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要什么?”胖老板愣愣地問道,給錢都不要,這人是傻子嗎。不過他知道大壯沒有這么容易善罷甘休,但覺得再怎樣的要求,也不會比張老頭剛才的一千萬更過分。
胖老板天真地想到大不了就是挨頓打嘛,為了這么多錢,他這頓打愿意挨,而且以后還可以再找他們算賬再打回來,唯一后悔的就是剛才沒有用力打那個老頭,現在要是被打的話有點吃虧。
“我們是講道理的,我們追求的是正義和公平!”大壯面容堅毅豎起一只鐵拳,緊握著拳頭斬釘截鐵地道,低沉的男低音每一個字都是那么扣人心弦,每一個字都是那么讓人感動與認可。
張老頭聞言卻一口老血到了喉頭,強大的血壓差點把薄薄的臉皮給撐破,這個時候談什么正義和公平,那玩意值個屁錢,這是被打的一方該的話,是弱者的祈求和呼喚才對。現在是他們在打人好不好,不是好了的耍流氓賴賬加要錢的嘛,講什么道理浪費時間。
就在張老頭扼腕嘆息的時候,大壯卻轉過頭對他道:“張大師,昨天是哪些人打你了。”
“沒看清。”張老頭覺得自己被王奮忽悠了,心里有點抵觸情緒,悶悶不樂地答道。而且他當時太過于害怕,暈得太早,根記不清哪些人打他。起來他就挨了幾拳,真正造成傷害的也就只有一拳。
“看不清沒有關系,你覺得像誰?”大壯繼續冷冷地道,簡單機械地重復著王奮在耳機中讓他的每句話。王奮哪里會讓大壯和這些人講道理,他所謂的講道理就是明算賬。
“這。。。我想想看啊,我看你手中的那個有點像。”張老頭雖然臉腫頭暈,但基的察言觀色能力還是有,敏銳地感覺到大壯話中含義,便試探地了一句。
大壯沒有多什么,只是輕輕抓住混混的后頸,再高高舉起。
“不是我啊!~”一直硬氣著沒有吭過一聲的混混在半空中一陣瘋狂大叫,如同屠宰場里被掛上肉勾的牛犢般激烈掙扎。昨天他根沒有動手,為什么會這么慘。他一直這么有骨氣有節操,可為什么第一個要被他的卻是他。
“啪!”大壯鐵面無情地一巴掌揮了出去,砧板般大的手掌瞬發即至,帶著猛烈的掌風終止了混混的掙扎,眾人清晰地聽到了一聲骨頭碎裂聲。
那個混混掉落幾顆牙后失去了意識,如同剛被宰后勾掛在半空放血的牛犢般耷拉著腦袋,不時地抽搐一兩下,吐出一團血沫,很快就淋濕了整個胸膛。
在一旁的胖老板和張老頭都被大壯勢不可擋的一掌帶來的激烈掌風吹成鳥窩頭,只不過一個被吹得心花怒放,一個被吹得面若死灰。
“你看還有哪幾個像。”大壯繼續高舉著陷入昏迷的混混平靜地道,似乎才剛剛開了個頭。
“奔跑吧,兄弟!”見大壯如此不講道理,一個大漢慌亂地喊出了當紅綜藝節目的口號后,轉身拔腿就跑,一邊跑還一邊,“他只有一個。。。。”
“嘭!”他還沒有來得及跑出三米,就被大壯手中的人肉沙包砸成一堆,吐血飛倒在地。
“把他拖過來。”大壯冷冷地道,一群混混面面相覷,就在大壯臉色來冷之時,之前拍馬屁的混混橫下心跑了過去,將不停吐血的那人拖到大壯面前。
“我看你是做賊心虛。”大壯完之后就一巴掌甩過去,將半跪在他面前吐血慘笑的混混拍得半張臉陷入地下,再也動彈不得。
“張大師,還有呢?”大壯面無表情地繼續問道。
“我看他有點像。”張老頭心花怒放,點了個看上去比較帥的混混。
那個倒霉蛋下巴脫臼加粉碎性骨折,下半輩子估計只能喝湯了。
“這個好像也是。”張老頭賊眼一瞄。
蒲扇般的一巴掌過去,另一個倒霉蛋被拍得耳膜穿孔,腦膜震蕩,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發起了羊癲瘋。
“這個感覺也不錯。”張老頭再也不是在辨認究竟是誰打了他,而是在看誰不順眼。
“嘭!”。。。“哎呀!”
