兵百人的校了?遜堯(俞大猷字志輔,又字遜堯)沒額外關照他吧?”
“沒有,一切謹遵主公之命。王濬操訓認真,肯吃苦,勤動腦,是從伍長、什長、都伯一步步提拔至百人將。”
劉芒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他緣何不來見我?不會還在和我賭氣吧?哈哈哈……”
俞大猷指指身邊眾校尉,笑道:“他,要練到此等程度,練到主公認不出來,才肯面見主公。”
“好!有志氣!我成他,也不去見他了!”
“主公,我們何時南下?將士們早就急不可耐了!”
訓練水軍,是未雨綢繆之舉。
現在,劉芒的勢力已經觸及江淮。按理,是時候讓水軍南下,熟悉江湖水情了。
不過,水軍南下,勢必會引起荊州劉表和江東孫策的緊張。在袁術未定之前,必須安穩劉表孫策之心。
“遜堯啊,水軍南下,是戰略問題,況且,我們現在雖有水軍,卻沒有戰船。什么時候南下,需要慎重。我只對你們提八個字的要求:時刻準備,招之能戰。”
俞大猷雖求戰心切,但還是毫不猶豫地叉手行禮。“謹遵主公命!”
……
離開平縣,渡過黃河。經河東,走箕關,進入河東。在王屋山腳下,匯合了翠和時安。
山峰高聳,山頂松柏挺拔。
李秀成部下幾名老兵,自愿帶著家眷,定居在王屋山上,看守英烈陵墓。
李秀成洪宣嬌和時遷的墳冢,整潔莊重。
劉芒在時遷的目前,擺上李助的人頭。
雖然只是幾夜歡好的露水夫妻,雖然已經過了幾年。但翠見到時遷的墳冢,還是止不住淚流滿面。
拉著時安,跪倒在時遷墓前,哭泣不止。“你個沒良心的,你睜開眼睛看看啊!這是你的兒子!你倒是睜開眼睛看看像不像你啊!”
劉芒也在心里默默禱念:時遷,你中了李助的惡毒,今日,我將他的人頭給你送來。他安息吧!你的兒子,我已收為義子,現在叫劉安,我一定把他撫養成人!
劉安年紀太,尚不懂事,指著墳冢,嘰嘰喳喳地問著:“這里是啥?”
翠給了家伙一撇子。“別瞎,里面埋的,是你爹!”
劉安指著劉芒,叫道:“爹爹,抱抱!”
在家伙的心中,他只有一個爹爹,那就是劉芒。
劉芒愛惜將家伙抱在懷里,指著墳冢,道:“孩子,這里埋的,是一個英雄!”
“英雄……”時安嘰嘰喳喳學著。
“對,英雄,大英雄!劉安長大后,也要做大英雄!”
家伙似懂非懂地眨眨眼睛,搖搖頭……
“這孩子!”翠又是一撇子,拍落劉安即將伸入劉芒懷中的手。“又要偷干爹的東西!這孩子,誰抱往誰的懷里摸,可咋整嘛……”
劉芒也是哭笑不得。唉,時遷啊時遷,你這遺傳基因,也太強大了吧!(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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