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寒冷的水域,狂風呼嘯,濁浪滔天。低沉的鉛云盤旋在天空,永遠灰暗的天空沒有一絲的溫暖陽光。一塊光禿禿的礁石之上,矗立著棱角分明的直沖天空的黑色建筑--阿茲卡班。巫師界最令人聞風喪膽的監獄,無數黑暗巫師的可怕夢魘的起點,諸多邪惡巫師的可憐葬身之處,號稱最安也是最牢固的監獄。
孤零零的島礁稍稍高出了周圍深黑色的海面,遠遠看去,如同漂浮在黑水上的無名怪獸,隨時準備吞噬掉一切。瘋狂嚎叫著的冰冷海浪如同大海的哭號,時刻提醒巫師們,這個世界最大的傷口,正站在不斷潰爛,直到世界陷入地獄的盡頭。
黑色的三棱形的建筑僵直的站在一片森寒陰冷的迷霧中,如同一具死去多時的怪物的尸體,依然不甘痛苦的突兀的無聲詛咒著,散發著死亡與腐朽的氣息。即使那些自稱邪惡的黑巫師,心理極度扭曲的作惡分子,在這可怕的建筑里也會嘗盡痛苦,最終發顛瘋狂或者默默死去,墜入最終的黑暗空寂之中。
臭名昭著的攝魂怪是這里的看守,他們鐵面無私,從不徇私,對待任何巫師一視同仁:不管你是不是曾經身份地位顯赫,也不管你古靈閣是不是有著堆積成山的存款。他們唯一感興趣的是如何從你的腦海中榨取更多的快樂記憶,然后看著你在痛苦瘋狂中走向無聲荒蕪的死亡。從某種維度看來,攝魂怪是最合適的監獄看守,盡管他們從來沒有任何人權的概念。
傳從未有人從這里離開過,不管魔力如何滔天自認自己多么堅強的巫師,他們都被攝魂怪的強大能力壓制折磨,直至發瘋死亡。巴蒂·克勞奇二世的逃離,以可憐母親生命換取了瘋癲兒子的生命只是其中的不為人知的故事。也許還有其它未知的逃犯,但攝魂怪和魔法部從來不愿承認這一點。
這個恍如從時間開始一直充斥著痛苦折磨的地獄在世間的具現,如今來了一名不懷好意的訪客。
他正身處于狂風暴雨之中,微微發光的魔法護盾確保雨水不會把他白色的巫師袍打濕。這里有零攝氏度就不錯了,此時已經是深秋之時,北海的寒風中夾渣著刺骨的冰渣。他已經給自己施過暖身咒了,但還是防不住落在身上的冰冷水滴凝結在他白色的胡須之上。雨水試圖浸入每一寸暴露在外的皮膚,濁浪帶來的冰渣讓人感覺糟糕透了。
魔法護盾可以讓防護大多數惡咒,還能阻擋絕大數攻擊咒語,但是沒法把讓人暖和起來。鄧布利多站在虛空之中,用冰冷而毫無感情的目光看著這座丑惡的建筑。
珀西瓦爾·鄧布利多,阿不思·鄧布利多的父親,死于阿茲卡班。
冰冷的厭惡從鄧布利多臉上的每一道皺紋中溢了出來,接骨木的魔杖散發出點點的白色冷光,海水和狂風就這么直直撞向魔法護盾,碎裂成更加細的痕跡。
鄧布利多的袍袖、褲沿和鞋子都是干燥的,他從很遠的地方幻影移形到這個最接近阿茲卡班的地方,強大的魔力此時如同潮汐般在他的體內涌動,滲透了周圍每一寸空間。
黑色的鋒利的三棱形建筑頂端,傲羅的常駐辦公室里,三人傲羅組正聚集在一個屋內打著麻瓜的橋牌。是辦公室,其實只是一個改建成辦公用的十多平方的牢房。阿茲卡班來不需要巫師看守,但是之前的某個年代,一位對魔法部有著巨大影響的巫師覺得這樣簡單把犯錯的巫師交給攝魂怪,不做理會,太過粗暴殘忍,魔法部才安排了巫師組進駐阿茲卡班,監督攝魂怪對阿茲卡班囚犯的管理。
辦公室很簡陋,屋子中間的位置放著燃燒巨大兇猛火焰火盆,給這個色調陰森的房間帶來一點溫暖之意。更里面桌子周圍正坐著三個傲羅,他們的手一直摸著魔杖,維持他們的守護神,一邊借著火光,認真的看著手里的撲克牌。銀色的身形離打開的窗戶之間只有一步之遙,替他們擋住攝魂怪的注視。
已經習慣荒蕪和冰冷的三人,從不往窗外看,永遠陰沉的天空連一只飛鳥都不曾出現。每天太陽最強大之時,會有一兩束陽光射穿厚厚的云層,到達地獄池的正中心,那個時候三人才會懶洋洋的從溫暖的屋內出去,隨便在建筑內走走,根不管囚籠中的巫師囚犯是死是活,他們只是來監督攝魂怪的。
