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走兩步追上了扈三娘,李瑾說道:“你若實在在扈家莊待煩了,想出門的話,可以到我梁山來,也沒有多少路程,山寨的兄弟也不會阻攔你。不管怎么說,八百里水泊,總比獨龍岡要大。” “不用你說,我自然會去的。”扈三娘回頭,嫣然一笑,“我還要見識天下英雄呢。” ······ 在扈家莊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用過早飯,李瑾向扈太公、扈成、扈三娘告別之后,一行人再次動身,往梁山趕去。 山寨就在近前,一行上下人等,不由自主地增加了揮鞭的頻率,卻是在落日的余暉消失之前,趕到了水泊邊。一行人在水泊邊駐馬,夕陽下的八百里水泊顯得愈發(fā)浩渺,李瑾等人司空見慣,孟康、鄧飛等人卻是初見,不由震撼。此時一名親衛(wèi)從馬鞍旁的一個黑布袋中拿出角弓、響箭,引弓朝天斜射,“咻···”箭失伴著尖嘯落入了蘆葦從中。 李瑾手下直屬的三百中權(quán)親衛(wèi)可以說是山寨最為精銳的一部分人馬,武藝是一方面,但不僅要求弓馬嫻熟,敢打敢拼,更要膽大心細(xì)。要求高,入選之后,能獲得的待遇也就高。當(dāng)然,即便是山寨的普通兵士,待遇也要比官軍中的禁軍待遇好得太多。 響箭落入蘆葦叢之后,沒片刻,從蘆葦叢中駛出七八條小船,徑直到了岸邊迎接李瑾等人。領(lǐng)頭的小船之上,掌舵之人,卻是已經(jīng)升為頭領(lǐng)的王定六。 船只到岸,王定六從船上跳下,行到李瑾身邊,見禮之后,開口問候道:“王定六見過寨主,此行順利否?” 李瑾將王定六扶起,笑著回道:“六哥不必多禮,此行雖是有些波折,不過還算順利,卻是將水軍的‘戰(zhàn)船’給兄弟們請回來了。” 王定六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興奮地說道:“寨主將那位‘玉幡竿’給請上山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正是,”李瑾點了點頭,對王定六說道,“我不光將‘玉幡竿’請來了,還請來了另一位好漢‘火眼狻猊’,六哥隨我來見禮。” 李瑾將王定六介紹給孟康和鄧飛,兩邊見禮之后,見幾人似有相見恨晚,把臂敘義的趨勢,李瑾趕緊說道:“天**晚,咱們還是先上船擺渡過去,有什么話,到了山上再說不遲。” 一行人當(dāng)即上船,往島上駛?cè)ァF甙怂倚〈匀皇茄b不下這五六十號人,更不要說還有這許多戰(zhàn)馬,好在王定六已經(jīng)派人通知了山北水寨,后續(xù)自然還會有戰(zhàn)船到來。留下了一半的親衛(wèi)在此看守戰(zhàn)馬,其余人先行上島。 到了島上,李瑾一行在水寨外下船,李瑾對王定六說道:“六哥,我們先行上山,就不去水寨了,還請通知李俊哥哥和其他水軍頭領(lǐng)一聲,明日一早,大伙一道在山上聚義廳議事。” “寨主放心,兄弟們明早一定準(zhǔn)時到。” “嗯。”李瑾笑著拍了拍王定六的肩頭,領(lǐng)著孟康、鄧飛等人往山上行去。 過了旌旗林立的三關(guān),來到聚義廳,正逢蕭嘉穗還在廳中值守,幾人說了幾句,李瑾叫過一名管事為孟康一家以及鄧飛安排住處,又命人準(zhǔn)備了飯食熱水送去。 安排停當(dāng),李瑾讓沈睿帶著孟康等人前往住處,自己留在廳中與蕭嘉穗說話。 