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晗正在吃飯,收到文訥的消息,趕緊打電話提醒辦案的同事,同事語氣很含糊,問她干嘛呢,李晗我吃飯呢,同事要不你吃過飯過來一趟吧,大家研究一下案情新進展。
李晗知道,那個同事一直想追自己,一有機會就想跟自己接近,不過無所謂,去看看案情進展也好,現在魔窟打開沒幾個時,可以每分鐘都有新發現。
雖然這些女生失蹤案一直是市局在辦,但市局方面大部分都歸到“陸傲天**殺人案”里了,剩下少數幾個因為陸傲天都有過硬的不在場證明,實在并不進去,也都列為單獨的失蹤案處理了。
但自從文訥被綁架之后,這案子就成了省廳掛牌督辦案件,在刑偵總隊安犁天親自過問下,重新成立了“11&a;a;ddt;18系列失蹤案”專案組,李晗和幾名同事代表省廳進駐了市局,現在這案子已經在省廳的監督指導下在偵辦了。
……
李晗和盧振宇他們吃完飯,趕緊開車到了市局,一進門就問那把琴上的指紋到底是誰的。
同事告訴她,誰的指紋都沒有。
李晗頓時就愣了。
同事告訴她,不光那把琴,魔窟里所有的樂器、還有可能被嫌疑犯經常使用的物品,都已經拿去物證檢驗了,無一例外檢測不出任何指紋!
就拿古文訥的那把提琴來,無論是琴身、指板、還是弓子上面,一個指紋也沒有!
不但沒指紋,也提取不到任何生物檢材,就連腮托這種夾在下巴下的部位,也被擦得干干凈凈,連一點皮屑也沒有!
李晗徹底懵了,她知道就算是新買的琴,上面至少也會有制琴師和銷售人員的指紋,像現在這么干干凈凈,那就只能是為了掩蓋證據而擦的了。
同事還,不光所有的樂器都被擦得干干凈凈,整個地下魔窟,目前能找得到的指紋,大部分都是那些女生自己的,少部分是盧振宇的和特警隊員的。
李晗怔了半晌,道:“那就是,嫌犯早就知道巢穴會被攻破?”
同事點點頭:“未必知道一定會被攻破,但至少是未雨綢繆,上面那么多挖掘機,他不可能不做一點準備。”
魔窟主體部分,共有一個大房間和十二個房間,十九個女生住著其中的五間,“輔導員”單住一間,另一間是“老師”的房間,剩下五間一間是儲藏室,一間是廚房,一間是浴室兼洗衣房,剩下兩間空著,文訥當時就被囚禁在其中一間。
據女生們,“老師”很少到她們的房間里去,如果想要“臨幸”誰的話,都是把誰直接叫到他自己的房間里去,用女生們的話,叫“到辦公室去”。所以女生房間里肯定只有她們自己的指紋。
至于輔導員的房間,因為那女人剛脫離生命危弦,還沒法審問,所以不知道“老師”會不會在她房間過夜,但目前還沒在她房間找到其他人的指紋以及生物檢材。
至于“老師”自己的房間,不用問了,擦得干干凈凈,連床上的被褥都沒了,地上也是干干凈凈,連點灰都沒有,估計是用吸塵器洗過、又拖過的。
至于廚房,大部分女生都沒去過,主要是輔導員和兩個受信任的女生負責做飯,其中一個就是那個被謝曼用長笛打傷的女生。
據女生們,里面雖然每天只有兩餐,但伙食還不錯,但主要是蒸、煮,或者是微波爐和烤箱做的,絕對沒有煎炒烹炸這些做法,可能是怕產生油煙,引人懷疑吧。
她們“老師”來的時間不固定,一般每隔幾天來一次,長的話十幾天來一次,這時候食物烹飪水平就會大幅提升,她們猜可能是“老師”在親自下廚。
李晗想,這也符合黃宗盛的特征,文被邀參加黃宗盛生日的晚餐,黃宗盛的廚藝就很好,據文,趕得上飯店廚師的水平了。
同事告訴她,廚房和儲藏間是兩個最有希望提取到嫌犯指紋的地方,雖然也是被擦過了,但這兩個房間的物品眾多,肯定會有百密一疏的地方,現在正在緊鑼密鼓的檢查。
至于大教室,燒光了。而且燒之前肯定也擦過了,因為就算墻壁上,也照例是一枚指紋也沒有……
……
夜里十一點多,文訥縮在客廳地鋪的被窩里,玩著手機,這時候才收到李晗的消息:沒有指紋!除了那些女孩的、輔導員的、你的、盧振宇的和警察的之外,再沒別人的指紋!
文訥咬著嘴唇,盯著屏幕愣了半晌,又發了一條信息:“尸體能確定是黃宗盛嗎?”
李晗回道:“沒有尸體了,大部分燒成骨灰了。”
文訥心中大駭,心臟砰砰跳起來。
李晗很快又發來一條:“不過還剩少量骨頭,正在做DNA比對,估計十二點前就能出結果了。”
就在文訥刷著微信等結果的時候,突然聽到樓梯上方有“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是有人躡手躡腳的正在下樓!
文訥正緊張呢,后背汗毛都豎起來了,一下關掉屏幕,屏住呼吸,半張臉縮在被子里,瞪大眼睛看過去,只是她眼睛剛看了亮屏幕,現在一時不能適應黑暗,只聽到那個腳步聲慢慢的走近,而且身材高大,絕對不是媽媽!
文訥緊張到了極點,索性咳嗽了一聲,那個黑影站住了,呆立片刻,低聲道:“文?”
“哥?”文訥聲音有點發顫,“你……你到下面來干什么?”
