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天籟.⒉3TT.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隨著西門慶奮筆疾書,玳安清朗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眾人仿佛到了殘血斜陽的邊疆沙場,戰風獵獵作響,號角聲不絕于耳,壯士手持金戈,校場肅立,只等將帥一聲令下,便死戰不歸。
原本有些輕視西門慶的琵琶女變了臉色,本以為這廝是強賦新詞,本以為只是個不學無術的人,哪知道他有這般的水準,單單憑這上半闕,便能將那些近日自詡為才子的文人都比了下去,林沖凝神肅容,心里多了幾分震撼,胸中若無大將胸懷,怎么能寫出這般的詩詞?怎么能有這么豪邁的胸襟?西門慶到底是什么人,至于縻勝、卞祥,更不用說,早被西門慶震住了。
至于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詩詞雖然讀的多,可要是說真能欣賞多少,那是不見的,但看眾人臉色,再憑借自己往日的見聞,也知道這是一極好的詞。
小眼巴巴的盯著西門慶,只等著他將下半闕也寫了出來。
看眾人臉色,有些肅然,西門慶笑道:“拿酒來!”
琵琶女慌忙捧上,西門慶接過,一飲而盡。
手中筆墨不停,飛快寫出下半闕: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可憐白生!
西門慶剛停了筆,林沖當先叫出一聲‘好!好一個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身前身后名,我輩武夫,正當如此,正該如此。”
琵琶女眼中異彩漣漣,文質彬彬的公子哥她見多了,風流才俊她見的也不少,可卻是第一回見這般豪邁之人,那股子壯烈的男兒本色,硬生生的杵在她的身前。
那些閨情綺怨,兒女情長,跟這好男兒建功立業,報效君王胸襟氣度一比,頓時黯然失色,她不由自主的,給西門慶欠了欠身,初進房門時的行禮,不過為了生計財貨,而此時,才是真真正正的一禮,為的是西門慶的詩詞才情,為的是西門慶筆下的悲壯,為的是西門慶的滿身豪邁。
看他相貌,不過是剛剛及冠,怎么能有這般的感觸,是了,他曾說了,是寫給老種經略相公的,他老人家的名號,縱使自己身在花樓也曾聽過,大宋將門,滿門忠烈,替這趙宋官家緊守西北門戶,叫那西賊不得寸勁一步,辱我華夏江山。
這詞,也就是老種經略相公能當得起了,起起伏伏,邊疆廝殺幾十年,身經上百戰,到頭來,不就是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可憐白生么?
再看西門慶一眼,琵琶女頗多感觸,而林沖幾個,對詩詞不甚懂,可這字里行間的軍旅豪情,他們是都能感觸到的,‘的盧馬’飛奔,‘霹靂弦’巨響,好男兒上陣殺敵,賊人紛紛落馬,殘兵敗將,狼狽潰退,我輩奮勇殺敵,凱旋而歸。
他們這輩子所求的不就是這般么?邊疆殺敵,報效君王,謀個封妻蔭子,流芳百世,到后來,細數白,爺們當年在邊疆,那也是叫賊寇膽寒的英雄。
小女娘看著西門慶,有些愣,似乎被他的英雄之氣給鎮住了。
半響,眾人才有了些動靜,琵琶女問道:“不知這位官人高姓大名?”
西門慶一愣,笑道:“卻把自己忘了!”復又拿過筆,上書山東西門慶!
看了眼盯著仔自己小姑娘,西門慶笑了笑,將詩詞拿在手里,端詳一番,不由的撇撇嘴,辛老前輩的詩詞是極好的,可就是自己的這手破字都給毀了。
把手一遞,將手中書稿,放在小姑娘懷中道:“喏,送你了!”
小姑娘愣了一愣,臉色頓時變得紅潤,也不知是羞紅了臉,還是心中興奮所致,她哪里想到西門慶會將這等極好的詩詞送給了她,慌忙下拜行禮:“紅玉多謝官人。”
西門慶擺擺手,只當沒什么,至于為什么把詞送給這小姑娘,實在是因為他的字寫的太爛了,反正詩詞已經寫出,憑借樊樓這個平臺,傳出去是遲早的事情。
其實西門慶是有些不情愿,抄詞出來的,但這一次不僅僅是為了裝逼,叫那些腐儒看看,什么叫大丈夫,同時也是方才聽林沖說,種師道領了延安府經略相公一職,對于種師道西門慶是佩服的。
不說抵御西夏的功績,單論兩次抗金援救汴梁,盡心盡力,可謂是為了趙宋江山拼了最后一把氣力,可惜英雄遲暮,奈何皇帝老兒不聽金玉良言,最后積勞成疾、精神郁郁,最終在汴州城中,與世長辭,終年七十六歲,他去世不久之后,金人南下,京師陷落,皇帝被俘,北宋滅亡,史稱‘靖康之難’。
此時聽聞他老人家高升,特賦詞一,以為添禮,同時也留個人情去,老種算是整個西軍的掌舵人,自己與他交好,總有能用得著的時候。
寫了詞,西門慶揮手叫琵琶女兩個退下,是該叫她們幫自己宣傳的時候了,等那小姑娘臨走時,西門慶突然想起,剛才她說了自己的名字,叫什么紅玉?
心中震了震,“小娘子你姓甚么?”
“奴家爹爹姓梁,奴家也只姓梁,與別的姐姐不同。”
“梁紅玉?”我的天,這個逼裝的有些厲害了。
…………
寫了新詞下酒,西門慶幾個不多時幾碗瓊漿下肚。
縻勝有些按捺不住,賠罪道:“教頭勿怪。”
林沖奇了:“兄弟這是何故。”
“我多在西門哥哥口中,聽聞教頭名號,知道你慣使丈八蛇矛,一身好本領,今日纏著哥哥來,就是想一睹風采,不知教頭能否賜教。”
此話一出,林沖還未如何,西門慶先道:“縻大哥怎這般無禮。”
林沖擺擺手笑道:“正巧我也閑來無事,無聊的緊,這縻勝大哥若想耍些槍棒,林沖愿意奉陪,只是先說好了,咱們點到為止,不要傷了和氣才是。”
現在的林沖頗有些意氣風,不似落魄時謹小慎微,唯恐得罪了人,不敢使出真實本領,經柴進再三顛簸催促,才了一棒敗了那洪教頭,他本是好武藝的,剛才談笑時,對縻勝、卞祥二人見識甚是歡喜,恨不得拿出槍棒比試一番,剛才又聽了西門慶的詞,再加上就近一沖,就有切磋武藝的心思,心中只是礙于顏面,不好提出,現在縻勝先說出口,正中他意,怎能不歡喜。
西門慶看林沖不惱,卞祥、縻勝兩個也都有意,便道:“既然幾位大哥都有此興,咱們還吃什么酒水,不如換個地方暢談。”來了樊樓一遭,雖然沒有見識那李師師的風采,但能偶遇梁紅玉,也算不枉此遭。
林沖沉吟一下,“不妨去我家中?正好也有兵刃。”
縻勝、卞祥笑道:“只是有些叨擾。”
西門慶突然道:“我聽聞大相國寺那里多有寬敞空地,咱們不如拿了兵刃去那里,這般也少攪擾林教頭家眷,還能耍的痛快。”
林沖點頭道:“如此也好。”
結了酒錢,眾人轉奔大相國寺去。
他們幾個走未多時?西門慶寫的詞,便在樊樓傳開,半個時辰之后,這《破陣子》砸入京師各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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