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向紅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
在看了今天的報紙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輸了,在潤華實業(yè)如此的大張旗鼓、甚至要講歐洲和美國的汽車質(zhì)量監(jiān)督檢驗機構(gòu)請來為自己正名之后,他就知道狼堡這次輸定了,自己也輸定了。
怪誰呢?誰都不怪,要怪就怪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想想自己也真的太天真了,潤華實業(yè)能夠在短短的數(shù)年時間里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規(guī)模,陳耕這個家伙必然是一個能力及其出眾的家伙,自己竟然妄想著憑借一點突如其來的打擊就能從潤華實業(yè)身上狠狠的割下來一塊肉?現(xiàn)在想來,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看看那些之前那些拿了德國人的錢的媒體吧,一個個的都被嚇尿了,現(xiàn)在都在拼命的幫潤華實業(yè)話,但在昨天他們還是怎么潤華實業(yè)的來著?
“哈哈……”
楊向紅忽然站起來,踉踉蹌蹌的從文件柜里拿出來一瓶西鳳,也沒找下酒菜,就這么狠狠的干灌了一大口,指著空蕩蕩的房間狂笑:“你們這些家伙,一個個整天牛皮吹的山響,整天天老大你老二的,現(xiàn)在陳耕放了個屁就把你們給嚇萎了?哈哈哈哈……事呢?拿出來啊!拿出來啊……嗚嗚嗚……”
著著,楊向紅抱著頭痛哭起來,他知道,自己完了!
在鬧的這么大之后,在證明潤華實業(yè)的產(chǎn)品沒有問題之后,各方面一定會給潤華實業(yè)一個交待,但德國人是國際友人,惹不起;媒體都是掌握著話語權(quán)的存在,也不好辦,怎么辦?正好,自己不大不、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燉著吃正好,就是自己楊向紅了……
可是自己招誰惹誰了啊,自己不過是想要讓生活更好一點而已,有錯嗎?!楊向紅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就算是有錯,那也不應該承受這么大的代價。
“楊向紅同志,你房間里怎么這么亂?”推門進來的報社辦公室主任猝不及防之下,差點兒被房間里濃烈的煙味酒氣給熏了個跟頭,連忙退出去兩步使勁喘了口氣,一臉幸災樂禍的對楊向紅道:“我代表報社黨委向你傳達你申請病休的結(jié)果:同意你病休,鑒于你的身體情況還不明朗,單位再多給你個月的病假。”
“真是諷刺啊,之前不準,現(xiàn)在就準了?”對這個結(jié)果毫無意外的楊向紅,像個瘋子似的嘿嘿的笑起來:“是不是我的這個辦公室也要收回去?”
前些天,楊向紅以感覺身體不舒服、想要請假去醫(yī)院檢查一下為由向報社請假,報社怎么著都不準,讓他忙完這陣子再去好好地做個檢查,為了安慰和拉攏楊向紅,報社還將這個暫時空置的獨立辦公室暫時劃撥給了楊向紅使用,可風水輪流轉(zhuǎn),這才幾天的時間啊,真是……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啊……
辦公室主任當然不知道楊向紅是怎么想的,或者就算他知道了楊向紅是怎么想的也不會在意:“既然楊記者你要去看病,這個辦公室一直空著就太浪費了,楊記者你有這個主動交上來的自覺那當然更好……”
“給你!”
話還沒完,楊向紅已經(jīng)把鑰匙丟了過來,他一臉嘲諷的望著辦公室主任:“老孫,你最好祈禱我這次再也回不來了,否則以后咱們還有的是時間打交道。”
孫主任也嘿嘿的笑了起來。
既然話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那就是已經(jīng)徹底撕破了臉皮了,既然臉皮都撕破了,那還給楊向紅保留那點可笑的面子做什么?望著楊向紅,孫主任一臉輕蔑的道:“楊記者,你可能還不知道吧?現(xiàn)在你楊大記者在咱們?nèi)ψ永锟墒浅雒耍闶遣皇沁想著等這陣子風聲過去后再重新找份工作?我給你了吧,從現(xiàn)在開始,沒有任何一家報社、雜志社、電臺、電視臺敢錄用你。”
“你們在搞我?!”
楊向紅臉色一變,悲憤的道:“你們這是一點活路都不打算給我留?”
“這話是怎么的?”孫主任一臉的詫異:“你不是咱們報社的職工么?報社也沒開除你啊,對了,接下來你看病的錢單位還給你報銷呢。”
楊向紅悲憤的簡直不能自己:一個記者,如果沒有了出去采訪的權(quán)利,上哪兒收紅包?一個習慣了每個月收大把的紅包的記者,你讓他就靠那點兒工資過日子?!
