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縉躺在醫院那干凈而整潔的急救臺上,鼻子里插著輸氧的器械。
一群穿著深綠色醫生服裝的手術醫師們緊張而有序的對其進行著搶救,只見手術床左右翻轉,右上方監控儀器上顯示著的心跳血壓等指數立刻改變。
凌縉睜開了眼睛,那耀目而刺眼的圓形手術燈燈光讓他感到眩暈。
一戴著深綠色口罩的醫生湊到凌縉跟前,她那雙溫柔的目光仿佛會說話。凌縉微瞇著眸子,輕輕的張了張干裂的嘴唇,可他并未將自己想說的話兒表達出來,就閉上了眸子,繼續沉睡。
Queen等在手術室外,望著紅色的手術燈終于熄滅,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正好,4月1日,22:00點。
不一會兒,凌縉被護理人員推出了手術室,進入了病房。
Queen跟著推車進入房間,見凌縉安然而睡,便坐在病床旁靜靜的看著他,不知不覺竟打起了瞌睡。
一白衣護士走過來,碰了碰Queen,溫柔的問道:“請問你是病人家屬嗎?”
Queen睡眼朦朧的抬頭,見是護士,回道:“不是。他是我在路上看到,并送來醫院救治的。”
說完,她習慣性的看了看時間,見已是4月2日的凌晨1點,便站起來往外走。“既然將他送來了醫院,我還有事,就此告辭。拜托你們醫院好生的照顧他。”
護士一時語塞,望著她的背影不知如何回答,當Queen剛要開門出去的時候,住在凌縉隔壁床一直聚精會神用電子手繪板畫著漫畫的小男孩突然將手繪板放在枕頭邊,撒嬌的伸手去拉坐在床邊為他撥水果的美貌婦人。
婦人忙將水果放在便攜式盒子上,并用濕紙巾擦拭雙手,將他摟在懷中。
小男孩摟著婦人的脖子,卻偏頭瞪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看向門口的Queen,故意大聲的說道:“媽媽,如果我不聽話,你會不會在我昏迷的時候,把我丟在醫院不管?”
美艷婦人心領神會,也看向門口的Queen,見Queen的身體已經僵住,便緊緊的摟著兒子,并用右手撫摸他的頭,親昵的說:“軒軒,不管什么時候,媽媽都會保護你,就算媽媽不能守在你的身旁,媽媽也會盡自己所能,想辦法給你幸福健康且快樂的一生。軒軒,媽媽愛你。”
小男孩俏皮的對著Queen吐了吐舌頭,并歧視的瞪了她一眼就扭頭躲進婦人溫暖的懷抱中,享受著無私的母愛。
如此,Queen只得退回座位,架起二郎腿,手撐腮畔,盯著病床上的凌縉,不敢去看隔壁床那對母子的目光。
不一會兒,她竟然就撐著睡著了,趴在了病床上。
夜已深,醫院中除了過道上亮著燈外,病房中基本都關了燈。
黑暗的病室除了緊急出口的標識發著瑩瑩綠光外,便是平和有序的呼吸聲回響。
突然,凌縉毫無征兆的睜開了眸子,茫然的看著周圍的環境。
當他慢慢坐起來,看著趴在自己病床熟睡的Queen,輕輕的捋了捋她額前的發絲,感恩一笑。
Queen一驚,睜開了眸子,好奇的望著帥氣的凌縉,輕聲道:“你醒了,那我走了。”
正當Queen站起身之際,凌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欲要挽留。
可Queen毫不客氣的推開他的手,直接出門。
凌縉見狀,直接扯掉了手腕上的液體,穿著病人服就跟了出去。
深夜的街道異常安靜,因此處是醫院所在之地,并無車輛穿行。
當凌縉追上街時,Queen竟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
他茫然的看著干凈而寬闊的草坪,那曼妙的轉彎地帶立著一座高塔。此塔有九層,每一層都有一圈淡黃色的燈珠纏繞。
凌縉見這個世界的夜色太神奇,神往的被美景吸引。
不知不覺他便走進了一條街道:24小時營業的超市、網吧、酒吧、歌城、酒店賓館、美容美發沙龍、美體SAP、情趣用品店鋪、咖啡廳、茶樓、按摩推拿浴足城、西餐廳、火鍋城……
路旁停著各種豪車,里面有*且穿著奇裝異服的男女們。不遠處還有一個改裝俱樂部,門外(有喜歡朋克的嘻哈青年,有愛好動漫的少男少女,有前衛時尚的奢侈品愛好者,也有沉重文靜的知識分子,也有在不遠處玩飆車漂移和玩黑拳的各場地,親昵摟抱的男男女女、穿著性感的濃妝女人……
凌縉漫無目的的走著,欣賞著別樣的風情。
時光過得很快,月亮東斜,日升日落,每個人都按照自己的作息規律在這個社會上生存著。
很快就到了下午21點30分,一輛輛公交車穿行在馬路上,可迷茫的凌縉還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突然,一個等公交車的小孩,正用手機看著視頻新聞,一年輕美貌的播音員正講著:藍科公司已發現“幻影物質”,據該公司負責人介紹,若破解“幻影物質”,便可突破時空穿越這一科研難題。
而眼尖的凌縉頓時被此吸引,看向了小孩的手機屏幕,可一看不打緊,再看卻發現那畫面中的展柜,竟然在展示泰阿劍。
頓時,他心緒不寧,盡管已經失去了記憶,但是對于泰阿劍的敏感,讓他情不自禁的一把搶過手機,仔細觀摩。
不知為何他失去了判斷的理智,竟然伸出手指想從屏幕中取出泰阿劍來。
小男孩見此,想從凌縉手中搶回手機,沒想到居然打斗起來。不過小男孩身手敏捷,趁凌縉不備,搶了手機就撒腿跑掉。
凌縉看著小男孩的背影,眸子微瞇,腦海中不斷思索:展示那把劍的地方,究竟是哪里呢?
