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基拿出來的游戲其實是在帝國貴族中最新流行的東西,一個透明的密封的水晶盒,里面懸浮這兩個水球。rg水球有一層薄膜,讓兩個球無法相融。玩法就是兩人通過精神力各控制一個球,并想辦法撞擊對方。一旦水球碰到壁上,自動破了,破了就輸了。
這種稱之為對撞球游戲的盒子,除了兩個人玩,還有三個人四個人一起玩的等等。水球中可加入顏色以區(qū)分,同時盒子內(nèi)也可以生成各種冰柱以改變地形。
這款游戲剛剛出現(xiàn)就幾乎風靡了帝國的貴族圈子,不僅僅是因為它好玩,更在于它保證了相對的公平,也讓低階實力者戰(zhàn)勝高階成為可能。
水球十分脆弱,水晶盒也限制了大幅度的精神力涌入,如果強者憑借強化的精神力強破,水球可能一開始就自動破碎。想贏得這個游戲,力量是沒什么用的,關鍵在于反應,智慧,經(jīng)驗以及運氣。身為強者,反應能力必然強于弱者,但弱者至少還可以通過智慧經(jīng)驗和運氣進行反擊。這讓無數(shù)弱者得到了難得的優(yōu)感,至少他們在游戲上可以打贏強者。
當然這個游戲盒身十分昂貴,水晶制品并內(nèi)嵌入復雜的魔法陣圖。而且由于這個盒子除了游戲,也沒有別的用途,玩這個游戲身就代表著炫富。
不過眼見賽因似乎看也不看,麥基也懶得解下去,順手收起了盒子:“你們這也不玩,那個也不玩,難道你們平時都沒有娛樂項目嗎?”
“有啊,”賽因隨口,“比如互頂之類。”
對方眼睛一亮:“聽名字似乎很有意思。”
“不,這只是拿著盾牌互頂?shù)囊环N無聊游戲。”賽因解釋。
麥基一臉困惑,他想問點游戲大家一起玩解悶,結(jié)果對方卻了一個很無聊的。難道他們平時的娛樂活動真的如此枯燥,還是有什么不可描述的娛樂?
看著對方的表情,賽因也變得尷尬起來,他似乎想解釋,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不過他的窘境并未持續(xù)多久,樓梯口又上來一個人。
頂樓酒館空空蕩蕩,兩人不自覺的回頭去看誰來了,卻見是一個皮膚黝黑的帝國人。賽因聽凱文起過,這是一個帝國的吟游詩人,在這里似乎也是獨來獨往,偶爾會對那些騙術(shù)冷嘲熱諷幾句,以至于帝國商人看他很不順眼。
“嘿,要過來一起嗎?”麥基已經(jīng)伸手招呼,看他的樣子似乎很熟悉。
對方點點頭,很隨意的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賽因倒是心中緊張,難道這什么套路?還帶著托的嗎?
“介紹一下吧,”麥基對賽因,“這位是帝國吟游詩人,可以稱呼他為貝拉克。”
賽因朝他點點頭,算是招呼,同時趁機打量一下對方。第一反應,這人很有氣質(zhì),絕不是那些酒館內(nèi)大呼叫的人可比,很可能是吟游詩人界的上層人物,而且多半實力也不低。
貝拉克也禮貌性的朝賽因點點頭,然后了一句話。
賽因沒聽懂,只能尷尬的笑笑。倒是麥基面露驚訝之色:“哦?你也會樓保勒國語?”
對方嘰里咕嚕回答,麥基點頭:“真沒想到,果然吟游詩人多才多藝。”對方又嘰里咕嚕回答,氣氛十分愉快。
賽因卻在邊上聽覺得驚悚,他能聽懂麥基的話,卻聽不懂貝拉克的話,但他們兩個卻無障礙交流。這簡直不可思議,難道自己是一個假的樓保勒國人?
“賽因,你覺得呢?”聊到一半,麥基突然回頭問賽因。
賽因喝了口酒,然后開口:“我覺得很好。”心里茫然不已,他們在啥?
