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哪里?
回來!求求你們回來!不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
……
短暫的失神過后,辻堂依子晃晃腦袋把臆想驅逐了出去。
現在和過去不一樣!這是事故,自己沒有被任何人拋棄!不要害怕!
一邊這樣想著,她一邊鼓起了不泯滅希望的勇氣。
在其面前十余只獸人成半包圍的態勢一點點收攏著包圍圈。它們每推進一步,辻堂依子就相應地后退一步,很快她的后背就抵上了身后的大樹再也沒有退路了。
這種情況下,辻堂依子就只能握緊手中的長杖,做好拼命一搏的打算。也就在此時一個東西從獸人包圍圈的外面飛了進來。
那是一顆黑色的彈丸,落地之后突然炸開出了一大片的煙幕將獸人和辻堂依子一起卷了進去。
“咳咳……”被煙霧嗆到的辻堂依子不禁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咳嗽了起來,同時下意識地抬起右手遮掩口鼻。
然而,她的手還不等抬起來就被不知道什么人一把拉住。然后,那個人便拉著她朝著一個方向跑了起來。
雖然在見到煙霧彈時辻堂依子已經有所預料,但等沖出煙幕親眼見到那個在前頭拉著她奔跑的人——閔巍后,她還是吃了一驚。
“你……”
“嗷!”
辻堂依子剛想要開口些什么就被身后獸人的怒吼打斷了。
現在和剛才救援豪格的時候相比兇險程度提高了何止一倍,的確不是分心在交談上的時候。因此,辻堂依子合上了嘴巴只是任憑閔巍在前頭拉著自己飛奔。
領頭的閔巍則十分焦急,他恨不得立刻飛回洋館,但現狀的窘迫卻就連仔細選擇前進的方向都不允許。而如果兩人只是一味逃遁遲早都會陷入絕地。
面對這種情況該怎么辦?有什么方法可以轉危為安?
就在焦慮的時候,閔巍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棵巨大的枯木。
黑色的干枯樹干底部開出了一個洞窟,空間看上去很廣闊,但洞口只有半人大,這也就是所謂的野外安區。
看到這個閔巍不由得激動起來大叫了一聲:“對不起,辻堂姐!”
怎么回事?
辻堂依子才剛剛生出疑問就被閔巍用力從其身后扯到了身前。隨即,閔巍一把抱住辻堂依子,然后一躍而起直接滑行著沖入了枯木的洞口。
緊隨其后的一只只獸人見狀不由得在巨大的枯木前剎住了腳步。只不過半人大的洞口對體型龐大的它們來顯然是太了,但這幫家伙也實在是不甘心窮追猛打了那么長時間的獵物就這樣跑掉,于是一個個狂怒地大吼著,揮舞起棍棒狂敲著巨大的枯木。
然而安區之所以稱為安區就是因為其雖然身處野外,但地形構成要素和其它地形物品完不一樣,不論如何承受攻擊也絕對不會損壞。
所以,不論獸人們怎么敲擊都無法撼動枯木分毫,久而久之他們也就無奈地掃興離開了。
在樹洞內一直保持著相擁姿勢的閔巍和辻堂依子察覺到追兵漸漸散去,終于同時舒了一口氣。然后,閔巍也回過神來注意到了極為羞人的現狀。
“抱歉!”他慌張地驚呼著趕忙放開辻堂依子后退到了遠處。
他突然做出這種舉動,辻堂依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有些不解,但很快就領悟到了,臉上閃過了一瞬緋色。
“沒關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對了,謝謝你。”
“不用謝啦,這是我應該做的。話回來,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啊?”
“暫時就這樣躲一會兒,然后再視外面的情況而定吧!
“嗯,也只能這樣了。那我先給豪格他們報個信!
“嗯!
商量好后,閔巍立刻撥通了豪格的電話。
“你子還活著!”當確實聽到閔巍聲音的時候,豪格激動的大叫道,圍到他身旁的露邱和莉露維婭也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那個,豪格,你在哭嗎?”
“不是!那么糗的事,大爺怎么可能會做!”大嚷著,豪格抹了一把眼睛,“對了!那個,就是……那個女人怎么樣了?”
“辻堂姐?她沒事的,我們現在躲在安區內,就是想跟你們報個平安!
“然后呢?你們什么時候回來?”
“這個嘛視情況而定吧。那么,就這樣了,有什么事情再聯絡!
聯絡過后,閔巍和辻堂依子各自占據大樹洞的兩邊,對面而坐。沉默了一會兒后,辻堂依子抬頭看向了閔巍,然后張開了口:“你為什么要回來?”
“為什么?”閔巍愣愣地回答道,“當然是因為不能把辻堂姐一個人丟下。
“你就沒想過會把自己也搭進來嗎?”
“想過。但是,果然還是不能把辻堂姐一個人扔下。為了自己的安而去犧牲另一個人這種事,我這輩子不想做第二次了!
“第二次?”
“就在不久前,我們四人才剛剛犧牲了一個伙伴!
“就是豪格想要替他報仇的那個叫‘溫道魯’的人?”
“嗯。溫道魯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等級明明沒有比我們高多少實力卻高出很多,這個等級的通常怪物的話,他一個人應付三只都不在話下!性格也好,對人很溫柔,很包容,十分照顧我們,是他把半年前四人都應付不了一只哥布林的我們帶到今天這個地步的。然后,最后也……最后也……為了讓我們從那個龍人面前逃走而犧牲了自己!