能在這里堅持工作超過一年,可不是因為正義感過剩,也不是因為如同那些食死徒獵人懷著刻骨的仇恨,而僅僅是因為高額的薪水。三位因為不同原因都需要大額金幣的非顯赫家世出生的普通巫師,沖著高于普通傲羅幾倍的工資,攬下了這份差事。
“在這地方,你得找個愛好,不然你很快也會像那些惡棍一樣發瘋!比A裔巫師馬傲羅又了一遍自己的口頭禪,一邊抱怨著自己的今天運氣真差,一邊打出了一張方塊7。
“得了吧,老馬,你今天的手氣不錯了,我才是運氣最差的那一個,快點打完這局,我忍不住再開一局了。”白人巫師麥克斯看了看自己桌上僅剩的一點零錢,忍不住的把一手牌扣在了桌子上。
“哈哈,老馬,你出這張牌可是暈頭了,看我的!”另一個看起來長著酒渣鼻的矮胖巫師桌子上的籌碼最多,此時油光滿面的盯著桌子上的牌堆,迅速的算著什么。
最靠近火爐,背對著門面對著窗戶的喜歡被人叫做老馬的巫師無意中從牌桌上抬起了頭,看向窗外,看到外面狂風暴雨中的忽然出現的一點亮光,不由的心中忽然有些不安。
正在研究手牌中還有幾個A矮胖巫師威廉姆正坐在老馬的對面,老馬站起來之后,擋住了火光,在桌子上投下了巨大的陰影。
“老馬,你干嘛,快讓開,我看不到牌了!蓖芳拥,“快點,這一局我又要贏了!”
因為手牌太差已經放棄的麥克斯順著老馬的視線,也看向了窗外,此時遠遠的光點,已經變成了快速移動而來的白色冷焰火。
“那是什么?難道是巫師?”麥克斯下意思的問道。
終于發現不對的威廉姆握緊了手中的一副好牌,扭頭往外看去,環繞在阿茲卡班四周的攝魂怪已經在窗外集合,急速的沖向那個白色的流星。
“似乎有人想攻擊阿茲卡班?”老馬握緊了手里的魔杖,把自己的戰馬守護神呼喚到了身邊,三人站在窗前,緊張的看著幾百個攝魂怪猶如蝙蝠離開洞穴,悄無聲息的沖向天空。
“我的守護神告訴我,那個白色的亮光是一個強大的守護神!”一個看起來像是一只野鴨的守護神此時落到了威廉姆的肩膀上,緊張的看著窗外。
“快,我覺得我們這個時候應該到屋頂上去做些準備。”守護神是一只牧羊犬的麥克斯緊張的往辦公室外走去,想要到屋頂去幫助攝魂怪。
“不,麥克斯,攝魂怪已經出動了,想要在這里擊敗幾百個攝魂怪可不容易。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希望對方只是一個想念親人想瘋的傻瓜,不然”老馬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那些傳。
“老馬,你在什么,那些傻瓜可找不到這里,這里有著強大的保護魔法,不能幻影移形,不能被標記,驅逐一切不知道地址的巫師,還有很多傲羅都不知道的檢測報警魔法。一般巫師根連找都找不到這里!如果那真的是一位巫師,能找到這里,身就明他的強大!丙溈怂咕o張的道。此時盡管距離還很遠,但是從攝魂怪的空隙中偶爾射出的強光,已經證明來者的強大。
“或許我們該呼叫支援,敵人太強大了!”威廉姆肥膩的臉上浸出了更多的汗漬,整個大臉如同烤熟的鴨子。
“對,威廉姆,你的對,快叫你的鴨子去通知魔法部的傲羅辦公室,這個時候阿米莉亞·博恩斯司長一定還在辦公室。bldhell!攝魂怪被打散了,那個光團朝這邊來了,他們或許不是一個人?,老馬,我們得準備了!”麥克斯的牧羊犬當先沖出了辦公室,老馬看了一眼威廉姆,緊跟而去。
“天哪,真的來了,幾百個攝魂怪被打散了,天哪,該不會是那個人來了吧,不,他已經死了,到底是誰!?快去,快去,告訴博恩斯司長,有人在攻打阿茲卡班,或許不止一個巫師,讓她快帶人來支援!”看到風雨中如同破布一樣四散而逃的攝魂怪,和如同一輪水月般靜靜漂浮在空中的朦朧守護神,確定來人之中至少有一位無比強大的巫師的阿茲卡班的監督者,慌張的吩咐自己的守護神前往魔法部報信。
野鴨守護神怪叫一聲,沖出了窗戶,然而一道白色的光芒如同利箭般從雨中射來,野鴨守護神直接被射成了碎片!
