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背著老頭走到懸崖邊向下俯視,看到河流距離自己足足十幾仗高后,他禁不住深吸一口氣,側頭對身后老頭問道:“這么,讓你們背著走上懸崖渡河完與會不會輕功無關?”
“錯!”老頭昂首驕傲道:“讓我們背著跳下去死亡的幾率很低,不讓我們背著跳下去那是十死無生,只有我們用久經鍛煉的嘹亮歌喉配合深沉的大腦思考,才能幫助你們尋得一線生機,下面負責救援的大嬸們聽到歌聲后就會及時趕來救援!”
“所以,挑選一位身強力壯,會唱歌又不會忘詞的是農夫才是重中之重?不幸的是,你剛好上了年紀,嗓門低啞,記憶力減退,是這里最差的幾個農夫之一?”李笑豁然明悟道。
“不要這么嘛!我年紀雖然大了點,但帥氣不減當年,那些聽到我歌聲的美女們一定會奮不顧身地前來救我!”老頭絲毫沒有被李笑的言辭打擊到,反而成竹在胸道:“你放心好了!我和其他農夫不一樣,由于我內力深厚,加上身體比較輕的緣故,下墜的時間會延緩很久,一定會有美女前來相救的!就算沒有人搭救,等到落水的時候我就騎在你身上,爭取足夠的時間就能活下來。”
李笑膛目結舌,張開欲什么,身邊忽然傳來一聲驚呼,“快看!又有人跳下去了!”低頭望去,只見一位農夫張開雙臂,下墜的途中雙腿拼命亂蹬,嘴上凄厲的叫道:“兩……啊!忘詞了!救命!救命啊!我不會游泳!”
或許是他的聲音洪亮,下方不遠處一位洗衣大嬸驟然抬起頭,縱身一躍,幾個蜻蜓點水飛身而起,利落地抱住下墜的農夫,身體一個轉身,腳下輕點水面,緩緩沉入水中,緊接著三人在水面拼死掙扎濺起無數浪花。
沒過多久,河面恢復平靜浮出兩具尸體,正是跳下懸崖的農夫和考生,而救人的大嬸則從水底走上了岸,一臉悻悻道:“幸虧我把他們拉入水中吸了兩口氣,否則就爬上不來了。”
“被……被救了還是要死,這和沒救有什么區別?”懸崖上方近百考生張口結舌。
“這也不準,河邊大嬸數百位,不一定都會犧牲,方才是他們倒霉遇到了胖大嬸而已。”一名農夫遙望水面兩具尸體輕蔑地撇了撇嘴,瞧見下面一位粉衣瘦弱的大嬸抬頭與他目光對視,他登時眼前一亮,“我的運氣真好!居然遇到了花花!”著,他興奮地背著考生跳下懸崖。
這位跳崖的農夫顯然身經百戰,他剛一躍下懸崖就猛踩虛空,下降的速度竟然立刻止住了,身體停在了懸崖半山腰緩緩降落,瞅見粉衣瘦大嬸施展輕功向自己奔來,他的臉上露出喜色,張開大嘴撕心裂肺地尖叫道:“救命啊!花花!我不會游泳!快點救我!”
“我來了!二牛!你堅持住!”粉衣瘦大嬸聽到呼救馬上奮不顧身地加快速度沖了過來,臨近懸崖,她猛然一躍而起,身子如同炮彈般向上彈射,上方踩踏虛空的農夫驟然停止動作,雙臂張開一把抱住飛上來的瘦大嬸墜入河中。
片刻過后,海面浮出三具尸體,正是農夫、考生和粉衣大嬸。
“原來不止跳崖的人有危險,救人的也有危險!”李笑癡癡地望著河面三具浮尸,腦袋一陣空白,這考試第一關也太難了吧?高手施展輕功都渡不了河,這樣下去誰能順利通過第一關?
