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聲音在廣場之中回響,眾人神色各不相同,百官之中不少都是搖頭,金書銀卷乃是上任帝皇所賜,能夠為傅然抵免三罪,不想今日就要收回,然而剛才傅然也承認了此事,他們自然也不好多什么。
反觀那嶺南貝勒與落山郡主,則是冷笑不已。
傅然神色不變,淡淡的看了一眼帝皇,單手翻過,一塊銀色金屬便出現在掌上,半寸余厚,似書籍模樣,邊緣之處有著金色條紋,其上刻有字,這便是金書銀卷。
唰!
一道銀光閃過,金書銀卷便被拋出,激起陣陣勁風,最后“砰”的一聲落在帝皇身旁不遠處的石柱之上,竟是陷了進去,可見這金書銀卷是何等堅硬,同時也看出傅然的力量不。
“大膽!”
見此,那老宮官大喝一聲,傅然竟然如此無禮,不過一旁的帝皇卻是罷了罷手,老宮官這才住口。
“傅然,別以為交出金書銀卷就沒事了!”嶺南貝勒上前一步,冷笑一聲。
看了一眼嶺南貝勒,傅然心底冷笑,七長老和鐵木酒都告訴過他,嶺南郡想要見到他與帝皇撕破臉皮,那么對于嶺南郡叛亂有莫大好處,今日嶺南貝勒舉動,無意便是撕裂他與帝皇之間的間隙。
對于金書銀卷,傅然并不在意,無論是否能夠得到進入清風學府東院的資格,他都不會在加爾帝國久待,拿著金書銀卷也沒有多少作用,他倒要看看嶺南貝勒還有什么把戲。
“帝皇恩賜白云槍。這是何等榮譽,你竟然拒絕。這是違抗帝旨,依照律法。當杖刑一百,已經沒有了金書銀卷,我看你如何能夠逃脫。”嶺南貝勒喝道。
在場之人,除了一部分之外,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杖刑一百?還不把人給活活打死,就算是修玄者,恐怕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原來他早就算計好了。”傅然心中冷笑,嶺南貝勒剛才是一切都是為現在做鋪墊。待他交出金書銀卷之后,立即發難,的確,按照律法確實該杖刑一百,他也沒什么好的,只是看帝皇知否要執行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帝皇身上,讓他心中暗罵一聲,嶺南貝勒的用意他怎么看不出來,但是卻是事實。在場所有人都看見了傅然抗帝旨,然而若是執行的話,恐怕將徹底將傅然逼急,到時候定會有軍中將領跳出來。
“我看這事要不就算了吧。畢竟今日是藍兒的生辰。”帝皇開口道,然而那語氣卻是有一種詢問的意思。
聞言,朝中官員自然是明白帝皇的意思。當即附和,然而那嶺南貝勒卻是上前一步。道:“帝皇,我加爾帝國雖然以武立國。但是又怎么能夠視律法為無物,天子犯法也當庶民同罪,何況傅然沒有任何官職在身。”
“傅然雖然沒有官職在身,但是他與公主有婚約在,是未來的駙馬,自然要免除杖刑,而且白云槍乃四帥戰槍,傅然現在并非元帥,自然不宜受恩。”一位身穿官袍的半百老者上前一步,朗聲道。
“閣下是兵部郎官吧,你的意思是傅然身為未來駙馬,就該逃避律法么?還有白云槍并沒有任何公文規定是將帥之物,也并非將帥才能夠手握,難道你認為帝皇恩賜有錯么?”嶺南貝勒毫不退讓,反而咄咄逼人,給兵部郎官扣上一頂大帽子。
“下官不敢!”
