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了錢主簿,剛行到家門口,卻見扈成并自己的一眾弟兄,都在等在那里,見他來了,慌忙迎上前來。 .⒉3TT.
西門慶笑道:“不過是去牢里小住一日,卻驚擾了諸位兄弟好漢,是我的不是,兄弟我定當陪酒謝罪。”
被威名赫赫的王御史下在牢中,差點丟了性命,在西門慶的口中卻變成了在牢中小住一日,眾好漢紛紛笑,佩服西門慶的豪氣,武松先道:“得知哥哥下獄,差點急煞我們幾個,若不是薛大哥摁著,我們早殺進牢里將哥哥救了出來,順便將那個什么鳥御史,一并砍了,給哥哥出氣。”
武大郎在旁聽了,順手就給了他一拳:“胡說什么?那王御史可是東京汴梁城里來的大官人,你砍了他,自己亡命到沒什么,憑白連累了西門都頭。”
“武大哥,我武二兄弟也是一片赤誠,幾句玩笑話,你休要怪罪。”薛永一把用過武松,將話圓了過去,他是真心喜愛武松,雖然年紀尚幼,但有一身的虎膽,還有水牛般的氣力,更兼得又是個義氣的人。
好漢們都在笑鬧,西門達二老得知兒子平安無事,也不顧什么禮數,慌忙迎了出來,“我的兒。”
西門慶見了二老,‘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孩兒不孝,連累父母大人為我操勞。”他這一跪,引得身后的好漢一齊都跪了下去,都說此事辦的不妥,罪在自己。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李氏這番著實被嚇的不輕,畢竟王啟年這般的人在他的眼中好似天大一般,自家兒子得罪了他,又下在獄中,豈能好活,現時見他無事,心中自然歡喜。她剛要扶起兒子,卻見眼前烏泱泱跪了幾十號人,有些慌忙,趕忙扭頭去看自家丈夫。
這場面也叫西門達一愣,沒成想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居然這般得人心,雖然面色仍是端著,可心里是美滋滋的,輕咳一聲“你們這是做什么?快快起來,錯又不在你們,都起來吧。”
得了自家老子吩咐,西門慶換了一副笑臉,這才笑嘻嘻的起身,說實話,剛才他的一跪,也沒料到眾人跟隨。起身后又朝眾兄弟行了一禮。
這般的情形,落在鄰里街坊的眼中,哪個不拍手稱贊,尤其是剛剛搬在此處的花子虛,他也是個好交朋友之人,西門慶能得人若此,難怪自家叔叔對他稱贊有加,叫自己與他多多親近。
此處聚齊這般多人馬,圍觀必眾,不多時,此事已經傳遍了縣中,不過武松的那句話,卻沒人言說,看西門慶在縣中的風頭,大家都是捧著,誰去找他的晦氣,沒瞧見京師來的王御史都鎩羽而歸么。
回到家中,再次謝過了眾好漢,西門慶本著低調的念頭,并沒有大宴賓客,而是與他老爹西門達,又拿了好些財貨準備拜訪花太監,畢竟日后這也算是他的能攀附上的一條大腿,在自己沒有叛上梁山之前,都要好好的巴結,哪怕是叛上梁山之后,也不能叫關系斷了,畢竟朝中有人,些許的事情,都方便許多。其中的厲害,不言自明。
距離西門慶府上不遠處的一座酒肆里,端坐著一名大漢,這大漢頭戴斗笠,面上裹著汗巾,叫人難以看清楚他的面龐。
剛才見西門慶那般大的聲勢,喚過店小二問道:“那人是誰,怎么這么大的威風。”
店小二看他一眼笑道:“客官是外地來的吧,剛才的那位官人,那可是俺們陽谷縣里第一等的好漢,誰也不如他,不是小的夸口,不說俺們陽谷縣,就是在整個山東路,河北路,也只有僅僅幾個人可以與他比肩,江湖上的人,但聽聞了他的名號,都要豎起大拇指,稱贊一聲。”
漢子聽了半響,只見店小二夸口,不聽半點有用的消息,哼了一聲道:“你夸了半天,我還不知他的名號。”
店小二奇看他一眼道:“在陽谷縣里,能有這般威名了,除了西門慶西門大官人,還有第二個么?”
他就是西門慶?號稱仁義小孟嘗,仗義奢遮,扶危救困,今日一見,倒也不落這般大的威名,自己逃罪之身,投去他的府上,也不知能不能落得幾日安穩,待得遇朝廷搭設之時,再求門路,復得祖上榮光。
入夜
西門慶父子對坐而談。
“雖然用了些財貨,此事總算是有驚無險,這也算是給你個教訓,日后行事低調些,省的被人嫉妒,惦記。”西門達嚴父架勢十足,倒不是他不愿意與兒子親近,而是怕西門慶年少成名,性子張狂,若自己再不壓住他,不知變成什么模樣。
西門慶自然是不以為意的“爹爹的教誨孩兒都記得,這一次也算是因禍得福,秦知縣早上說,他與花二叔,要抬舉我得個官身,還要提拔我去東平府里勾當差遣,那奏折已經在去汴梁城的路上了。”
官身?這可了不得,西門家可從來沒有出過官人,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方才還板著臉的西門達,頓時喜上眉梢,搓了搓手,身子也坐不住了,在地上來回走了幾趟,若是西門慶在此,他非得長笑三聲不可。
西門慶沒想到自家老爹這般的反應,前幾日他上任西門都頭,攢下萬貫家資,都不見他這般的興奮,不過想想也是,這個時代,得了官身,那就是高人一等,實實在在的大官人,不可是尋常人的客氣話。
“咱家里還有些銀子,我一會叫你娘收拾收拾,你哪里也藏了不少的私房錢,也拿出些,一分為二,在去給你花二叔和秦知縣送去,聊表咱們的謝意。”
西門慶哭笑不得,在這方面,他老爹那可是一向大方,“花二叔哪里咱們已經送了不少了,不下幾千貫,過猶不及,我的意思,等幾日再說,至于秦知縣那里,送錢也俗氣了些,孩兒前幾日得了幾件上好的書畫,擇日送過去就是。”
“你說的是,你老子我糊涂了幾分,不過還是要打點一番,既然得了官身,怕是要去京師報備,路上花費不少,四處也需要打點,不知秦知縣提拔你做什么勾當。”西門達問道。
這次東京汴州之行,西門慶少說要花不下萬貫,不過不是為了這勞什子的差遣,而是為了搭上蔡京與梁世成二人的線路,日后還有大用。蔡京雖然此時沒落,過幾日就要去蘇州養老,但幾年后就是他復起之時,雖然那時候后自己可能已經上了梁山,但留幾分人情在,總是好的。梁世成就更不說,人稱隱相,豈是尋常人等?
“只說是勾當刑獄,牢房管營。”
西門達聞言美滋滋的咂咂嘴“你小子真是福大命好,不知怎么就入了秦相公的法眼,牢房營管這可是美差啊,你去給秦知縣送禮時,要再重上幾分,以酬謝提拔之恩。”
得他法眼看重,這是你兒子賣命換來的,還不值個牢頭么?
“孩兒曉得。”腹議歸腹議,西門慶可不會把那些事情說出。
“官職差遣的事情,你自己多用心些,我是不打管你的,不過你與陳家小娘子的婚事,我與你娘已經商定了,只再找人算個日子,你便娶她過門,抓緊時間,給我生個孫子。之前給你算時間的那個王半仙,我總覺得不靠譜。”
西門慶一聽這個就頭大,可也不敢爭辯,唯唯幾句,就告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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