“不要啊!不要跳!千萬別跳!”就在此時,吳大牛背上的年輕考生發現他向懸崖邊走去,急忙掙扎著大叫起來。
“兄弟,不要怕!區區一條河而已,沒什么的!我可是武林高手!”吳大牛緊緊背著年輕考生,神氣十足地走到懸崖邊,深吸一口氣,膝蓋微微彎曲,猛地縱身一躍,一頭栽在地面滾落懸崖,口中撕心裂肺地叫道:“啊!兩……忘詞了!救命啊!有帥哥墜崖了!”
聽到“帥哥”二字,河岸邊埋頭洗衣的大嬸們不約而同地抬起猩紅地眼睛,一位體形肥胖的大嬸豁然起身,提氣內力,腳踩河面輕點幾下,來到吳大牛下方縱身一躍,將他和背上的考生抱在了懷里。
近距離看到吳大牛那張“帥氣”的黑臉,胖大嬸身毛發陡然乍起,口中發出一聲凄厲地尖嚎,“啊!什么鬼東西!好丑啊!”著,用力推開他,瞬間揮出無數拳影密集地砸在他的身上,強大的拳風將他頭暈目眩,身子如同炮彈般激射而出,落在河灘邊摔了個四腳朝天、
“原來長得丑才是渡河關鍵所在。”瞧見倒插在河灘邊的吳大牛和年輕考生,懸崖上目瞪口呆地眾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明悟。
“啊!怎么辦!”得知渡河的關鍵,一名皮膚黝黑如炭,長著兩顆大齙牙的書生忍不住失魂落魄地抱頭痛苦道:“怎么辦!我長得太帥了肯定過不了這關!怎么辦!我進不了書院了!為什么!為什么要給我這么帥氣的臉蛋兒!”
“兄弟,不要傷心,你長得帥,我張得丑,渡河絕對沒問題!”書生背上,模樣頗為陽剛帥氣的農夫側頭對他咧了咧嘴,露出一排白凈的牙齒。
“好吧,幸虧你長得丑,不然待會我們待會渡河的時候就死定了!”書生抱緊了農夫自我安慰道。
接下來考生們互換農夫,大家幾乎都順利渡河,李笑也因為老頭的存在被驚恐萬狀的大嬸打飛到了河岸上,雖然挨了幾拳,但卻順利地通過了第一關。
與農夫們道別,考生們穿過一片郁郁蔥蔥地樹林,來到了綠草如茵的山坡上,坡下有片茂密的森林,林中星星落落地屹立著幾十座木屋,其中幾座還冒著裊裊炊煙,應該是某個型村落。
姬家村,天星書院第二關考核地,考生們需按照村民的要求從他們手中接各種任務,第二天晌午前,累計完成二十個即可順利通關。
李笑和其他考生們一樣,進入村子后就忙著與村里的村民們對話接各種任務。
翌日清晨,第二關考試將于中午結束,此刻,村子里仍有近百考生沒有拿到通關牌在村子里滯留,而該隨處可見考生忙碌身影的村子如今卻冷冷清清,街道上人跡罕見,甚至連發放任務的村民都不見行蹤。
姬家村,村口。
一顆巨大的梧桐樹下,李笑、林青、聽雪幾人正詫異地盯著前方氣勢洶洶,手里握著鐵錘、鐵鍋、鋤頭等兇器的近百位村民,這些村民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圍住了他們,口中七嘴八舌的著什么,好像非常憤怒的樣子。
人群后面是數百位看熱鬧的考生,他們的臉上均都掛著迷惑之色,好奇地踮起腳尖向前眺望,也有不少人交頭接耳聲議論,話題的內容無一不指向被圍住的李笑等人。
就在這時,村民中走出一位身強體壯,面孔枯黃,頂著黑圓圈,看起來六七十歲,穿著藍色仆人服的白發老翁,他向前走了兩步,喧鬧的人群立即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喂!子!”老翁神色憔悴似乎一夜沒睡,雙目閃爍著幽怨的光芒,惡狠狠地指向李笑惱怒道:“子!昨天你在我這接了尋找夫人任務,結果你干什么去了!”
