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雕王雙所言,只為勸慰魚俱羅,莫要喪氣,魚俱羅卻意識到一個關(guān)鍵問題。rg
雙方初次交鋒,重裝騎兵的缺陷暴露無遺,那就是,重裝鐵騎只適合在開闊平坦之地沖殺,遇到溝溝坎坎,鐵騎立刻變成“瘸騎”。
王雙口無遮攔,的確是實情,若漢軍在關(guān)中平原不停地挖溝設(shè)坎,精心打造的西涼鐵騎將毫無用武之地,成為只能吃草耗糧,中看不中用的昂貴擺設(shè)。
“快!速速多派斥候,向東偵察,發(fā)現(xiàn)敵軍動靜,立刻稟報!”
……
天剛擦黑,就有斥候狼狽奔回,稱發(fā)現(xiàn)漢軍股部隊,攜帶著挖掘工具,正在挖溝掘坎。西涼斥候行蹤暴露,遭到漢軍追擊。若非斥候跑得快,已然送命。
“果然不出所料!”
魚俱羅又驚又怒,立刻命常雕派出游騎,攻擊挖掘溝坎的漢軍。
這一晚,魚俱羅根沒法休息。斥候如走馬燈一般,輪番奔回稟報,內(nèi)容完一樣——發(fā)現(xiàn)搗亂的漢軍隊伍!
南一撥、北一伙,雙方大營中間地帶上,到處都有搞破壞的漢軍!
每次稟報,幕僚便在地圖上,勾畫條條點點,代表漢軍所處位置。
很快,地圖上就布滿了條條點點。
條條點點,密集且雜亂無章,似蠕動的蛆蟲,如亂竄的老鼠!魚俱羅看氣,看惡心,只覺得頭暈?zāi)X脹,腹胃翻騰。
“無賴!無恥!無賴劉芒!無恥郭侃!無賴之主,無恥之將!”
難怪魚俱羅氣得大罵。漢軍的行為,哪里是打仗,分明是宵盜寇!
魚俱羅氣得鼻孔生煙,大罵不止,而他能做的,只有不停派出機(jī)動游騎,緝賊捕盜,四處出擊,尋找、進(jìn)攻搞破壞的漢軍。
漢軍不僅無賴無恥,還極其油滑猥瑣。
前來挖坑搗亂漢軍,部配備了馬匹,發(fā)現(xiàn)西涼軍,立刻上馬逃跑。
漢軍不僅帶著鋤鎬,還帶著刀槍弓箭。若見西涼軍人少,便哦嗷叫喊,主動向西涼軍發(fā)起進(jìn)攻。
除了挖坑搗亂的,漢軍還派出不少機(jī)動輕騎部隊。西涼輕騎追逐搗亂漢軍,若太過深入,沒準(zhǔn)就會遭遇漢軍大股輕騎,反被打得落花流水。
僅在前半夜,雙方就發(fā)生各種接觸交鋒幾十次。西涼軍沒占到任何便宜,還累得疲憊不堪。
步卒輕騎,不是漢軍對手。派出去的緝賊捕盜的隊伍,接連遭遇漢軍主力輕騎,被殺得落花流水。
“鐵騎!鐵騎出動!決不能讓敵人得逞!”
出動重裝鐵騎,實屬被逼無奈。
重裝鐵騎,是打大仗、打決戰(zhàn)的隊伍,不是官差捕快,根不適合干緝賊捕盜這種破事。可是,為了保護(hù)戰(zhàn)場,為了避免鐵騎變成“瘸騎”,魚俱羅只能出此下策。
出動重裝鐵騎,比出動步卒、輕騎,麻煩得多。
步卒、輕騎出動,拎起武器,翻身上馬即可出發(fā),簡單快捷。
重裝鐵騎則不然,披掛裝備麻煩費事。重裝鐵騎半夜出動,所有后勤部隊,都要被折騰起來。
鐵騎機(jī)動性差,靠以勢壓人。
只有大隊鐵騎,才能造成威壓之勢,隊鐵騎是落單的猛獸,所謂獨虎架不住群狼,隊鐵騎再猛,遭遇了成群的漢軍,也只能被各種吊打。
魚俱羅發(fā)了狠,派出數(shù)支鐵騎大隊,四面出擊,緝賊捕盜。
重裝鐵騎出馬,果然有效。
西涼鐵騎的厲害,漢軍已然領(lǐng)教。挖坑搗亂的漢軍,哪敢硬抗重裝鐵蹄,遠(yuǎn)遠(yuǎn)見了,立刻遁逃。
整整折騰了一夜。
漢軍搞破壞的企圖,沒能得逞。
深夜對抗,緝賊捕盜的西涼軍,算是勝了一籌。只是,重裝鐵騎緝賊捕盜,是大炮打蚊子,太不劃算!東奔西跑,折騰得人困馬乏、疲憊不堪。
……
天亮了,魚俱羅總算松了口氣。
剛要躺下歇歇,斥候又來稟報:敵人又出來搗亂!還是挖坑掘溝,大搞破壞!
