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嘻嘻一笑,柔軟的身子從趙昱懷里掙脫出來,然后指著那面目陽光俊朗的青年對趙昱道:“這是我們長河劍派的大師兄吶。uukla”
那青年連忙抱拳:“不敢,在下王云濤。”
另一個還不等柳絮介紹,便直接抱拳一禮:“在下喬旬。”
趙昱還了一禮:“我叫趙昱,見過兩位。”
兩人一聽,齊齊一怔。
那王云濤不禁道:“閣下閣下是柳師妹的兄長?”
為什么姓趙?
他心里是這樣想的。
喬旬心思,也一般無二。
趙昱心里就笑了起來,并不打算隱瞞,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一百五十歲的老家伙,對柳絮還真有些別樣的感情。
或許是因為早早就知道這丫頭是自己的未婚妻,雖然口里心里,原似乎是不愿意的。但真正看到有護花使者的時候,卻不爽利了。
畢竟是另外一個世界呀!
趙昱心頭轉(zhuǎn)過這樣的念頭。
便道:“這丫頭從都是這么叫我的。”
頓了頓然后道:“丫頭是我的未婚妻,我三歲,丫頭兩歲的時候,我們就定親了。”
完之后,悄悄瞪了柳絮一眼,回應的是一個笑嘻嘻的純凈笑容。
這丫頭調(diào)皮的緊,從就跟個男孩一樣,喜歡捉弄人。明明可以早早跟王云濤、喬旬他們明此事,卻非要把人帶到趙昱面前來。
惡作劇!
聽了趙昱的話,王云濤和喬旬都呆滯住了。片刻后才勉強笑了笑:“原來如此”
便無話可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家可都定親十幾年了!
王云濤心里閃過一抹陰霾,喬旬則自嘲似的笑了笑。
這氣氛頗為尷尬。
趙昱不認識他們,也覺得沒必要跟他們打交道,一時間沒話可。柳絮在一旁看熱鬧,自然也不會話。
這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喬旬抱拳道:“今日還有要事,就不打擾了。”
然后勉強對柳絮笑了笑:“師妹已經(jīng)到家,我等就不攪擾了。”
于是連忙轉(zhuǎn)身,與王云濤一起,有些狼狽的離開了。
趙昱這才道:“人家兩人好歹是你師兄,你這么惡作劇,還是孩子么?”
柳絮撇了撇嘴,哼道:“山上的時候他們兩個沒完沒了的糾纏,討厭至極。哥,你可是奴奴未來的夫君,我還想看你教訓他們呢!”
趙昱苦笑:“怎么教訓?那可是江湖俠客!”
柳絮白了他一眼:“拉倒吧你。別他們,就是掌門來了,也不夠你打的。”
趙昱苦笑更甚:“你這是給我拉仇恨吶!”
“我就是要拉仇恨。”丫頭哼哼著,從桌上拿起一塊糕,細嚼慢咽,一邊道:“我的夫君領(lǐng)超凡入圣,卻偏偏不作大英雄,我不喜歡!”
趙昱的事到底有多強,柳絮具體并不知道。但柳絮曾經(jīng)見過好些次趙昱練功時候的動靜,飛沙走石都是等閑。
這等能耐,休那兩個師兄,便是掌門,也難望項背。
少女的心思,總是這樣的。盼望著有一個蓋世英雄,某天腳踏七色云彩,在萬眾矚目之中,來迎娶她。
可她不知道,趙昱的心性,一百五十年的閱歷,早已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浮躁。
趙昱很理解這丫頭的心思,或許趙昱成為大秦的大將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或者成為江湖豪客,明傳萬里。這樣才會最符合她的胃口。
但趙昱不會這樣做。
他會遷就這丫頭,但不會因為遷就丫頭,而放棄自己喜歡的平淡生活。
一百五十年鉛華洗凈,什么榮耀,什么光彩,都是浮云。
在他眼中,最平淡的,比如父母膝下盡孝,比如自然山山水水。平平淡淡,真真實實,這才是他想要的。
否則以他的底蘊和能耐,休區(qū)區(qū)一個趙家醫(yī)館,便是國性的大組織,這些年也拉起來了。
現(xiàn)在連趙家醫(yī)館,他都不在意了。建立這個醫(yī)館,將其遍及郡,為的是父母,而不是自己。
現(xiàn)在父母已去,趙家醫(yī)館已經(jīng)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
大略也就眼前這個丫頭,父母當初為親口他定下的親事,成了他唯一的羈絆。
他雖然有前世一百五十年的閱歷,但他分的很清楚。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他是這一世的母親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他有著父親和母親的血脈。
不會因為有了上一世一百五十年的閱歷,而不把這一世的血脈至親放在眼里。反而更加明白,孝道的重要性。
上一世,子欲養(yǎng)而親不在。報了仇又能怎樣?父母終歸是回不來。
這一世,絕對不能錯過。
所以他才竭盡力,要讓父母安享晚年。當然,他也做到了。
“上次才幾天?”
