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靈庫掌庫,火石王無令不可出庫,來到門前,看著遠(yuǎn)處垂死人,狂暴消退,智慧回歸,明白上了當(dāng),令百花藏賭命借力出庫。然而此事與職司無關(guān),只是應(yīng)邀打了一場,既然分了生死勝負(fù),火石王便不再理,轉(zhuǎn)身收恰起凌亂靈庫。
如此硬挨一拳,尤其是火石王的火性增幅一如滅神師的野性增幅,對撞起來,強(qiáng)的一方就會是弱的一方的最強(qiáng)克星,便是龍妖也要無法承受。就在眾觀者以為百花藏必死之時(shí),百花藏胸前顯現(xiàn)一個(gè)修羅神像,跳起轉(zhuǎn)傷之舞,血龍游來,與之共舞,合力護(hù)住主人小命。須臾,修羅神像將傷勢轉(zhuǎn)盡,消隱無蹤。
百花藏自地上爬起,來到狄沖霄身側(cè),揉著腰道:“我早說過,用拳頭解決麻煩最快最方便,不管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這回本少該能狠狠揍你一頓了。”
狄沖霄笑道:“等你小子打得過火石王再說吧。還以為你會笨到在里面拼個(gè)生死,原來還是知道動腦子的嘛。”
百花藏道:“我先前說的是干一架,又沒說打不過還要死挺。打得真爽,令使大人,本少是敗了,卻是憑本事活著出庫,該是令結(jié)了吧。”
魔尊令使道:“既然你想要的極賞就是和掌庫火石打上一場,自無不可。令結(jié)。”回身來到極炎魔身前,行禮道:“回稟魔主,所有使令交令完結(jié)。”
極炎魔微微頷首,抬手指向炎魔寶庫庫門。
魔尊令使領(lǐng)命,轉(zhuǎn)身入了炎魔寶庫,自庫中取出一面八棱四面火晶鏡,來到臺中心,將靈鏡放下。火光閃過,靈鏡變得百丈高,鏡身赤紅一片,宏偉壯觀。
極炎魔終是自椅中起身,對眾人道:“此鏡名為炎魔觀世鏡,只要是人世所在,只要是存有火靈之處,就可按本魔心意隨心鏡映。接下來的焚世魔愿,無論觀者還是許愿者都能從鏡中看到魔愿是怎么完成的。現(xiàn)在就讓本魔兌現(xiàn)先前的小賭約。光明宗光明神域,先賢園五老閣。”
音落,一個(gè)火焰門于臺上化現(xiàn),極炎魔信步而入。
觀世鏡四面同顯火光,隨之一副奇景出現(xiàn)在鏡中:那是一片絕不遜于炎魔島的靈地,極炎魔步行于草地上,所過之處,光明弟子盡皆退避,守閣長老也是不敢有任何異動,任由極炎魔從一大堆布滿塵灰的古卷中挑走一本。
原路來、原路出,有如游春閑步,視天下第一宗如無物,一眾身懷魔碎者見狀無不信心百倍,先前因使令慘死而來的疑懼畏怯消散一盡。
狄沖霄接過極炎魔拋來的光明衛(wèi)世卷,心下恍然醒悟極炎魔剛剛為什么會是自己說賭就與自己賭,必早知自己是別有所求,就勢布局,終是以小小的衛(wèi)世卷就讓所有許愿人貪婪再起,不會想著隨便許個(gè)小愿以保小命。
狄沖霄收卷入袋,由衷道:“魔王好機(jī)謀,令人嘆服,我少說還要?dú)v練個(gè)十年八年才能斗上一斗。”
極炎魔道:“你這小子謙虛了,你先前以命作注對賭,難道不是算準(zhǔn)本魔既不會同意也無法拒絕么?”
狄沖霄道:“所以才要說嘆服嘛,御神大教主都要差你一籌。”
極炎魔道:“她的計(jì)局偏重陰思欠少陽謀,成于隱密失于瘋狂,難成大氣,在本魔眼里,尚不如你。”
狄沖霄道:“我可不這么認(rèn)為。寧馨呢?魔王不是想要我用一杖碎片換寧馨出來吧?”
極炎魔道:“看破本魔心思的人不少,敢這么當(dāng)面揭說的,屈指而數(shù),不過本魔不認(rèn)為你會犯蠢。若你非要犯蠢,本魔特許你成為第一個(gè)許愿者。”
狄沖霄忙擺手,從袋里取了一壇百果釀拋給力無盡,轉(zhuǎn)身帶著百花藏回到角地。靈靈喵吼飛到狄沖霄肩上,狄沖霄笑罵小饞貓,取出千年醉放到桌上。林依依分倒,靈靈是最大杯。靈靈落桌,歡舔起來。成長之后,靈靈的酒量如靈光一般大增,也是更愛喝酒了,但嘴極刁,低于百果釀的,聞都不聞,頗有七姐的風(fēng)范。
古巨靈看著百花藏胸前的游舞火龍,由衷贊一聲了得。
百花藏向來不會客氣,對贊賞是照單全收,道:“垂死的一刻我才是真正明白什么是神魂衍生圣神境,一切有形無形有相無相都在其中。龍是萬靈尊,既在火地,便是火龍,缺的只是一片火海。心月小美人,現(xiàn)在我多少能發(fā)覺到你的方位了,別學(xué)老魔王嘛,偶爾也說說話。”
甜柔女聲響起:“那就說說你一次也沒看過我,是怎么知道我是美人兒的。”
百花藏道:“這不重要,我早就說過我的心念是什么,就算你是丑的,我也能用拳頭將你打美了。小美人兒不要心急,哥哥我很快就會衍生用拳頭修身整顏的神魂了。”
狄沖霄笑罵一聲混球,道:“心月小妹妹不必理他,到哥哥這來,哥哥教你一種無上修身美顏神技,名為灼雷修身術(shù),是四圣會大妖女靈火修身術(shù)的別傳,玄奇不在本技之下喲。”
女聲道:“果然都是你最為麻煩,竟然知道我隱有元靈雷,無法相信你少時(shí)被噬天狐吞過神光。你有什么心愿要許?”
