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圣諾城西郊的國道上,一隊裝備精良的人馬踏著快意的步伐出城而去,清一色的黑披風,長短兵,覆甲重騎。
隊伍領頭的更是三位天行者。
而在隊伍中間,三輛充斥著魔力的鐵皮車,在六頭青甲獸的拉動下,勻速而平穩地移動著。
所謂青甲獸,也就是幾日前,法恩在傳送陣廣場上,見到的那個少爺所騎之獸。
至于這隊人馬,自然就是劍歌傭兵團的人了。在城中無數目光的注視下,蟄伏了一個多月的劍歌傭兵團,終于再次踏上征程。
只是令人好奇的是,這一次不知道接了什么任務,整個劍歌,竟是傾巢而動。
一時間,人潮涌動下,眾人的心思也變得模糊起來。
城中一角,幾個暗子眼見大部隊離城遠去,各自眼神示意,悄然消失在人群里。不久,蓋斯家族一間暗室,出現了他們的身影。
“家主,已經確定,那三人就在中間那輛車上。我們是否……”
背對幾人,豪威斯靜靜盯著墻上一副畫,久久不語。走進一看,借助昏暗寶光,可知那畫中之人,正是他的兒子:柯迪·蓋斯。
“暫時不用動手,那個年輕人很是厲害,不用些特殊手段,怕是沒用。傳下去,一路相隨,靜候我的命令。”
“是!”悉悉索索中,幾人再次退去,暗室內,只剩下豪威斯。
“柯迪我兒,你放心,為父絕不會讓你死得不明不白。法恩·李維斯·涅音圣茨,你等著,不管有沒有證據,我都殺定你了。”
強抑的殺意,更為驚心。只是,一想到對方的家族勢力,豪威斯就不得不從長計議。
當然,他在發愁,他的敵人此刻也不怎么好過。
青甲獸魔法車內,在幾顆碩大寶石的照明下,寬闊的車內空間一片柔和明亮。法恩三人和杜爾邦辰分作三組,各自倚靠車廂。
只不過,他們的情形卻是分外詭異。
只見法恩獨自一方,杜爾邦辰獨自一方,白和青兒兩人一方,在法恩、、杜爾邦辰、青兒手中,各自捏著一沓紙片。
那紙片張張錯開,疊成紙扇,煞是好看。
但不知為何,除了法恩,其余三人皆是黛眉頻蹙,一副糾結的樣子。在他們中間,一張四方桌亭亭玉立,桌上亂放著一些卡片。
一向以冰冷面具示人的杜爾邦辰,此刻也褪下了束縛。或許,此刻該叫她范寧·杜爾邦辰。
這會兒皺眉,她的風采更是驚艷。
忽然,白神色激動,猛然從青兒手中抽出一張紙片,重重拍在桌上,將桌子擂得震天響。同時,她口中大吼一聲,狂笑道:
“大王,單挑無敵,你們來得起嗎,哈哈,我們還有一張啦,青兒,我們贏啦。”
著,白一下抱住青兒,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兒。
青兒卻是臉兒一苦,翻了翻白眼,無奈道:
“傻妞兒,咱們下家是范寧姐姐,地主老爺是少爺,他現在手里還有一大把牌,桌上一直不見‘Q’的影子,萬一他剛好是副炸彈,你這一下子,可就把我們的底牌打出去啦。”
另一方,范寧也是美眸含苦,點頭道:“白,我懷疑你是間諜,專門幫你家少爺坑我們的吧。”
“啊——”白愣住了,吶吶道:“這么復雜?那……那你們不早,現在馬后炮有毛兒用,再了,少爺不是還沒出牌……”
啪!
