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桓因正站在枯的大營門口,雖還沒被請進去,卻是被幾個守衛(wèi)極為恭敬的對待著。
與岳風(fēng)云、戴天堯他們分別以后,桓因知道,距離西方八天的最終一戰(zhàn)恐怕已不到半月了。所以,正如他之前對影爵所說那樣,他和影爵都該要進入到最后的正題了。
影爵最后的正題,自然是繼續(xù)為事實的真相作掩護,反情報,所以他單獨回到了西方八天。相信胡子見他去而復(fù)返,一定會很意外,也很驚喜的。
至于桓因最后的正題,首先便是要來枯的面前走一遭。桓因猜得到,枯肯定已經(jīng)等得很著急了,甚至有可能正在考慮是否要對東皇家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所以,桓因此來就是要在大戰(zhàn)爆發(fā)以前,先穩(wěn)住枯的心再說。桓因很清楚,只要自己到了,又能把遲到的事情敷衍過去,那枯的疑慮就會打消。
當(dāng)然,除了穩(wěn)住枯以外,桓因是不會忘記當(dāng)初德伐波羅所提出的那個建議的。這一次前來,他正是還要順便為那個計劃做一些鋪墊。
“啊,炎大人,好久不見啊!”桓因等了沒多久,一個老者的聲音就遠遠的從營中傳了過來。
桓因轉(zhuǎn)眼一看,見到是鄭禮迎出,臉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笑容,遙遙朝著鄭禮一拜,說到:“鄭大人,好久不見!”
鄭禮幾步就走到了桓因的面前,伸手一引說到:“炎大人,元帥大人正在帳中等候,我們進去說話吧!”
桓因?qū)χ嵍Y一抱拳,笑到:“請!”
很快的,桓因被鄭禮帶著進入了枯的大軍帳之中。于是,桓因便再次見到了西方八天的大元帥枯。
桓因進入,枯立馬就站了起來,以白骨之軀對著桓因一抱拳。桓因自然也是抱拳,說到:“元帥大人,久違了!”
枯伸手一指帳中早已準備好的座位,桓因會意,便走過去坐了下來,而鄭禮也在桓因的對面坐了下來。至于枯,他則是又重新坐回了首位。
鄭禮和桓因的面前,桌案之上早已擺上好茶。鄭禮端起一碗茶,對著桓因舉了舉,說到:“炎大人,歡迎你再次來到我西方八天。”
桓因也端起茶碗,對著枯和鄭禮示意之后,說到:“實在是對不住兩位大人,當(dāng)初本是約定一年之內(nèi)返回的,可沒想到帝君臨時安排了一件事情,卻辦得并不順利,導(dǎo)致耽誤了許久。”
枯和鄭禮自然都是很關(guān)心桓因為什么會遲到這么久的,畢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約定之事,往往都不會食言。而且,枯和鄭禮也一直都怕桓因與東皇家之間有貓膩,所以桓因的解釋對他們來說尤為重要。
二人如今一聽是帝君的事情,雖沒理由就這么簡簡單單的完全相信了桓因的話,心中仍有疑慮,可依舊還是被鎮(zhèn)住了幾分。
桓因要的自然就是這個效果。他知道眼前二人今日最關(guān)注的定然是自己的說辭,若說不過去,引了懷疑,那就會很麻煩的。所以,他的說辭自然是早就編排好的。
反應(yīng)了一瞬間,鄭禮就開口了:“原來是帝君大人交代的事情耽誤了,怪不得,怪不得。”
鄭禮擺出一副已經(jīng)相信了的樣子,可他的語氣卻有些意味深長。鄭禮很聰明,對于一個高級巡游使的事情,他不便明言去問。可是,他和枯心中依舊留有疑慮,若桓因能夠體會他的意思,主動解釋一下,那是最好不過了。
當(dāng)然,如果桓因當(dāng)真解釋的話,枯和鄭禮又會極為仔細的分析桓因的言語之中是否有漏洞。這樣,他們心中基本就能有底了。
桓因何等聰明,豈能聽不出鄭禮話中有話?更何況,就算鄭禮和枯沒打算讓他解釋,他也是要主動解釋一番的。不然,如何能讓對方安心呢?
很快的,桓因就開口了:“是啊,本來沒打算走遠的。結(jié)果帝君說善現(xiàn)城的護衛(wèi)隊急需一批新的法器,需要南方八天盡快調(diào)集一批鑄造資源,傳送到中央善現(xiàn)城去。所以,我就專門去南方八天跑了一趟。”
鄭禮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到:“原來是這樣,那倒真是辛苦炎大人了。不過若非炎大人這樣的高級巡游使出手,大批的資源哪能說傳送就能傳送得到善現(xiàn)城去?你們巡游使的特殊手段,當(dāng)真讓人欽佩!”