“無恥至極!甚于無賴!”魚俱羅氣得直哆嗦!
宵盜寇,尚且要趁夜黑風(fēng)高,遮掩不良之行。天都亮了,太陽高照,漢軍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搞破壞,行徑之可恥,甚于偷盜之宵!
“出擊!”魚俱羅惱了,下令,鐵騎主力,輕騎步卒各部,出營擊敵!
西涼軍幾乎軍出動,出來搞破壞的漢軍自然是撒腿就跑,望風(fēng)而逃。
大動干戈,卻打不到敵人,魚俱羅氣得滿臉醬紫,王雙更是氣得哇哇怪叫!巴醢烁嶙涌蓯腊。⊥垩窖!大帥,下令吧,一股腦沖了過去,端了王八羔子的大營!”
“唉……”魚俱羅畢竟是主帥,雖然氣得七竅生煙,但總還沒失去理智。
遠(yuǎn)探的斥候已經(jīng)稟報過了,漢軍軍營附近,早就挖了各種溝溝坎坎,布置了數(shù)不清的拒馬鹿砦。不用斥候稟報,猜也能猜得到,這么遠(yuǎn),漢軍都來搞破壞,家門口還好得了?
魚俱羅麾下,雖然有強(qiáng)悍的重裝鐵騎。但與對面的漢軍相比,西涼軍并沒有兵力優(yōu)勢。
準(zhǔn)備尚不充分,貿(mào)然進(jìn)攻漢軍大營,不會有好結(jié)果。
魚俱羅強(qiáng)忍怒氣,命部分兵馬回營休息,部分兵馬駐留看守,各部輪流休息,輪流值守,死看死守,防止?jié)h軍再來搗亂。
這么折騰下去,不是辦法。
魚俱羅回到營中,命幕僚寫下戰(zhàn)書,派人送往郭侃大營。幕僚寫的戰(zhàn)書中,盡是挖苦譏諷之詞,嘲笑郭侃膽如鼠,怯懦有如婦人。
魚俱羅還嫌不夠,讓幕僚再添些侮辱謾罵之詞,甚至是污言穢語,只為激怒郭侃,誘其出兵決戰(zhàn)。
送信罵敵人主帥,斥候校辰亦自然不敢去。這倒霉差事,自然又落到傻了吧唧的、腦袋下面是腿的斥候狗腿子身上。
沒想到,狗腿子竟然活著回來了!樂顛顛地、香噴噴地、活著回來了!
這家伙命咋這大呢?!
“狗腿子,你身上啥味?咋這香呢?”辰亦圍著狗腿子轉(zhuǎn)著,不停地吸著鼻子?
“嘿嘿……嘿嘿……肘子!”狗腿子從懷里掏出一個大肘子,已經(jīng)啃得差不多的大肘子!
漢軍主將郭侃,收了辱罵自己的戰(zhàn)書,沒難為狗腿子,還賞了他一個大肘子!
狗腿子滿是油膩的衣服,散發(fā)著誘人的香味,辰亦忍不住大流口水。劈手奪過骨頭棒,吼道:“狗命真好!敵人的肘子有毒,你也敢吃?哥替你扔了,你快去回稟大帥!”
狗腿子跑了,辰亦從骨頭縫里,摳出一條肉絲,仔細(xì)地嚼著……
“娘地,真香!”
辰亦找了背人地兒,摳肉絲、吸骨髓解饞,大帳里,魚俱羅看了郭侃回批的戰(zhàn)書,氣得快要瘋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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