。。。
張老頭感覺就像在超市里面買魚,而大壯就是干凈利落的殺魚師傅。
顧客看到一條魚還不錯就點起,殺魚師傅將魚從池里逮出來,任憑魚兒怎么掙扎如何可憐,對著魚腦殼就是兩棒,將腦殼砸爛,然后安安靜靜地去鱗除鰓,剖肚去腸,出氣多進氣少的魚兒只能任君宰割。
張老頭人生中從未有過如此暢快淋漓的經歷,深深感慨耍流氓就是爽。當騙子的時候要察言觀色,千方百計去迎合對方的思路和想法。而當流氓的時候哪怕在講道理,講得道理也是流氓的道理,完是以自我為中心,想怎樣就怎樣。通過這樣的明顯對比,流氓的先進性體現無遺。
“最后兩個是誰?”又打了三五個后,大壯停下來問道。
“我再想仔細回憶回憶。”張老頭聞言后停止了土老板的買魚行為,看著剩下的幾個混混心哀若死的模樣后恍然大悟。這就和古代攻城圍三闕一,虛留生路是一個道理。場上還剩余的六個混混沒有挨打,如果張老頭將他們每個人都點了,已經到了精神壓抑的臨界點的他們覺得橫豎都是死,不定隨時都逃跑,大壯也沒法把他們部留下來。而還有兩個人,讓他們產生了一絲希望,希望最后兩個倒霉蛋不是他,抱著僥幸心理不逃跑,最后被收拾掉。
張老頭仰天感慨,這當流氓的學問也深,受此啟發他覺得之前爽過了,現在就要好好利用這么學問撈點好處,而眼前的胖老板擺明著是大壯的菜,剩下的肥肉也就只有那個渾身金鏈子的老大。
于是他慢慢走到早已痛暈躺倒在一旁的金鏈子老大身旁,踢了好幾腳,才將那人半埋在地里的臉踢了翻轉過來。隨后那老大仍雙目緊閉,任憑張老頭怎么踢,滿臉腳印的他一點表情都沒有,仿佛已經深深昏迷,怎么也醒不過來。
“這張臉,我覺得有點。。。”張老頭圍著轉了兩圈,邊走邊慢慢道,似乎在仔細辨認著這張臉。
就在張老頭慢慢邁著步子準備出下一個字的時候,他的腳突然被什么東西輕輕一拉。張老頭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頓,隨后腳腕處襪子里被悄悄地塞進了一件冰涼的物事。
張老頭不動聲色地墊了墊腿,感受著物事的重量,再偷偷看了一眼大壯,大壯帶著的肅殺的墨鏡面無表情地看著另一邊。張老頭轉念一想,大壯現在這么肅殺冷酷完是王奮在遙控指揮,而現在手機已經揣到了兜里,王奮只聽得到但看不見。
對呀,只要王奮看不見就行了,心頭大喜的張老頭轉過頭看著金鏈子老大。
那個老大仍然雙目緊閉,嘴角依稀兩條白沫痕跡,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不過左腕上的黃金手鏈和兩個金戒指已經消失不見。
“這張臉,好像還有點。。。”張老頭不動聲色地繼續繞著圈,另外一只腳卻伸到了金鏈子老大的右手處不動了,而且貼心地用身體擋住了其他混混的視線。
“有點不太像。”張老頭感受著另外一只襪子里又悄悄塞進了一團冰冷的事物后,爛番茄般的臉龐笑成了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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