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沒有哥腦子靈光,初中讀完就去工地打工,吃點東西長身上了!币豢跉獬酝炅舜蟀肫浚髩巡艖賾俨簧岬貙⒕破糠畔聛恚瓦@么點酒可得省著點喝,這才剛剛開了點胃,等下還有那么多菜,要是到時候沒酒怎么行,這飯店的酒水都太貴了,店里買不太劃算。
牛皮吹大了的王奮也不好直接把酒給搶回來,只能裝模作樣地著和兄弟一起,哪怕是死也要喝個痛快,何況他的身體已經完沒有問題了,還因禍得福酒量大漲,可大壯就是認準了死理,死活不肯給王奮喝酒。
王奮只能看著大壯一邊喝酒一邊吃飯著這些年的經歷。在王奮去山城讀大學后,大壯好不容易熬到了個初中畢業證書,便再也讀不下去。
大壯的爸媽還硬逼著他去參加了中考,可看到每門成績都是個位數后就直接死了心。之后他父母都去了沿海打工,大壯也就一起跟著去,沒什么技術只有幾把力氣的他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就去工地找活干。
因為從塊頭就大,沒人懷疑他那時候才16歲,于是大壯在長身體的時候就開始干著成年重勞力的活,哪知道如此高強度大消耗的勞動不僅沒有影響他的發育,反而令其長壯、長胖,而且干起活來比一般的成年壯漢力氣更大。
家人擔心之余還帶大壯去了醫院檢查了幾次,檢查的結果卻是異常健康,就是有點營養不良。家人不理解營養不良怎么還這么胖,但還是盡量讓他吃飽。大壯平時都是吃的工地大鍋飯,這些年包工頭雖然還經常拖欠工資,不過飯菜還是舍得煮的,由于大壯干的活多又樂意幫忙,整個人還有點傻萌傻萌,大家也都讓著他多吃點,幾年下來就長成了這樣。
很多人長成他這樣可能連起床都得有人扶,走幾步都累趴下。而大壯的發育期由于一直在工地干的重活,不僅沒有胖的起不了床,卻力氣有點大的離譜。在工地上,大壯除了叫王大傻之外,還有個外號叫王大熊,就是他的力氣可以趕得上一頭熊。
王奮看著面前美滋滋地喝酒憨笑的大壯,雖然實際年齡只有二十來歲,很多人在這個年紀還在讀書,而大壯都已經工作了六七年,在社會上闖蕩的時間比王奮都長。
這就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吧,沒錢沒背景沒學歷,只能做著最低賤的活,勉強混個溫飽,如果不出意外,一輩子也就這么過去了。不過既然王奮這次強勢歸來,大壯改變命運的時機就快來臨。
想到大壯在工地上干了這么多年,應該有點人脈關系。王奮便提起了他想趁這次回來的機會,重新修建祖屋的事情。
大壯很開心王奮能夠打算重新修建祖屋,他時候也在那個祖屋里也留下了很多童年的回憶。不過當王奮起要采用木結構的時候,大壯皺了下眉頭道,“現在會做這些的木匠老師傅比較少,而且工期都比較滿,一般比較難請。”
“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請過來!蓖鯅^認為只要能有師傅會做這個房子就可以了,至于怎么請可以想辦法,不行就用錢砸。但是錢不是問題這句話可不能亂,還是要保持勤儉節約的好傳統。
“也不是很難,只要一個辦法就可以了!贝髩延盟谴T大的手撓了撓他的大光頭想了想,有點為難地道。
“什么辦法!蓖鯅^看到大壯的撓頭的那只手上布滿了老繭,就是一陣心痛,他的手之前也是一堆老繭,可是比起大壯的手,還是嫩了許多。
“現結工錢。”大壯猶豫了半天,吞吞吐吐地道。
“這就行了?”這是什么辦法,王奮來就打算現結工錢的。可問了下大壯才知道,現在雖然鎮上看上去遍地都是工地,熱火朝天,可那些老板大多是些空架子。工人們很多都沒有拿到工錢,有些是過年才能拿到,有些老板熬不過年直接跑路的話,一些工人甚至連過年回家的車票錢都拿不到。
“嗯。哥,如果你不急,可以慢慢來的話。我這兩天就把這邊的活辭了來幫忙,我這些年也學了點東西,能做差不多能做一半的活。另外的活再找一兩個師傅就可以,哥可以省一點!贝髩严霂屯鯅^點忙,他覺得王奮這么多年一直在生病,他作為兄弟在王奮生病的時候都沒有能夠去照顧,大壯心里覺得很難受。
而且現在看病這么貴,感冒一下就是幾大百,王奮這些年看病一定沒有存多少錢,不定還欠了一屁股債。大壯從王奮帶來的酒就看得出來,這些酒雖然度數高、口感好、喝得爽,但價錢還是很實惠的,就一百塊錢不到一瓶,現在連鎮上人請客送禮這些酒都拿不出手。而且就帶了這四瓶酒,大壯可是記得幾年前王奮二十歲都不到,他也才15歲的時候都能喝這么多酒。
不過現在王奮由于身體的原因只喝一瓶的話,他喝個三瓶也差不多可以解解饞。
兩個人邊吃邊聊這么久,酒才喝了兩瓶半,其實是大壯一直在控制節奏,不敢敞開來吃,也不敢敞開來喝。怕一下子吃了喝了,等下只能干聊太沒有意思。這么多年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吃飯只能半飽的節奏,對他來也不是什么特別的難事。
而且王奮提起修建老屋的事情,要是不想讓他免費幫忙,會回來后這么快就找他嗎。大壯只是反應慢,又不是真傻。不過王奮來找他,大壯還是很高興,這是看得起他,把他當做兄弟才來找他當個免費勞力。
“可惜我爸腿瘸了,不然他也可以幫點忙的!蓖鯅^對老屋還是很有感情,他認為只有自己動手建起來的老屋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老屋。而且老屋里面很多記憶中的細節,他又不會畫設計圖,這些都是需要隨時和木工師傅交代,才能建的原汁原味。
“叔的腿腳不方便,力氣活還是別讓他干了!贝髩延X得王奮這點還是比他爸好很多,不摳門,夠大氣,放過了瘸了腿的他爸。要是換他爸在王奮的位置上來,別瘸腿了,斷手斷腳也得上,不過更加可能就是舍不得出錢修建,就像現在荒廢了很多年都沒有修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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