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等人駕船渡過水泊,來到山北水寨。rg山寨其余頭領(lǐng)都在應(yīng)對其余三州官軍,或是在山上留守,只有扈三娘領(lǐng)著自己的伴當(dāng)和沈睿在水寨中等著。
扈三娘原是想隨李瑾一道出陣,還是李瑾勸住了她。扈家莊扈三娘,在鄆州的名頭不,認(rèn)識她的人也多,若是鄆州官軍之中有人認(rèn)出了她,扈家莊便要被坐實一個勾結(jié)賊寇的罪名,屆時,定然是滅頂之災(zāi)。兩人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關(guān)系,李瑾便不想讓她承受這樣的苦難。
見到李瑾上岸,沈睿上前接過他的長鈹,又牽著他的戰(zhàn)馬,自覺的走到一邊去了。
扈三娘上前,看李瑾的衣袍戰(zhàn)甲上雖然有血跡和灰塵,但李瑾顯然沒有受傷,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問道:“戰(zhàn)況如何?”
李瑾將虎頭胄拿下,微笑著道:“鄆州官軍已然敗走!”
一千二百人對陣五千人,他得這般輕描淡寫,扈三娘卻也不覺得奇怪,只是道:“看來鄆州那新來的兵馬都監(jiān)董平也只是徒有其名而已。”
“董平自身的武藝不錯,只可惜求勝心切,鄆州官軍只是不得不聽從他的命令,實際上根不信服他,兵將離心,方有此敗。”李瑾搖了搖頭,道。
扈三娘頭。
兩人著話,其余人陸續(xù)下船上岸,等所有人到齊之后,眾人一道往山上行去。
扈三娘自去山上客房休息,李瑾等人到聚義廳前,將俘虜交接給聞煥章手下頭目之后,眾人一起進了聚義廳中,其余頭領(lǐng)也陸續(xù)趕來。過了一會兒,除了安道要救治傷患,不在廳中,其余頭領(lǐng)盡皆在座。
聞煥章示意開始議事之后,管虎率先開口道:
“濟州官軍也忒不爽利,在離水泊二十里之外扎營也就罷了,竟然連接上一陣都沒有就直接退走了!早知道我便和寨主一路了!”
他領(lǐng)著手下步軍與林沖一營馬軍為一路,再加上阮七的水軍,三人一起應(yīng)對濟州官軍,結(jié)果昨日還在二十里之外扎營的濟州官軍,接到董平敗退的消息之后,也是忙不迭地退走了,倒是叫他們蓄了一身的力氣,卻沒有使處。
“管虎哥哥好歹還見到了濟州官軍的影子,我們卻是連濮州和兗州人馬的影子都未曾見到啊!”歐鵬也是道。
他游哨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便與蕭嘉穗做一路,徐寧則是獨自領(lǐng)軍,各領(lǐng)五百馬軍,五百山寨守備軍,分別應(yīng)對來犯的東面兗州,西面濮州之?dāng)常辉雲(yún)s是與官軍連個照面都沒有打上,就收兵回山了。
實在是董平敗得快了一些,濟州、濮州、兗州三州領(lǐng)軍之人一收到消息,頓時肝膽俱裂,趕緊退兵,生怕步了董平的后塵。
“只盼他們不是直接退回州城去。”徐寧笑著道,上山之后,他一直沒有立下大功勞,正要趁著此次機會顯示自己的事,自然不愿意官軍就此退去,龜縮不出。以梁山現(xiàn)有的實力,要想打州城,還是勉強了一些。
“馬麟哥哥,這三州官軍退去之后,有何動靜?可曾打探到了?”李瑾對馬麟問道。
馬麟起身抱拳,道:“密諜營的兄弟來報,濟州官軍退后二十里,扎下營寨,濮州、兗州兩州官軍卻是向南而行,似要與濟州合兵一處。”
密諜營的二百人,現(xiàn)在也是人人配馬,緊跟在官軍身后,打探消息,及時回報,并不是問題。
“好。”李瑾叫了一聲好,接著對馬麟吩咐道:“讓密諜營的兄弟們加緊打探。”
“是!”馬麟抱拳應(yīng)是。
李瑾站起身,肅容對一眾頭領(lǐng)道:“既然他們要合兵一處,咱們就遂了他們的愿。吩咐下去,各營兵馬不得妄動,待三州合軍之后,咱們再起兵馬,定要一戰(zhàn)而下!”
“是!”眾人轟然起身領(lǐng)命。
且回董平從偏僻出突然殺出,將那出言不遜的營指揮使斬于馬下,眾官軍一時驚呆了,不敢妄動。
董平胸中的憤怒終于是隨著那投出去的短槍減輕了不少,他見官軍一時不敢亂動,輕踢馬腹,上前將自己的短槍從那死不瞑目的營指揮使身上拔出,冷聲道:“何指揮使英勇沖殺,一時不察,被梁山賊寇所殺,爾等可有異議!?”
眾人被他氣勢所攝,又怕他再次怒起殺人,哪里敢答話?
董平略顯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冷笑,接著道:“很好,沒人有異議。我會上報知州相公,為何指揮使請撫恤,可保他的妻兒衣食無憂。”到這,董平停頓了一下,右手看似隨意地一甩,將短槍上的血跡甩去,接著斜指著何指揮使的尸體,道:“日后若是還有誰不聽號令,在都監(jiān)背后亂嚼舌根子,他就是下場。那時可就不是英勇陣亡,而是怯戰(zhàn)不前,被某家軍法從事了,你們的妻兒,也免不了流配從軍!”
森然話語中的威脅意味,只要不是個傻子就能聽出來。
有聰明一些的,就是方才與何指揮使搭話那人,趕緊表忠心。
他下馬跪地,大聲道:“日后人等唯都監(jiān)之命是從!”
“哼!”董平聽出了他的聲音,只是冷哼一聲,卻沒有話,也沒有動作,只是任由他跪在地上,看著其他的軍士。
其余人終于反應(yīng)過來,趕緊到:“人等謹(jǐn)遵都監(jiān)號令!”
董平冷著的表情終于緩和下來,道:“很好!”
他轉(zhuǎn)過馬身,將自己的幾個心腹人叫到身邊。幾人躲開眾人的視線,走到僻靜處,董平終于忍耐不住,從馬上墜下,幾人趕緊來扶。
“都監(jiān)?!”
“都監(jiān)你沒事吧?”
一邊問著,幾人一邊七手八腳地將董平扶起。
董平長出了一口氣,吩咐道:“王二,你騎快馬去將鄆州城中最好的大夫請來!”
“是!”
“其余人,留下兩個照看我,其余的,去將敗軍收攏起來,回營寨!”
“是!”
這些人跟隨董平多年,被調(diào)教得不錯,更是清楚自家的身家性命都托付在董平的身上,都不敢怠慢,依令而行。
待其余人騎馬出發(fā)之后,留下的兩個人將董平扶上馬,避開官軍的視線,先趕回了營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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