“怎么回事,我的守護神,我的守護神竟然被殺死了!”發現自己的守護神如同氣球一般被刺破的威廉姆臉色一下灰敗下來,震驚的看著外面急速放大的新月般的守護神。
順著螺旋樓梯上到樓頂上老馬和麥克斯同樣震驚的看到威廉姆的守護神被擊成碎片。兩人呆呆的站在雨中,夾雜著冰粒的雨水順著脖子流入了老馬的巫師袍內,不到幾分鐘,身已經濕透的老馬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一個輕易可以殺死守護神的強大巫師,這根不是自已可以對付的!
老馬的戰馬守護神鳴叫一聲,似乎對朋友的消失感到悲傷,牧羊犬低吼著,憤怒地瞪著已經近在眼前的守護神。
“是鳳凰!我見過這只守護神,是鳳凰!天哪,難道是”麥克斯無比震驚的看著近在眼前的新月,居然是一只雙翅展開巨大無比的鳳凰守護神。
兩道白光直接從鳳凰守護神那里射出,牧羊犬守護神和戰馬守護神勇敢地沖了上去,然后兩個守護神同樣如同氣球一樣,被白光刺破了。
兩位傲羅還沒來得及震驚,兩道白光從他們身后射來,兩人幾乎同時中招,身體軟軟的倒在冰冷的屋頂上。
無形的腳踏在屋頂的雨水上,在水面上留在一閃而逝的足跡。鳳凰如同一輪巨大的新月緊跟在隱形的巫師之后,水漬一直延續到螺旋樓梯,隱形巫師來到了傲羅辦公室。
前后不到幾分鐘,還沒有從自己的守護神被殺死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威廉姆此時感覺到一陣冰冷的寒風從外面直沖進來,一下子被冷風沖醒的威廉姆看著搖曳火光中顯得身材更加高大身穿白色巫師袍,頭戴白色巫師帽的,須發皆白的面無表情的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師,震驚的完不出話來。
“時間緊迫,盡管我暫時阻擋了你們通知博恩斯,但是攝魂怪還有其它辦法和魔法部聯系,威廉姆,你在學校的時候就一直很聰明,現在我需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布萊克在哪?”鳳凰社的創始人和保密人語氣之中沒有絲毫的緊迫或者威脅,反而如同課堂提問一般,對著自己曾經的學生問到。
“教授,沒想到從霍格沃茲畢業后怎么多年后,還能再見到您,聽您已經從我們的幽默的變形課教授升職成了霍格沃茲的校長,還沒來得及祝賀您。不知道您今天來此有何貴干?”盡管無比緊張,但是外貌猥瑣,實際身經百戰的傲羅威廉姆此時還想著通過談話拖延時間,等著魔法部的支援。
“威廉,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聰明的學生,可是你今天的表現可不怎么聰明,我時間實在不多,請你配合我一下,稍后我會修改你們三個人的記憶,沒人會知道今天這里發生了什么。所以,請告訴我,布萊克關在這個地獄般的監獄哪里?”鳳凰社的保密人依然用平淡的語氣問著話,似乎課堂上一個學生犯了錯誤,教授正在提醒他一樣。
“布萊克?顯赫的布萊克家族如今可是有兩位正被關在這里,您的是哪一位?”威廉姆盡力笑了笑,似乎自己真的只是作業沒有按時完成一般。
“攝神取念!币坏腊坠忾W過,無數的記憶碎片混合著各種撲克牌面從威廉姆的腦海中涌出,感覺過了很久,其實只是一個呼吸,威廉姆的意識最終定格在一張黑桃A上,然后整個世界陷入了黑暗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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