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鳥從深夜一直喝到了凌晨,狗頭軍師必須早趕回比賽,這才作罷。兩個都有些醉了,但也沒完全醉。有些話題仍然會有意識的避而不談,比如光明勇者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變成了現(xiàn)在的狗頭軍師,以及其他狗頭人到底在哪兒等等。而對于烏鴉的秘密,那不能說的就更多了。
烏鴉的酒量并不怎么樣,鳥類的酒量肯定沒法和人相比,體型差距就擺在哪兒。但有了法術就不一樣,各系法術都有如何作弊喝酒的方法,甚至有人專門整理成冊寫成論文的。這中間也有水平高低之分,低水平就搞的滿頭蒸汽,有的邊喝邊“拉”,搞的一地酒水。
而烏鴉就相對高水平一些,他就喝了前幾杯,后面就拿著空杯子裝樣子。但通過幻術,依然讓你以為他在一杯杯的下肚。而且即便幻術不慎失敗,也可以說“我喝醉了,忘了倒酒”這種借口糊弄過去。
雖然是很久沒見的朋友,但終究還是要防著一手的。很難說現(xiàn)在的狗頭軍師是不是完全站在帝國這邊了,對狗頭軍師來說也有類似的顧慮,畢竟過了這么多年。但能聚在一起喝個酒,兩人都覺得已經(jīng)不錯了。
次日,狗頭軍師繼續(xù)回去比賽。而烏鴉則躲在一個角落醒酒,雖然沒喝幾杯,但還是頭疼。總結一下經(jīng)驗,看來還是不要學人類喝酒了,還是找適合自己的交流方式更好一些。
也許可以一起遛狗,比比看誰遛起狗來更狗。
一直到傍晚時分,烏鴉睡了半天醒來,這才感覺舒服多了。當即開始聯(lián)系國內(nèi),匯報情況。
此時凱文和他的學生還在飛艇,無法聯(lián)系。國內(nèi)接線的是賽因,賽因聽聞遇到光明勇者,也是大為高興,當場希望能和他交流一番。甚至直言,搞事局缺人,如果帝國那邊混的不好,不妨來樓保勒國。
但烏鴉表示反對,如今的他是狗頭軍師,不是光明勇者了。對當年的事情只字不提,聊天也只聊球隊的事情,意思很明顯了。
不過如果能幫到他的球隊,那么對凱文之后的行動應該會有幫助。烏鴉想到的是讓球隊增加亡靈巫師這個標簽,里面大有文章可做。但具體怎么做,還沒有頭緒。
賽因等人對此相當重視,馬召開搞事局內(nèi)部會議,認真研討。但此時搞事局里沒幾個會搞事的,僅剩下杰克菲特等。對帝國情況也不熟悉,實在無從下手。
不過他們很快想到一個人,斯達特!作為商界活躍的富豪,玩這一手應該更加熟練。說干就干,賽因當即啟程面見斯達特。
斯達特正在健身,據(jù)說自凱文前往帝國開始,他的訓練強度就增加了一倍。然而練來練去,還是紅色斗氣,也沒有瘦下來,都不知道在練什么。
“事情就是這樣,”賽因坐在對面,看著斯達特拿著兩個杠鈴一一下,揮汗如雨,“你放心吧,這次肯定不會讓你去帝國的。但還是需要你出點主意。”
“你說了算嗎?”斯達特放下杠鈴。
“不算。”
斯達特又舉起杠鈴:“呼哧……呼哧……”
“你先歇會,”賽因不由給他端水,“這事情還挺急的,你先放一放,沒人能在體能鍛煉的時候搞戰(zhàn)略部署。”
“你還要我搞戰(zhàn)略部署?”斯達特呼呼喘氣,“這不是凱文該干的事情嗎?”
“凱文在飛艇,幾天內(nèi)無法聯(lián)系。”
“那關我屁事,我又不是搞事局的。”
“哎呀……”賽因使出厚臉皮技術,抓住斯達特的杠鈴,不讓他舉起來,“好了好了,你幫我們這次忙,我找人給你做全套健身課程,最優(yōu)秀的健身教練。”
“你以為我找不到優(yōu)秀的健身教練嗎?”斯達特質(zhì)問,“還是你能讓劍圣給我陪練?”
賽因一時語塞。
“說到底,我為什么要健身?啊?我為什么要健身?”斯達特喝問。
賽因答不來,只能尷尬的放開他的杠鈴,而斯達特則鍛煉繼續(xù)。
一個員工走進來,眼神詢問斯達特,斯達特則一個眼神讓他出去。賽因坐在對面,看著這一切,突然又想起一個籌碼:“這樣吧,我們定個計劃,把凱文也坑進去。這你總有興趣了吧?”
斯達特終于放下了杠鈴,擦了一把汗:“你說真的?”