著,閔巍不由得哽咽了起來。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在相處沒有多長時間的辻堂依子面前做出這樣不男生的行為,但是回想起來溫道魯死后他根都還沒有哭過。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閔巍抽泣的一幕落在辻堂依子的眼里讓她心中感到有些不是滋味。
“對不起,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別這樣,是我自己自顧自起來的跟辻堂姐沒有關系。對了,我們是不是該去稍微看一下情況了?”著,閔巍抹了抹眼睛站起了身。
“嗯!秉c頭回應著,辻堂依子也站了起來。
兩人悄悄鉆出樹洞心翼翼地分頭往四周偵查希望找出一條可以安回到洋館的道路,然而卻失望地發現獸人的巡邏區域剛好包圍了這個區域,要從它們中間穿過去實在是太危險了。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棘手的問題,那就是因為逃跑時太過慌不擇路,兩人迷路了。
沒辦法,他們只好采取固守待援的策略。
休斯·阿道魯的那封信上他三天后會過來,雖然不知道他的三天到底怎么算,但如果不是明天也應該是后天。
到時候也就只有讓豪格他們請求休斯·阿道魯來救援了,他的話在這片森林里想必是進出如入無人之境的。
敲定了這個方案后,閔巍再度和豪格他們進行了聯絡,然后他和辻堂依子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干巴巴地坐在樹洞里,什么也不的就這么待著。
時間在沉默中飛快地流逝,夜幕降臨氣溫開始下降。
過了沒多久,原抱膝而坐的辻堂依子不禁移動雙手抱住了身體。
見狀,閔巍站起身一邊朝著辻堂依子走過去,一邊把一張大毛毯實體化了出來。
“這個,要用嗎?”閔巍將毛毯遞給辻堂依子問道。
稍微思索了一下后,辻堂依子點了點頭。
“謝謝。”她接過毛毯裹在了身上,與此同時閔巍也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一臉不好意思地看著她。
“怎么了?”于是,辻堂依子問道。
閔巍發不好意思地指了指毛毯。
“這個,我只有一條,所以……”話間閔巍看到辻堂依子臉上有些泛紅便立刻擺手道,“好像不太方便啊。那沒關系,你一個人用吧,我沒事的。”
“沒關系!逼降刂,辻堂依子把毛毯的一角遞給了閔巍。后者見到對方體諒了自己的想法高興地笑了笑。
這張毛毯并不就算兩人裹實際上也不用真的貼在一起只不過會湊得很近而已。
“那個,辻堂姐沒有宿營套裝嗎?”裹好毛毯后,閔巍問道。
“我的經濟不是那么富裕!
“哦。”閔巍沒底氣地回了一聲。他想自己在辻堂依子眼里會不會有炫富的嫌疑呢?但其實他也不是很有錢,只能是辻堂依子的錢包更扁一點罷了。
“起來,辻堂姐是一個人啊!
“嗯!
“為什么會是一個人呢?支援者應該很搶手啊!
“我開始擔當支援者只有半年,有很多地方做的還不是很到位。打零工倒還可以,但想要加入長期隊伍的話就很難了。另一個原因是,我不想只當一個聽命令的人。有話不,只是一味忍受的話,遲早有一天會被當做可有可無的人!
“那個,以前我就想問了,辻堂姐的身上發生過什么不好的事嗎?當然!你不愿意的話,不勉強的!”
“沒什么,的。”辻堂依子壓低了腦袋,意識稍稍有些朦朧,“你今天問過我是不是以前當過坦克,是吧!
“嗯!
“我當過。一年前,我曾經是一個五人隊里的一員。那個時候我選擇坦克是因為想要保護伙伴。我們一起冒險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我覺得他們就是我在這里的家人,直到有一天我們遇上了似乎絕對化解不了的危機。戰斗中,他們趁我在前面支撐的時候自己逃跑了!
“什么!”
“這個其實倒也沒什么,誰都有害怕的時候,保護他們也是我的意愿,實際上也有犧牲的覺悟,這就是坦克玩家。讓我接受不了的是,轉危為安以后他們沒有來找我,而是邀請了另一個坦克,然后就和我斷絕了聯系。這個也……也實在是太過分了吧?”
著,辻堂依子對閔巍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苦笑。這一瞬,閔巍感到了異常的心痛。
辻堂姐根不用為這種家伙們感到悲傷!
閔巍想這樣回應,但張開嘴卻又什么也沒就合上了。
大概這句話對于辻堂依子來成不了安慰。她正是因為無法不去在意同伴間的羈絆才會受傷,要她不去在意是不可能。
原來如此!這樣想來,閔巍感到了恍然大悟。
為什么自己邀請辻堂依子吃晚飯時,她要先猶豫后才會拒絕?為什么自己四人做的飯菜不好吃,她還是會面不改色的吃掉?為什么她會那么仔細地品嘗露邱烤糊的餅干?
這一切閔巍都明白了。
辻堂依子她想要同伴!然而因為背叛而身受重傷她大概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又該對誰卸下心里的防御。
她一定在顧慮著,“如果再一次被背叛該怎么辦”?
這樣想著,閔巍真心誠意地開口道:“辻堂姐不介意的話就這樣留在我們的隊伍吧。我發誓,我們絕不會舍棄你的!”
總覺得,做了一個好夢,既然是夢,那就不用顧慮太多了吧。
于是,辻堂依子如此輕聲呢喃道:“嗯……好啊。”
伴隨著話音落下,她也不自覺地倚靠在閔巍的肩頭睡了過去。
見狀,閔巍頗感尷尬地聲干笑了幾聲。
“呵呵,沒辦法,今天也確實是太過勞累了啊。”如此著,閔巍的眼皮也有所松弛了。于是,他索性閉上眼腦袋向后緊靠上樹干,很快便也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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