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時間一晃,就是一個多月過去了。
在這一個多月之中,東方八天的兩股暗流始終都沒有停歇過,不斷的涌動著。
不過,屬于桓因的發(fā)展暗流,始終都極為低調(diào),所以完全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不過這股暗流的力量之強,發(fā)展之猛烈,卻是匪夷所思,如同一股暗河里的大潮,正在瘋狂席卷和侵蝕著整個東方八天的每一處角落。照目前這個樣子下去,桓因想要拿下整個東方八天,似乎已經(jīng)開始變得有可能了。
至于王玄通和缽利王之間相互爭斗的暗流,說實在的,是根本不如桓因發(fā)展的暗流洶涌猛烈的。不過這兩人較勁,隨著雙方都不斷的加碼,其聲勢卻是漸漸開始有了一些掩蓋不住的跡象。一直到了后來,甚至有的明眼人已經(jīng)能看出,是缽利王和王玄通這兩個老對頭又在暗地里干起來了。
正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兩個小天王暗中較量,原本是無意傷害旁人的。可是隨著他們之間把事情鬧得越發(fā)難以控制,甚至整個東方八天已經(jīng)無處不可成為他們暗中行動和碰撞的戰(zhàn)場。于是乎,東方八天便開始漸漸變得有些亂了起來。“意外”每一天都在發(fā)生,也有可能發(fā)生在每一個人的身,只是不知道在“意外”背后活躍的人,到底是兩個小天王的人,還是另外的趁亂渾水摸魚的人。
就這樣,整個東方八天如同被罩了一層陰霾,一時之間人人都感到不太平,不安全。不過也是這陰霾,恰恰完美的遮住了桓因那一股暗流的存在,讓得桓因的發(fā)展可以更加肆無忌憚,更加順暢。
這一日,桓因剛剛打坐醒來,從帳中走出,就聽到帳外有一群人的哄笑聲發(fā)出。他轉(zhuǎn)臉去看,便看到是童峒和他最親近的幾個將軍正圍在一起,好像在談論著什么。
“怎么了,今天有趣事發(fā)生嗎?”桓因走了過去,很是隨意的問到。
幾人一看是桓因走來,立馬就站了起來,露出恭恭敬敬的樣子。童峒對著桓因拜了一拜,說到:“大人,剛剛有兄弟看到,說是烈般若坊市想買點兒丹藥,結(jié)果直接被人給堵了,打了個半死,差點兒就沒活出來。”
笑著搖了搖頭,桓因不語。這種事情,如今已然不能叫做“新聞”了。早在半個月以前,桓因就聽說烈般若一旦街,不但要有一個小隊的人護衛(wèi),還得穿好各種防護鎧甲。
“對了,飾恬、聞人恨和鵬氏三兄弟他們?nèi)ツ睦锪耍@段時間我怎么沒有看到他們?”桓因突然想起了自己在飛鵬小隊時的幾個小兄弟,于是轉(zhuǎn)了個話題。
童峒答到:“他們幾個都自知太弱,所以選擇了閉關(guān)修煉。他們需要盡快的把修為提升起來,尤其是鵬氏三兄弟,那樣才能在我們這種部隊中發(fā)揮作用,真正融入。他們都很有自知之明,也很努力,雖然目前太弱,不過潛力巨大,都是好苗子。”
點了點頭,桓因說到:“童老,你的兵,都是精英,我既然把他們都交給你,就希望你能把他們給我培養(yǎng)出來。他們幾個,我還是很看好的。至于我的身份,目前還是不急著對他們透露。”
童峒正色到:“是,大人!”
揮了揮手,桓因準備離去,到軍中轉(zhuǎn)轉(zhuǎn)。不過這時,童峒卻似乎想起了什么,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極為特殊的傳音玉簡,送到桓因面前,說到:“大人,這個是我剛剛接到的,應該是給你的。”
“哦?”桓因看著童峒手中的傳音玉簡,微微有些詫異。
這種傳音玉簡他認得,是那種只能由特定的人打開,而且其中內(nèi)容傳出以后,立馬就會自動消散的玉簡。這種玉簡,在軍中比較流行,由于造價不菲,往往都是用來傳遞極為隱秘的消息。而且,那種自行崩潰的功能,可以讓得玉簡中的內(nèi)容不會被人留住,成為證據(jù)或者把柄之類。
“是誰會給我發(fā)這種玉簡?”桓因有些疑惑的拿過了玉簡,然后輕輕打開,頓時一句話傳入了他的腦海:“我乃柔軟天王王玄通,久聞薛英雄大名,如雷貫耳。如若英雄不棄,請到我府一敘。”
“嘭!”一句話完畢,玉簡直接崩潰,化作一片灰飛,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王玄通?他找我做什么?”桓因眉頭微皺,有些不明所以。他覺得自己與王玄通唯一的交集就是搶奪仙玉礦脈,可每一次搶奪他都做得天衣無縫,是不可能被發(fā)現(xiàn)的。而且,若是王玄通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他這段時間還會跟缽利王暗中火拼嗎?
“難不成最近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想到此處,桓因轉(zhuǎn)向童峒問到:“童老,最近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跟王玄通有關(guān)的。”
童峒鎖眉沉思一陣,然后說到:“最近王玄通除了一直在跟缽利王較勁,似乎就沒聽說還有什么了啊。”
這時,童峒身后的一名青年站了起來,說到:“對了,今天早我聽說,昨天下午好像金殿天王開關(guān)而出,私下召集缽利王和王玄通開了一個秘密的會議。”
“哦?還有這等事?”桓因來了興趣。
青年接著說到:“不錯,根據(jù)我得到的情報,似乎是缽利王和王玄通鬧得越來越不可開交,已經(jīng)明顯影響了整個東方八天的秩序。所以,大天王不得不強行開關(guān),出面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
“有探聽到結(jié)果嗎?”桓因追問。
青年說到:“探子說,王玄通是有理有據(jù),可缽利王卻反應很大,一口咬定自己什么也沒干,再加他跟大天王沾親,最后大天王無奈之下,只能強令二人都約束自己,不可再相互較量,也答應了會親自派人徹查此事。”
“王玄通有證據(jù),大天王卻選擇了兩不相幫,也兩不相罰,這明顯是已經(jīng)在偏袒缽利王了啊。”童峒聽完,開口說到。
“童老,若是你手中拿著鐵證,卻被級強壓,要息事寧人,自己還不得不這么做,你會怎么想?”桓因問到。
童峒想了想,說到:“我的礦脈被劫了,有了證據(jù)卻不讓抓賊,那肯定是一口惡氣出不來啊。這……這級不讓我報復,那我也定會想方設法去報復的,只是要想個連大天王也找不出毛病的辦法罷了。”
笑了笑,桓因說到:“看來,王玄通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來找我,就是想要在我的身找辦法了。有意思……有意思,沒想到這件事情轉(zhuǎn)了半天,最后又轉(zhuǎn)回到我的頭來了,很有意思!”
說著,桓因朝著前方踏步,丟下了一句話:“我去柔軟天會會這個王玄通。”
在桓因的后面,童峒等人瞧著他的背影,莫名的,竟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滋生。他們都知道,之前桓因只是耍了幾個小手段,就讓兩個原本毫無瓜葛的小天王直接火拼了起來,還驚動了金殿天。而桓因則是在中間如同一個隱形人,來去自如不說,還大發(fā)橫財。
如今,桓因又要出馬,恐怕兩個小天王又要被玩兒得團團轉(zhuǎn),被桓因賣了不說,反過來還要幫桓因數(shù)錢了。
“他,始終還是帝王啊。”最終,童峒輕輕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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