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村里,正跟村民交流的考生們迷惑不解地望著追逐李笑的數百人,其中一位好奇地追上吊在隊伍后面的一名藍衫書生問道:“宋兄?怎么回事?為什么大家都追著那子跑?”
“不知道啊,可能長得比較帥吧。”書生迷茫地搖了搖頭。
“你們什么都不懂追過來干什么!”旁邊一白衣公子,邊擦著滿頭大汗,邊道:“聽前面那子身上有通關秘訣,大家跟著他絕對可以度過第一關。”
“什么!那子是誰?竟然敢明目張膽地作弊!”書生睜大了眼睛。
“你沒看到他身后跟著京城三大人渣嗎?所以他肯定是李笑,京城第四大人渣。”
“原來是他!如果只是他一個人在作弊,我是不會相信的,但四大人渣都聚在一起,可能性非常高!我們快跟著他們吧!不定真的可以順利通關。”
……
李笑自然不知道跟著自己的考生來多,他拿著玉牌奮力地沿著河流向上游藍色坐標點狂奔,在跑了一盞茶的功夫后,前方視野里突然出現了一座吊橋,看到這一幕,他頓時精神大振,加快速度朝吊橋跑去。
剛跑了沒幾步,身后驟然傳來巨大的推力,他一個釀蹌撲倒在地,緊接著背上傳來火辣辣地疼痛感,等他抬起遍布污泥的臉龐朝吊橋望去時,四五百考生已經跑了吊橋中央,不知是不是吊橋嚴重超載的緣故,橋身瞬間崩裂,數百考生尖叫著墜入河中。
“幸虧我摔倒了。”看到考生們的慘狀,李笑悻悻地松了口氣。
“咦?‘帥氣王’的坐標怎么開始移動了,方向正是自己這邊。”低頭看著玉牌的上的藍色標點正在朝紅色移動,速度非常快,眼看就要碰到了一起,李笑募然抬起頭。
前方河岸邊,突然出現五個身影,其中四位是身穿錦衣華服、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另外一人則是女子,她大約十**歲,一頭紅發及腰,面容清秀,嬌的身上穿著一件雪色長裙,傲人綽約的風姿使得她頗為奪目。
西楚人?
李笑一見到少女那飄逸的紅發就知道她是西楚人,只有西楚人的頭發才是紅色的,而且他們身上的裝束、氣質也與大秦人有所不同,大秦的人稍稍保守,西楚的則要大膽開放許多。
五人倉促地沿著河流向李笑這邊跑來,在他們的身后是一群衣衫粗糙、手持鋤頭、面容黝黑的農夫。
此時,農夫們正邁著粗壯的大腿,奮力地追逐著五人。
“李笑!快跑!這些農夫發瘋了!”五位公子哥中,一位頭戴玉冠,身穿青袍的年輕人見李笑怔怔地望著發愣,急忙大聲喊道。
“周建成?”李笑一眼就認出那話的人,他是京城四大紈绔之一,父親乃兵部尚書周泰,大秦十位開國元老之一。
“李笑!還愣著做什么!快跑啊!”林青也在五人中沖他焦急地大喊。
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么被一群憤怒的農夫追逐,但為了免受牽連,他忍著身上傳來的疼痛感,起身抬腿就跑,只是,農夫們似乎早有準備,另有數百人從旁邊的樹林里鉆了出來,前后包抄,將幾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跑到李笑身邊的五人瞅見自己已經被兇神惡煞的農夫們包圍,他們蒼白的面孔駭然露出絕望之色,一位背著弓箭的年輕人惱怒的取下箭矢,拉弓搭弦將矛頭指向李笑咆哮道:“都是你!要不是你的那個坐標!我們也不會被一群農夫追殺!”
“你們被包圍關我屁事,如果不是你們偷看我的坐標,我早就通過這一關了!”李笑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我要殺了你!”年輕人紅著雙眼咬牙將弓弦拉了個圓滿,身邊林青和周建成急忙上去阻攔。
無視拉弓青年,李笑環顧四周,腦海中回憶著“山村農夫”群里那幾人的對話,視線從眾農夫身上掃過,最終定格在一位油頭粉面,體格瘦弱的黑臉灰衫漢子身上。
“吳大叔!幾年不見你來美麗了,我最近買了些極品胭脂,你不要試試?”李笑硬著頭皮,走向黑臉漢子笑道。
“你是何人?”吳大牛疑惑的打量著李笑。
“是我啊!李!前幾年,我來村子里探望劉大叔的時候,還在你們家里吃過飯,對了!劉大叔的擦腿油就是我送給他的!你忘了么?”
“李?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吳大牛歪著腦袋思索道。
“李?原來你叫李!怎么?幾年不見變帥了!”一位個頭矮,穿著寬松露出胸膛的年輕人擠了進來,開心地審視著李笑,同時對吳大牛笑道:“吳叔!他是劉叔在京城里的親戚,前幾年還來村里住了半個月呢。”
“對對對!我想起來!”吳大牛哈哈大笑著牽住李笑的手,將他拉到自己身邊對周圍的村民道:“這位兄弟是老劉的親戚,都是自己人!”