“四個‘Q’,炸,再來三個‘4’帶‘A’,最后一張‘3’,恭喜你們,我贏了。”
未等白把話出口,法恩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少女,別天真了。
隨著勝局敲定,青兒頹然地翻開她僅剩的一張牌:J。而范寧更是欲哭無淚,攤開她的兩張‘鬼’和‘1’,用看豬隊友的殺人之光,一遍遍掃射白。
“呃……那啥,我來洗牌。”白自知理虧,也不答話,趕緊雙手一抹,無償為大家洗牌。
看著三位美女的眼神大戰,法恩無形地添了把火,道:“其實,不管怎么掙扎,你們都是要輸的,我的牌比你們多多了。”
三女聞言,齊齊向他拋了個白眼兒。那場景,換做他人,恐怕當場爆衣。
范寧美眸一閃,盯著法恩道:
“難以想象,如你這樣的天才,腦子里也會有這種玩物喪志的東西,聽婭兒,你還發明了很多有趣的東西,真是不可思議。”
“那當然,我們少爺最厲害了。下次去我們家,帶你玩兒極限沖浪,那才叫刺激。”白又控制不住了。
法恩伸手拍了一下她的頭,謙虛道:“其實并不是我發明的,只是偶然在書上見過。”
看著法恩一正經的回答,范寧眨眨眼,笑道:“你還真是……婭兒有沒有跟你過,她超級討厭你現在這個樣子,很虛偽哦。”
“是嗎,我只是不想奪人功勞而已。那妮子,脾氣太大,看不慣的東西多著呢。”
“你們兄妹真奇怪。”范寧想了想,臉色嚴肅,道:
“起來,豪威斯那邊,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他那個人,霸道得很,既然懷疑是你殺了他的兒子,恐怕不會就此作罷。”
“那又能怎么辦呢,難不成,你讓我現在回去殺了他?”法恩搖搖頭,道:
“雖然他兒子該死,但他人卻不一定該死。更何況,他是圣諾城五大家族之一的族長,哪有那么好打發的。再了,他兒子的確不是我殺的啊。”
“可要是他認定了,兇手就是你呢?”范寧雙眉一挑,面露英氣。
“那也只能水來土掩了。也許,等時間長了,他明白兒子不是我殺的,也就放下了。”法恩朝兩女眨眨眼,逗得兩女霞飛雙頰。
得到這個答案,范寧也是醉了,好半會兒,她才不解道:“你這樣優柔寡斷,只會縱容敵人強大,實屬不智。”
法恩聞言,失笑道:“你的未嘗沒有道理,只是,如果這事換你遇上,你會如何處理?”
“這……”范寧一時語塞。
她突然想到,貌似這事還真不好處理。
直接殺了豪威斯吧,且不人家身的實力,就他身后的蓋斯家族,這就是一個大難題。
可如果不殺吧,以他臨走時的表現,傻子都知道:對方不會輕易甘休。
想了想,范寧才發現,自己先前只是以旁觀者的視線考慮問題,等她真把自己代入進去,才感覺到問題的棘手。
看了一眼法恩,范寧這才深感驚訝,對方到現在還能如此冷靜,實屬難得,不知怎地,心頭閃過了與特蕾婭曾經的一段兒笑語。
“那你準備怎么辦,難不成,真的放任對方不管?”一捋香肩上的金發,范寧玩味一笑。
“雖然你實力很強,可要知道,蓋斯家族的天行者,可不止豪威斯一人,而且,一個大家族的手段,有時候也并不僅限于武力。”
法恩聳聳肩,伸手撥開車窗的簾幕,看看路邊的景色,突然問道:
“你,一個人走在絕對的黑暗世界,面對未知的惡獸,他是應該先揮舞劍,攻擊四周以求嚇退惡獸呢,還是靜心養神,等待惡獸出擊的那一刻,直接斬斷它的爪子?”
“當然是等待時機,斬斷它的……”驀然住口不言,范寧美眸泛起異光,盯著法恩道:
“你就這么自信,自己的劍能斬斷惡獸的爪子?”
“當然!”法恩轉頭對上她的視線,道:“難道,你沒有嗎?”
“當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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