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官人,天色不早了!”李牧睜開疲憊的雙眼,但瞧見眼前的佳人,渾身一個激靈。
只見眼前的可人兒,身上只著了一件透明的薄紗。
嘶,這可要了老命!
“官人,你醒了?”佳人吐氣如蘭,直吹的李牧意亂情迷,
瞧!艷過桃花的臉蛋,緋紅緋紅,細眉下一雙美目,不曾完閉上,卻是閉得只有一絲細縫,仿佛要泛出淚花來,嬌俏的鼻子一扇一扇,此時雖然不動彈,卻是呼吸如此的踹踹,一點朱唇,如同水蜜桃一般,實在讓人有要咬一口的意思。
“嗯!”李牧胡亂答應了一句,他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近來飛機接連出事,膽如鼠的他轉坐成了輪船,沒成想還特么出了事故,等他悠悠轉醒過來時,已經身在此處。
微微閉上雙眼,不去看眼前的紅粉骷髏,只覺得一陣青煙撞了過來,叫他明白了現在的處境。
娘的!自己穿了,自己是真真穿了啊。別人都坐飛機穿,自己坐輪船也穿,這和誰理去,你讓那些著急穿不了的人怎么看,還特么穿成了西門慶,你讓那寫宅男死色狼怎么看,一念到此,李牧他心中出現了自己偉岸的身軀,不出是什么滋味想想從前,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人生就是這么寂寞如雪么?猛然間他想到了一個哲學問題,眼前的女人是不是潘金蓮,要是潘金蓮的話自己上還是不上……
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李牧睜開雙眼,氣沉丹田,開口問道:“女施主你是何人。”
“噗嗤,官人最會笑,你我是誰,我自然就是誰嘍。”著,手輕輕用力,李牧渾身哆嗦,只覺得這世間是如此的美好。
此時兩人面龐只隔著半寸之遠,李牧面色潮紅,堅持自己的信念,我并不是一個隨便的人,要是不知道你的身份,怎么能胡亂丟了身子。
當下板起面孔,“女施主,休要魅惑灑家,灑家只問你,你姓甚名誰,哪里人士。”
眼前這女郎,聽了之后嬌笑連連,言道:“大清早的就不老實,那臟手已經到了哪里?還要裝居士,呸,真是個狗殺才。你要問我是誰,就要瞧你有沒有哪個事?”著輕輕再他臉上啄了一口。
李牧看了眼自家兩只正在攻城略地的雙手,暗道一聲慚愧,你們怎么酒經受不起誘惑呢?沉思反省一下,雙手加了些許力道,畢竟感覺還是不錯,有種透心暖的趕腳。既然你不,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剛要動手,李牧停了下,抬頭仰望了下看不見的天色,非是不能,實是不敢啊!
算了,只能去拉拉人家的手,看看人家的臉。瞧瞧穿了的多苦逼,你們還想穿么?
“娘子,你就告訴我你的名字吧,也好讓我知道還有幾天可活。”李牧腹議一陣。
“娘子,你當真不你的姓名?”李牧怒目圓睜,身子死死壓在這女子身上。
女子嬌笑連連,心想這廝花樣真多,不愧是自家看上的妙哥兒,人物俊俏風流,又是個年少多金的主,自己可得伺候好了。
心思微微一轉,道:“奴金蓮?年方二八,家住YG縣人氏……”
這女子話未完,只見那西門慶依然變了臉色。
“你……你是潘金蓮?”李牧急促問道。
這女子還不知道發生甚么事,雖有疑惑,可仍是點頭應道:“官人是,那奴家自然也就是了,咯咯咯。”
李牧聽了萬念俱灰,娘的怎么就穿的這么寸。不過多少心中還留了一些念想,倘若要是那人沒死,或許還有一些挽回的余地。
“那武大郎呢?”
“武大郎?呵呵,武大郎不是被你害死了么?”這女子也不知怎地,臉色變得好生凄苦。李牧變化更甚,原怒氣騰騰的二哥也異常冷靜下來。
這下子嬌喘噓噓的女子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壓在自己身上的這人,莫不是中了邪,昨夜幾經張牙舞爪,喊了半宿的潘金蓮,原以為是他私下里想好的姘頭,現如今……
不等,身下女子反應,李牧猛地坐起身來,翻身下床,想穿上自己的衣服,可急切間卻是弄的一團糟。
敞著半邊身子的姐兒不知道他中了甚么邪,有心起身幫忙,卻見這子衣服也不穿,只是胡亂擋住了身子,便撞門出去了。這可叫勾欄院里的姐兒李瓶兒甚是疑惑,這廝今日是怎么了?只把老娘的火氣勾搭起來,自己卻光著跑了。想了許久,口微微一嘆,罷了,自家解決就是,還用得著男人么?