狄沖霄看向立于臺心的極炎魔,淡淡一笑,道:“你猜。”
女聲不再響起,可有一杯酒沒了蹤影。
福如海是當(dāng)世靈神最強(qiáng),竟是沒能發(fā)現(xiàn)酒怎么沒的,暗自稱奇,正要試著用用身上某個(gè)繡獸,聽得殷雪叫喊,扭頭看去,心道沒想到他會是第一個(gè)許愿人。
焚世魔愿正式開始,狄沖霄取出靈果與獸肉放在桌上,陪著諸女看熱鬧,心下想著寧馨和一眾美人兒們這會都在島上哪處看著臺上的熱鬧。
司恒宇一身灰布長袍,來到極炎魔身前,敬畏行禮,禮畢交上代表暗尊令使的炎風(fēng)晶劍。
極炎魔沒接,道:“你我曾是兄弟,你婚娶,我沒有送上賀禮,就以它補(bǔ)作賀禮。”
司恒宇收回劍,輕嘆:“大哥這是無意回返光明宗。當(dāng)年事,小弟委實(shí)不知究竟,只是奉老宗主與大哥之令行事,事后才知老宗主與大哥皆沒傳過令。”取出三杖碎片與一本薄冊,道:“小弟所知盡在冊中,不敢求大哥寬恕,也不愿以魔愿求保性命。三杖碎片換個(gè)三個(gè)小心愿。一愿,我之罪我一身當(dāng)之,任由大哥處置,只望大哥不罪親人二愿,暗尊令使可死不可敗,可小弟為救妻兒不得己與狄沖霄演了場戲,也是確有不敵,望大哥不罪三愿,從此小弟再非宗中之人,也非暗尊令使,望大哥成全。”
“你有一個(gè)好妻子。”極炎魔接過碎片與薄冊,隨手一拳震飛面前人。
司恒宇摔飛外臺,渾身黑炎,鮮血狂噴,卻是半點(diǎn)不敢抵御,強(qiáng)撐起身,跪地不語。不多時(shí),黑炎消散,司恒宇圣神境不變,可一身神光退降至靈神。司恒宇本以為必死,沒想到不僅沒死還留有覺醒與神光,想著那一句你有一個(gè)好妻子,心下劇震,急轉(zhuǎn)頭尋找,只見一女子行來,身罩黑炎,不是夫人厲鳳鳴是誰。
及至走近,厲鳳鳴神光已從靈神降至斗神,陪著丈夫跪在一處。黑炎消散。
司恒宇無比驚震惶急。他當(dāng)時(shí)就怕厲鳳鳴跟著來,為此有心壓著時(shí)限離城,走時(shí)厲鳳鳴尚在皇都,絕來不及入門,況且碎片都帶走了。
厲鳳鳴最知丈夫,輕聲自語:“你走后我心上不安穩(wěn),便將方定托給了皇后照料,求著南宮家祖爺將我送到了另一處火魔門,我是沒有碎片,但火魔門地域內(nèi)滿目可見魔邪互斗互搶,我搶了一杖。魔王從沒說不能提前愿許,我去了火魔居,心愿是無論你受到什么懲罰,我一同。”
司恒宇老淚縱橫,摟住妻子。
他一身非惡非善,為了復(fù)國,凡事千謀萬算,唯有的一次例外便是接受了一個(gè)少女的純真愛慕,沒想到這一例外竟是成了一生最為驕傲的選擇。
厲鳳鳴極少見丈夫失態(tài),柔聲勸慰,與丈夫一同跪謝魔王不殺之恩。
極炎魔不置可否,只是擺了擺手。
厲鳳鳴會意,扶起丈夫,一起來到狄沖霄所占的角地。厲鳳鳴心里清楚,極炎魔這次會開恩,多少有些狄沖霄的緣由在內(nèi),是他令厲醉?xiàng)髋c寒寧馨之間有了親密聯(lián)系。
狄沖霄接著司家夫婦,以靈光奇變探察后輕嘆搖頭。無限接近滅神意劫的毀滅黑炎而成的毀傷,便是靈光奇變也要為能無力,除非是修至極神巔峰。
司恒宇道:“以你神魂自保不難,及外毫無可能,除非是修至滅神境。但便是你能,司伯伯也不會要,這是我欠極炎魔王的,還了才能是真正心安。”
福如海道:“你能這么想最好,不過以你們兩個(gè)現(xiàn)在的狀況,便是有魂器護(hù)佑也絕難撐到魔愿結(jié)束。沖霄,你那碎片若有多的能分出,就給爺爺一杖。”
狄沖霄取出一杖的,拋給老長輩。
福如海接過,搶在人前躍到極炎魔身前,雙手奉上碎片,說出心愿,希望魔王能將司家夫婦送還皇都。極炎魔接過,心念到處,角地處開了一個(gè)火焰門。司恒宇本不想走,可知夫人弱降至斗神又受火傷絕難久留,便與狄沖霄低語幾句,轉(zhuǎn)身扶著夫人入門。
炎魔觀世鏡靈光變幻,鏡中光景變?yōu)榱舜笕A皇都觀天臺,司家夫婦踏門而出,秀仙夢出現(xiàn)接著,一同向皇殿行去。鏡身暗下,回返火晶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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