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巫師出場了,而且還帶著滾滾黑煙,滿場的暗系元素,自帶特效,顯得十分酷炫。rg顯然又是個高手,而且出來的這位多半也不是部,暗處不知道還埋伏了多少的亡靈巫師,根據以前搜到的日記,這亡靈巫師的數量至少是可以聚起來打亡者榮耀的。
不過凱文反而更加放心了一些,反正誰來他都打不過,這方面他就不去考慮了。而亡靈巫師出來,顯然已經不是帝國的計劃,這明他們中間也不是完一條心,更有談判空間。索性穩穩的坐在地上,微笑招呼:“抱歉,我剛剛被凍了半響,現在讓我坐著休息一下。”
相比范米爾卻是臉色大變,劍都抽了出來:“你來干什么?”
亡靈巫師蒙著面蓋著斗篷,但聲音依然聽得出有驚訝之感:“怎么了?這里不已經是攤牌談判的時間了嗎?我要是不出來,豈不是錯過了?”
“誰我們現在要談判了?”范米爾反駁。
“是嗎?那你還有什么辦法?”亡靈巫師問,“我倒是無所謂,這里的出入口也不只一個,即便一個被毀,我們也可以從其他地方出去。”
凱文倒是微微好奇:“是嗎?這么看來,你們也可以從其他出入口出去,然后繞一個圈,從背后把我的省略號投石車干掉。”
眾人一陣沉默,不由都覺得凱文似乎淡定過頭,難道這里他也有什么后招?
“怎么了?”凱文問,“要不大家都坐吧,你們幾個站著這么高,我仰著脖子也累。要談大家就好好談一談,如今我該撞見的都撞見了,如果談不好,再殺我滅口也不遲,反正我就一只弱雞,任憑處置。”
眾人沉默片刻,倒是這位亡靈巫師率先坐了下來,朝凱文套近乎:“凱文先生是吧?我聽范米爾過你,不過了解不多,我僅僅知道你是樓保勒國的人?”
“對。”凱文回答。
“不知道你能代表你們國家多少?或者,你有多少談判籌碼?”亡靈巫師問。
范米爾當即警惕起來:“哼,你有帝國暗中支持,還嫌不夠么?還要拉樓保勒國?”
亡靈巫師笑笑,沒回答。凱文倒是開口:“像亡靈巫師這種高危職業,多拉一條線,也就多一條后路。看起來這位亡靈巫師也不是帝國人啊?”
“我是什么人目前還不能告訴你,”亡靈巫師回答,“如果以后熟了,那就再吧。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能有多少籌碼。”
凱文回答:“我雖然官職不大,但是國內已經有命令過來,駐地大使會力配合我工作。具體有多少籌碼,這也不清楚。這里談完了之后,我回去還要和國內的人談,這不是這么簡單的事情。”
范米爾冷笑:“你區區一個觀察團員,有多大權力?不過是在這里怕死,想吹個牛糊弄住你而已。”
凱文笑了笑:“范米爾先生,你是不是還想著如何弄死我?”
范米爾冷笑不答。
“我過了,我必須第一個出去,并且我會精神聯系我的寵物,否則我隊友就會發動省略號戰車,能造成多少殺傷力,我也不知道,”凱文重復一下,“當然我肯定也會有沒考慮到的地方,也許會讓你們抓到某些漏洞,也許會有既能殺掉我,又能絲毫不損傷自己的方法。但這些顯然都是有風險的,冒這個風險是否值得?”
范米爾沉默,似乎也在考慮。
“反正現在我這么弱,你要殺我,我也反抗不了,也沒必要這么急,”凱文坦然回答,“而且到底,這一片都是帝國控制的,我只要沒逃回國,你每天都有大量的機會殺我。這次套路不成功,以后還有機會,你呢?”
范米爾沉默不語,邊上亡靈巫師倒是點頭贊許:“凱文先生真是淡定從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弱,卻又這么‘強’的人。”
凱文嘆息一聲:“沒辦法啊。對了,范米爾先生,你也坐下吧,我們兩個抬頭看你話都累。”
范米爾無奈,想了想還是坐了下來,而他的隨從都走到他身后。
“這樣席地而坐的談判還真是少見,”亡靈巫師感慨一下,“能夠得到兩個國家支持,相信亡靈巫師不日就能登臺亮相了。”
凱文和范米爾對視一眼,一時間到有些不知道如何接話。
“凱文先生,能否請問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亡靈巫師開口。
“觀察員啊。”凱文回答。
“以前呢?”亡靈巫師追問。
“投石車長。”凱文回答,“基層軍官。”
“那再之前呢?”
“吟游詩人,“凱文回答,“最底層的那種,在酒館講黃段子的人。”
眾人:“……”
“我不太相信,”亡靈巫師搖頭,“這樣的人,能代表國家利益么?”
“我的都是實話,”凱文回答,“戰亂地帶,國內強者限于規定,不能隨便過來。所以就由我這種人來,不過由于我前幾次出色表現,所以我手上的權力也相對大一些。”
“出色表現?”范米爾臉色一變,“那是指什么?”
