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界諸夏文明斷代,許多古籍、經典,皆是失傳。夏國自立國以來,雖則深入挖掘,然收獲不多。
譬如那束脩之禮,便是其中之一。
還是鐘山岳從他二姐鐘山氏媧口中聽到的只言片語,只道是古時師父收徒,便有這束脩禮儀。
卻不知道,那只凡間禮儀,仙道宗門,并不講究。
否則,這拜入仙門,提上一條臘肉,一只野鴨之類的,卻也不太像話。
夏國傳承諸夏氣運,講究禮儀,鐘山岳只是覺得,好像今日這拜師似乎顯得有些草率,這才出那一句話來。
卻也不知,這記名弟子拜入宗門,諸般繁文縟節,道人并不十分注重。
若他能成就真傳,那自然要大張旗鼓的操辦,現在卻是不必。
不過估摸著為時還早。
以太一道人早前計較,要度過那第二次考驗,成為外門弟子,非得要筑基大成乃至于圓滿才成。否則,沒那能耐度過二次考驗。
雖那第一重考驗陣法,在記名弟子入門之時,只威能半開。但若陣法開,五行輪轉,真正威能少則翻了二十倍。
亦即是,在道人的計劃之中,記名弟子,便是筑基階的弟子。外門弟子,分明煉炁前三重。至于內門弟子,要度過考驗,至少須得煉炁中期,中三重境界。真傳弟子不言而喻,后三重而已。
畢竟這太一圣地終南教門,如今山門剛開,尚未見興盛。眼下這弟子階位,只能如此劃分。待得日后教門興盛,化神、返虛也層出不窮之時,自要有所更改。
不過卻也不知須得多少年后了。
這修仙了道,筑基、煉炁二境,不過基礎中的基礎,按照道人計較,以教門如此環境,不缺靈氣,不缺法門,若得十五六年,還未能臻至煉炁后期,便是朽木不可雕也,自要打發下山,絕了仙道。
然則,要證就化神,卻難之又難。
此乃正式入道第一步,也是極為艱難的一步。道人自身不具備普遍性,他體質特殊,又有系統傍身,什么都不缺,卻也要另辟蹊徑。若放在普通修士身上,一百個煉炁圓滿的修士,也不定有一人能成就化神。
往往在這個瓶頸滯留三五十年,也屬正常。更多的,則是黯然失了精進之心。
所以,要開辟仙道,廣大教門,占據氣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似仙道這般道路,不講究人多,但講究個體強大。煉炁境的修士再多,便是這地球幾十億人都是煉炁境,也不被道人放在眼中。
有道是道阻且長啊。
那鐘山氏姐弟,這一日忽然就入了道人門下,自是興奮激動難以自已。入夜難以入眠,夜色中,姐弟倆緩步緩行,就到了那記名弟子練功場中。
這練功場自是廣大。若從外面看來,似乎一條狹長,半截腰帶,環繞山腰。實則道人在布置山門之時,如練功場這般區域,卻施展神通,攝拿虛空煉入其中。
內里空間廣大。
兩人走進來,自是又震驚了一番。
不過想到師父太一道人神通廣大,便又不值得驚奇了。
“來之前爸爸的話,你還記得嗎?”
鐘山姒道。
鐘山岳點了點頭:“怎么不記得。”
“爸爸,與師父合作,可是我現在發現,好像”
“不能開口是嗎?”鐘山岳笑了起來。
鐘山姒點了點頭:“你笑什么。”
“大姐,你的心思還沒轉變過來。”鐘山岳斟酌道:“談合作,以商事論。然而我們現在,是師父的弟子。天地君親師,師父便亦師亦父。”
言下之意便是分明。
既是亦師亦父,自當尊敬,誠心侍奉,何談商事?那豈非是悖了師徒人倫?
“我們是漢人,不是西方那些無君無父的蠻夷。”鐘山岳鄭重道:“二姐,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我深以為然。我們待師父,便要跟待父王一樣。誠心,誠意,尊敬,愛戴。師父會看不到嗎?”
也是個滑頭——那終南山頂,太一宮中,道人聽到這句,不由搖頭失笑。
然道人不以為忤,鐘山岳的不錯。誠心誠意,尊敬愛戴,道人如何會虧待鐘山氏?會虧待夏國?
鐘山姒聞言,不由恍然,咯咯一笑,指著鐘山岳:“真是個滑頭!”
卻跟道人想法分明一般。
鐘山岳抓了抓腦門,嘿嘿一笑,道:“明天回去,趕緊把二姐也叫來,我們都做師父的弟子,大姐你好不好?”