話西門慶撞門出去,卻被一清秀廝死死拖住,“官人,這是怎么了,怎么這般著急,衣服都不穿了。”
李牧撞出門來,被冷風一吹,登時冷靜下來,自己往哪里逃,剛剛穿來,腦子都不清楚,不人生地不熟的,就是朝代也不熟悉啊!能逃到哪里去。
輕吐一口濁氣,搖了搖腦袋,想起眼前這人是誰,這廝是西門慶的貼身廝玳安,西門慶尋花問柳之時,沒有不帶上他的,算是心腹中的心腹了。
回聲道:“做了場噩夢,不礙事。”
玳安聽了,也不多什么,這個時辰光著身子出來,莫非是與李姐兒鬧了脾氣?他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只是先幫自家主人穿好了衣服。
“主人既然出來了,可是先回家?”
“呃,也好,前面帶路。”
主人今個怎么了?怎地這般奇怪,他哪里知道,自己原的荒唐主人,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逐漸冷靜下來的李牧,腦子慢慢開始清醒了,自己重生到西門慶的身上,卻一時想不起是甚么時候,只是覺得腦仁生疼。
猛然間,李牧福靈心至,明白了剛才那個女子的身份,她哪里是甚么潘金蓮啊,他不是原來西門慶的老相好**李嬌兒么?
想到此處,李牧猛地一拍自己大腿,啊呀呀,自己到底是耽擱一場怎樣的好事啊。回想剛才的芙蓉帳暖,心中無比的惆悵,只能安慰自己,先不打緊,等徹底弄清楚了自己的現狀,來‘曰’方長嘛!
就這般,渾渾噩噩的過了些許日子,李牧倒沒什么,只把別人驚了個人心惶惶。只有李牧知道他在想什么,現在的他已經甚么都想起來,只是在思考一個問題,下回遇到真的潘金蓮,自己是上還是不上。這特么是一個哲學問題啊。
回想起過去看過的一些打發時間的穿,李牧的內心發的混亂,要是不上,對不起自己是穿人士,對不起看這書的人。
要是上了,那就要滅口武大郎,最不濟也要得罪了,畢竟自己把人家媳婦給辦了,怎么解釋,呵呵,哥,對不起,我一時沒忍住?
擦,這句話自己都聽不下去,自己如何跟武松武二哥解釋,我還是特么不心把你嫂嫂辦了?按照武松那廝的揍性,自己可以考慮在穿一次了,意味著書結束。娘的,這容易影響自己的仕途啊!
你想想,武大郎后背站著武松,武松的結拜兄弟是宋江,宋江有死忠粉李逵,李廣花容,還有梁山伯上那貨賊寇,以及許許多多的腦殘崇拜者,就猶如不拉燈老頭一樣,呵呵別和諧。
娘的,別看武大郎人,可特么他不是一個人再戰斗啊!看看人家的配置,到底誰才是穿的啊。
算了,咱們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美色誠可貴,情誼價更高,若為命顧,兩者皆可拋!
考慮了許久,西門慶揮淚斬馬謖,金蓮我對不起你,現實打敗了愛情,原諒我為了讓你生活的更美好,為了我與武大郎兄弟的情誼,犧牲了你我之間的愛情,永別了我的青春。艸!自己就是這么的偉大,都把自己感動哭了。
念頭通達之后,李牧大人心情舒暢,雖然有那么點遺憾,但是畢竟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可喜可賀。
西門慶是想通了,可前面的帶路的玳安卻迷茫了,自家的主人這是怎么了?一會哭,一會笑,莫非是甚么鬼上身了?自己可得理他遠一點,萬一傳染呢?
兩人各懷心思,跌跌撞撞往家里趕去,有道是禍不單行福無雙至,剛剛到了家門。
只見得一員蒙面大漢,大喝哎呀一聲,潑喇喇向著西門慶沖將過來。昏昏沉沉的西門慶一個不妨被撲倒在地。
背上的疼痛讓西門慶精神為之一振,仔細瞧了一眼,欲哭無淚,剛才是身側有佳人卻心中有鬼不能下手,現在終于收到了報應,來了一個相貌魁梧,身材……呃,暫時什么都沒感覺出來的魁梧大漢,這就是上天的報應么?天授不與反受其咎?
自己就這么被推倒?
西門慶感慨萬千,正要拼命護住一朵燦爛菊花,卻只覺得一塊青磚迎面撲來,啪!正中腦門。
此時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曾經有一個漂亮的女人脫光了在我面前,我沒有好好珍惜,直到被一員大漢推倒了才追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眨眼間攻受轉換,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想對那個女孩,以后不要自己是潘金蓮!如果非要加上期限的話,我想是我被推倒之前。
有詩云: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凡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又或云:總有基佬想害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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