凱文沉默片刻,然后笑了笑:“既然是攤牌話,我也不妨告訴你。逗號戰車和句號戰車的情報,的確是我竊取的。你也別問我是如何竊取的,這我不會告訴你。”
“哼!”范米爾冷哼一聲,拳頭又一次握緊。時至今日終于得到凱文的承認,但此時卻已經沒什么用。
亡靈巫師聽到,倒是十分高興:“看來我掌握到不少秘密啊,哈哈哈。”
凱文點頭:“對,就是這個套路下去。首先掌握別人的秘密,然后以此要挾,從底層人員開始,一步步往上,最終威脅到國王頭上也未嘗不可。”
“哼,”范米爾冷嘲,“你威脅也只能威脅到我,如果我們之間的事情暴露,帝國上層也只會把我推出來頂罪。把和亡靈巫師的勾結,定義為個人行為。”
凱文這倒是認同:“這句倒是真的,如果暴露,樓保勒國也只會把我推出去,定義為個人行為。你以為掌握我們兩個,就能掌握兩大國,那你真的是……”
亡靈巫師冷靜下來:“這么,你們也沒什么用啰?”
凱文卻也并沒有被嚇到:“的是大實話,這些道理用邏輯想想就能想通,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那如果你們被國家出賣,你們難道就無話可?”亡靈巫師詫異。
凱文和范米爾對視一眼,凱文伸手:“你先。”
“這種問題沒有回答的意義,”范米爾回答,“真到了這一天,那也是自己沒把控好,能跑就跑,不能跑就死。沒什么可的。”
凱文回答:“大道理我也不談了,這位亡靈巫師朋友看上去也是做首領的人,應該也有類似的體驗。”
“什么體驗?”亡靈巫師反問,“出賣手下的體驗?我沒有!”
“是嗎?”凱文回憶一下,“我們第一次圍攻那個斷腿的女亡靈巫師之時,她曾經用幽靈發出過訊息,然后直到最后她都沒有收到任何救援。從某種角度來,你就是把她給賣了。”
亡靈巫師沉默,身上發出一陣黑氣。
凱文忍不住要噴人:“你們要談判就好好談,知道你們都很強,你們要殺隨手一招我就死了。沒事不要爆個黑氣,捏個拳頭,給誰看啊?”
眾人:“……”
凱文繼續:“我個人對亡靈巫師也沒什么仇恨,我也不是光明教會的人。既然帝國人和亡靈巫師有牽扯,我們追隨你們的航標燈塔,就算將錯就錯吧。我現在就明確一下,我打算入伙。”
范米爾點點頭:“也對,你知道了這么多東西,現在要是不入伙,你只有死路一條。”
“你以為入伙是這么簡單的事情?”亡靈巫師此時語氣倒是硬氣。
“那有多復雜?”凱文問,“我可以代表國家入伙,可以注入國家資金,但一旦出事,只能算我個人。而至于弄靈魂烙印之類都東西,那就免談了。”
這話一出,又引出了一陣的沉默,對面兩人各自低頭不知道在盤算什么。凱文無奈只能再度打破沉默:“那要不你們也和我,你們之間是怎么交易的?”
范米爾擺手:“現在還先不是入不入伙的問題,目前還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沒解決呢?”
“什么?”
“我如果不殺你,我拿什么交差?”范米爾問,“句大實話,我來根就沒把你放在心上,幾個國家觀察員我一個也不想得罪。但是你那輛頓號戰車實在太像了,你這么像,像的我都有壓力啊!”
凱文點頭:“這個是我們的責任,如果我能回去,一定狠狠的批評國內的人。”
“樓保勒國也是大國,如果可能我們也不想得罪,帝國雖然強,但我們也就做做生意,”范米爾接口,“但你的套路已經太過分了,這已經是直接挑釁了,就算我不動手,上面也會要求我動手的,你明白嗎?”
凱文點頭:“可以理解,以后我一定讓國內好好整改。但眼下你要殺我,風險也是很大的,你完可以找一個沒有風險的做法,比如找個替罪羊。”
“找誰?”
“可以找史密達國人。”凱文回答。
眾人:“……”
“他和這件事完沒有任何關系,”范米爾忍不住要辯解,“而且他是我們的盟友!”
凱文解釋:“他是最合適的人,首先他假死!這一點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的,那么他為什么假死,就可以做很多文章。偷竊帝國機密,泄露帝國機密,甚至勾結亡靈巫師都可以。”
“但他是盟友。”范米爾重復。
“就算親兄弟之間,也難免會吵架打架,何況盟友,”凱文回答,“史密達國是國,即便他頂了所有的罪,史密達國也不敢對帝國如何,依舊是盟友。罪行也只能是個人行為。”
范米爾沉默。
“我可以給錢,給你個人也行,給你國家也行,”凱文回答,“具體數目,我個人不能做主,但可以出去之后再談。”
范米爾繼續沉默,邊上亡靈巫師倒是插嘴:“看起來樓保勒國很是富有,錢都可以隨便給啊。”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凱文回答,“你還沒,你們之間交易,具體是些什么內容呢?”
