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吧。”
避開了大部隊，兩個人在一個僻靜的角落，范畢莊這樣開口道。思索了一下，范畢莊又補充了一句，“別問他刁鉆或**的問題，否則問也白問，我不會回答的。”
語氣不怎么友好，但跟著范畢莊久了，耿子羽也漸漸習慣了對方這種淡漠的態度，知道范畢莊是性格使然，也不在意，令他開心的是，范畢莊突然轉變的態度。雖然他想不明白范畢莊今天為何主動愿意接受他的采訪，但沒必要去追根究底，能接受他的采訪就是好事。
耿子羽在心里想了一下，組織了幾個問題，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恭喜你們贏得了比賽的勝利，當然，也要恭喜你，范爺，一傳一射，你是當之無愧的場最佳！”
“呵呵。”
范畢莊冷笑一聲，那眼神仿佛在，如果恭維就是你想要的采訪，好吧，那你繼續，我沒時間陪你在這里耗。
“真是個話不投機就不愿多的家伙！”
中國人講究的是花花轎子人抬人，語言是一門很深奧的藝術，或許交談十句話，可能有九句都是夸獎贊美，只有一句是主題。中國人信奉的就是好話，辦好事，耿子羽也有這樣的“毛病”，結果，范畢莊根不吃這一套，用眼神暗示他“有話就，有屁快放”，這讓他頗為尷尬。
心里吐槽了一句，耿子羽倒是不敢再東扯西扯了，直接名主題：“請問范爺，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上場就有助攻和進球，這表現實在是太棒了，咱們中國球員還沒有在西甲聯賽進球的記錄，你這可是真正的創造了歷史。”
“上賽季我就有了西甲進球。”范畢莊糾正了一句，雖然覺得對方這個問題很n，但還是實打實的回答道，“平時努力訓練，在比賽場上盡力，自然而然就做到了。”
這回答也是沒誰了，了跟沒幾乎沒有分別，耿子羽倒是很認真的贊同頭，努力訓練，力以赴，這來簡單，但放在中國球員身上，就顯得很有難度了，看看國內的職業球員，一個兩個跟大爺似的，平日里訓練消極怠工，上場比賽就跟沒吃飽飯的軟腳蝦一樣，別力以赴了，估計能把拉屎的勁用出來就謝天謝地了。
恩，這個回答好，平淡的回答卻直接暗諷中國國內的足球環境，范爺不愧是范爺，果然很有智慧，難怪能夠在歐洲級聯賽立足。
當然，我也不錯，范爺得如此隱晦，然而機智的我早已看穿一切。恩恩，很好很好。
范畢莊自然不知道耿子羽利用自己的腦補給想歪樓了，看著對方深沉思考的模樣，不耐煩的提醒道：“還問不問，不問我可就回去了。”
“問問問，當然問。”耿子羽忙不迭的連連頭，繼續道，“新賽季次出場就有助攻和進球的驚艷表現，這對于你在球隊的地位有所幫助嗎？或者，你對成為球隊主力陣容的一員，有信心嗎？”
“對于成為陣容的一員，我自然很渴望，這代表我的能力得到了隊友和教練更進一步的認可。不過很多時候，因為戰術的需要，還有面對的對手不同，這不是有信心就足夠的，決定權是在教練的手中，我所需要做的，就是盡力提升自己，將自己最好的狀態展現出來。”
“提升自己？展現自己的最好狀態？”
耿子羽又開始自行腦補：這話得也不錯啊，國內很多球員在表現不佳，或者沒能成為的時候，從來不會去深究自身的原因，從來都是怨天尤人，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有的為此還甚至和俱樂部生沖突，鬧出罷訓罷賽的丑聞。
嘖嘖，范爺又在映射國內骯臟不堪的足球環境了。
“能談談你的足球經歷嗎？現在國內很多球迷都認識了你，雖然現階段他們對你不是很了解，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想要知道更多關于你的信息。我們都知道，你之前是在巴塞羅那的拉瑪西亞訓練營接受足球培訓的，是什么原因讓你來到這里，加盟比利亞雷亞爾的呢？”
這個問題算是有一定的“深度”了，很多中國球員都不喜歡彈起不愉快的往事經歷，甚至有人將之當做為不堪回的糗事，范畢莊卻是沒有什么感覺，隨口道：“巴塞羅那一線隊對我似乎沒什么興趣，我的教練給我建議，或許我應該去外面的球隊看看。剛好比利亞雷亞爾對我很有興趣，我就來了。”
“隨遇而安！不因為輕視和挫折就斷然放棄，這股堅持和韌勁，大部分中國球員都很欠缺啊！自出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只要努力，照樣能混出頭。嘖嘖，范爺了不起！”
這樣想著，耿子羽繼續問：“除了訓練，你在比利亞雷亞爾的生活怎么樣？”
