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吹,草橫斜,三尺青鋒,一騎白馬馱著兩人。rg
男子身體有些消瘦,臉上呈現病態的慘白,女子坐在男子的身后,生得是花容月貌,臉是偶爾浮現的兩朵紅霞更讓絕世的容顏平添了三分嬌媚。
只是男子似比這寒風還要冰冷,一言不發,偶爾眼中閃爍些許寒光。
這男子正是趙玉軒與魏國的假公主,她的名字叫柳鳶。
趙玉軒之前從未見過這個女子,但是這個名字卻在他的那個夢里出現過,記得那是一個可憐的女子,一如身后的這個柳鳶。
兩人都是傾國的絕色,都是不幸的人生,就連聲音都有些許相似,這讓趙玉軒有時候分不清夢幻與真實。
任白馬奔騰,他們都沒有方向,無論是魏國還是吳國,他們都不能再以原來的身份出現。
老馬識途,一路走走停停,半月的時間,他們來到了曾經的起,那個叫寧肅的邊城,這段時日,二人都過得比較凄苦,經常食不果腹,若不是在這塞外多年的生存,又哪里能辨別草根活到現在。
一路顛簸,哪怕趙玉軒體質向來很好,傷勢愈合得也非常緩慢,現在離開馬背依舊需要人攙扶。
邊城曾經是他的城,在這個城里面,他們切磋比武,他們對酒當歌,哪知道那簡單的一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回到這里。
他很想放聲大哭,又想寧酊大醉。
但終究他什么都沒做,將馬兒在城外趕走,二人略作喬裝,便進了邊城。
邊城的戒備比趙玉軒在的時候還要森嚴,在城門處還有趙玉軒不認識的巡邏守衛,趙玉軒現在的情況無法跋涉那些窮山惡水,只能冒險進入城中。
“你們倆是什么人?”已經隨著人流過了城門,卻不料背后傳來一聲詢問。
趙玉軒二人心中一突,緩緩的轉過身,一個手持長槍的士兵正冷冷的看著他們二人。
“回稟官爺,我們是走江湖的鏢師。”趙玉軒腦中轉動了一下道。
“鏢師?你身上的血腥味如此濃郁,不是普通的鏢師吧?”
趙玉軒的戰甲在柳鳶為他療傷的時候就已經卸下,里面染血的衣衫也清洗過兩次,但是那種戰場中帶下來的血腥肅殺,半個月的北風依舊沒能完吹散,對氣機稍微敏感的人隔著很遠就能感受得到。
“最近草原上多了很多的流匪,我們遇到了一伙有三十多人,個個身手了得,鏢也丟了,就剩下我們二人得以逃生。”趙玉軒道。
“你能逃生,那她呢?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也能毫發無損的在流匪截殺下逃走?”
“他是我們鏢行的主顧,我們跑死了一匹馬才逃走,奇怪的是他們劫到貨后并沒有追趕我們,不然也回不到這里。”趙玉軒似有些后怕的道。
“你們是哪里的鏢師?”
“南湖那邊的,一直跑的這條線,這里的官爺我都認識幾個。”
趙玉軒的這個地方是魏國中部一個地方,被稱之魚米之鄉,那里物產豐富,倒是有不少人將南湖的大米運往吳國販賣,這一路路途遙遠,在南湖向來鏢行盛行,這般來確實得過去。
“你都認識哪些人,出來聽聽。”這士兵不依不饒,定要證實一般。
“有的叫不上名號,比較熟絡有刑西、修杰二位官爺。”
趙玉軒平靜的道,這兩人只是他手下的營長,功夫也上得臺面,愛好結識江湖豪杰,更是在江湖同道中有個樂善好施的義名,基上每月的俸祿都花在了和來往的江湖人士結交上。
他們二人一個是被長槍捅了個透心涼,一個是在趙玉軒面前被劈飛了半個腦袋,趙玉軒永遠也忘不了自己手下這些將士們的慘狀,當出這兩個名字的時候,他平靜的面龐下,心中卻在滴血。
士兵了頭,最終還是將二人放走。
趙玉軒不欲在邊城里多留,但是他的傷勢卻不得不修整幾天。
這里的一石一土都是那么的熟悉,都是那么的刺痛。
柳鳶兌換了一件普通的首飾,夠他們兩人在這里生活幾天,五天過后,在客棧內的趙玉軒臉色終于紅潤了一些,在柳鳶的照料下,傷勢也好了很多,只是他終日站在窗前,凝視著邊城不言不語。
柳鳶沒有去打擾他,她知道他此時的內心承受著怎樣的煎熬,這個是個無助的英雄,讓人憐惜。
這幾日關于吳國殺害魏國公主的消息也不脛而走,在這個消息中,充滿了吳國人的自大與對魏國的侮辱,各地將領紛紛請命,北伐吳國。
橫征暴斂變得順理成章,整個魏國不允許出現不同的聲音,民眾的苦楚也被牽引到了吳國的身上,一場空前的民憤就這樣舉國爆發。
“朝廷”
趙玉軒輕聲念道,簡單的兩個字讓他念出了無盡的滄桑。
幾日后吳國也傳來了消息,消息稱魏國為了嫁禍吳國,派人刺殺國的公主,吳**人拼死相救,可惜只救下了一干丫鬟仆人,這些丫鬟仆人也眾口一詞的指責魏國的殘暴,甚至有謠言稱趙玉軒所帶的那只軍隊就是殺害公主的兇手。
氣氛變得微妙起來,各執一詞的檄文罵戰讓陰謀的真相一一滴的暴露在了陽光下,所謂大義是那樣的可笑。
沒有大義,一樣可以以侵略者的身份發動戰爭,原柳鳶的父親定于秋后問斬,但當其用鮮血在獄中寫下千字的失道書勸魏王后,魏王只看到“失道寡助”四字時便龍顏大怒,當晚賜下毒酒,一代忠良慘死獄中。
柳鳶如失了魂一般,趙玉軒卻不知如何安慰,就像柳鳶之前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一樣。
“我是一個男人。”
他覺得自己應該主動一些,伸出的手還沒有碰到她的肩膀,客棧的門便被人一腳踢開,他輕拍向柳鳶的手反握住了那三尺青鋒。
來人有數十之多,臉上都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寒光閃爍,幾柄長劍向趙玉軒二人刺殺而來。
“叮叮叮叮!”
趙玉軒的劍簡潔凌厲,輕松擋住了四人的攻勢后順勢一挑,將繞到他側面的黑衣人面巾挑飛。
來人匆忙轉身,趙玉軒還是看清了他的臉,這個人他見過,正是城門處叫住他盤問的那個士兵。
攻擊沒有停下來,那些士兵偽裝的黑衣人似乎招招都欲置趙玉軒二人于死地,他的傷勢未愈,柳鳶又毫無還手之力,既然對方藏頭露尾,他就決定不再慈悲。
手上的劍如長了眼睛般,似乎只是隨意的幾擊,卻連續在四名黑衣人喉嚨上留下一道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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