李瑾在主位坐下,蕭嘉穗坐于下首,李瑾問道:“哥哥,山寨近來一切可還好?” “沒有官軍前來征剿,山寨一切穩(wěn)定,有程萬里助手,山寨上下事務(wù)也還算順利,不過最近卻是沒有百姓上山了。” “水泊周邊的貧苦百姓愿意上山的基本上已經(jīng)在山上了,不曾上山的,要不是家有薄產(chǎn),要不就是對山寨沒有信心,不肯上山從賊,污了自家清白家聲的,山上現(xiàn)在也容不下那許多人了,北地咱們大可以在當(dāng)?shù)刂苯诱心剂髅瘢挥迷購纳秸w移過去,當(dāng)下來說,百姓不繼續(xù)上山,對山寨影響還不大。” 蕭嘉穗點了點頭,說道:“我與程萬里商量過,想法也與寨主差不多。現(xiàn)階段咱們還是要繼續(xù)鞏固自身的實力,日后咱們還要與官軍打上幾場,到時候自然會有百姓繼續(xù)上山,這樣一來,山寨不會沒有人手可用,也不至于因為百姓蜂擁而至,使得山寨上下手忙腳亂。” “嗯。”李瑾應(yīng)是,心中也是與他們一般想法,聽到蕭嘉穗兩次提起程萬里,想起自將他俘虜上山之后,自己還未曾關(guān)注過,心中一動,便開口問道:“哥哥兩次提起程萬里,此人我倒不曾深入接觸過,聽哥哥言語之間多有贊賞之語,想來其人還不差。” 聽李瑾提起自己這段時間的助手,蕭嘉穗面上也露出笑意,說道:“不錯,此人前半生雖只是一介西席先生,靠了童貫的抬舉才做到一州知州,但其人對于民事并不陌生,處理起大小事情來,也是井井有條,童貫將他抬舉為一方牧民官,雖是任用私人,但也還算是人盡其才。” “既是如此,他如今又是為山寨做事,往昔也不曾有什么虐民害命的過失,哥哥下去安排一下,將他充入山寨政事堂,日后做起事來,也好是名正言順,只是不知道這曾經(jīng)‘一方牧守’,自己愿不愿意?” “想來那程萬里該是愿意的,不然的話,這段時間以來,也不會盡心為山寨辦事。” “如此便好。” 趕了一天的路,李瑾此時也著實是有些困乏了,又與蕭嘉穗說了會話,了解了這一個多月山上的事務(wù),便說道:“事情差不多了,我也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哥哥也早些歇下吧。” 蕭嘉穗也跟著李瑾起身,說道:“今天的事情也處理完了,正好與寨主一道。”兩人便一道出了聚義廳,往山后住處行去。 此時天已黑了,不過兩人耳聰目明,身前身后又有人打著燈籠照著,倒也不虞看不清路,途經(jīng)一處院子,聽到隱隱有孩童讀書聲傳來,李瑾心中一動,便說道:“聽到這孩童讀書聲,倒是讓我想起來了,不知道山上的孩童們是如何蒙學(xué)的?” 蕭嘉穗回道:“山上多半是普通百姓,讀書人實在太少了,以前聞先生在時,他民事精熟,游刃有余,會抽出時間指點山上的孩子們讀書,小可不才,本事不及聞先生,自他去往北面之后,便只能由大些的孩子們領(lǐng)著小一些孩子讀書,不過也就只能讓孩子們識字而已。” 李瑾停下了腳步,暗罵自己糊涂,說道:“是我疏忽了,咱們要想成事,日后沒有讀書人可不成,最好便是長山寨的孩子們開始培養(yǎng)。” “讀書自然重要,但是山上有些學(xué)問的讀書人都在政事堂做事,實在抽調(diào)不出人手來了。”蕭嘉穗有何嘗不知道教育的重要性,然而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這樣吧,山寨政事堂的人手,每天安排一到兩個人去為孩子們蒙學(xué),或者直接抽調(diào)出幾個人專門負(fù)責(zé)此事。” 蕭嘉穗點了點頭,忽的心頭一動,想起一個人來,說道:“寨主,我倒想起一個人來,在給孩子們啟蒙一事上,或許能起上大用。” 李瑾好奇道:“不知哥哥說的是誰?” “正是程萬里之女,程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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