許家豪呼了一口氣,聲笑道:“嗨,你把我也嚇了一跳……突然看客廳睡了個大活人,還真不習慣……那什么,我那屋衛生間沒紙了,下來拿包紙。”
文訥疑惑道:“爸媽這兒的衛生間不都有智能馬桶圈么?”
“我那屋的壞了……”許家豪搖頭道:“當初老爸不差這倆錢兒,托人買的一水兒日貨,我日水質跟咱不同,沒準得堵,而且也都是中國生產的,都一樣,老頭死倔,出口和內銷的標準能一樣么?現在呢,堵了吧?我那兒的怎么就不堵?哼哼……”
文訥看著許家豪念念叨叨了一大堆,然后順著樓梯下到地下室,聽到他在儲藏間翻騰了一會兒,很快拿著一包廚用抽紙上來了,對文訥聲道:“哥不打擾你了,睡覺吧。”然后躡手躡腳回二樓了。
文訥驚魂未定,突然微信響了一下,把她嚇了一跳,一看,是李晗發來的信息:“對比結果出來了,死者是黃宗盛。”
聽到這個消息,文訥更加驚恐了,她寧愿被燒死的那個人不是黃宗盛,黃宗盛已經暴露了,就算潛逃中也沒那么可怕。
文訥在緊張和不安中輾轉反側,翻看各種新聞,自從昨天警方打開魔窟到現在,幾個時之內,這個案子已經刷爆朋友圈了。
目前上瘋傳的信息還不多,主要還是“多名少女被色魔囚禁數年”、“色魔囚禁殺害多名女大學生”、“震驚國的特大囚禁性奴案”、“文革工事變淫窟”這類自媒體標題,文訥大致翻看了下,還好,目前爆出來的都還是冰山一角,而且還沒有女生照片被曝出來,自己的名字也還沒被提到。
不過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和照片被曝光是早晚的事,雖然她平時一個人住,很有防范意識,從不在朋友圈發自己照片,也沒發過個人信息,只是發美食,但架不住自己跟閨蜜合過影,被人扒出來只是時間問題。
在恐懼和焦慮的折磨下,文訥直到快天亮,聽到保姆起來干活兒了,這才沉沉睡去。
……
直到第二天下午,文訥才睡醒,醒來后發現客廳一個人也沒有,拉著窗簾,光線昏暗,后面休閑廳方向隱約傳來低聲笑的聲音,好像還是塔吉克語,她明白了,大概是姨媽來了,正跟媽媽聊天,大家怕打擾她睡覺,都改到休閑廳活動了,而且還很體貼地為她拉上了窗簾。
文訥感到一陣暖暖的溫馨,穿好衣服,回樓上自己房間洗漱梳頭,再下來的時候,保姆已經很有眼色地把地鋪收拾好了。
手機微信又響了一下,她拿起來一看,是李晗轉發給自己的一條新聞,標題是《音樂性奴案大反轉——性奴自稱心甘情愿,拒絕被救,被當場打死》!
文訥一愣,這是什么節奏?
她迅速點看,的是里面的女生都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癥,都跟色魔一條心,警方進入魔窟時,她們都不愿意出去,還大喊提醒色魔,有一個女生被綁架的時間短,阻止其他女生喊叫,在廝打中將一名女生打死,據悉目前涉事女生已經被刑事拘留。
寫得比較亂,文訥沒看明白是誰把誰打死了,她悄悄返回樓上房間,給李晗打了個電話,李晗很激動地告訴她,打死人的女生是謝曼!
文訥大吃一驚,看不出謝曼文文靜靜的,竟然會打死人?
李晗很快把情況都告訴她了,包括盧振宇怎么找的圖紙,怎么順著隧道爬進魔窟,然后謝曼為了阻止那個女生,搏斗中將她打死了,再后來盧振宇怎么跟黃宗盛搏斗,赤手空拳的把持槍的黃宗盛逼到“大教室”里,走投無路自殺了。
文訥這才知道另一個版,這兩天盧振宇一直沒聯系她,她心情低落也不想主動聯系別人,聽到的都是官方版:即警方攻破魔窟這一個。
她胸中激動不已,各種情緒起伏著,她當即給盧振宇打了個電話,顫聲道:“撒手沒……撒手沒……”
著著就哽咽起來了。
“喂?文?文?怎么回事?”
文訥抽了一下鼻子,哭道:“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盧振宇那邊還挺納悶:“不告訴你什么啊?”
“不告訴我你鉆下水道的事……”
盧振宇一愣,嘿嘿笑道:“那不是怕你嫌臟嗎?”
文訥現在顧不得哭哭啼啼,抹了把眼淚問道:“盧兄,你聽謝曼的事了嗎?”
“聽了!晗姐剛告訴我!聽死者家里還挺牛逼的,要不然警方也不至于就刑拘。”
文訥堅定地道:“你現在有空出來嗎?我們詳細聊聊,你把當時的情況都告訴我,我整理一下,用我的公眾號發。”
“啊?這個……”
文訥接著道:“對了,還有我爸那邊,我再寫篇紙媒版的,用我爸的名義發北泰晚報。”
“不是,文……晗姐了,你知道就行了,讓咱別亂來,要相信警方……”
“是嗎?那我現在還在魔窟里拉琴呢,”文訥冷笑一聲,低聲道,“我現在就相信你,還有我爸,除了你們,別人誰也不信!”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文訥想了一下,道:“我想去見見谷教授,我……我有些事情拿不準,想向他請教。”
“你不是除了你爸和我,誰也不信么?”
“那就再加一個谷教授,”文訥笑道,“宮有最終解釋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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