這一刻,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德國主子:佩爾先生應該沒問題吧?不知道他能不能幫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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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尼克·佩爾不是沒問題,而是有了大問題!
布蘭尼克·佩爾和楊向紅謀劃的這個針對潤華實業(yè)的計劃很粗陋,兼職就是陰謀者們的恥辱,相關(guān)部門跟玩兒似的就調(diào)查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在整件事的過程當中,當事人楊向紅和那個姓曹的司機都好處理,惟獨布蘭尼克·佩爾讓不少人覺得很頭疼:這家伙可是狼堡汽車剛剛派駐上汽大眾的最高負責人,為了這點事……雖然并不認為是事……就把人家攆走,這樣真的好嗎?
“那不是我考慮的事情,不管你們用什么方式,總之這個家伙必須給我滾蛋!狼堡方面必須給我一個交代!”面對外交部前來勸自己息事寧人、放布蘭尼克·佩爾一馬的人,陳耕的態(tài)度異常的強硬,絲毫不留余地。
郭副處長不甘心,還試圖勸陳耕放棄這個想法:“陳耕同志,我知道這讓你為難了,但這也沒辦法,咱們國家要招商引資……”
“我知道國家要招商引資,也知道為了招商引資,咱們可以在一些不關(guān)系原則的問題上可以對外商以及外方成員做一些適當?shù)淖尣剑瑸榱税l(fā)展經(jīng)濟么,咱們一窮二白的,再不給人家一些特殊待遇,人家憑什么來投資?這些我都能理解,但不好意思,我不認為這種讓步包括幫助外國人打壓中國人自己的企業(yè),這種行為往了是對外國人違法犯罪行為的漠視和卑躬屈膝,往大里這就是賣國,是破壞我黨‘立黨為公、執(zhí)政為民’和‘為人民服務’的核心理念……”
郭副處長氣的鼻子都要歪掉了:從來都是我們給別人扣大帽子,什么時候論到別人給我們扣大帽子了?還我們賣國?
剛要用自己豐富的理論知識狠狠鄙視陳耕一通,聽到“立黨為公、執(zhí)政為民”這八個字,他驟然間身一頓,連忙道:“陳耕同志你什么?你再一遍。”
呃……
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主動上來找罵的?陳耕有點奇怪,不過既然你怎么有誠意的看著我,略一猶豫,陳耕還是決定滿足對方的這個的愿望:“我,你們這么做是在破壞我黨‘立黨為公,執(zhí)政為民’的宗旨,有什么問題?”
“立黨為公、執(zhí)政為民……立黨為公、執(zhí)政為民……”郭副處長跟著了魔是的念叨了幾句,竟然丟下了自己手頭的工作向陳耕提出了告辭:“陳董,我還有點事,先告辭了。”
完,不等陳耕回答,拿起桌子上的包匆匆的走了。
什么情況這是?
陳耕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當然知道郭副處長的匆匆而去是和自己的這句“立黨為公,執(zhí)政為民”有關(guān)系,但也不至于讓你丟下手頭的工作跑路吧?
“陳董,我看那位郭副處長走了?”張向陽推開陳耕辦公室的門,聲的問道:“他怎么?上面是什么意思?”
“他沒怎么。”
“沒怎么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張向陽急了:你怎么還打起啞謎來了?
陳耕眨了眨眼,道:“問題是我的確不知道啊,我剛剛和他聊到必須讓那個布蘭尼克·佩爾滾蛋,然后他就匆匆走了,連話都沒留一句。”
就這樣?
聽陳耕這么,張向陽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陳耕聳聳肩:“鬼知道呢。”
撓撓頭,張向陽左思右想也沒有個結(jié)果,終于無奈的放棄這個想法,轉(zhuǎn)而問道:“陳董,那個楊向紅的報社已經(jīng)給他開了病假了,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處理?”
陳耕想了想,反問:“你們的意思呢?”
“當然是殺雞駭猴!”張向陽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同時右手重重的揮下:“要讓所有對咱們心懷不滿的家伙知道,和咱們作對就沒有好下場!”
“我倒不是這么想的,我打算給這家伙一個機會。”
“啥?老三你瘋了?!”張向陽被陳耕這個想法給嚇到了,連陳耕排行都叫了出來:“那個姓楊的就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賣國賊,一條舔德國人溝子的狗,你竟然要對他開一面?”
“你也了這家伙就是一條狗,既然是一條狗,那咱們?yōu)槭裁床幌朕k法試試能不能把這條狗收為己用呢?”陳耕笑吟吟的道:“你不覺得咱們還真就卻這么一條聽話的、讓咬誰就咬誰的狗么?”(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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