“當然肯定不能真的威脅生命之類,也不能影響大的戰(zhàn)略計劃,”賽因解釋一下,“但我想我們可以給他一些比較難堪的場面。就像凱文一個命令,就把你調(diào)戰(zhàn)場,你很難受。你也可以同樣搞什么事情,讓他也很難受。”
“我有這么無聊嗎?”斯達特又舉起杠鈴。
賽因不再說話,就坐著等。斯達特繼續(xù)鍛煉,不過眼神明顯在想事情了,終于舉到十次,他放下了杠鈴:“好,來吧。反正這次我只負責戰(zhàn)略對吧?怎么實現(xiàn)是你們的事情。”
“有戰(zhàn)略了嗎?”賽因倒是有些激動。
“先讓我沖一下。”斯達特只是擺擺手,拿著毛巾先去了浴室。
大約半個多小時,斯達特沖洗完畢,神清氣爽的回來,而賽因恭恭敬敬的拿出筆紙,準備記錄。
“以現(xiàn)狀分析,我們能在帝國做的事情其實不多,”斯達特開口,“我的網(wǎng)站影響力再大,也影響不到帝國人。其他諸如爆破,暗殺等等,也只能在底層小打小鬧,一旦事情真鬧大,凱文恐怕就很難全身而退了。”
“想要搞事,就得利用帝國自己的力量。學院派想推行亡靈法術,而且也是這次請凱文過去的邀請人,烏鴉為什么至今不和他們?nèi)〉寐?lián)系?”斯達特問。
“實力差距太大,有風險。”賽因回答。
“我倒是認為沒必要,”斯達特搖頭,“烏鴉要是被殺了,凱文完全可以直接取消訪問。這對于學院派的人來說,無疑是損失。”
“但即便不被殺,也可能被監(jiān)視,甚至被軟禁,”賽因回答,“作為鳥類暗中調(diào)查的特性將失去。”
斯達特嘆息一聲:“也行吧。這畢竟是你們的行事風格。”
“那你的行事風格是什么樣的?”賽因好奇的問。
“當然是人脈最重要,”斯達特回答,“有烏鴉,自然是先一步和對方聯(lián)系。個人實力強大的人往往更隨心所欲,只要能搭話,對了胃口。他要保你也就一句話的事情。”
“反觀你們在干什么?跑去又是打砸搶,又是亂改名字,把帝國搞得一團亂。這一來,就算學院派都對你們有敵意了,這還怎么弄?”斯達特搖頭吐槽。
賽因不由解釋:“但其實風險還是有的,而且不小。學院里也不都是學院派的人,個人實力強大確實更隨性所欲,他要殺你也是一招的事情。”
斯達特陷入沉默,他意識到自己在用國內(nèi)的思維來解決問題。
“現(xiàn)在的問題是已經(jīng)這樣了,下一步如何讓狗頭人獲得亡靈巫師的標簽?”賽因再問。
“亡靈巫師的標簽真的很重要嗎?”斯達特問,“那不是烏鴉喝醉了酒吹出來的嗎?”
“那……”
“亡靈巫師這東西,太極端了。我知道凱文是過去推廣亡靈法術的,但如果推廣失敗了呢?而且以帝國的國情,失敗概率可不小。凱文也許還能借著樓保勒國訪問團的身份安然回國,那狗頭人呢?他頂著一個亡靈巫師的標簽,是不要命了嗎?”斯達特問。
賽因沉默。
“我還是認為,把亡靈巫師標簽先放一放。對于狗頭人,我們可以先試著捧紅一下他,”斯達特提出方案,“一旦以后他大紅大紫,有相當?shù)挠绊懥χ螅倏紤]亡靈巫師標簽不遲。而且一旦他有影響力之后,對凱文也有幫助。”
“那如何捧紅他?”賽因樸實發(fā)問。
“我這邊的資金是發(fā)揮不了的,我給他寫一篇文章,再首頁強推也沒有帝國人看,只能看帝國那邊的情況。想捧紅一個人,長相、談吐、技術等等一堆東西,大多數(shù)東西短時間內(nèi)改變不了,但至少他可以有故事!而且他也確實有故事!”斯達特回答。
“你的意思是……要揭露他光明勇者的事情嗎?”賽因思考。
“具體情況你們具體考慮,但改編是必須的,”斯達特回答,“不可能把狗頭人的戰(zhàn)爭檔案直接拍出去,這里面帝國是明顯的反派,那就不可能在帝國獲得認可。就算說了,民眾也不信。”
“那誰當反派?”賽因問。
“我覺得只能是亡靈巫師,總不能讓暗精靈當反派吧?總不能凱文當反派吧?”斯達特回答,“但在具體說亡靈巫師的時候,可以暗示其實是帝國人操控的,別說的太清楚,多做謎語人。”
“主角可以是棉被勇者和光明勇者的結合體,混合兩者的事跡,可以稱他為……被光勇者,”斯達特開始進行劇情暢想,“從村民開始,接受神跡,看破陰謀,一路升級,中間還可以加一段和公主的感情線,最終打爆一個叫羅伯斯的人,戰(zhàn)爭結束。真實歷史改編。”
“這會不會惡心到布萊德雷那個老家伙?”賽因不由吐槽。
“反正我現(xiàn)在只負責暢想,具體你們看著辦,”斯達特隨手一揮,“只要故事足夠好,那人氣肯定迅速升。再整點噱頭,比如讓狗頭人穿著棉被踢球,喊幾句口號,念幾句詩。贏一個球,念一句,要是氛圍來了,全場一起念!”
賽因連連點頭:“不錯,思路又開闊了。現(xiàn)在帝國那邊還是每天都有游行隊伍,每次也都有人在中間演講,如果能想辦法把內(nèi)容換成我們的故事,那就是最好的宣傳了。”
“行了,想明白了抓緊去辦吧,我這邊不管飯。”斯達特已經(jīng)開始下逐客令。
“好。”賽因也不在意,收起筆和紙風風火火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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