這一番恭維,不過是敷衍而已。桓因知道,枯和鄭禮心中依舊留有疑慮。于是他接著說到:“哎,本來這事兒也不算麻煩,我是能依約趕回來的。誰知南方八天那邊辦事不力,竟然哎,算了,這些事情我也不便給二位明言,總之最后有一批重要的鑄造資源那邊是沒拿得出來,讓帝君發(fā)了火!”
說到這里,桓因目光掃過枯和鄭禮的臉上時,發(fā)現(xiàn)他們明顯已經(jīng)完全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這邊。他知道,自己這一番說辭,對于眼前二人定然是有著很強的吸引力的。
只停頓了片刻,桓因又說到:“二位大人也知道,中央善現(xiàn)城的護衛(wèi)隊,那是帝君的寶貝,怎能讓他們連法器都沒的用?南方八天那邊被帝君懲罰的事情我不想多言,對我這個巡游使來說,我得想辦法把帝君的事情辦好啊,你們說是不是?”
鄭禮和枯連連點頭,一顆心已被桓因的話題給牢牢抓住,仿佛都忘記了之前的那些小心思。只是,就在他們等著桓因繼續(xù)說下去的時候,桓因卻是突然就不開口了。
鄭禮有些急了,說到:“炎大人,你怎么不說了?”
桓因看了看二人,突然站了起來,對著枯和鄭禮很是認真的一拜以后,說到:“二位大人,哎,當(dāng)時我情急之下,私自做了一個決定,也沒征求二位大人的意見,實在是僭越了,還請二位大人海涵。不過我做這個決定,也是覺得跟二位大人投緣。”
說完,桓因再次對著枯和鄭禮一拜。
枯和鄭禮都懵了,心想怎么南方八天的事情突然就扯到了自己的身上?鄭禮連忙問到:“炎大人,有話不妨直說啊。”
桓因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半晌才終于說到:“南方八天沒有提供出來的那種鑄造材料,我看跟咱們西方八天獨有的光化精效用差不多。而且,光化精明顯更優(yōu),所以我干脆就向帝君推薦了這種材料,說我上次來到咱們西方八天,發(fā)現(xiàn)大元帥把這里的一切都治理得很好,相信若是找大元帥要這種材料,大元帥定能辦妥。”
桓因的旁邊,枯和鄭禮都盯著他,嘴巴微張,卻是沒有說話。不知是不是桓因話里的消息量有點兒大,他們還沒消化完。
看了兩眼旁邊二人,桓因又說到:“不過我也跟帝君說了,要西方八天臨時開采出大量的光化精,難度實在太大。若是辦成的話,應(yīng)該算是大功一件。”
“帝君怎么說?”鄭禮連忙詢問。
桓因說到:“帝君說,若是辦成的話,同意讓西方八天的部隊擴編三萬!”
“什么,三萬!?”鄭禮一下就跳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問到。而枯也是豁然站起,一身骨骼“咔咔”作響。
二人有這種反應(yīng),也是很正常的。因為每一個大天的軍方編制都是由帝君親自確定的,任何人都無權(quán)私自更改。而且,一旦超編,則會被扣上“私自培養(yǎng)勢力”的帽子,這可是一項大罪。
羅睺這么做,就是為了確保地方上的部隊力量不會脫離自己的掌控,更不可能對自己產(chǎn)生威脅。可他這么做,自然就限制了大元帥的發(fā)展,讓大元帥不能夠自由的成長。
所以,允許軍隊擴編,對于枯而言,是一項極大的誘惑。若是真能實現(xiàn)的話,不但能讓他麾下的實力暴漲,他可以在各大元帥之中更有實權(quán),而且,軍隊的擴編,就等于是軍費的增加,他更是可以由此得到不少的好處。
見到二人的反應(yīng),桓因心中暗笑。他知道,若是自己不編點兒猛料出來,對面二人怎么會輕易的信了自己,自己又怎么能獲取更多的主動權(quán)?不過,桓因表面上卻是擺出一副很平靜的樣子,問到:“怎么,二位大人覺得不夠嗎?哎,都怪我,沒跟二位大人商量就做了這個決定,真是對不起二位大人吶。要不這樣,我這就給帝君傳信,說是我唐突了,大不了挨一頓罵,只要不為難二位大人就好!”
“不為難,不為難,大人安排得極好!更何況,為帝君分憂正是我等本分,理當(dāng)如此,大人千萬不要自責(zé)!”鄭禮一聽桓因的話,立馬就急了。開玩笑,此等建功的機會,他怎能眼睜睜放過?更何況,誘人的獎勵都已經(jīng)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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