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又下去在門口等候,雅間里張遼一人看著墻面,這時一個侍女進來倒水,張遼便隨口問了句:“這是什么文字?”
那侍女恭敬的行了個禮,著一口古怪而好聽的漢話:“回貴客,這是佉盧文,也是我們精絕國的文字。”
“精絕國?精絕女王?”張遼對精絕國的第一個印象就是精絕女王。
“嘻嘻。”那侍女笑道:“貴客真是了不得,我們精絕國真是女王,與漢家不一樣的。”
張遼呵呵笑了笑,正要話,雅間門輕敲,侍女忙打開門,一陣香風襲來,卻是胡姬酒家的主人過來招呼,看到酒家主人,張遼不由眼睛一亮,上下打量著眼前進來的女子。他昨夜便聽左慈提過胡姬酒家的老板娘蘇婳,言語間頗是贊賞。
這是一個風情萬種的異族女子,栗色云鬢,眉毛彎彎,水汪汪的眸子微顯褐色,一襲天藍色廣袖合歡襦遮不住那窈窕曼妙的身姿,耳中掛著兩枚碧綠玉環(huán),頭上高挽著的兩個環(huán)形發(fā)髻,沒有戴長紗,卻環(huán)著一串圓潤的珍珠系著長長的絲絳,精致的美玉鑲金額飾垂在額前,一點鮮紅如血的吉祥痣更添嫵媚。
如此艷光逼人,以至于張遼一時之間竟連她的年齡也看不出來了,他兩世為人,卻還沒見過如此嫵媚而有風情的異域女子,不由連聲贊道:“早就聽聞胡姬酒家的老板娘風采絕世,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哪。”
“咯咯咯咯。”中原人比較含蓄,胡姬酒家老板娘蘇婳似乎還從來沒有被這么直接的夸贊過,一時喜得眉花眼笑:“這位客人,多謝夸贊喲,但妾身不知什么是老板娘喲?妾身很老麼?”
她聲音中帶著一股天然的嬌柔宛轉(zhuǎn),眼波蕩漾,嫵媚勾人,一笑起來更顯魅力四射,連整個屋子里也仿佛突然之間充滿了風情。
撲面而來的風情讓張遼不禁心跳加快,不過他面色卻是不變,蘇婳那個問題也難不住他,當即灑然道:“店主風采當世,豈能老?不過這老板娘之稱,既是對店主的贊譽,也是對店主的鼓勵。”
“哦?”蘇婳笑聲如鈴:“客人來聽聽喲。”她明眸如水,聲音嬌柔,那一聲“客人”聽起來仿佛“可人”,讓張遼心中一蕩,急忙收攝心神。
他在后世多經(jīng)歷酒場,對這些見多了世面的女強人最是了解,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便宜也不是那么好占的。
他鼻尖嗅著陣陣沁人心扉的香風,朗聲道:“先‘老’字,上土下匕是為‘老’,女子從商不易,處處臨敵,所以要有臨機的手段,處事當剛?cè)嵯酀嫒萑缤劣H厚,和氣生財,而內(nèi)心堅韌靈動如匕藏于下,以應(yīng)對不軌之徒,斥退強權(quán),游刃有余,倘能了然與此,可稱之為‘老’。”
蘇婳聽得眼睛一亮,沒想到張遼這個二十歲的毛頭子居然能出如此道理,不由面露驚奇之色,忍不住湊近了如花般的笑顏,問道:“還有‘板’喲?”
那一點嫵媚的吉祥痣晃的張遼眼花心跳,他急忙強攝心神,正色道:“門中有品是為板,經(jīng)商者當以誠信為,以真為品,以信為品。‘老’字是要手段,而‘板’字是要誠信,要經(jīng)商有成,二者缺一不可。”
“老板,老板……”蘇婳眨巴著碧藍色的大眼睛,忍不住贊道:“客人真了不起,這兩個字可真是盡了經(jīng)商之道,蘇婳可遠遠不如喲。”
張遼自得的一笑,不過心里卻有些發(fā)虛,要知道,這兩個字是他前世專門查過的,因為很多人都呼領(lǐng)導為老板,所以他好奇之下才去查詢,沒想到此時倒是用上了。否則真讓他解釋,以他的文學水平還真解釋不來。
他忙做出最后的發(fā)揮:“至于‘娘’字,良女也,蘇店主以女子之身,而經(jīng)營如此大的酒家,真是令人敬佩,老板娘之稱實至名歸,當仁不讓。”
“咯咯咯,客人真是過譽了。”蘇婳笑得很開心,帶動身上環(huán)佩叮當作響:“還不知客人尊敬大名喲?”
張遼抱拳道:“在下張遼,字文遠。”
蘇婳盈盈屈身,向張遼行了一個標準的漢家禮節(jié):“蘇婳見過張公子,多謝張公子,聽了張公子一席話,受益良多喲。”
張遼心中暗贊,這蘇婳果然是見過世面的,雖是胡姬,卻頗懂禮節(jié),一舉一動既有著胡姬的熱情動人,又有著漢家女子特有的優(yōu)雅知禮。
聽著她一口一個頗具韻味的“漲工資”“漲工資”叫著,張遼笑了笑,突然想起昨夜左慈提到蘇婳時的古怪神情,心中一動,問道:“老板娘,可認得左慈左元放?”
“啊?”蘇婳眼里突然多了一抹驚喜之色:“張公子也認得左道長喲?”
張遼看看蘇婳果然認識左慈,當即點了點頭,大言不慚的道:“左元放與我乃忘年之交,兄弟相稱。”
“啊?果是如此?”蘇婳有些焦急的問道:“那張公子最近可見過左道長?妾身已經(jīng)一年多沒見過左道長了喲。”
“嘿,元放這家伙最不靠譜,喜愛云游四方,只是曾聽他提起過胡姬酒家,便來這里看一看。”張遼一邊應(yīng)對著,一邊在心里嘀咕,左慈這家伙該不會是禍害過人家姑娘吧?
這家伙既然精通房中術(shù),張遼才不信他沒有女人。而且這家伙昨晚好像提過一句,讓張遼不要在蘇婳面前提起他身在雒陽之事,莫非是心虛?
不過看年齡卻不像,難道左慈真是個老不羞?因為張遼也明顯感覺到,當自己提到是左慈朋友時,蘇婳的態(tài)度顯然親近了許多,那點陌生人之間的戒心似乎也去了大半。
看著容貌嫵媚的蘇婳,張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雖然這蘇婳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還是第一次見,但一想到一棵美好的白菜很可能曾經(jīng)被一個老流氓啃了,心中難免有些嫉妒。
哎,又是晚來一步,吳莧沒緣得見,沒想到這美麗嫵媚的西域老板娘蘇婳也是明珠有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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