不一會兒,竟然天黑了,霓虹燈閃爍著,一身穿超短裙的美女從遠處走了過來,她的齊腰長發在燈光下折射出光澤來。
凌縉見此,如同中邪了一樣,竟失魂落魄的跟了上去。
這個美女進入一家酒吧,要了杯雞尾酒,就轉身走到了二樓一卡座坐下,欣賞著樓下大廳中的精彩節目。
只聽DJ跟著音樂喊麥,樓下數百客人便將手中的紅色“表白”信箋一齊拋向空中,異常震撼。
美女一口將酒喝盡,轉身走下二樓的玻璃舞臺上,扭動身體。
頓時,全場尖叫。
凌縉走進酒吧,在絢爛的燈光中找到美女的身影,當他看清她的長相后,腦海出現了彩玄在圣壇上祈禱風雨時的圖像來。
于是他不顧一切的沖上舞臺,把美女拉下來。
在拉扯中,幾保安出現,將凌縉趕了出去。
這時,榮祿穿著翻皮機車服,走了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微微皺眉后就搖擺著雙手靠近舞臺,接著走向了舞臺,同美女挑了一段性感的貼面舞。
舞動之際,當榮祿將美女攔腰抱起之時,不禁貼在美女的耳畔說了些什么話,最后一曲舞在美女挑逗曖昧的動作下結束了。
當所有節目快完的時候,榮祿早消失在醉意朦朧的人群之中,那充滿了茫茫煙霧的舞池中,已看不見榮祿的身影。
Queen看著燈火絢爛下因紫醉金迷而沉醉的人們,微微一笑,踩著她的高跟鞋慢慢的走進舞池,悄然離開。
可沒想到,她剛走出大門,那一陣狂風吹來,使得那又黑又長的頭發在有些迷離的晚上凌亂而舞。
那長長的發絲,不僅打在了她的臉龐,同時也掃在了門口一帥氣的男子臉龐——此人,正是凌縉。
Queen一邊撩動眼前的發絲,一邊回頭看了看身后那將雙手放在兜里,雙目炯炯有神盯著自己的男人。
而凌縉卻對著她露出了一個有些許曖昧味道的笑容來。
Queen看著那似笑非笑的笑容,心中頓時反感:怎么又是你?我救了你,你反而卻纏著我了?
凌縉收回笑容,板著臉,笑著說: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Queen見他鐵著臉,心中立刻火冒三丈起來,未直接回答他的提問,反問道:“為什么你跑這里來,你是跟蹤我嗎?
凌縉緩和了些許態度,淡淡道:“我并未跟蹤你,可是你不該來這花天酒地的地方。”
Queen笑著說:“我好心救你,你居然還管我,你憑什么。”
凌縉淡淡道:“我是凌縉。”
Queen不想理他,直接收攏頭發,朝路邊一輛白色敞篷跑車前走去。
凌縉看她窈窕且曼妙的身影,一坐上車,就消失在夜色之中,眼露不甘。
夜晚靜逸,一棟隱藏在山下的別墅外,一輛白色的敞篷保時捷急馳而來,干凈的地面只有片片落葉隨著車輪的碾壓而飄然翻飛,很是唯美和飄逸——這,就如同神仙居住的地方。
偏巧,這里相傳有一個美麗的傳說:相傳古蜀國的玉妃就出生在此。她生后庶母將她棄之于山,由母鹿哺育而成。加之長期飲、沐古龍洞泉水,所以冰肌玉膚,美麗香艷。蜀王開明納她為玉妃,而Queen居住的這棟別墅中的泉水,正是由古龍洞的泉水導入。而那母鹿有很大的可能,就是生命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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