鐘山姒笑起來,點了點鐘山岳的腦門:“好,怎么不好。”
姐弟倆一夜未睡,話談心,把個記名區域,轉了個遍。
到了早上,太一道人從太一宮下來,也不多,直接打發這姐弟二人下山,回灞上去了。
至于這姐弟二人的兩個保鏢,雖都不是等閑之輩,但終歸沒有登上階梯盡頭。身體強壯,搏殺厲害,但不一定毅力就有多出眾,于此便不贅言。
鐘山氏姐弟二人回到灞上王宮,自是將所歷之事,原原,一一道來。那鐘山氏國主聽完,心里有數,看著自家三子,不由贊許點頭,道:“三做得對。既是拜師了,自當要尊敬愛戴,誠心侍奉。我鐘山氏秉承漢人文明,祖訓便有禮儀之大。行事光明,堂皇正道,我雖對太一道人有所寄托,卻不屑蠅營狗茍的陰謀詭計。”
又道:“日后侍奉太一道人,自要把他當做為父一般,記住了嗎?”
“記住了!”
姐弟二人自是連忙點頭稱是。
鐘山氏國主滿意一笑,又道:“我計較了一下,看樣子太一教門如今框架結構,非常嚴謹,不比當初太一道人在美國紐約開山門那般草率。他與三有緣,卻也只當記名弟子,不予特權”
“師父,那些白人黑人不堪造就,想必心生失望,也察覺到紐約太一門構架不完善,這才有所改變。不過我認為,這很好。大家一個起跑線,憑真事嘛。”鐘山岳笑起來,分外陽光:“反正我不會落后任何人!”
他捏著拳頭,臉上滿是自信。
鐘山氏國主和鐘山姒都笑了起來。
“有自信就好。”鐘山氏國主笑道:“你和你大姐,終歸是第一個入門。尤其是你,太一道人與你結緣,雖然不予特權,但潛在里,畢竟與別人不同。當是對你抱有很大的期待,不要讓太一道人失望,也不要讓為父失望。”
“保證不會。”鐘山氏自信滿滿。
鐘山氏國主微微頷首,他就喜歡自家三這樣的自信,卻又不狂妄,于是轉言道:“太一道人要廣開山門,我自不含糊。這樣”
他斟酌了一下,道:“以你們所,按著入門考驗的難度,孩子肯定不行。年紀太大的,肯定也不行。我估摸著,十二歲以上,三十歲以下,應該合適。我以國主的名義,頒布詔令,號召我夏國這個年齡段的人,往終南山參加入門考驗,你們認為,怎么樣?”
鐘山岳沉吟片刻,道:“十二歲還是了。”
頓了頓,他道:“十二歲的少年,雖然普遍也開始懂事了,但毅力嘛”
鐘山姒也深以為然:“三早慧,與眾不同,他都這樣艱難,我也覺得,十二歲了。至少十六歲。”
鐘山氏國主聞言,斟酌片刻,不由微微頷首:“既然如此,那便以十六歲為下限吧。”著,他凝眉思考片刻,道:“這樣,你們明日回到太一教門之后,代我問一問太一道人,我意讓我夏國孩童,從便開始打基礎,看看你們師父有什么建議沒有。”
鐘山氏姐弟對視一眼,齊齊點頭。
“還有二姐。”
鐘山岳道:“立刻把二姐叫回來,明天跟我們一起,讓二姐也入門。”
鐘山氏國主自無不可
太一道人沒有理會鐘山氏國主的動作,也不在意鐘山氏國主頒下詔令的事。實則道人早就有所預料,勿須掐算,便大略知曉。
等鐘山氏姐弟離開之后,道人便花了氣運值,從系統兌換了十個凡體九重的血肉傀儡。
這太一圣地終南教門初開,道人又沒從紐約太一洞天帶人過來,只他一人而已。道人算到那鐘山氏國主是個雄主,必定不會遮遮掩掩,當是大張旗鼓,想必很快,這太一圣地便要有許多人成為記名弟子。
畢竟,這夏國人口也有千萬以上,符合年齡的,不太多,百萬應該有。千里挑一,也有一千人能成為記名弟子。
弟子入門,道人只一人,可沒那么多心思花費在記名弟子身上。
于是便要有人手負責勤務、教導等諸般事宜。
想來想去,只有血肉傀儡最為方便。
兌換了十具血肉傀儡,道人各自分出一絲念頭,入主這血肉傀儡之中,當做分身使用。每一縷念頭,其中攜帶知識,便不一樣。
譬如負責勤務的,自然是這方面的知識。負責教導的,自然是修煉方面的基礎知識。凡此類推。
這十具傀儡,道人也各自有命名。以玄開頭,依次為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再加上一個陰陽。
由此,便是玄天、玄地、玄陰、玄陽、玄玄、玄黃、玄宇、玄宙、玄洪、玄荒。
玄天玄地二者,負責記名弟子教導事宜,玄天負責教導修煉理論知識,玄地便負責指導弟子修煉的具體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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