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萋萋不需要打開信封也已經看見了里面的東西,出于慣性,已經有幾張照片從里面滑了出來。
嚴格來,這并非照片,而是游戲里面的截圖打印出來的……
內容……當然就是昨天上午云夢城仙靈苑內,某個猥瑣男拿著一個黑不溜秋的烏鴉蛋一臉傻笑得對一個女玩家大獻殷勤。
角度相當偏,沒有一張是正面,畫面的中心無一例外都是柜臺里的np、門口叫賣寵物蛋的其他玩家,甚至遠處的風景。
這算是偷拍嗎?
不管怎么樣,芳草萋萋覺得自己應該解釋一下,“當時我過去是準備……”
“我對你很失望,”李延平大手直接一甩,并沒有讓她解釋下去,反而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邊走邊,“之前董事長和我都相當奇怪,為什么我們花了這么大精力,投入這么大的心血,動用難以想象的資金,竟然連一個毫無戰斗力可言的搞笑勢力都敵不過……嗯……”話間,李延平已經繞過辦公桌,走到了已經站起來的芳草萋萋身邊……
“其實你剛才的很有道理,沒有統合起來……那為什么會這樣呢?原因很簡單,主事者自己都吃里扒外,其他人怎么可能團結在一起呢?”
剛才李延平打斷她解釋的時候,芳草萋萋其實就已經明白,這個通敵的帽子,自己是背定了。
她現在已經在考慮找工作的問題了,當然……還有房租。
接下來最好的選擇,就是什么都不,被李延平言語羞辱一頓之后,領著3個月的工資走人。
最好是能拿到,公司如果不給。她也沒有辦法。
如果訴諸勞動法,最后的結果……芳草萋萋這輩子不要想再在地找到工作。
芳草萋萋還在盤算找工作的問題,李延平已經接著往下了。“我對你很失望,我相信董事長如果看到這個東西。肯定也會一樣失望,甚至會很生氣,怒極攻心;董事長年紀大了,我作為晚輩,也不希望看到董事長有什么閃失……大家都是聰明人,嘿嘿嘿……”李延平邊間,手已經攀上了芳草萋萋肩上。
什么意思,芳草萋萋當然知道。她馬上往側面一躲,伸手架開了李延平。
李延平對她這種反應并不奇怪,臉上又笑了一下,“公司1多萬的投入不是事,你的前任已經付出了一定的代價,你有可能不知道,前幾天當他走出公司大門之后沒過多久,一場相當讓人遺憾的車禍就發生了,果然啊,老天爺就是喜歡開這樣的玩笑。當我去醫院看望他的時候,我的內心是非常遺憾的,一個來前途充滿光明的年輕人。下半輩子卻只能與輪椅為伴,我于心不忍,也想幫幫他,但我也無能為力,這個社會機會就是這么多,我給了他,那就代表著另外一個人失去了這個機會,年輕人要善于把握機會,機會是寶貴的。你放棄了一個,下一個……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來了。”
芳草萋萋已經放棄了拿3個月工資的想法。繪夢金戈身上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但用腳想都知道是誰干的。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芳草萋萋也知道,一家每年偷稅上億卻很少有稅務問題、做了那么多新藥研發但開業三十多年從來沒有牽涉進任何一起醫療糾紛官司的公司,不可能干凈。
“承蒙李總錯愛,我這個人就是一根筋。”
李延平又笑了一下,“年輕人話不要那么快,深思熟慮,考慮之后再做決定,”李延平從芳草萋萋身后走過,轉了一圈又回到了總裁寶座上,“你的事情呢,也,但是……大了,可就太大了,其他的先不,游戲里,我聽這個禮拜我們幫會向敵人出了1萬金?我對游戲里面的錢不是很有概念,1萬金,換成人民幣是多少呢?”
“這個提案,當時是經過董事會……”
“是嗎?”李延平又揮手打斷了芳草萋萋,“當時什么情況,我確實記得,但那個時候,沒有人知道你和那位精于此行、真正的職業高手關系匪淺啊。”
芳草萋萋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和語調,但依然帶著點顫抖,“1萬金,折合人民幣13萬左右,我確實很窮,但13萬,也未必拿不出來。”
李延平樂了,義正嚴詞得站了起來,“我們是法制社會!天道循環自有公理!商業詐騙5萬以上5萬以下算數額怎么樣呢?你是做財務的可能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李延平不,芳草萋萋也知道。
芳草萋萋再回答時,不光語調再抖,身體也因為憤怒而開始了顫動,“我不相信,在這片土地上,有些人可以只手遮天!”
“哈哈哈哈哈!”李延平仰天大笑,“你看你又沖動了,我干脆改就過,深思熟慮,考慮好之后再做決……”
李延平話并沒有完,因為他的秘書心急火燎得沖了進來,“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做事的!沒大沒,不會敲門嗎!?”李延平相當不高興,這騷蹄子該不會是怕自己以后只干這姓方的娘們不要她了,現在誠心來壞好事,
“外面有個,李……李先生來了……”
“李先生?哪個李先生?”
