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吧。”攤主微微一笑:“我今日一早怎么會有所感應(yīng),原來是你。”
滅霸笑了笑:“上次見面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
雖然似乎語氣平淡,跟朋友交談一樣,連稱謂都不顯得奇怪,但總給人一種尊敬和敬畏的味道。
滅霸對眼前這個平凡到極致的人,打心眼里敬畏。
“上次是上次。”攤主呵呵一笑:“連那個瘋婆子都入了太一教門,你我會忽視嗎?”
到這里,攤主不禁感嘆:“博大精深吶,永恒以降,我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文明,但從來沒有過任何一個能像仙道這樣,令我震驚。這是一條無極限的道路,你明白嗎?”
滅霸默默的點了點頭,卻轉(zhuǎn)言道:“可那位就在終南山,你難道不怕被她發(fā)現(xiàn)?一旦被她知道,怕是不好相與。那太一道人也不是個等閑的角色。”
“哈哈,”攤主輕輕一笑:“你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的地方這個道理嗎?何況你焉知我不是真心要加入太一教門?就像那瘋婆子,如果我也與太一道人攤牌,你,他會不會接納?”
滅霸微微一怔,眼神里露出一抹驚色:“您莫非真是這樣想的?”
不經(jīng)意的,已用處尊稱。
攤主卻不置可否。
然后問道:“你今次前來,分明是來尋我,否則我不會產(chǎn)生感應(yīng)。吧,有什么事。如果能讓我感興趣,這里的功法,你可以隨便挑一門。”
著露出一個微笑:“這可都是太一教門的高等法門。如果不是我手段驚人,怕也拿不出來。”
滅霸愣了愣:“都是高等法門?!”
“自然。我能看上眼的,你以為呢?”
滅霸心里不禁跳了跳。
他實在被坎離水火法給折騰怕了。如果能有一門堪比坎離水火法的高等法門,他毫不猶豫就會轉(zhuǎn)修。即便非常困難。
不過滅霸畢竟不是等閑人物,道:“這樣的高等法門,恕我直言,如果就這樣流傳出來,怕是太一教門不會善罷甘休。如此您藏在太一教門之中,也算不得安穩(wěn)了。”
攤主笑了起來:“不論你是怎樣的想法,能出這句話,我感到欣慰。不過你大概不知道,這里的功法,不論誰買了,都是我愿意讓他知道的。高等的法門,我自然不會亂傳,否則被那瘋婆子和太一道人知道了,還不上天入地?”
滅霸心下了然。
也對,以眼前這人的力量和智慧,自然不可能發(fā)生自己所的那種事。
這人又不是慈善家,怎么可能冒著風(fēng)險,為別人作貢獻(xiàn)?
“吧,你來是什么事。”攤主笑道:“你看我這里,有中央黃帝后土真經(jīng),這可是太一教門的首席,伏皇道人初修的功法。有玄武真經(jīng),是終南山玄武峰掌峰首座初修的功法,其他幾門功法的來歷,也都不差。你告訴我,只要我感興趣,任憑你選。”
滅霸不禁深深的吸了口氣。
實在太誘人了!
看著攤位上的這些玉簡,他甚至有直接搶走就跑的沖動。
但滅霸知道,至少以他自己的能為,做不到。
平復(fù)了一下心緒,滅霸這才道出來意:“我此次冒險前來,的確是為了尋你。”
他道:“有人在打聽你的消息。”
此言一出,攤主不禁眉頭微微一皺,眼神里閃過一抹疑色:“打聽我的消息?是誰?”
“是。”滅霸正色道:“我離開天神之顱的時候,他們還在等著我的消息。是維山帝。他們因為我手底下有些勢力,耳目眾多,于是找上門來,向我打聽。”
“維山帝是他們這幾只螻蟻?”
攤主露出一抹思索之色:“他們不會不知道我,以他們的膽量,怎么敢對我有所企圖?一定有人站在他們背后。難道是那娘們?”
著又搖了搖頭:“她如今還在樹底下,我分明能感受到她的氣息,不會有錯。也就是,那三只螻蟻投靠了另外的家伙”
這些話,完不曾避諱滅霸。但滅霸聽著,反而非常疑惑。
什么那娘們?
什么樹底下?
滅霸畢竟不知道上古隱秘。
但他不會問,也不敢問。
像眼前這個人,他愿意告訴的,你乖乖聽著。不愿意的,你要是敢問,立馬翻臉不在話下。
實際上,這是許多強者的通病。
滅霸自己也有,所以他非常能夠體會。
攤主嘀咕了一會兒,忽然露出一個笑容:“怕是以為我還游蕩在宇宙之中,尋找星球吞噬,所以連凡人都能知道我的行跡。倒也是破費苦心,宇宙畢竟廣大不過要讓他們失望了,滅霸,你是么?”
滅霸連忙點頭:“您放心,我絕對不會把您的消息透露給任何人。”
“真乖。”
攤主笑了起來。
“好吧,你的消息讓我有些感興趣,這里的功法,你挑罷。”
等到滅霸樂顛樂顛的離開之后,攤主緩緩消失在了坊市中。他的離開,沒有任何一個人發(fā)現(xiàn),就好像從來不曾出現(xiàn)過一樣。即便是鎮(zhèn)守在坊市中的化神修士。
其間差距實在太大,不可以道里計。
這位,就是趙昱苦心孤詣要尋找的吞星,先天神靈。
趙昱怕是也不曾想到,這位竟然已經(jīng)來到世界樹界域,就在太一道人和太冥圣母的眼皮子底下,甚至已經(jīng)打入了太一教門。
如果知道了,也不知趙昱會是怎樣一個表情。
人畢竟不能知,尤其趙昱把這事托付給其他人。而如維山帝這樣的,可沒有趙昱能夠遮掩因果的能力。只要作了,就會留下痕跡。
實際上,吞星在維山帝開始尋找他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所感應(yīng)。
畢竟是先天所屬的神靈,即便是重創(chuàng)之身,又哪里是那么簡單呢?
他今日來到這里,就是為了等滅霸。滅霸的行為,早就被他感應(yīng)的一清二楚。在滅霸都還未行動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看到了滅霸來到阿斯加德的情形了。
大能的恐怖,就在這種無意之間。
要算計這樣的大能,除非量劫之時,天機自混。除非修為道行超過,否則只能人為的攪動天機,使其混亂,才能算計。如果沒有趙昱這樣有天道圣器碎片鎮(zhèn)壓一切因果的寶物,只要敢動念,只要修為不超過對方,就絕對會被察知。
這也是同等層次的大能在劫數(shù)未來臨之前,相互之間多保持一個距離的緣故之所在。如果不是必要,他們絕對不會產(chǎn)生直接的矛盾,因為要對付對方,太難。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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