麥基似乎很滿意,回頭又和貝拉克聊起來:“你看我就……”
又過了片刻,貝拉克轉(zhuǎn)頭和賽因話。賽因笑了笑,然后搖頭不語,仿佛看穿一切一樣。心中尷尬之極,我這是在干嘛?豎起耳朵試圖從一半的對話中分析問題,然而主要的都是貝拉克,麥基僅僅附和為主,完聽不明白。
又片刻,兩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仿佛了一個好笑的笑話,賽因急忙也跟著一起笑。他們笑停,賽因也同步停下,避免出現(xiàn)破綻。
又隔了一會兒,麥基拿出他的盒子游戲,他們兩個當即就在賽因面前玩起來。兩人一人一手,分別摸在盒子兩端,盒內(nèi)水球就被兩人用精神力控制。經(jīng)過稍稍的試探之后,水球馬上激烈旋轉(zhuǎn)起來。
飛旋的東西總是特別穩(wěn)定,兩人顯然都是各種老手。相視一笑之后,兩人都嚴肅認真起來,盒子內(nèi)球上下飛轉(zhuǎn),似乎十分激烈。賽因在邊上其實非常好奇,畢竟他也是年輕人,但又擔心是什么催眠把戲,不敢多看,裝作不屑一顧,卻有拼命偷看。
“哦,我輸了。”游戲很快決出勝負,麥基搖頭嘆息,而貝拉克則笑而不語。
“再來一局。”麥基不服,再次挑戰(zhàn)。然而隨后他卻連輸三局,輸?shù)乃煌5膿崦~頭,已經(jīng)懷疑人生。
“賽因啊,你真的不來玩一玩嗎?”麥基忍不住再勸,“我們又不賭什么,你怕什么?”
賽因臉色明顯有猶豫,但終究還是搖頭拒絕。這兩人也不再逼他,收起盒子,繼續(xù)談笑風生起來,然而讓賽因感覺詭異的是,不知何時開始,他突然又能聽懂貝拉克的話了。
但這的話似乎前后并沒有什么不同,麥基也沒任何意外的表情,三個人中似乎只有賽因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賽因下意識的摸了摸額頭,敲敲自己的腦門,自己這是喝醉了么?還是無形之中已經(jīng)中了什么催眠暗示?
“這幾天帝國人都很忙啊,大家暗地里都在罵,”貝拉克開口,“也就我和幾個商人清閑一些。”
“這事情也不知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麥基嘆息一聲,“讓我們這些混日子的都混不舒服。”
賽因瞬間被話語吸引,暫時不去考慮其他,仔細聽起來。
“前兩天我倒是閑著無聊,找了一個人,”貝拉克開口,“還記得嗎?街上有一個開什么強者培訓班的人,號稱給錢就能變強。前段時間還摔了光明圣騎士一跤。”
“哦,記得,”麥基問,“你去找他了?”
“是的,”貝拉克回答,“給了他點錢,想看看如何變強。”
麥基笑了起來,仿佛看著一個傻子故意跑去上當受騙,麥基問:“那你變強了嗎?”
“是的,我變強了。”貝拉克很肯定的回答,完不像開玩笑。
另外兩人怔了怔,空氣都凝固了片刻,互相對視一眼,麥基忍不住再問:“怎么變強了?”
“起來很復雜,我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貝拉克猶豫片刻,“但這個人絕對是一個高手,你看他能摔翻光明強者就看得出來。他給我講了很多技巧,非常有用。雖然不想承認,但我的確變強了。”
“不可思議,”麥基還是搖頭,“難以置信。”
“你可以也去看看,”貝拉克推薦,“反正他就住在城里,這幾天去看他的人已經(jīng)比平時多出好幾倍了。不過據(jù)真給錢的人少,所以大多數(shù)人只是無功而返。”
麥基搖搖頭:“反正我是不會去的,那種地方各種勢力太聚集,不適合我這種混日子的。”
“賽因,你會去嗎?”貝拉克問,“你要去,可以叫上你的同伴一起。”
“額,我回去和他們商量一下。”賽因回答。
再然后,話題轉(zhuǎn)換,兩人開始聊一些文學上的東西,比如某某寫的什么巨著如何如何。賽因沒看過,半句也接不上,程喝酒,又擔心喝醉,喝酒也大多數(shù)是裝的。
一直到半夜時分,麥基終于站起來:“哦,已經(jīng)這么晚了,今天就這樣吧。聊得很愉快。”
服務員過來結(jié)賬,麥基拿出一張水晶卡,很自然的交給服務員,邊上貝拉克也是一樣,賽因坐著沒動,他覺得自己是被請的人,不用付錢。
結(jié)果在場所有人都看他,仿佛在等他做什么動作一般,賽因詫異:“怎么了?難道我也要付錢?”
“哦,我忘了,”麥基拍拍腦袋,“可能文化不同,我們都習慣AA制。”
賽因心中咒罵,既然AA制怎么能叫請我喝酒呢?但此時什么也沒用,只能問:“多少錢?”