“還算不錯，這里的人們很熱情，隊友們也很團結，大家都為了同樣的目標而努力，我們相處得很愉快。”
“你平常喜歡做些什么，我是除了足球之外？”
“……呃，睡覺算不算？事實上，我的時間大部分都給了訓練場。”
“范爺很勤奮啊，難怪有現在這樣的成就。”
“我并認為自己有什么成就，只是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
“哈，正是因為這樣的態度，才讓你在這支球隊能夠站穩腳跟，并且深受球迷的歡迎。對了，你有什么話想跟中國球迷嗎？雖然你身在國外，但現在很多國內球迷認識了你，他們對你抱以很高的關注和期望。”
“謝謝。”
“呃？”
“謝謝同胞們的關注和支持。”
“呵呵……”
除了此前的幾個問題，后面采訪的度就加快了不少，基上是耿子羽一問，范畢莊立即就回答。沒有什么**的問題，都很平常，但耿子羽已經足夠滿意了，這一期的報紙銷量算是不愁了，而且他自行腦補了很多回答，也算是收獲很大。
再聊了一會，看范畢莊臉上浮現出了不耐的表情，耿子羽很識相的結束了采訪，和范畢莊道謝以及祝福之后，兩個人分手各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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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后的新聞布會是由主教練和隊長阿爾瓦雷斯一起出席的，佩萊格里尼原是想帶上范畢莊一起的，不過范畢莊表示并不習慣那樣的場合，于是就此作罷。
比利亞雷亞爾獲勝的最大功臣沒有到場，這引起了現場諸多新聞記者的不滿和抱怨，就連皇馬現任主帥德國人舒斯特爾也很遺憾的：“我們掌握了比賽的主動權，并且占據了很大的優勢，但是橫空出世的東方子讓我們空手而歸。我對他很有興趣，原還想和他談談，不過現在很遺憾，看來曼努埃爾先生對自己的球員保護得很嚴實。”
舒斯特爾還配上了一個無奈攤手的姿勢，那模樣看起來頗有些憨態可掬。不過佩萊格里尼卻是清楚，自己球隊干掉了皇家馬德里，作為皇馬主帥的舒斯特爾可不會安什么好心，他這話看似是笑，但細究起來，這不是在，我對比利亞雷亞爾的號球員很有興趣，但潛水艇主帥擔憂我將他挖走，所以才藏著不將他帶出來。
一方面是給比利亞雷亞爾找麻煩，估計第二天有關于皇馬看上比利亞雷亞爾年輕新星的傳聞便會漫天飛，另外一方面，則是在暗指佩萊格里尼氣度不夠，家子氣。
能混上一隊統帥的人都不簡單，尤其還是豪門球隊的掌舵者，佩萊格里尼心里冷笑，倒是應對得體，了一些皇馬表現很不錯，我們運氣很好的恭維套話，又盡量的多回答了幾個記者的提問，他的經驗也很豐富，應對這樣的場面手到擒來。
在布會即將結束之前，一名來自巴倫西亞府的報社記者提出了一個問題。
“范的表現有目共睹，從上賽季加盟球隊開始，只要他出場，便總會有亮眼的揮。對于如此出色的球員，請問曼努埃爾先生究竟是如何定位的。直白一，他能夠在下場比賽中占據主力位置嗎？”
“主力么？”
佩萊格里尼愣了一下，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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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贏了！贏了！！我們贏了！！”
“臭流氓太了不起了，進得太漂亮了！這是絕殺啊！”
在畢爾巴鄂市的一所房屋中，妮子費麗莎對著電視屏幕興奮的又叫又跳，父親是一名球探，從對足球耳濡目染的她自然也是一名鐵桿球迷，原她是支持城市球隊的，不過在莫利納被迫辭退之后，她就成了無主義支持者。
現在她是比利亞雷亞爾球迷，不僅僅是因為父親和范畢莊，在海邊城呆的時間雖然不長，但那里的氣氛和溫暖卻是讓她著迷，深深的喜歡上了那里。
如今看到自己喜歡的球隊戰勝了強大的皇家馬德里，和她關系親近的“范叔叔”更是決定比賽勝負的人物，她自然是開心得忘乎所以。
“唔，好想再去情歌球場啊。”
費麗莎喃喃自語，看著屏幕中被記者蜂擁圍住的“范叔叔”，目光閃了閃，自顧自的呵呵樂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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