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軒看著邵明惶恐的樣子,正要如法炮制對付另外一個人時,卻發現體表的灰白之物正在迅速消失,當下顧不得太多,借著余力朝河流奔去,他知道,當灰白之物徹底回到生湖后,就是他為魚肉,人為刀俎的時候。uukla
“不能讓他走,不能唔”邵明大聲開口,自己在原地根不敢亂動,卻不料一句話還沒完,自己便咬到了自己的舌頭,邵明驚恐的捂住嘴,鮮血從指縫流出,雙眼睜得渾圓,再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卻不知,這個倒霉才是開始,不將趙玉軒打入他體內的厄運耗盡,日子是不會好過的。
另外一人得到邵明的命令,當下追向趙玉軒,并連連掐決,一道道風刃直奔趙玉軒而去。
感受著背后的破空之聲,趙玉軒奮力將體表僅存的灰白之物聚集在背后,可在擋住幾道風刃之后,依舊被后續的風刃切入
,好在還有幾絲灰白之物阻擋,讓他沒有被當場斬殺,但鉆心的疼痛讓他幾欲昏迷。
就在雙眼都有幾分模糊之時,終于看到前方僅僅幾步之遙的河流,一個箭步,趙玉軒如愿落入水中。
河中水流湍急,暗流涌動,才一入水,他便被急涌的河水沖暈過去,之前還想借著自己水性逃跑的計劃,只能是變成聽天由命了。
看著奔騰的激流,那追殺趙玉軒的青年停下腳步,遲疑了一下,并沒有跟著跳下去,而是回頭看了看正嘴角溢出鮮血的邵明。
邵明看了看天色,離破曉已經不遠,再看到陸陸續續趕來的幾個手下,想了想后,分派了兩個人先沿河岸追擊,剩下的幾人則等到天亮之后出發。
其實邵明知道,趙玉軒可以在任何地方上岸,想要再找到他,恐怕機會已經不大,但是他不知道趙玉軒對他做了什么,如果不去繼續追下去,他實在不安心。
可惜他不知道趙玉軒一入水就已經昏迷,根不會中途上岸,而他更不知道的是,已經被厄運纏身的他,沒有了追逐下去的資格。
初晨第一抹陽光劃破天際,邵明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著急,帶著幾名手下準備沿河而下。
就在這等待黎明的短短時間,邵明真的是感覺到了度日如年,那種仿佛隨時要倒大霉的壓抑感,讓他面對黑暗,幾乎喘不過氣來。
可當這一場追逐開始后,同時也意味著要結束了,這樣的河邊森林,從來就不缺毒蟲猛獸,才短短的幾里路程,已經讓邵明一行人崩潰,幾乎人人掛彩,而邵明已經沒有了自己行走的能力。這時邵明若還不明白趙玉軒給他帶來的是無盡的霉運,那他就真是傻子了,無奈之下,幾人只能原路返回,以求盡快回到宗門,讓宗門前輩出手解救自己。可面對的現在的境況,他對能否可以活著回去,都已經產生了動搖。
再趙玉軒,一落入水中,就已經昏迷的他只能隨波逐流,無意識的被奔騰的河流帶去下游。
不知過了幾日,趙玉軒意識漸漸回歸,當徹底清醒過來后,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席子上,房間而簡陋,除了自己睡著的一張床,并無它物,只有在房間的角落處,有一個香爐,正燃著一支有助與凝神的香藥。
趙玉軒晃了晃腦袋,身上的傷口還有些疼痛,但已經被上藥包扎過了,從床上爬了起來,身上之前穿的那件流云宗弟子服裝已經不見了,看見床前擺放著一件絲綢面料的青色衣衫,不過趙玉軒相貌平平,倒是沒能穿出倜儻的感覺。
推開房門后,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在一座大客船之上,此時客船正停泊在岸邊,似乎是遇到了點什么事情。
趙玉軒正欲前去看看,卻被一人拉住。
“誒,你怎么起來了,受了那么重的傷,剛清醒過來,就不要亂跑!
趙玉軒頓住腳步,看到來人是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裙的丫頭,十三四歲的樣子,眉眼還沒有長開,一眼看去相貌也不是很出眾,不過話倒是咋咋;,一看就是一副火辣的性格。
“這位姑娘,可是你救了我?”趙玉軒抱拳施了一禮后問道。
“不是姑娘還能有誰,都以為你已經死了,沒想到你還真活過來了!边@女孩話倒是彪悍。
“敢問姑娘貴姓?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趙玉軒一聽是這位姑娘救了自己,也不管對方話語氣,而是更加恭敬的道。
“我叫柳,救你也是順帶,不用謝我,我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文縐縐的,姑娘聽不習慣!
聽對方這樣,趙玉軒也就隨意起來,“姑娘,不知現在發生了什么事情,這船是要到哪里去,怎么停在了這里?”
“你問題還真多,還能是什么事,遇到水盜了唄,他們只求財,給了錢就好了!笨赡苁且呀浰究找姂T,柳無所謂的道。
這柳雖然話有些硬沖沖的,不過倒是一個口直心快的人,一番交流、趙玉軒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這艘船是延城柳家的商船,延城在哪里,趙玉軒并不知道,但是離流云宗應該并沒有多遠,因為柳家的背后就是流云宗。柳家是一個世俗的武林家族,族中經商的同時也需要尋找一些藥材與奇異之物,他們用藥材和一些奇異物品可以換取修煉資源,武功秘籍甚至修仙功法。
柳是個刀子嘴的熱心腸,聊了一會,見天色漸晚河風襲人,擔心趙玉軒有傷在身,便催促他回到屋子里去休息。
估計是打發掉了那些水盜,商船又慢慢啟程。趙玉軒已經知道,這艘船的目的地就是延城,對他來,暫時還是很安的。
商船行進了三天,一路都很順利,趙玉軒除了偶爾在甲板上透一下氣,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房間里。每天都有廝給他送來飯菜,雖然味道一般,但也算充足。趙玉軒并不是什么挑剔之人,到也無所畏。
這幾天都沒有看見柳,趙玉軒知道這柳的身份因該不一般,而且還修行了修真功法,至少有練氣一層的境界。
第四天的時候,客船到達了延城,趙玉軒在打坐調休之下,身體的傷勢倒是好了七七八八,可能是因為透支了靈力又或許是因為灰白之物的運用,讓他的身體素質要明顯提高了一些,短短幾天的打坐修行,還讓他修為有所精進,果然是生死之間更為磨礪人。
客船靠岸,送飯的廝輕聲扣響房門喚了一聲。
趙玉軒推開門,邁步走出,感受著河風間依舊溫暖的陽光,心情大好。再看河畔楊柳依依,有行人三三兩兩走過,更遠處就是街道房舍,恍惚間,似又回到了幾年前,在坋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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