“其實我們并不缺錢,”亡靈巫師回答,“我們缺的是機會。”
凱文想起那個女亡靈巫師隨便給他一個億狗幣,可以理解他們的確不缺錢:“你們想要什么樣的機會?”
亡靈巫師沉默。
凱文猜測:“聽你的口氣,似乎想反抗整個光明教會,把亡靈巫術傳播大陸?”
亡靈巫師繼續沉默,算是默認。
凱文搖搖頭:“我句你不愛聽的話,這……不太可能。”原凱文想直接不可能,但考慮了一下,還是留了一個余地。
“看來你也是光明教會的走狗!”亡靈巫師不屑。
“呵呵,”凱文笑笑,“我父親就是死在光明教會的手里,我從想的就是如何推翻光明教會,外出游歷十年,有一半時間都在各地搞事。我會是光明教會的走狗?”
“那你現在為什么不這么干了?”亡靈巫師反問。
“因為沒有意義,而且也不可能,”凱文回答,“光明教會有其不可替代的作用,這個世界可以沒有亡靈巫術,但真的不能沒有光明教會。至少目前可預見的幾十年內,不太可能。”
“為什么?就因為他們可以治病?”亡靈巫師不服。
“是的,”凱文回答,“拋卻什么信仰之類扯淡的東西,這就是最實在的答案。”
亡靈巫師沉默片刻,開口:“其實我們也不指望把光明教會趕盡殺絕,但是至少我們亡靈巫師也應該有一席之地。就像所有的魔法斗氣一樣,它們也不能治病,它們也不是照樣存在?”
“這樣啊,”凱文點頭,“那你們需要比較完備的理論體系,行動綱領,指導方針。冒昧猜測一下,你們是暗黑國人吧?”
亡靈巫師沉默,但感覺他的雙眼犀利了起來。
“二次圣戰之后,作為亡靈巫師發源地的暗黑國已經被清洗無數次,如今的暗黑國已經變得非常光明而神圣,”凱文回答,“但如果有漏之魚,并以光復亡靈巫師為己任,那應該就是暗黑國人了,沒猜錯吧?”
“唉!”亡靈巫師低頭嘆息一聲,想什么,卻終究只是搖頭。
那邊范米爾插嘴:“在他們那兒,愛國是一種罪,這些奔逃千里來到這里的人,都是愛國人士。”
凱文也嘆息一聲,作為戰敗之國,除了被武力上的直接制約,連思想上也已經滲透的如此厲害。
亡靈巫師開口:“我真心的問你們一句,拋開那些光明的大道理,亡靈巫師真的就如此可惡么?即便他們曾經做過很多惡事,但這不應該連累到整個職業吧?”
范米爾翻個白眼:“大環境就是這樣,我懶得回答你。”
凱文想了想,還是認真回答:“我了解不多,有傳言練亡靈巫術會失去心智,有傳言會身上長爛肉,我也親眼見過用雙腿獻祭的女亡靈巫師,對我個人而言,亡靈巫術我還是敬而遠之。”
亡靈巫師馬上要開口反駁,凱文卻已經接下去繼續:“即便這些都是假的,或者有相對溫和的亡靈法術,但是亡靈法術需要死人,這點確實共識。僅這一點,就違背了倫理,很難被大多數人接受,想要推廣,阻力很大。”
“其二,練習亡靈巫術必然比練習其他東西更加嗜殺,這是必然的,”凱文分析,“亡靈巫術需要死人練習,然后提高。如果沒有死人怎么辦?死人不夠了怎么辦?那就可能會瞄準活人。也許你能有很高的品格和自控能力,能保持十年八年,但能否保持二十年三十年?時間一長,活人在你眼中也不過是未來的尸體,手一癢就會動手,一旦開了頭,就把持不住,多少人能抵擋住變強這個誘惑。”
亡靈巫師反駁:“其他魔法斗氣練多了,也難免殺人啊。”
“這不一樣,”凱文回答,“其他的最多算是好斗,而且斗的時候還可以留手。亡靈巫術則在練的時候就需要死人,這有質區別。”
亡靈巫師低頭:“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個人意見,亡靈巫術不是不可以研究,”凱文回答,“但必須在嚴格監控之下,必須有完備的理論體系和規章制度。拿以前二次圣戰之時的亡靈巫師做法,更是不行。”
范米爾開口:“其實目前亡靈巫師就在我們的監督之下。”
凱文笑笑,拉回話題:“行了,亡靈巫師的話題先放一放。關于史密達國人的話題,是否同意?”
范米爾長嘆一聲:“我有條件。第一,我們不會直接插手,從布局、做局、到誣陷他,都由你們來干。我們最多在最后關頭,配合一下。”
“可以。”凱文一口答應。
“第二,我們要錢,”范米爾回答,“你除了錢你也給不了其他東西。”
“可以。”凱文一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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