“水晶幣。”麥基代為回答。
賽因一陣肉痛,這就喝了半瓶紅酒,吃了幾個果子而已。這個錢如果買米,足夠吃一年。不過好在賽因身為將軍兒子,總算有點家底,還不至于掏不出錢的地步。
當錢離手的時候,賽因心中難過,臉上還要強顏歡笑,仿佛毫不在意的樣子。
離開酒館,三人各自散去。賽因來到凱文房間,他知道這會兒凱文應該還沒睡,當即敲門。
凱文心中也擔心著他,一遍復習法陣知識,一遍也等著他,聽到敲門,當即起身把人引來進來。
看著賽因臉色似乎垂頭喪氣,凱文不由大為緊張:“怎么回事?”
賽因把剛剛的事情都了,凱文反而松了口氣,他還擔心這邊的計劃會有什么閃失,如今只是花點錢,這真不是什么大問題。
賽因頹然片刻,也開始認真分析問題:“我不知道為什么,剛開始我聽不懂那個貝拉克的話,但后來突然就聽懂了。很奇怪。”
凱文沒有親身經(jīng)歷,也不敢亂下定論:“的確有可能是某種精神幻術(shù),明天問問九,再不行問問大使吧。”
“那我會不會中了什么暗示,他一打響指,我就收他控制了?”賽因心中緊張。
“你確定你程都是清醒的嗎?”凱文嚴肅的問。
“我確定!”
“沒有什么打瞌睡之類的嗎?”
“沒有,”賽因回答,“我注意力高度集中。”
“那應該沒有問題,”凱文回答,“精神暗示指令必須在半昏迷狀態(tài)下,你中途沒睡,他們應該沒機會下暗示。”
“那會不會他下了某種暗示,讓我誤以為我程高度集中呢?”賽因緊張,開始自己嚇自己。
凱文嘆息,知道再聊下去賽因要嚇死了,當即換個話題:“他們提到的那個開強者培訓班的人,我倒是有點興趣。”
“難道真的能變強?”賽因也表示懷疑,“這會不會是故意給我聽的?”
“當然有這個可能,”凱文回答,“但是凡事也不能太畏縮,自從他摔翻光明圣騎士之后,已經(jīng)有很多人找過他,也沒見誰怎么樣。不論是否是對方的陷阱,我們都可以領教一下。”
賽因再沒意見,這一晚就這么過去。次日清晨,凱文出于謹慎,還是咨詢了一下九。九也不敢肯定,她畢竟也是半吊子,還了很多強大的催眠師,把賽因嚇的不輕。
無奈凱文帶著賽因再去找大使,然而大使對高端催眠術(shù)也不太在行,不敢亂話,只能叮囑凱文等人:“這段時間看住他,別讓他亂跑了。”
凱文等人表情嚴肅,賽因則仿佛得了絕癥一般情緒低落,眾人只能安慰他沒事,不定只是他當時恍惚了而已。但安慰,賽因反而緊張。
而至于那個開培訓班的人,當凱文提出要去見見他之時,大使的反應卻有些微妙,他只是微微一怔,然后回答了一句:“你去看看他也好。”
凱文詫異,心想怎么叫“你去看看他也好”?還想再問,大使卻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話題,讓賽因多休息什么之類。
當天中午,其他人負責看著賽因,防止他有什么變化。而凱文帶著勺子一起前往這位培訓員的住處。帶了些錢,也帶上武器裝備,準備妥當之后,兩人敲響了這幢破爛的屋子。
這幢房子和周圍的普通房子幾乎沒有兩樣,邊上住著的就是城內(nèi)的狗頭人大戶,也有一些商人和傭兵。平時這條街也是冷冷清清,毫不起眼。街上更沒什么規(guī)劃,路面都不平,路邊垃圾、糞便、死人一堆。
就在如此破落的地方,卻住著高手,這的確是難以置信。門沒有關,一敲就開了,屋內(nèi)一片狼藉,墻角都是蜘蛛,屋頂是漏的。
“兩位有事么?”偏門里傳來聲音,是帝國語。
凱文回頭望去,卻見偏門內(nèi)掛著兩個布簾子,中間一張木桌,桌上放著一個水晶球,桌后則坐著一個人。與整個破爛屋子完不同的是,人、桌子和水晶球都非常干凈整潔,而且散發(fā)著魔法的光暈,仿佛完不屬于這里。
“聽這里可以變強?”凱文上前答話。
對方笑了笑,拿出一張水晶卡:“先往卡里充錢,充完你就能變強。”
“如果我沒有變強,那該怎么辦?”凱文問。
“那就繼續(xù)充。”對方理所當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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