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時,桓因他們?nèi)擞只氐搅说谖咫A會武的廣場上。他們到的時候,軒轅子等六位長輩已經(jīng)在場中了。
廣場上面站滿了人,比上午試煉時要多出好幾倍,被淘汰的弟子在其中,還有更多的則是一劍峰的門人。下午是十六強的選拔,他們都想知道,這一次的新人會武,有哪些人會脫穎而出。他們都清楚,新人會武中的強者就是未來各宗門的棟梁之材,甚至不少的宗門長老也是出自其中。
等要參加第二輪的三十一人到齊了,軒轅子往場中掃了一眼,朗聲到:“新人會武第二輪,由上一輪通過試煉塔的三十一名弟子參與,其中三十人以一對一方式進行比斗,勝者進入下一輪,還有一人以緣陣選出輪空直接晉級!”
“不知道誰能交上好運,直接輪空。”一個一劍峰的門人到。
“呵呵,是啊師兄,這新人會武都是排名高,獎勵好,若是哪個修為較弱的輪空了,那他真是太幸運了。”剛才那人旁邊的一個同伴跟著附和到。
“劉師兄,你的運氣一向好,定能輪空。”桓因聽見自己旁邊一個同門弟子對劉德順到。
劉德順聽了此話,有意無意的朝桓因看了幾眼,然后哼了一聲到:“以我的實力需要輪空么?有些廢物才該祈禱輪空吧,最好不要直接遇到我,不然的話,哼哼!”
“參加第二輪的三十一人,站到前方來。”軒轅子又到。
桓因等三十一人走了出來,站到了前方。只見軒轅子袖袍一揮,在他們前方的地面突然升起數(shù)十個圓形陣臺,每個陣臺都只有三尺見方,散發(fā)出陣陣柔和的輝光。
“入緣陣。”軒轅子對著眾弟子喊到。
桓因他們面前的陣法名叫“緣”,可以根據(jù)需要幻化出不同數(shù)量的陣臺,是以做抽簽用的。陣法隔絕外界的一切查探和操控,所以非常公平。
三十一名參加第二輪會武的弟子各自挑選了一個陣臺,然后站了上去。不一會,陣臺的光芒都開始緩緩收斂,直到最后,有三十個陣臺的光芒完消失,整個陣法中只有一個還如原來一般的散發(fā)著光芒,格外明顯。
桓因站在陣臺上,看見自己四周的光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是大哥,哈哈!”無憂在一旁看見桓因被緣陣選中,樂了起來。
“是上午最后出來那名無量門的弟子,他運氣真是太好了。以他的修為,若非輪空,此輪必敗!”四周一名被淘汰的弟子到。
“不好,此人有些詭異,雖然是凝氣一層,但確實是通過了試煉塔,你不會跟無量門的那幫蠢貨一樣認(rèn)為他是作弊通過的吧。”
軒轅子看了一眼陣中的桓因,有些無語,這孩子,從仙緣會以來就一直讓他看不明白,處處與人不同,總是那么顯眼。最終,他還是大聲宣布到:“無量門弟子桓因此輪輪空,直接進入十六強!”
然后,軒轅子對著場中一處空地一指,十五座百余丈見方的斗法臺從地下浮了出來,在臺的前方還有一塊白色的匾,上面都寫著兩個不同的名字。
軒轅子掃了一眼這些斗法臺,然后到:“沒有輪空的弟子,找到屬于自己的斗法臺,備戰(zhàn)!”
桓因輪空,走下來回到了人群中。余下的三十名弟子則走到了斗法臺前,看見有自己名字的,就躍了上去,準(zhǔn)備比斗。
待所有參加比斗的弟子都站上臺后,臺的四周生出一片光幕將臺子所在的區(qū)域籠罩其中。這光幕可以阻止弟子比斗時術(shù)法打到外面,防止意外。
無憂的對面站了一名陰極門的妙齡女子,那女子衣著暴露,滿臉媚態(tài),見無憂站到她的對面,她很客氣似的朝著無憂拜了一拜。她這腰一彎,胸前大片的雪白露了出來,無憂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哪里見過這個,臉上瞬間一片潮紅。
“媚術(shù)!”桓因心中暗道不妙,聽旁邊的人,臺上的女子只有凝氣三層中期的修為,在這三十人中算是末流。可無憂還是個孩子,沒經(jīng)歷過什么風(fēng)雨,媚術(shù)正中他的下懷。而且這陰極門的女子二八之齡,長得也是漂亮,就算媚術(shù)低劣,無憂恐怕也難保心神清凈。
果然,無憂呆呆的盯著對面那女子的胸口,似乎傻了一般。半晌,他才覺出了自己的不對勁兒,趕緊低下了頭,哪里還有半點斗法的架勢。
對面那女修見無憂癡癡的樣子,媚笑到:“無憂弟弟,我叫云水凌。你修為這么高,長的又這么俊,我好喜歡你呢。我修為不如你,打不過你,我們不打了好不好。”
“不,不打了么?”無憂聽見她的話,下意識的抬起了頭,卻見對面那女子長裙已經(jīng)褪到了地上,雪白修長的大腿露了出來。