“李……李……李天麟……”嚇壞了的秘書結結巴巴得念出了這個名字。
“李四爺!”李延平嚇得趕緊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草泥馬的,李四爺來了怎么不早,你眼睛長b里的啊!”
“誒,火氣不要這么大,嚇壞了人家姑娘我心里過意不去啊。”門外晃晃悠悠走進來一個老人……
是老人,實際上芳草萋萋看來,可能也就是5來歲,
但他卻是滿頭白發。走路一瘸一拐,有點駝背,左眼黯淡無光……好像是瞎了。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用芳草萋萋的話來形容。簡直就是衣不蔽體。
“哎呦,這是哪陣風把李爺您吹來了,也不先跟我一聲,我也好下去迎接……”李延平趕緊三步并作兩步跑過去,耷拉個身形,人縮成一團顫顫巍巍,似乎是不敢超過這為“李四爺”的身高,但是有點難度。
“那個……下面的兔崽子們沒對您怎么樣吧?他們都狗眼看人低。您千萬別跟他們一般見識……”李延平聲音帶著點恐慌,因為李天麟這一身打扮……再加上又剛好姓李,手下不定還真會以為是他老家哪個窮親戚來借錢的。
如果是這樣,言語上頂撞……甚至行動上沖撞了他……
這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
面前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毫無威嚴可言的老頭,都不需要開口,一個眼神,就可以把這個市里任何一個人扔進長江喂魚。
不過看看門外,還好,他帶了兩個保鏢來。就算保安再沒有眼力見,最起碼肯定打不過門外那兩個身高兩米多的鬼佬。
李延平相當奇怪,李四爺平時不要請到。就是去他家里求見都得要逆了天的大面子,他也是因為之前公司的藥出過的一回事被胡封乾帶去送過一回禮,那次,是他第一次見自己這位老丈人點頭哈腰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的樣子。
芳草萋萋并不認識李天麟,從李延平的動作和表情也分辨不出是白邊還是黑邊,但是看到門口那兩個外國大漢和他們胸前鼓起的一塊……
那個形狀,怎么看都像極了某種……危險的東西。
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管這樣的事情好。
芳草萋萋輕手輕腳想離開,還沒走到門口……
“等等……”這位李四爺看到了芳草萋萋之后。似乎有點狐疑,上上下下前前后后認真打量了一番……
老實。這種跟看犯人一樣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
李延平一看。難道李四爺看上這娘們了?
再一想,他今年也才5來歲,男人在45-5歲這一階段是最容易出軌的,這老家伙當年應該也是刀山火海滾過來的,年輕的時候沒爽夠,現在他家里老婆不行了,肯定會想找情人……
李延平是這么想的,其實芳草萋萋也是這么想的,此時的她惶恐萬份,心里想趕緊逃離這個鬼地方,但看著門外兩個人中的一個已經把一只手插到了胸前,另一個……雖然帶著墨鏡看不清,但眼神可能也是放在自己腳上,似乎自己無論如何都逃離不了這個是非之地。
芳草萋萋想到了很多,但沒有一件是好事……
終于,這位“李四爺”打量了她很久之后,最終還是沒什么自信得從懷里掏出一張看上去跟剛才李延平信封中的東西材質差不多的“照片”。
對比了一下,李天麟問,“姑娘,這是……”看動作,應該是想把照片翻過來,卻又搖搖頭,“不行不行,這上面有名字……那個姑娘啊,你……是不是在一個叫……叫……叫……名字我也記不得了,反正是個孩子玩的什么玩意兒,里面……額……你在里面叫什么名字?”
芳草萋萋“猜測”,李四爺口中的,是“天下”。
難道是在游戲里打架殺了他家里哪個親戚?
她覺得真是可笑,幫會為了吸引散人玩家紀律要求一向很嚴格,沒事找事亂殺人是不允許的,并且自她接手以來,幫會很少在野外地圖跟敵對陣營打架,
并且退一萬步,就算殺了,這是pvp游戲,有什么不對?不想死就不要進pvp,既然跟人家打,死了就死了,這么點覺悟都沒有,玩什么游戲?
但是她也知道,刀尖舔血的人,不會講道理。
帶著點絕望,帶著點戲謔,她邊搖著頭邊出了自己的id。
“果然是你!”李四爺手指虛點了幾下,很是得意,“你以為我剛才是沒看清嗎?笑話,我只是想試試你的膽量而已。”
這掩飾頂多能打1分,還是看在年紀大的份上。
李延平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況,心得問了一句,“怎么,李四爺您知道她……”
“何止是知道?我侄女兒跟她是朋友,聽她在這家公司里做事,讓我過來看看,還讓我關照一下。”
芳草萋萋自己都莫名其妙了,她可從來都不記得認識過跟道上有關系的朋友,下意識脫口而出,“您那位侄女是……”
“哦,就是老嚴家……哦不行,她讓我另外一個名字,額……叫什么來著?”李四爺往外面問了句,
門外那外國佬欠著身,用一口流利到不行的標準普通話馬上回答了起來,“嚴三姐在‘天下’游戲中,id叫做‘傾城’,是‘紅顏’幫會左護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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