周圍農夫們停了吳大牛的話,紛紛沖他露出善意的笑容。
突如其來地變故讓林青、周建成等人呆住了,他們沒想到李笑幾句話就從危機中擺脫出來。
五人腦袋一片空白,眼前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他們呆若木雞,拉弓瞄準李笑的青年鄭遠張大嘴巴傻立在那里,緊抓弓弦的手不知不覺松懈了許多,“嗖!”的一聲,箭矢離弦化作一道銀芒破空而去。
“哼!好大的膽子!敢在我面前放箭偷襲!”吳大叔察覺到箭矢急速飛來,冷哼一聲,揮起鋤頭猛地迎了上去。
“吳大叔,你……你流血了……”李笑關懷地望著屁股上斜插著箭矢血流不止的吳大牛。
“沒事,我自幼習武,又怎么會被區區凡階武者傷到呢!你放心好了,我沒事!”吳大牛自信滿滿地拍著胸脯道。
“沒事就好,對了,吳大叔,你們怎么會追那幾個考生?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李笑疑惑地瞥向被農夫們圍住面無血色的五人。
“哼!都是因為這個人!”吳大牛眉頭一皺,邁步走到紅發少女面前瞪著她憤恨地道:“都是因為她,我們才不惜暴露身份,馬不停地追了上來!”
得知原因的林青幾人將目光投降不知所措的紅發少女,而那位持弓男子鄭遠則急忙問道:“聽雪!是你?你到底做了什么惹怒了農夫們?”
“是啊!聽雪,你怎么會闖下如此大禍呢?”林青也是一臉不解道。
“我……我什么都沒做!。”聽雪急得雙眼通紅,驚慌失措地解釋道。
“什么都沒做?哼哼!我問你!不久前,你是不是在河邊洗腳了?”吳大牛嚴肅地質問道。
“是……是又怎樣?我就是洗了個腳,沒有做其他得罪你們的事情!”聽雪輕咬紅唇堅定道。
“哼哼!承認了吧!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在河中洗腳,所以我們才追你!”吳大牛瞇起眼睛,從懷中取出一雙白色繡鞋道:“看到這雙子吧?你把鞋子丟在河里,幸虧老張恰巧看到,他為了撈起這雙鞋子在我們的注視下活活淹死了!我們當然不會白白讓他犧牲!于是就召集眾人追過來,為的就是親手……把它還給你!”
“可是……可是這雙鞋是我丟掉不用的。”聽雪唯唯諾諾道。
“你什么!丟棄的?”吳大牛猶如晴天霹靂呆住了,愣神片刻,他忽然咧嘴開心道:“不要給我,我早就想穿它,我穿起來一定非常的帥氣!”著,視若珍寶般將修鞋塞入懷中。
“喜歡盡管拿去好了。”聽雪摸掉一頭汗珠,心有余悸地道。
“既然閣下得到了鞋子,那么我們可以走了吧?”鄭遠向前走出幾步,恭敬地道。
“走?”吳大牛冷笑,長嘴咧成月牙狀,露出兩排陰森的牙齒,“想走?你的事情還沒解決呢!”
“我?”鄭遠愣了愣,臉色“唰”的慘白無血,不由得攥緊了手中弓箭向后退了幾步,“我……我剛才不是有意要射箭傷人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你相信我!”
“我不是指箭的事情,區區一只箭又怎么會傷到我?”吳大牛平靜地凝視鄭遠,口中淡淡地道:“你自己做過什么可恥的事情,難道你忘記了?是你自己出來,還是讓我提醒你呢?”
此話話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鄭遠身上。
“可恥的事情?”鄭遠迷惑地想了半天,心翼翼地道:“我……我沒有做過得罪你們的事情,我發誓真的沒有!”
“還敢沒有?我現在就把當事人叫出來看你怎么辯解!”吳大牛目光陰冷,大聲道:“王!你出來,將早上發生的事情詳細地給大家一遍!”
“是!吳叔!”吳大牛身邊走出一位個頭矮、衣著寬松露出漆黑胸膛的年輕人,他眼睛睜得像銅鈴,一臉憤慨的道:“就是這個家伙!早上我潛水準備浮出水面的時候,他突然低頭把嘴巴堵在了我的嘴上,還無恥地把舌頭伸了出來……他玷污了我,對我脆弱的心靈造成了無法磨滅的傷害!我……嗚……我不想活了!吳叔!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什么!這個卑鄙的家伙竟然對王做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這還不止呢!”一黑衣壯漢走了出來憤憤地道。“早上我在摳腳丫的時候,看到這個家伙居然鬼鬼祟祟地躲在樹林里做出挖鼻孔這種惡心的事情!更可恨的是他挖完鼻孔后還摳腳!一點衛生都不講!太惡心了!”
“真是可惡!吳大哥!把這個人交給我!我要把他對王做的事情重演無數遍奉還給他!”
附近聽到這番話的農夫轟然議論起來,幾只兇光閃爍的農夫不停地叫囂著,就連鄭遠的同伴也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不!不是這樣的!”鄭遠瞅見憤怒的農夫們都睜大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于是慌忙辯解道:“不是這樣的!早上我在河邊照鏡子的時候,看到水中有一位帥哥!我以為是幻覺,就忍不住上去試試,誰知道他的技術那么好,我沒有控制住就……”
他到這幾乎面臨奔潰,抱著腦袋抓著蓬亂的頭發,喃喃道:“都怪我,都怪我太膽了,沒有勇氣向他表白,我……我……”
“不要了,我已經知道你的心意。”王走到男子面前伸出一只手,柔情地凝視著他,“跟我走吧,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享受二人世界。”
鄭遠愣愣地抓住的王的黑手,牽著他一同轉身離去,烈日下,二人拖著長長的影子攜手走在河畔,耳邊傳來他們情意綿綿的對話,“鄭,我們呆會玩滴火怎么樣?”“好啊,你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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