這次,無憂的眼睛再也不能從云水凌的身體上移開了,傻了一般的死死盯著,眼中滿是**的火焰。
“哈哈,果然是個孩子,資質(zhì)再好,遇到這種情況還是無法掙脫。若是那妞遇到爺我,還不知道誰玩誰呢,嘿嘿。”一個無量門的青年弟子滿臉淫邪的看著無憂所在的斗臺到。
“哈哈,這孩子修煉修傻了吧,凝氣五層初期的修為,居然被如此低劣的媚術(shù)迷的神魂顛倒。”一劍峰的一個門人笑到。
這時,就連云毯上的周衍都為無憂捏了一把汗。要知道,無憂從輩分上可算是他的師弟,更是此次會武宗門最看中的弟子,若就這樣被陰極門的下作手段給擊敗,那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只是,會武斗法弟子可以任意發(fā)揮,但旁人卻不可干擾分毫,這是規(guī)矩。周衍有心幫助,卻無能為力。
“我好看嗎?”云水凌把自己胸口的衣衫往下拉了拉,滿臉媚意的到。
“好,好……我要……”無憂已經(jīng)有些語無倫次了,嘴唇微張,有液體緩緩的從嘴角滑了出來。
“來,過來,讓姐姐疼疼你。”云水凌此話一出,無憂臉上堆起了傻笑,一步步的朝著云水凌挪了過去……
“哇,又是第一,不戰(zhàn)而勝,岳師弟果然人中之龍!”突然,一劍峰的門人指著岳青鋒的比斗臺驚聲到。
桓因扭頭一看,只見岳青鋒那個斗法臺的光幕已經(jīng)散開,他正從臺上緩緩的走下來,而他旁邊還有一名弟子,正是他比斗的對手。岳青鋒氣定神閑,他旁邊的弟子則一臉阿諛的在對他著什么。兩人的身上干干凈凈,莫傷痕,就連灰塵似乎也沒沾染一點,哪里像是剛剛斗過法?
岳青鋒與他旁邊的弟子確實沒有斗過法。岳青鋒旁邊的弟子是他的同門師弟,在門中時有切磋。那名弟子知道岳青鋒是凝氣五層中期的修為,自己不可能是對手,而岳青鋒孤高自傲,對同門出手也從不留情,于是他干脆自認(rèn)倒霉,放棄了比斗,當(dāng)是討好了岳青鋒。
岳青鋒很是滿意的回到了人群中,他掃了一眼無量門弟子中的桓因,然后享受著一劍峰同道的贊譽。
再看葉無憂,他終于癡呆一般的挪到了云水凌的跟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云水凌的胸口,嘴角的口水不停的淌著。云水凌伸出一只手輕輕托起葉無憂的下巴,然后用另一只手撫摸著他的臉蛋。葉無憂就這樣癡癡的站著,任由云水凌施為。
“哼,廢物!這種低劣的手段也能給他迷成這副模樣,我真是高看了他。”岳青鋒最關(guān)心的就是葉無憂,他覺得如果自己在同屆弟子中還有對手的話,那么無疑就是葉無憂了。他下臺以后,目光直接就朝葉無憂的臺上望去,見到他癡傻的樣子,很是輕蔑的罵了一句。
終于,云水凌覺得差不多了,她一只手繼續(xù)撫摸著葉無憂的臉蛋,另一只手卻高高的抬了起來,手中法訣變換,到最后,在她掌中漸漸凝聚出一個暗紅色盤膝打坐的人。
“血傀儡!這云水凌真是毫不留情,以她的修為,這是她現(xiàn)在能掌握的最強術(shù)法了吧。”
“這也難怪,對手高出她修為許多,若不心,一旦對手從她媚術(shù)中驚醒,她定然萬劫不復(fù)。”
血傀儡,是陰極門的低階高級術(shù)法,是以靈力幻化出血傀儡,打入人體,進行破壞。血傀儡有多種,施法者修為高,是厲害。云水凌手中使出的是最低階的血傀儡,只有單純的攻擊性,但葉無憂也只是凝氣修士,這術(shù)法對付毫無防備的他綽綽有余了。
周衍有些按捺不住了,葉無憂是宗門最看中的弟子,若是有任何閃失,他哪里擔(dān)待得起。
“周師兄,弟子會武的事情,還是不管為好,這可是規(guī)矩。”陰極門的宗老見周衍似乎想有所動作,陰氣的了一句。
周衍聽見他的話,再看了看四周的同道,煩躁的呼出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就算出手,也是沒用的。就算他的修為能掙脫自己四周同道的阻止,可是軒轅子呢?以他的修為,軒轅子想要困住,他連腳都抬不起來。
終于,云水凌掌中的血傀儡徹底成形,她的嘴角浮起一絲陰森的笑意,對著葉無憂輕聲的到:“無憂弟弟,姐姐來了。”然后,她一把將血傀儡朝著葉無憂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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