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跟在那門子的后面,著急火燎地趕到高衙內所在的院,還沒有走進院中,就聽到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好疼啊!大夫,我是不是,是不是……”高俅心中更是著急,推開想要攔住自己的兩個仆人,沖進了高衙內的房中。uukla
“大夫,我兒子怎么樣了?”一進房中,高俅趕緊問道。
那正在給高衙內診治的大夫抬起滿是鮮血的雙手,拱手道:“太尉大人,衙內以后只怕是……只怕是不能人道了。”
一聽這話,高衙內哭聲更大,嚎叫道:“爹,救我!兒子不想當太監啊!”
高俅上前查看高衙內的傷勢之后,抓住大夫的雙手問道:“大夫,沒有辦法治好嗎?”
“太尉,衙內的要害處被人齊根切下,失血太多,如今能保住一條性命已是大幸,想要恢復得完好如初,即便是華佗再世,扁鵲重生也做不到啊!”
“爹,爹,救救兒子!”高衙內眼淚鼻涕一股腦都下來了,抓住高俅的手哀求道。
“如今我能有什么辦法?”高俅心中焦躁,甩脫高衙內的手,緊皺著眉頭來回踱步。大夫處理好高衙內的傷勢之后,向高俅告辭,高俅不耐煩地一擺手,那大夫逃也似地背著藥箱走了,生怕留下來遭受到高俅的怒火牽連。
踱步一陣,臉上陰晴不定的高俅忽然問高衙內,道:“傷你的那人是誰?”
“就是以前在五岳觀附近開酒樓的那個李瑾!”高衙內憤憤地開口答道。
“是他!?他怎么會來東京?”
“不知道,今日忽然有人來找兒子,是那張教頭改口了,兒子欣喜,直接去了林沖家,可是那姓張的一家人都不在,只有那李瑾和兩個伴當在。”
聽了高衙內的話,高俅沉思一會兒,道:“是了,林沖那廝將為父派去的陸謙的富安并滄州管營都殺了,想來一定是他們加上那個大和尚狼狽為奸,落草為寇了,是以今日前來搬取林沖的家眷。”
“爹,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成了太監的高衙內自然不肯善罷甘休,馬上開口道。
“他們敢傷害你,就是在明目張膽地與為父作對,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高俅目露殺機,緩緩道。
正在父子倆商量要怎么對付李瑾等人的時候,忽然有人在門外輕聲喊道:“太尉,門外有開封府的人來,是滕府尹有關于今日衙內遇害一案的線索。”
“讓他進來,帶到大堂等候。”吩咐了一句,高俅對高衙內道:“你先好好養傷,為父先去看看,正好要讓開封府發下海捕文書。”完,不等高衙內的反應,徑直走出了房門。
高俅到了廳堂之上,一個打扮干練的人正站在大堂上等待。看到高俅進來,那人趕緊行禮,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
高俅暫時沒有接過書信,而是坐下之后,好整以暇地問道:“你們開封府我兒子遇刺一案有了新線索,就是這一封書信嗎?”
“回太尉的話,這封信是的們在案發現場找到的,只是上面寫著太尉親啟,的們不敢擅自拆開,滕府尹吩咐的送來由太尉親啟查看。”
高俅輕輕點了點頭,似乎是對滕府尹的做法表示認可,隨即接過書信,展開,只是看到信封上的幾個暗紅色的字,臉色立馬陰沉下來,似乎能滴下水來。那開封府的人自然知道那幾個字是什么,自高俅接過信就大氣都不敢出。要問那信封上寫的是什么,正是“高二親啟”幾個字。
高俅忍著怒意將書信打開,只見一張白紙,上面盡是暗紅色的血跡,看樣子是用鮮血寫就的書信。上面寫道:
高二,你這對無恥的潑皮父子,天良盡喪,壞事做盡,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算計到我們兄弟頭上來。你先是害我,又害我林沖兄長,如今我二人有家不能歸,都是拜你父子所賜,我兄弟接下了,日后自有回報你們的時候。
你兒子今日的傷只是一點利息,以后更有叫你們哭的時候,某家話算話,你們這對狗父子洗干凈脖子等著吧!到時候可就不是切掉子孫根這么簡單了。
你李瑾爺爺,呸,某家可沒你父子這樣的子孫。留。
將書信看完,高俅再也忍不住胸中翻騰的怒火,兩把將書信扯得粉碎。喘了兩口粗氣,高俅開口寒聲道:“回報你們府尹,就殘害我兒子兇徒是李瑾和林沖二人,請他發下海捕文書,畫影圖形捉拿此二人!”
