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再度審視起面前這個男人來。
身高,比陸明矮了一個頭,但昂首而立,筆挺剛毅,雄姿英發,看上去比這房間里任何一個人都要高大。
體格,胳膊腿兒最多就跟萵筍一般粗細,但臂上肌肉分明,掌背青筋盡顯,同樣的,比這房間里任何一個人都要孔武。
外貌,短短的腿,鮮有笑意的國字臉龐,未經打理的拉碴胡須,黝黑皮膚上還能看見星星的疤痕、粗糙得就像是大象皮一樣,在這個姑娘以唇紅齒白、肌膚勝雪來做為評判男人標準的年代,那自然算不得俊俏。
但陸明敢,豆丁遠比電視上絕大都數明星看上去都更像是一個真正天立地的男人!
他不由得欽佩起豆丁來了。
但是!
欽佩,不代表認同他的做法。
剛才有兄弟激動得登記簿被“撕了一頁”,這種法,真是愚蠢至極!
這是機關師做出來的東西!
不要撕下一整頁,就算是被那些因為不滿意于主人給的食物而大發脾氣的喵星人扯壞了的一個角,這東西在背包里一樣會被冠上“已損壞的”這個前綴。
除非一直都放在幫會工坊或者總壇這樣東西扔地上不代表刪除的地方,否則,只要一過了玩家背包,這東西就永遠不可能再打開!
而這登記簿,是在十多雙眼睛注視下,從布丁身上拿出來的!
工會過來跑腿的玩家不知道這種事情,情有可原,但陸明怎么會不知道?豆丁他自己又怎么會不知道?
所以,剛才一群人圍攻提拉米蘇的時候,陸明選擇了旁觀。
因為根不知道她或者是另外某個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這一!
偷偷打量了一眼提拉米蘇,她臉上……倒也不能完輕松,但最起碼沒有慌。
十有**沒戲。
“兄……兄弟,你……你這么看得起我,我先謝過了,”不服先客氣了一句,隨后,便開始勸了起來,“不過真的,這東西的確沒那么容易搞定,是一刀下去就能見真章,但這玩意兒我也是頭一回見,你們幫會那些師傅用的什么膠、黏在哪些部位、線有多長、質量如何,那是一絲半兒都搞不清楚的啊,真不是我偷懶、更不是怕事兒,我這么你也別不信啊,別在場這么些個人了,就是他神皇……他黃義彪!我跟他打過那么多年交道,什么時候虛過啊?拆這東西這事兒,我是真的做不到啊!”
老實,這是陸明第一次聽見神皇的真名。
話剛出口的時候,至尊眾人齊刷刷得抬起了頭,有的瞪大了眼睛、有的僅僅挑了挑眉毛,程度不同,但都有些驚訝。
不過也就是那么一會兒,有些事情,就算是真的,人家也未必會信,但也不會多問。
打個比方,手表;一個月薪的白領上班族,戴天梭,旁人見了,他能的就會覺得你這是假貨,但人家不會傻了吧唧湊過來問,因為到時候雙方都尷尬。
但實際上,這東西確實是真的,因為手表這種東西,來就是應該按照自己一個月收入來買,是多少就買多貴的,一個白領,戴一兩千塊錢的手表,太正常不過了。
拉車幫雖然是縣丞,著金名,但這個名字……
老實,要是一個身上帶著綠裝甚至白板的生活玩家突然之間跑過來他是神皇鐵哥們,那陸明也不信。
這個房間里,除了陸明他們自己,貌似只有啤酒鴨和豆丁把這句話當了回事兒。
只聽豆丁道,“這是自然,不服閣下的事情我自然清楚,但這個事,現在已經牽涉到了我們至尊內部問題,我是至尊人,對幫會內部可能出現的一些流毒,怎么能視而不見?”
提拉米蘇好笑得看了眼他,“我豆丁兄弟啊,你的流毒,是誰啊?”
豆丁轉過身,回道,“我剛才的是可能,具體如何現在不能下定論,,但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這……”
不服慌忙拉了一下豆丁的手,但豆丁并沒有被打斷,他輕輕一擺,掙脫開之后繼續道,“……這登記簿現在出現了一些問題,而它現在在我手上,自然要查個清楚,要不然,不光是沒辦法對這十多個受牽連的幫會沒法兒交代,更對這游戲里八十七萬至尊玩家沒法兒交代!”
“哦,交代?額呵呵,”提拉米蘇皮笑肉不笑得冷眼看著豆丁,“那你想怎么交代?”
“查!”豆丁堅定萬分得道出了一個字,隨后繼續道,“查這登記簿有沒有被人改過,是誰改得,為了什么而改,幕后有沒有教唆,事后有沒有人包庇!查到水落石出為止!”
“所以,你現在就光憑一個虛無縹緲的字來借題發揮,裝瘋賣傻?讓一個外人隨便動我們的報表?再者了,他自己不也,做不到嗎?”
“這個不需要蘇總監操心!”豆丁回過頭來再對不服道,“您剛才第一次見不知該如何下刀,無妨,我立刻便請平時負責這個東西的機關師師傅帶著這東西的圖紙過來,一一比對……”
提拉米思勐然打斷了他,“荒唐!”
不光提拉米蘇,不服自己也在隊伍頻道里喊了句,“糟了!”
不光喊,不服臉上還流露出了一種近乎絕望的表情,陸明連忙問,“怎么了?”
“你們剛才有沒有注意到……那個布丁的表情?”
他這么一,陸明也馬上往那邊瞥了一眼,然后發現……什么都沒有發現。
因為布丁已經整個人縮到了啤酒鴨身后,根看不見她的表情。
“她怎么了?”
“剛才豆丁那一串的時候,布丁臉上最是奇怪,一開始是羞愧,再來是惶恐,最后是面如死灰。”
陸明勐然問道,“你的意思……這事兒是,布丁做的?”
不服了頭。
盧果過,不服的話,一個標符號都不能信!
但那是平時,五郎平時也非常不靠譜,但關鍵時刻從來不含煳。
陸明不可思議得道,“她、她圖什么啊?”
“不知道。”不服回道,“但這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你壓根不知道究竟是誰得罪了她,連找人幫著求情都不知道該怎么求。”
陸明一聽,起了,不服平時會出“求情”?
“聽你這口氣,你認識她?”
“廢話,神皇家閨女誰不認識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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