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被停止了？”

    “那當然不可能。”透特直白地否定了阿蒙的猜測，“實際上時間停止是不可能存在的究極狀態(tài)，制造它的難度和毀滅宇宙沒什么區(qū)別，我們所處的只不過是魔法制造的似是而非的狀態(tài)。”

    “是的，”獅身人面像的語氣中充滿了任性，甚至有點幼稚，“因為這個祭禮用魔法的力量制造了一個**的世界，所以我才能停下這個世界中的時間。”

    “但是這里并沒有……”

    “當然，時間停止伴隨的一切效果都沒有出現(xiàn)，其實它們已經出現(xiàn)了，只不過因為時間停止了，所以沒辦法被感知到而已。”

    巨獸把帶著面具的臉伸到狒狒面前，露出來的一雙眼睛中都是“快來夸我”，看上去簡直像個孩子。

    “因為這是魔法制造的世界，所以其中的一切都由魔法來定義……”狒狒似乎并沒有注意到獅身人面像的眼神，“明白了，這根不是時間停止。”

    “聽你的意思……”巨獸像一只大貓一樣趴在地上，把下巴放在兩只前爪上，“你好想知道真正的時間停止是什么樣子……”

    透特毫不猶豫地點頭：“是的。”

    “果然是這樣……”

    獅身人面像緩緩點頭，然后笑了起來。

    “我知道，當奧西里斯被服之后，那個計劃不可能失敗。”

    “是的，”透特伸出一只手，放在巨獸的面具上，“好久不見，芭特絲。”

    “你從死亡手里拿到了什么？”

    “真正的知識，宇宙的終極秘密。”

    “那足夠了。”

    巨獸優(yōu)雅地起身，然后用一種怪異地姿勢抬起一只前爪，取下了臉上的面具。

    “把智慧給我吧，透特。”

    面具下面是一張女人的臉，活潑可，滿是任性，卻又完美無瑕。

    “不，你無法理解這些，芭特絲，除非你也經歷過死亡，抱歉，我必須活下去。”

    “啊，這不算什么，至少我的計劃里，你確實有可能這么。”

    那張漂亮的少女面容上面，表情幾乎瞬間從微笑變成了狂怒，但看上去卻又沒什么奇怪，只不過讓人不由自主地覺得正在看著一個任性的女孩。

    “但你還是讓我失望了，透特。”

    巨獸抬起了一只前爪，朝著狒狒拍了過去，神明抬起一只手似乎想要釋放某個魔法，但他失敗了——然后被一爪子拍飛了。

    “你的智慧應該足夠讓你明白，伊西斯的魔法可以解除，但我的不行，”獅身人面像的嗓音完變了，“不過我確實更喜歡看到你反抗。”

    “我必須活下去，芭特絲，你不明白，你完不用得到這些智慧……”

    “所以你覺得我做了這么多，是為了什么？”

    巨獸的臉上滿是嘲諷，它似乎真的變成了一個幼稚的女孩，不停地話、爭論，只是因為別人了一句讓她不高興的話。

    “伊西斯想活下去，真可憐，對吧，透特。”

    巨獸的爪子落在地上，發(fā)出一聲轟然巨響。

    “但是我完不用，因為……”

    然后是第二下，大地震顫，但爪子下面的透特安然無恙，他的魔法保護著狒狒。

    “我完可以在外面的世界中活下去。”

    第三下攻擊在祭壇上制造了一個巨大的傷口，幾乎打破了這個祭禮制造的世界，但攻擊依舊沒有觸及透特。

    “狒狒，你是為什么去找奧西里斯呢？”

    巨獸收回了爪子，像是奇怪發(fā)生在眼前的事情一樣，把那只前爪舉起放在眼前。

    “是我讓你去的，”獅身人面像自顧自地出了答案，“我想做什么？”

    “不……”

    “不要打斷我話！”

    巨獸用一聲響徹天際的恐怖咆哮打斷了透特到一半的話。

    “我是為了讓你替我找到真正重要的東西，透特，眾神似乎從沒有懷疑過一件事情，”獅身人面像把一只前爪伸到狒狒面前，從肉球中彈出一根彎刀般的利爪，“太陽，那么偉大，無可戰(zhàn)勝的神明，眾神中的王者，為什么他居然會死在伊西斯這樣的一個……呃……”

    巨獸舉起那只巨爪，在空中搖擺了兩下，像是它正專注于措辭。

    “無能之輩，手中，為什么？透特，你知道答案，對吧？”

    透特神色復雜地抬起頭看了一眼巨獸的臉：“是的……那其實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自殺，太陽讓伊西斯殺死他，為了一個宏偉遠大的計劃……”

    “對，是這個，”獅身人面像笑了，她像個得到父母夸贊的女孩那樣輕盈地躍起，巨大的身體無聲地在空中停滯了一瞬，然后落在地上，“我知道，你果然找到了答案！”

    “但這個計劃與你無關……”

    “你我從來都不是因為某件事與我們有關才去追尋智慧，透特，算在得到了真正的智慧之后，你也仍然用這種愚蠢的方式對我話，那明所謂真正的智慧也并不了解神明，像神明不了解凡人。”

    “這是關于整個世界命運的計劃，漫長而無聊，你不會想……”

    “不，”巨獸純潔無暇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殘酷的微笑，“我想知道，從一開始我想知道，無論那是什么。”

    “否則的話，你以為我為什么讓伊西斯創(chuàng)造了那個魔法？”

    狒狒的臉上露出了驚訝與恐懼，但平淡到幾乎看不出來。

    “我以為……”

    “你以為，她只不過是太像個孩子，算她殘忍地玩弄凡人，然后將他們撕成碎片，也只不過是出于幼稚的好奇心而已，你的這種想法并沒有錯，透特。”

    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來自伊西斯，沒人知道為什么她逃脫了禁錮。

    “伊西斯……”

    巨獸的聲音被拉長扭曲成一段詭異的轟鳴，他似乎想要轉過身，卻像是被禁錮在膠水中的蟲子一樣，動作被放滿了。

    “這才是真正的干涉時間，芭特絲。”

    然后一道深藍的海水利刃刺穿了巨獸的軀干。

    “你會享受這難得的感覺的。”(83中文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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