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被她這一句話激的,盡管是寒冬時節,但覺得渾身燥熱,倏地立起身來,在房間里踱了幾步,“是誰蘿莉好的?能看不能吃,你知道有多大的痛苦么?”
丫頭原緊閉著雙眼,漲紅著臉頰,可等了半天,都不見西門慶有什么繼續的動作,心里一涼,果然慶哥哥是討厭我么?
狠狠吐了幾口氣,西門慶穩住心思,重新坐回床榻,盯著丫頭那含淚欲滴的眸子,干咳一聲道:“要不咱倆下盤棋……哎,你別哭,你別哭,你聽我。”西門慶這轉移話題的事,還沒練到家,自己又不能真吃了丫頭,那得造下多大的孽。
“丫頭,不是慶哥哥不喜歡你,實在是你年齡還,我若是現在要了你,對你身子不好,你明白么?”
“春梅不怕。”
“你不怕我怕,你是要陪慶哥哥一輩子的,身子骨傷了怎么陪我一輩子,到老了誰來伺候我?既然要陪我一輩子,那就是一輩子,少一天少一個時辰少一炷香的功夫都不成,明白么?”
春梅哪里聽過這等的情話,一瞬間就被繞進去了,只覺得自己心窩子都要化了一般,緊緊的貼在西門慶的胸口上,蹭蹭臉道:“春梅聽慶哥哥的,慶哥哥是大丈夫,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可不許賴皮。”
“慶哥哥什么時候騙過你,騙你是狗。”西門慶一手環著丫頭的肩膀,一手掐住自己的肋骨肉,強迫自己不要亂想,心可算是安撫下去了,我的親娘,這可比上山除賊還累,當初柳下惠是怎么做到坐懷不亂的,難不成是不……舉?
呸,怎么能侮辱先賢呢?罪過罪過。
心里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嘴上著悄悄話,突然間春梅問道:“慶哥哥你腰下藏了什么?怎么硬邦邦的。”
西門慶一聽壞了,正要編個瞎話圓過去,春梅已經探手摸了過去,點了一點,只聽西門慶嘶的一聲,丫頭古怪的看了西門慶一眼,手指用力,又捏又拿,上下左右套弄了幾下。
西門慶這時不出是什么滋味,極力想要春梅住了,可身子間傳來的酥癢,叫他難以開口,眼瞅著就要將丫頭推到了,門外忽然有人喊道:“慶哥兒,春梅在里面嗎?怎么這么晚了,也不來伺候我這個老婆子。”
一聽是娘親李氏的聲音,西門慶苦笑一聲,心里的邪念化作紛飛,正要答話,就見丫頭原柔若無骨的身子,立時有了力道,先將西門慶的嘴巴捂住,示意他不要出聲,緊接著整理好自己剛才掙扎間弄亂的衣服,翻身要走,可一時沒起來身子,又撲在了西門慶的懷里。
好巧不巧,那柔軟的雙唇,正好捧在西門慶的關鍵處,丫頭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居然還拿臉蛋蹭了蹭,西門慶真有將她就地正法的心思了,不過老娘在門外,他還不至于如此不要臉。
丫頭也顧不得此時的曖昧璇旎,急切切滾下床去,跑到了門外。
西門慶只聽老娘發話:“怎么磨蹭半天才出來。”
“娘,慶哥哥不在房里,許是又跟誰出去了,我剛才偷懶,迷迷糊糊的就在慶哥哥房里睡著了。”丫頭低著腦袋,手里把捏著衣角,磕磕巴巴的道。
李氏何等人物,怎么會看不出來丫頭的異樣,嘴角勾起,這妮子到會騙人了,不過慶哥兒這個殺才,怎么就這般的色急,原以為病好之后轉性了,沒想到還是那副德行,春梅這丫頭才多大年紀,要是現在做了那事,不是害了她么?看來自己的找他老爹,好好道道。
老娘帶走了丫頭,西門慶也算是松了口氣,正準備喚幾個廝打些熱水來沐浴一番,大戶人家,總是燒有熱水備用的,一路上風塵滿面,再加上剛才的迷情,不洗一洗,晚上怕丟人吶。
玳安出去做事,身邊沒個貼身的,西門慶高聲幾句,沒喚過廝仆役,反倒是將潘金蓮給喊了過來。
方才西門慶與丫頭‘**’時,潘金蓮就在不遠處的房子里,二人的對話她是沒聽見的,可不妨礙她瞧見丫頭春梅進去半天了也不曾出來,胡思亂想著,主人果然是沒猜錯的,這西門大官人,英雄不凡,是個風流人物,不僅有個俏麗非凡的貼身丫鬟伺候著,據那個未過門的夫人,也是秀外慧中,傾國傾城的人物,自己在這個家里該如何自處。
揉了揉發澀的眼睛,眼珠子有些漲疼,借著火燭微弱的亮光,往外瞧去,那丫頭還在西門官人的房內,這是要留宿么?可那丫頭才十二三歲,雖然清秀可人,但年歲也太了些,難不成西門官人喜歡那般的?她在清河縣時,就聽有些官人有這種的癖好。
搖了搖腦袋,將不該有的想法都趕出去,看著手里繡著的緞子,是她這最近用心做的,只跟著西門慶時就開始了,她在林氏的身邊,除了學習那些娛人的琵琶、唱曲,這手工刺繡也是頂好的,府里的大丫鬟都不如她,既然來了,那自己就不能被人覷了,也不能被人欺負,除了壓箱子的那點財貨,總的拿出什么手藝,叫府里的老官人,老夫人瞧瞧,自己可不是那無用的人,也叫西門大官人看看,自己雖然不是什么大家閨秀,但不論相貌才情,刺繡唱曲,都不輸給誰人。
口微張,舌頭一卷,潘金蓮將繩子含在口中咬斷,眉宇間含著一股子愁情,這般的風情景象,好不撩人,若是要叫外人看見了,定然心癢難耐,浴火焚身。可惜獨臥深閨,無人知曉這千種風情。
手里的牡丹圖已經秀成了,這是她送給老夫人的禮物,寶藍色的緞面上,一朵牡丹盛圖,躍然而上,遠遠瞧去,那牡丹花就好似生長在這緞子上似得,再加上花朵下的兩片綠葉,頓顯得生機勃發,有一股子昂然的勁頭。
她是個頗有心思的人,雖然才來了西門慶府里半天,但卻也知道,在這里春梅丫頭,那是誰都寵著的,自己不得得罪她,反而要曲藝結好,省的日后麻煩,再者等大婦過門,要是欺負自己,也好有個幫手。
這不怨金蓮心思多,實在是她在那種官家大院中呆的久了,耳濡目染之下,難免有爭寵的心思,再加上她又是個外來的,在這里無親無故,以后下半身的幸福與否,都掛在西門慶的身上,都依在這個府里,由不得她不動心思。
林氏雖然對她好似親妹子一般,可潘金蓮可是見過她固寵的手段,一句心狠手辣是毒了些,但也差不離多少,雖然對那王招宣惡心的要命,可還要裝出一副討好的模樣,雖然每日都心斗角耍奸弄恨,但是卻不得不如此,因為你不算計別人,別人就要算計你。
燭火盈盈,時辰不早了,潘金蓮也有了幾分的困倦,抬望了眼春梅還沒有出門的意思,不禁撇撇嘴,想著去睡了,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卻又睡不著。
正不知想著什么時?就聽見李老夫人將春梅領走了,不多時又聽得西門慶在房中喊人給他送熱水去。
ps:下一章要不要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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