果然,兵部郎官露出惶恐之色,連忙躬身行禮,聲稱不敢。
見兵部郎官都暗中吃虧了,當下也沒有人站出來了,紛紛將視線望向帝皇,等待著這位天子決斷。
而帝皇卻是時刻注意鐵木酒,但是卻并未得到任何信息,只要鐵木酒有一絲意思,那么帝皇都會順意而行,不過鐵木酒卻是面色平淡,不露絲毫。
“兄長,要幫一把傅然嗎?”步瑤低聲對著步凡問道。
步凡搖頭,笑道:“再看看吧,你傳音給青叔,讓他立即去調查傅然這三年的情況。”
步瑤點頭,嘴唇蠕動,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而此刻加爾藍望著傅然,玉面上看不出任何,好似這一切都跟她沒有關系一般。
落山郡主也并不愚笨,知曉帝皇這一百杖刑下去代表著什么,她雖然瞧不起傅然,但是畢竟身為皇親國戚,不愿看到傅然與帝皇徹底鬧翻,因此此刻倒是非常老實的閉口不言。
此刻帝皇卻是十分為難,他不想太過于壓迫傅然,但是嶺南貝勒卻是絲毫不放手,一邊是律法,一邊是有著不少將領支持的傅然,一時間難以決斷。
“柯愛卿,以你的意思該如何處理?”帝皇猶豫不決,突然看見下方一言不發的柯立,眼中精光一閃,詢問道。
被帝皇問及,柯立緩緩起身,看了一眼傅然,回身對帝皇一拜,道:“傅然觸犯律法不假,但是恩賜之事就由帝皇決定,既然傅然不愿接受白云槍,帝皇何不換其他東西,今日是公主生辰,此事待明日交給帝都府處理吧。”
帝皇露出滿意之色,當即點頭,道:“不錯,帝都內發生任何有違律法之事,都是由帝都府處理,此事自然也不例外”
“不可,帝皇,傅然乃是未來駙馬,此事已經牽扯到皇室,已經超過了帝都府的范圍,還是需要帝皇決定。”還不等帝皇完,嶺南貝勒便是開口。
帝皇眉頭一皺,這嶺南貝勒太不知好歹了,他身為帝皇,都發話了,此人竟然還當眾反駁。
就欲開口之際,卻見祁連貝勒起身,當即問道:“祁連有什么話要?”
祁連貝勒上前兩步,先是對著帝皇抱拳一拜,而后才開口道:“帝皇,傅然的確將郡臣打傷,但是畢竟是在搏殺場,按照律法,搏殺場就算鬧出人命,也不在律法管轄,因此,傅然違帝旨之事當應該用金書銀卷低過。”
嶺南貝勒面色終于出現變化,但是這事他早就設計好,當然不可能因為祁連貝勒三兩句便將傅然之罪低過,當即道:“祁弟,你乃貝勒之身,就算是在搏殺場,自然不能與一般平民相提并論,怎么可能是無罪。”
傅然特意的看了祁連貝勒兩眼,他現在都弄不明白祁連貝勒到底站在那一方了,一會兒幫嶺南貝勒,一會兒又幫他,讓人看不透徹。
“不錯,我的確是貝勒之身,但是傅然也是駙馬身份,論品階,駙馬還要高于貝勒,被他所傷,而且還是在搏殺場,自然是無罪。”祁連貝勒道。
帝皇點頭,雖然原的計劃被打亂,今日已經不能再讓傅然當眾解除婚約,但是只要不用承受杖刑,那么婚約之事以后有時間再慢慢想辦法。
其他人也是點頭,他們自然不想看到傅然被杖打,一百大板下去,軍中老將還不跳出來才怪,到時候就算是帝皇,恐怕也是頭痛不已。
嶺南貝勒點頭,道:“關于傅然打傷你一事,你我都無法判定是否有罪,既然如此,那便該交給律部評定,那么應該關押,待律部評定出來之后,再做決定。”
嶺南貝勒見想要帝皇下旨杖打傅然已經不太可能了,因此話鋒一轉,又打算將傅然關押。
還不等帝皇開口,嶺南貝勒便是別頭望向一位中年,道:“禁軍在哪里?還不把傅然拿下!”
聲音傳開,令所有人都是變色,而帝皇望向嶺南貝勒的目光之中盡是冷色,若非顧及嶺南王的話,他還真想把嶺南貝勒拿下。
兩個手握長矛的禁軍快步而來,而帝皇剛想開口阻止,身旁卻突然多了一位中年,而且面色警惕,見此,帝皇當即大駭,此人乃是暗中保護他的護衛,若是沒有什么事情的話,不會出現,但是此刻模樣,似乎有大敵出現一般。
“誰敢動?”
一道喝聲傳來,震得在場不少人都是頭暈目眩,一些文官甚至出現踉蹌之勢,險些倒下。(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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