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兩邊徒耗口水的罵戰(zhàn),李瑾安心等著蕭嘉穗來回報消息。uukla片刻之后,蕭嘉穗回到李瑾身邊道:“寨主,李應(yīng)答應(yīng)了。”
“好,咱們依計而行。”李瑾了聲好,打馬準(zhǔn)備出陣。
“寨主心。”
“無妨,我自有分寸。倒是哥哥,一定要穩(wěn)住軍心。”李瑾回頭,囑咐了一句。
“我省得。”蕭嘉穗鄭重點(diǎn)頭。
其余頭領(lǐng)見李瑾要出陣,紛紛規(guī)勸,徐寧道:“區(qū)區(qū)一個女將,何勞寨主親自動手,我徐寧去會她一會便是。”
“哥哥已戰(zhàn)兩陣,正該休息。”李瑾對徐寧道,見其他人還要再勸,李瑾語帶笑意地問道:“諸位哥哥是信不過我的事嗎?安心為我壓陣便是。”眾人不好再勸,只好由李瑾出陣。
李瑾打馬到近前,仔細(xì)打量,扈三娘生得確實極為漂亮,此時一身戰(zhàn)甲在身,柳眉倒豎,粉面含煞,自有一番別樣的風(fēng)情,不同于一般女子。
“難怪矮腳虎王英那色中餓鬼一見他就丟了魂。”李瑾心中暗道。
李瑾在打量扈三娘,扈三娘何嘗不是在觀察李瑾,偏偏李瑾一身戰(zhàn)甲,面上還覆著面甲,只露出一雙丹鳳眼和嘴唇,扈三娘只能看出他身形長大,眸子明亮,其余卻是半點(diǎn)也看不出來了。
她開口道:“你既為梁山之主,何故如此遮遮掩掩,連面都不敢露?”她看到李瑾位于陣前,身后中權(quán)親衛(wèi)不同于一般士卒,又看到李瑾出陣時其余頭領(lǐng)勸的一幕,便知道李瑾乃是梁山之主。
李瑾上戰(zhàn)場之時,基上都會帶上面甲,一來是他面相出眾,俊逸非同常人,不得會受敵人嘲諷,再一個,是他也不希望面上中箭壞了自己今生這張俊臉。
即便是女漢子遍地的前世,又何曾見過扈三娘這樣不讓須眉的英雌,李瑾心中對她還是頗有好感的,聽了她的話,灑然一笑,抬起左手將面甲拿下。
“卿佳人,奈何作賊?”見到李瑾的面容,讀過詩書的扈三娘心中想起的就是這一句話。佳人一詞指得不一定是女性,也指志向高節(jié)或理想遠(yuǎn)大的人。扈三娘有此感覺倒多半是李瑾的好面皮。
不能不,有一副好相貌,確實是能占很大的便宜。君不見原宋江要讓位給盧俊義時,了三條理由,第一條就是他自己身材黑矮,盧俊義卻是堂堂一表,凜凜一軀,眾人無能得及。由此可見一斑。
心中感嘆,扈三娘嘴上卻是不停,開口道:“識相的,將李莊主和祝龍放了,否則,定然叫爾等有來無回。”
“扈娘子未免太過自信,不他祝家莊惹我梁山在前,只現(xiàn)在,勝負(fù)尚未可知。”李瑾邊將面甲收好,邊道。娘子乃是時人對女性的稱呼,要是李瑾一聲“姐”喊出來,只怕扈三娘立時就要將他生撕了。
“既是如此,看刀。”扈三娘呼和一聲,右手掄刀朝李瑾砍來。李瑾長鈹抬起,接住這一刀,與扈三娘戰(zhàn)在一處。
二十合之后,祝李兩莊之人凝重的面上終于是有了一絲喜色,你道為何?李瑾竟然漸漸落在了下風(fēng)。“看來我家莊主和祝少莊主獲救有望了。”杜興對身邊的欒廷玉道。欒廷玉和祝彪?yún)s是心中疑竇漸起:“難道扈三娘的武藝精進(jìn)如此之快嗎?”