“打麻將啊。”
“和誰打麻將?”
“夫人的丈夫啊。”
“我讓你找夫人,你找他丈夫干什么!”
“當然是告訴他,你讓我偷偷找他娘子,讓他心提防,最好是辭了你這個狼子野心的管家。”
“你接受的任務就是尋找夫人,你不好好找夫人,胡亂搞什么!”
“還我呢,你沒事發起‘找夫人’的任務干什么?還鬼鬼祟祟地要人幫你找,你要是沒有鬼,干嘛要人幫你找!”
“是啊!王管家!你鬼鬼祟祟地讓人找我老婆干什么!”一位挺著大肚子,身穿員外服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怒指老頭問道。
“老……老爺我……”老管家急的眼淚都要流了出來,“我……我……嗚……我不玩了!”老管家一時語塞,輕咬黑唇,撒嬌似地一頓腳,捂著臉跑出人群。
與李笑默契地一擊掌,中年員外捋著山羊胡開懷大笑道:“哈哈!還真讓兄弟對了!王管家果然是個娘娘腔,對了,兄弟你是怎么看出來的?要知道他跟了我十幾年,我都沒發現呢!”
“我當然也發現不了!”李笑嘿嘿笑道:“昨天打麻將的時候,姬鐵匠告訴我的,他,前天尊夫人找他打鐵鞭的時無意間透露的。”
“前天?”姬員外一愣,“前天夫人她不是回娘家么?”突然意識到什么,他怒火中燒,咬牙道:“該死的鐵匠!我要將你碎尸萬段!”完扭頭就跑,結果一頭撞在了如同巨人般,身遍布古銅肌肉的鐵匠身上。
姬員外揉著疼痛的額頭,看到自己撞的人時,雙眼瞳孔猛地收縮,底氣不足地叫道:“干什么!長得像姬鐵匠就了不起啊!”完,干笑著后退,扭頭抬腳就要開溜,誰知一個不慎腳下踩空跌進了古井中。
“啊!姬德掉井里了!”一位拄著拐杖的藍衫白發老者凄厲地尖叫,隨后想到什么,他收斂驚容平淡道:“不過,大家不要擔心,他肚子那么大應該沒事。”聽了他的話,緊張的眾人頓時松了一口氣。
“子!你還記得我嗎!”長眉一擰,白發老頭怒指李笑道:“別以為王管家的事情解決了就沒事了!昨天我讓你給我剛出生的兒子起名字,結果你起了什么!”
“姬勞!怎么了?”李笑疑惑道。
“姬勞!大家聽聽到這是什么名字!還是人的名字嗎!”老頭怒不可揭地咆哮道。
“不會啊,我覺得姬勞挺好聽的,你不要的話,以后我兒子就要叫姬勞。”圍觀的一位村婦雙眼放光道。
“是啊!我孫子也要叫姬勞!”另一位佝僂著腰的蒼發老翁拉攏著眼皮叫道。
“看到了吧?”李笑指了指眾村民對老頭道:“大家都想要這個名字!你不要的話我給你重起一個,嗯……姬尤怎么樣?”
“你會不會起名啊!這么難聽的名字也好意思出來!”一位書生鄙夷道,“我看姬尤這個名字太俗氣,干脆叫……叫……”他的額頭漸漸溢出汗珠,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他振奮道:“姬尤這個名字好啊!我看就叫姬尤好了!多好聽,大家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眾人紛紛頜首附和。
“姬勞?姬尤?兩個名字似乎都很搶手?該叫哪個呢?”老頭不舍地尋思道。
“這還不簡單。”一名圍觀考生道:“名叫姬尤,大名叫姬勞不就行了!”
“有理!有理!”圍觀眾人連連點頭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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