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一個幫閑聞言道:“大郎,我們可不行啊,早上還有活計要做,不能耽擱了生意,要不然家主人回來,可饒不了我們。”
西門慶道:“只操練一個時辰,又不耽擱什么?今日咱們東平府山賊鬧的厲害,日后你們都是要隨我出外販賣藥材的,不學幾手槍棒怎么防身。”
眾幫閑當中,除了有三五個年輕力勝的伙子,沒幾個愿意的,只是礙于西門慶的臉面,只得泱泱答應下來,尋思著只等老主人回來了,卻再理會,好好的家業不經營,操練個甚么,這不耽擱做生意么?
西門慶見眾人這幅德行,心道自己想的差了,若要強制眾人操練,恐怕心中不但有了怨氣,還要耽擱家里的生意,回來老爹絕饒不了自己,況且其中有幾個年長的,便是操練也沒什么用。況且自己第一次練兵,人多人反而不好。
輕咳一聲“既然這樣,我先把話明了,凡是參與操練,我自有好處打賞,但是不參與操練的,便什么也無,到時候不要我不清楚。”
眾人尋思道:“這西門大郎倒是個奢遮的,出手闊綽不凡,但他是個不安分的,前幾天才和那沈鐘打破了頭,今番還不知道作什么妖,還是少招惹為妙。”
“我不去啊,你們誰去,每天操持就夠累了,哪有力氣操練”
“就是,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睡一會。”
”老主人、老掌柜回來,哪還讓他胡鬧,耽擱生意。“
一時間不少人都選擇退出,包括一直在支持他做事的劉二叔,只剩下五個十**的年輕人精力旺盛,仰慕往日西門慶的赫赫威風,心甘情愿的留下來跟隨他。
西門慶見了,暗道退出操練的都是家中的老人,忠誠是沒多少問題的,但終究有些暮氣沉沉,沒了上進的心思,也不太在乎他的看法,反而留下年輕人,對他崇敬有加。
“從今天以后,你們天亮就要起床,先練列隊,后練體能,最后練習刀槍搏擊,每日一操,不得無故缺席。操練時,我不話,誰也不許話,要有事情要的,先舉手示意。誰敢違反,心我的棍子。”
“那要是家中有事呢?哎吆……”問話的話沒完,西門慶一腳踹了過去,冷聲道:“我剛才的你都忘了么?”
眾人都未曾看見過西門慶這般冷酷的模樣,嚇了一個激靈,都不敢話,下意識的一個個站得筆直,有點害怕的看著他。圍觀在旁邊的其他幫閑仆從暗笑道:“就知道大郎是個會作的,這幫子有的受了。”
“但凡家中有事情的,提前天告訴我。還有既然你們每天跟我操練,必定勞累,我也不會虧就了你們,日后每日三餐,午餐多加一份肉食,每月多領一百文賞錢。”
剛才還心有戚戚,略有后悔的五個人,心中大喜,就知道跟隨西門大郎不會吃虧,累就累吧,反正年青力勝有的是力氣,吃食不,還有一百文錢呢。
而那些剛才退出的,聽了這個條件,無不心中懊悔,每日三餐,午餐加肉食,要知道宋朝雖然經濟發達、物產豐富,但大多數之家,都是每日兩餐,肉食也不是天天都有的,許多人家,也就是逢年過節見見葷腥,有的窮苦人家,這輩子也不知能不能吃得酒肉,西門慶只兩個條件,就叫人眼熱,更別每月還多拿一百文,嘖嘖嘖,他們每個月的工錢才多少錢。
一時間多數都想跟西門慶幾句好話,叫他們也參加操練,反正都是賣苦力的,還在乎這幾份的力氣么?
他們現在雖然想,可西門慶卻不要了,人有對比才有動力,況且西門慶開出的高薪待遇,人少還好,要是人多了,他也吃不消。還是財貨不夠啊,來能拿到手的沈家財貨,因為許博的被殺,也打了水票,他總不逼上門去,和沈鐘的不良娘子要錢,那名聲還要不要了,再者也沒個合適的由頭啊。
驅趕走想要看他們如何操練的幫閑,西門慶叫玳安拿了一根藤條來,道:“咱們的獎賞雖然豐厚,可我的要求也不低,你們剛才也見了,想要來操練的可不少,你們要是不好好操練,那就不要怪我無情。”著還揮了揮手中的藤條,聽著藤條在空中發出的呼呼風聲,幾個年輕人,心中一緊,暗暗吞了口口水。
由于呂方乃是客人,還不算是西門慶的弟兄,所以西門慶只是叫他與薛永列在一旁。至于賭坊的事情,暫時交由焦挺去打理。西門慶沒練過兵,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上一世上大學時一個月的軍訓,他現在還記憶猶新,叫五個人高低一字排開,什么也不做,只是直直的立著。
“今兒個第一遭,咱們輕省一些,先給我直立站半個時辰,不許動,不許交頭接耳,不許左顧右盼,誰敢違反一次,中午飯沒了,兩次扣錢五十文,聽明白了沒有?”
呂方當初學藝時,也讀過幾兵書,雖然并不精通,但也不曾聽過,還有這般的練兵之法,看了薛永一眼,他是祖上便是關西軍漢出身,不知可有見教?
只見薛永也是滿面茫然之色,不懂西門慶為何如此,有心想問一句,可礙于西門慶的威嚴,不敢開口聲張。
戰列隊,練習的就是一個韌性與服從性,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不可或改,西門慶想要從一開始便就在他們呢心中扎下這個思想,這個五個人,要是操練好了,日后便就是五個教頭,省卻自己好大的麻煩。
半個時辰一晃而過,西門慶也不曾偷懶,陪著他們五個人硬生生站了半個時辰,連累的薛永呂方也是一樣,個個腰酸腿疼。
“休息半盞茶的時間,練習列隊,玳安,你給去拿幾副碗筷來。”在古代左右不分的人著實不少。
西門慶喚過薛永,面授機宜,教他如何如何,結合關西練兵的法子,給西門慶來個列隊,不要求堪比后世無敵兔子軍,只求形似幾分而已。
就這般,他們幾個又忙亂了半個時辰,方才弄懂。
“碗是左,筷是右”
“碗是左,筷是右”
“先出左,后出右”
“先出左,后出右”
“左手右腳,左腳右手”
“左手右腳,左腳右手”
這大抵就是西門慶初次練兵的日常,至于刀槍棍棒,西門慶還是決定往后推遲幾日,基礎打好了,再學不遲。
………………
大堂內,西門慶端著茶水,玳安在他身后捏著肩膀,“主人是金貴的身子,何必跟他們一起遭罪,您是大將軍,哪有大將軍和士兵一起訓練的。”
西門慶搖搖頭道:‘這你就錯了,同甘共苦,患難與共,以身作則,是為將者所必備的,你要記住。”正教訓著玳安,想著什么時候去監牢里一趟,打聽下那個殺死許博的盧宇到底是什么人物,門外忽有人來報鄆哥兒求見。
西門慶有些頭疼,這個鄆哥兒也不知道是運氣太好還是太差,每次叫他去監視調查個人,那人準出事,不是住進牢房就是腦袋搬家,活脫脫一個災星,日后自己想要誰倒霉,就發動鄆哥兒這個因果律武器。(好似某朝局長,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吐槽調侃一下別介意。)
“叫他進來吧。”西門慶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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