他二人都是和李瑾交過手的,才二十合李瑾就露出疲態(tài),實在是件怪事。
梁山這邊也是摸不著頭腦,魯智深拍著大光頭道:“李瑾兄弟今日是怎么了?難道那扈三娘武藝當(dāng)真如此高強(qiáng)?”
“不得寨主這是起了憐花惜玉之心。”楊春難得拽了一次文。
“這……”他身邊的陳達(dá)話還沒完,楊志就開口打斷:“休得胡言!寨主不是那樣人。”兩人不再話。眾人是這般,但是大家與李瑾兄弟相交這么久,又怎么會不知道李瑾是什么樣的人。
場上的情形卻是對李瑾愈發(fā)不利,眾人都是奇怪:難道那女子的武藝當(dāng)真很高嗎?
再交手十幾合之后,李瑾愈發(fā)顯得力怯,最終一鈹撥開扈三娘的雙刀,打馬掉頭便要走。扈三娘哪能放過這個機(jī)會,右手刀交到左手,拿出紅錦套索,往李瑾身上罩過來。李瑾背后又沒有長眼,自然沒有防備,被套了個正著,扈三娘一用力,將李瑾從馬上拉了下來,屁股落地,激起一陣煙塵。
事發(fā)突然,梁山諸人也沒想到以李瑾的武藝會突然失手被擒,正要打馬并力上前救援,扈三娘已經(jīng)將手中戰(zhàn)刀架在了李瑾的脖子上。
“不許再向前,否則,我可不擔(dān)保能拿穩(wěn)刀。”扈三娘厲聲喝止。
梁山眾人雖是怒發(fā)沖冠,一時卻又投鼠忌器,不敢再上前。
往日經(jīng)常將刀架在別人的脖子上,今日也嘗到了一次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滋味,“這可著實不好受。”李瑾心中暗道。
“兀那婆娘,快快將我兄弟放了。”“就是,不然,我們必將你三莊夷為平地!”……
“賊禿,再敢口無遮攔,你家寨主頃刻身首分離!”扈三娘豈會因為梁山人等幾句威脅就將李瑾放了,她手上一用力,李瑾的脖子上現(xiàn)出些許血痕。
“賊婆……”脾氣火爆的魯智深還要再罵,話已出口,生生咽了回去。
“扈三娘,劃下道來吧,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了我家寨主?”蕭嘉穗示意眾人噤聲之后問道。
“將李莊主和祝龍放了,爾等退兵回山,以后不可再來獨(dú)龍岡。”
“不可能,眾位兄弟不要管我,并力向前,破了祝李扈三莊!”蕭嘉穗等人還沒話,李瑾開口道。
“閉嘴,再多一句,立時叫你斷頭。”扈三娘厲聲喝止,手上又用了幾分力。
“住手!”“婆娘怎敢!?”……眾人更是驚怒。
“我們可以放回李應(yīng)和祝龍,你也要保我家寨主無恙。”自家寨主在別人手上,梁山頭領(lǐng)不得不低頭。
“你們還要退回梁山。”
“此事不可能,是祝家莊得罪我們在先,這么容易就想讓我們回山,斷無可能!”李瑾不顧脖子上冰冷的刀。
“倒也硬氣。”扈三娘先是贊了一句,接著道:“你們退兵之事可以再議,李應(yīng)和祝龍必須放回來。”
聽了這話,李瑾還要再,扈三娘鳳目含煞,李瑾終于不再開口。
“你的條件我們答應(yīng)了,我們陣前換人。”梁山頭領(lǐng)商量了一下,終于是答應(yīng)下來,蕭嘉穗開口道。
“好!”過猶不及,若是逼得兇了,梁山人馬不顧李瑾生死,沖上起來,勝負(fù)卻是難料,現(xiàn)在便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扈三娘做主答應(yīng)下來。在她心中,梁山人等不過是一伙賊寇,不顧自家頭領(lǐng)生死的事情不是做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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