開封府來人一看高俅這副要殺人樣子,趕緊躬身道:“人明白,這就去回報府尹。”罷,退出廳堂,趕緊走了。那人心里明白,李瑾等人出城至少有三個時辰了,他們又不是傻子,在天子腳下犯下了如此大案,自然是做好了脫身的準備,如今再發下海捕文書,派人追拿,哪里還能趕得上?但是這個積極辦案的態度還是要做給別人看的,免得無端吃了掛落。
“傳令下去,今天的事情絕不能外傳!要是讓我知道誰在背后嚼舌根子,下場自己掂量。”等喝了一口茶,稍稍冷靜一下之后,高俅吩咐道。
再李瑾,他和自己的兩個中權親衛是騎馬而行,速度自然不是馬車能比得上的,雖然在城內耽擱了一點時間,但還是在兩個時辰之后趕上了先走的聞煥章一行人。
“大哥,你沒事吧?”看到李瑾的身影,沈睿趕緊關心。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有什么事嘛?”
聽到聲音,張教頭也將頭從馬車內伸出來,激動地:“這次我們能脫困,靠大郎了!”李瑾擺了擺手,道:“伯父,一家人何必兩家話?”
聞煥章好奇問道:“不知道大郎用了什么手段炮制那高衙內?不會是把他給殺了吧?”
“殺他的事還要留給我林沖兄長,我自然不會俎代庖,我只不過是略施薄懲,讓他從今往后再也當不成這所謂的花花太歲了!”其他人不明所以,只有聞煥章先反應過來,苦笑這道:“你這還是略施薄懲?那高俅就是因為膝下無子才過繼了這個叔伯兄弟作為兒子,一心指望他能承祧香火,如今你這么一刀下去……只怕以后,上天入地,那高俅都必殺你而后快了!”
“某家和他來就是不死不休,還在乎這一樁嗎?”李瑾毫不在乎。
此時其他幾人除了沈睿年紀還,不太懂事,尚處于懵懂之中,沒明白李瑾和聞煥章在打什么啞謎之外,都明白李瑾是怎么對付高衙內的,不再話。
沈睿見幾人都不話,忙問道:“大哥,你和聞先生在打什么啞謎?快給我你到底是怎么對付那高衙內的。”
李瑾哈哈一笑,道:“不可,不可。等以后你自然會明白的。”罷,不管沈睿怎么糾纏追問都不再開口。
先不李瑾等人曉行夜宿,往梁山方向趕去,只東京城內,高俅雖然下了封口令,但是紙怎么能包住火?沒半天此事就已經人盡皆知了。這幾日城中百姓談論得都是花花太歲高衙內被人閹割了的消息,大家當然是心里暗自痛快,東京城里總算是少了一個禍害。
不光平民百姓,此事已經成了官員口中的談資,不少人都在看高俅父子的笑話,這天上朝的時候,高俅覺得有些官員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看自己的目光中卻滿滿的都是笑意。
下了朝,高俅忍著怒氣往殿外走,剛出殿門,卻被人給叫住了:“高太尉,高太尉,走慢些,我有事要與你。”正生著悶氣的高俅停下腳步,轉頭看去,叫住他的卻是王都太尉。怎么高俅在發跡前也曾在他府中做過幫閑,多少有些關系在,高俅停下腳步等他。
王太尉緊走兩步,趕上高俅,此時其他的官員都已經走了,王太尉笑著道:“高太尉腳步匆忙,是有什么要事嗎?”
“家中瑣事而已,無甚緊要處。”
兩人寒暄幾句之后,王太尉忽然問道:“聽聞貴府衙內前些時日被兇徒所傷,這些天可好些了嗎?”
“多勞太尉掛心,兒已無大礙。”
“不知兇徒可曾緝拿歸案了?”
起這個,高俅就是一肚子的邪火,開封府雖發下了海捕文書,派人追捕,可是李瑾卻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半點音信。他道:“還未有回報,正要差人到滕府尹處詢問。”
聽了這話,王都太尉臉上笑意更甚,道:“此事只怕滕府尹沒有半分頭緒,我卻是知道一點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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