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刀是一種大殺器,拿起陌刀的猛虎士便猶如鬼神,令敵人心驚膽戰(zhàn),試問面對那樣殺氣騰騰、寒光閃閃、兜頭斬下的長刀陣,誰能不懼。
那種死法更是令敵兵膽寒,陌刀太過鋒利,許多被斬作兩段的敵兵猶自不死,一邊血液傾盆,一邊猶自抽搐著在地上驚哭慘嚎。
只是片刻功夫,那些從橋上沖過來的敵兵就崩潰了,后面的敵兵看不到情形,要往前沖,前面的敵兵卻拼命向后退,只恨自己先前沖的太快!
有些敵兵直接跳下了河,寧愿面對深寒的河水,也不愿面對可怕的陌刀陣。
很快,沖過來的敵兵又沖了回去,留下了一地尸體。
張遼渾身浴血,看著在橋上惶恐退后的敵兵,俯身抬住橋梁,一聲大吼,抱著木橋向一側(cè)甩去!
咯吱吱!
木橋一段被張遼甩得落入河中,就不算結(jié)實的木橋登時散了架,橋?qū)Π哆沒退回去的數(shù)十個敵兵驚呼著,一個個滑入了河中。
“將軍威武!”一眾猛虎士齊聲大吼。
南北兩面進攻的烏桓人為之一驚,而后北面烏桓人紛紛大叫著率先退走。
南面的烏桓人還要頑抗,陣中郭嘉捉住機會,立時命令連弩齊射三波,猶豫的南路烏桓人立時又到了數(shù)百人,這時不待烏桓將領(lǐng)吆喝,那些烏桓人就回身惶恐而逃!
張遼斷橋,成為壓垮烏桓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止攝于張遼的神威,更是知道后路的援兵無法趕到,心生絕望而退走。
事實上,這一點也是張遼和郭嘉早就計議好的,早在扎營前,郭嘉就提到讓張遼斷橋,不過那時候他們只是令士兵將木橋的一端拔了釘子和固定的木樁,只是平架著。
接下來便是斷橋的時機,如果早就斷橋,對烏桓人未必有什么感覺,所以張遼選擇在烏桓人進攻不利、渴盼援兵的時候斷橋,對絕望中的烏桓人是致命的打擊。
所以,他們退了。
這一戰(zhàn),烏桓人死傷過兩千,河道上到處都是尸體。
而張遼這邊的傷亡微乎其微,這并不是張遼的兵馬對烏桓人就有壓迫性影響,而是在張遼和郭嘉的計議下,他們從被動中博取了一絲主動優(yōu)勢。
先是擇地扎營,選擇的看似是四戰(zhàn)之地,東西南北皆有道路,但實際上卻牢牢扼守了四方。
只因這一塊地勢開闊,利于列陣防御。地勢高出南北,而南北河道狹窄,卻不利敵人大舉進攻,若是換成在其他地方列陣,等南北河道敵人沖上道路,那時候數(shù)千人一窩蜂沖上來,就很難打了。
其次是瞞天過海,爭取主動。
史阿帶著兩百猛虎士占據(jù)一側(cè)高崖,不但解除了高崖上的滾石檑木威脅,將東面陘道掌控在己方手中,而且更令敵人措手不及,令南北兩路烏桓人倉促進攻,與東西敵兵進攻時機脫節(jié),讓張遼先借助地利之勢擊敗了他們。
最后就是戰(zhàn)術(shù)了,張遼憑借連弩的射程和射優(yōu)勢,采用麴義當(dāng)初對付公孫瓚所用的弩盾陣,牢牢掌控了陣地戰(zhàn)的節(jié)奏,更以水化冰,令烏桓人損失近半,絕望而返。
如此大的損失,以烏桓人游牧民族的秉性,是絕不會回頭了,只想著如何回去能保住部落不被其他部落吞食。
南北兩路的危機算是暫時解除了,不過南北兩路兵馬剛退去不就,東西兩路敵兵便到了。
西路也就是張遼背后的敵兵率先趕到,風(fēng)雪中一面旗幟招展,上面有一個大字:麴!
當(dāng)中一人身形高大,披戴甲胄,高鼻深目,面孔陰鷙,正是曾經(jīng)與張遼交過手的麴義!
風(fēng)雪中,張遼盯著麴義,看著麴義身后高舉勁弩的精兵,還有陘道后面看不到頭的兵馬,一時間竟難以斷定有多少,但絕對在五千以上。
幾乎同時,東面陘道中也出現(xiàn)敵兵,兩面旗幟“張”、“焦”,風(fēng)雪中,人馬同樣看不到頭。
張遼知道,大戰(zhàn)才剛剛開始。
綿蔓河對岸,麴義看著斷裂的木橋,還有這邊南北兩側(cè)河道上積滿的烏桓人尸體,面色鐵青。
此次伏擊戰(zhàn)由他親自指揮,包括陷坑、埋伏,兵力布置,都完由他主導(dǎo)。
這不可謂不是一個完美的伏擊圈,尤其是張遼只有一千兵馬,以兩萬伏擊一千,幾乎是手到擒來,輕而易舉覆滅之。
但如今怎的打成了這般模樣!
麴義胸中怒火沸騰,卻想不清楚,他遙遙跟在后方,聽到號角聲便匆匆趕來,怎么也沒料到竟然會是這么一副情形!
張遼就在路中扎營,而過五千的烏桓人連兩邊河道也沒沖出,就死傷枕藉,潰退而逃。
而高崖上的滾石檑木根沒起到作用,張遼根沒踏入那一步。
更令他怒恨的是,橋斷了!
他們還怎么過去?
難道這一路上萬兵力就這么廢了?!
麴義看著對岸的張遼目眥欲裂,當(dāng)初張遼給他的恥辱他至今不曾忘懷,那是他最憋屈的一戰(zhàn),此次想一舉擒拿張遼,一雪前恥,但如今看來,似乎并不那么容易。
這時,麴義也遙遙看到了東面陘道中殺氣騰騰沖過來的兵馬,立時縱聲大吼:“張南、焦觸,帶兵猛攻張遼,格殺勿論!”
只要張南與焦觸拖住張遼,等他們想辦法過河,就能一舉擒拿張遼!
麴義臉上露出猙獰與興奮,但很快,猙獰和興奮都僵在了臉上。
他看到,東面陘道的高崖上,一塊塊巨石和檑木陡然砸落下來,沖在最前面的張南、焦觸兵馬立時被砸死了一片。
陘道不過一丈多寬,根無從躲避,巨大的石塊和檑木砸下來,還要蹦跳幾下,砸死砸傷極多。
更重要的是,那些兵馬被陡然砸下的巨石和檑木驚住了,而后急忙后退,陘道轉(zhuǎn)眼被石塊和檑木堵住了一截。
“呂曠何在!”麴義目眥欲裂,嘶聲大吼,嘰里咕嚕大罵,望著高崖,連喊呂曠的名字。
他卻不知道,呂曠在一開始就死了,高崖也在一早就被張遼奪占了,如今的滾石和檑木,正要用來阻攔東面沖過來的袁紹兵馬,真可謂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令精心策劃埋伏手段的麴義等將領(lǐng)幾乎噴血。
張遼卻不管麴義,他知道麴義遲早會想辦法過來,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阻攔一路兵馬,他立時吩咐手下親衛(wèi):“收攏敵人尸體,要百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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