趙昱坐下來,丫頭依偎著他。
柳絮對趙昱有著超乎尋常的依賴,大略是從養(yǎng)成的。因為從到大,在她的眼中,趙昱任何時候都是無所不能的。
眼下廳中只有兩人,沒有外人,柳絮撒嬌道:“不歡迎啊?”
趙昱失笑:“你出去問問,這莊子里,有那個敢不歡迎柳大姐?”
“哼,知道就好。”柳絮翹了翹鼻子,這才出原因:“我已經(jīng)出師啦!”
趙昱微微一怔:“不是還有一年么?”
“我出師啦!”
柳絮嘴巴附著他耳邊大叫,還掐住趙昱的臉,使勁的拉:“我出師啦,這難道不是驚喜?快驚喜一下!”
趙昱苦笑,然狀作驚喜:“果然是一個驚喜!”
柳絮忿忿:“你這是裝得,我不滿意!”
趙昱無奈:“那怎么辦?”
柳絮不高興:“我提前一年出師,朝朝暮暮想著跟哥在一起,你還不驚喜。我不高興啦,你要安慰我!”
趙昱苦笑連連:“好好好,你要什么安慰?只要我有的,盡管開口。”
跟柳絮在一起的時候,趙昱覺得自己年輕了,有了這一世這個年齡段該有的情緒。
“真的?!”
柳絮一下子高興起來:“那行,有一件事,你要聽我的。”
“好好好,聽你的。”趙昱忙不迭答應下來。
“那你聽好了。”
柳絮咯咯一笑:“我要你去參加英雄大會!”
“英雄大會?”
趙昱不禁一怔:“什么英雄大會?”
聽這名頭,趙昱知道,一定是江湖上的什么事。但他歷來對所謂江湖看不上眼,也就不曾過多關(guān)注。
柳絮皺了皺鼻子:“英雄大會耶!你不知道嗎?”
趙昱搖頭。
“哼,孤陋寡聞。”丫頭撇嘴,隨即面露憧憬:“那可是大秦每五年一度的江湖盛會吶!”
“江湖盛會?”趙昱搖頭:“你知道,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不行。你已經(jīng)答應我了,不感興趣也得感興趣。”
然后才興致勃勃的給趙昱解。
原來這所謂的英雄大會,是江湖上的武功門派已經(jīng)形成了幾百年的一種慣例。每五年一次,每次召開的地方,都不同。
這一次,正好在長河郡。
英雄大會明面上的宗旨,是調(diào)節(jié)各方矛盾之類的,然后有些不共戴天的,在大會的擂臺上解決。
乍一聽起來,好像是個不錯的盛會,用這樣的辦法解決矛盾,的確有些妙處。
但實際上,這是一個瓜分利益的大會。
柳絮并不十分清楚,其中的奧妙,是柳正道告訴她的。
每一個地區(qū),或是縣,或是郡,或是州,都有大大的江湖門派。這些門派要生存,就必須要從該地攫取利益。
門派之間,由是就有了利益糾紛。
這個大會,就是用來劃分利益的。
每五年一次,沒落門派讓出一部分利益,發(fā)展中的門派獲取一部分利益。當然,是強盛的久的門派,每次獲得的利益都會增加。
而這些門派,才是掌控英雄大會的幕后存在。
柳絮只稍稍一提,趙昱就想到了其中的緣由。
不過這與他并無太大關(guān)聯(lián)。
對于江湖上的門派行為,大秦朝廷,有嚴格的規(guī)定。許多行業(yè),都不允許這些江湖人參與。比如趙昱涉足的醫(yī)藥。江湖上的人,可以開醫(yī)館,但不允許擴大。可以在門派里搞一個醫(yī)藥部門,但絕對不能把觸角方位的延伸到民間。
江湖上門派利益的核心,集中在走鏢、護衛(wèi)、青樓、賞金獵人等偏門行業(yè)。關(guān)乎于國家根基的重要行業(yè),無論鹽鐵糧食醫(yī)藥等等,都做出了非常嚴密的限制。
一旦敢超出這個限制,等待江湖門派的,只有一個下場——大軍攻殺!
所以趙昱才不在意。因為這些門派的利益,與趙昱的醫(yī)館并不重合。沒有太大的利益糾葛。
柳絮很聰明,大略看出了趙昱的意思。當然,這是因為趙昱的情緒表現(xiàn)在外的緣故。若是云淡風輕,柳絮怎能看出一個閱歷一百五十歲的人的心思呢?
柳絮不禁道:“你別不在意好不好?這可跟咱們家有很大的關(guān)系吶!”
趙昱凝眉:“跟我們家有關(guān)系?”
“當然啦。”柳絮道:“下山的時候我聽王云濤過,這次長河劍派要爭取長河郡的醫(yī)館行業(yè)”
“嗯?”
趙昱不禁沉吟:“朝廷律法森嚴,長河劍派安敢無視?”
柳絮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趙昱斟酌半晌:“看來天下將變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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